側妃進門我讓位,死遁了你瘋什麼 第117章 想我嗎
他太強勢,強勢得彷彿無堅不摧。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崔令窈就沒見他對誰低過頭,一直都是那說一不二,唯吾獨尊的姿態。
她潛意識裡就認為謝晉白無堅不摧,無所不能。
她不可能會受到傷害。
可這次,他突然消失一個多月,半點訊息都沒有,還是危機四伏,身負重傷的情況下。
可算讓崔令窈體會到了一把,什麼叫提心吊膽。
也就是經曆這月餘的提心吊膽,才叫她恍然驚覺,原來自己也是會為謝晉白牽動心緒的。
隻不過,從前的她沒有機會發現而已。
那些年,她一直在京城的富貴窩裡待著,從沒真切體會過外頭的波雲詭譎。
這是第一次,崔令窈直觀的意識到,謝晉白也是肉體凡胎,他也有可能會出事。
他也會受傷,也會……死。
這種揪心的感覺太陌生,是謝晉白賣再多次苦肉計,都沒辦法讓她真切體會到的陌生。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天色漸暗之際,院落到了。
他們是比鄰而居。
“我就不進去了,你好好休息,”
沈庭鈺在院外停住腳步,垂眸看著她,道:“過幾日姑母下葬,還有許多事要忙,你寬心些,不要太過憂慮,當心累到了自己身子。”
當年落水舊事內情如何他並不知曉,但失去她的這三年來,謝晉白的瘋卻是有目共睹。
沈庭鈺對謝晉白納側妃害死她的行徑依舊耿耿於懷,卻不能否認對方的情意。
他頓了頓,艱澀道:“一旦能撂下手頭的事,……會來尋你的。”
但凡有機會,謝晉白就不會不來見她。
這一點,崔令窈也深以為然。
既然謝晉白堂而皇之在平洲露麵,那來找她不過是遲早的事。
她乖乖點頭,“我知道的。”
“……”沈庭鈺深吸口氣,緩了緩心口的悶疼,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進去吧,好好休息。”
路上舟車勞頓半月,到了裴家後,又一連跪了這麼多天,對姑孃家的身子來說,是遭了大罪的。
再不好好休息,下一個病倒的就是她了。
崔令窈繼續點頭,“表兄也要好好休息。”
說完,又看了他一眼,才轉身回了院子。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
簷下燈籠亮起,院內伺候的奴仆雖不多,但這會兒卻都不見蹤影。
就連知秋也沒出來相迎。
庭院內,靜的有些詭異。
崔令窈正要開口喚人,眼角餘光瞥到院子角落立著的身影。
她轉頭望去,借著昏暗的光線認清來人後,瞳孔緩緩瞪大。
“…怎麼?”
還不待她有什麼反應,謝晉白先一步朝這邊走來,朝她笑了笑,道:“四十五天不見,不認識了?”
那笑意絲毫沒有達眼底。
反而是周身的冷意,壓都壓不住。
牽掛這麼多天的人突然出現在麵前,崔令窈原本是很驚喜的。
可見他這般興師問罪的模樣,讓她不由蹙眉,“你能好好說話嗎?不要一見麵就話中帶刺,陰陽怪氣。”
謝晉白已經走到她麵前。
他低垂著眸,定定看著麵前的姑娘。
孝服在靈堂就脫下,這會兒她一身素裙,長發輕挽隻插了根玉簪,不施粉黛的麵容看著很是憔悴,白日裡應該是哭過,眼下有些紅腫。
看著真是楚楚可憐。
牽腸掛肚的心上人,盈盈立在麵前,叫人真是忍不住想抱進懷裡好好哄哄她。
就是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下來,討她歡心。
謝晉白抿著唇,暗自掙紮了會兒,最後,還是沒出息伸臂,握住她的肩,將人扣進懷裡。
難得的,她竟沒有推開他,而是乖順的窩在他懷裡,任由他抱著。
就像方纔,乖乖讓另外一個男人揉腦袋一樣。
他看著他們踏著夜色,並肩會來,在院門口分彆時,那含情脈脈,依依惜彆的勁兒,目睹了全程。
隻要想到在自己忙的腳不著地,四處奔波時,心愛的姑娘身邊,有個賤人圍著獻殷勤。
他看不見的地方,他們日複一日都是這樣相處,而她,默許對方的靠近。
毫無分寸。
謝晉白就隻想殺人。
不動聲色的收攏手臂,將懷中人抱的更緊了些。
“想我嗎?”
他問。
聲音很輕,微啞。
沒有陰陽怪氣,也沒有話中帶刺。
隻是小彆重逢後,想問問妻子的真心話。
成婚那三年,他們恩愛情濃時,為了完成任務,崔令窈哄人的情話張口就來,都不帶重樣的,能把他哄的團團轉,攻略值瘋漲。
而現在,不過一個‘想’字。
一個想字而已。
她卻覺喉嚨堵的厲害。
心跳如鼓點般越跳越快,根本說不出話來。
竟像個初涉情場的少女麵對情郎般,手足無措。
彷彿,一旦說了‘想’。
就是真的承認了什麼。
崔令窈不理解自己的反應。
她唇顫了顫,深吸口氣,竭力平複心口的激蕩,好半晌,憋出一句:“我院中人都去哪裡了?”
等了半天,等到她的避而不答。
謝晉白眸色暗了下來,倏然冷笑,“我就多餘問你!”
這麼個沒有心的姑娘,怎麼會記掛他,想他!
謝晉白咬著牙,撈住她的腰,將人一把扛在肩上,闊步朝房間走去。
崔令窈毫無準備,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他肩上。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閨房的門被重重合上。
他甚至插上了門栓。
房內一片漆黑,他卻毫無障礙順順當當的繞過屏風,將她拋在床上。
後背觸及軟榻,崔令窈一骨碌就要爬起來,肩膀被一隻大掌扣住。
謝晉白隻是微微用力,就將她摁倒在榻上,傾身覆了上去。
他低頭,在黑暗中準確捕捉到她的唇,重重親了口,再問:“想我沒有?”
不等崔令窈說話,他自嘲般笑了聲,唇又一次落下。
一切發生的太快,崔令窈才適應了屋內濃重的黑,下頜就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撈起。
男人氣息逼近,溫熱的唇覆了下來。
她的驚呼聲,被他嚴嚴實實吞下。
很凶的吻。
四十幾天不見,一出現什麼也不說,又是不管不顧的發瘋。
崔令窈又氣又惱,蹙著眉頭,手抵在他肩頭用力推了推。
這力道,對謝晉白來說就是撓癢癢。
他紋絲不動,自顧自去解她腰間係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