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露餡了 002
被我推開,又看到我趴在沙發上乾嘔的孟嫻,一張臉徹底掛不住,周身的寒意鋪天蓋地蔓延全廳……
4
孟嫻走了,門摜得震天響。
她走了沒多久,我手機響了起來,備注【小祖宗】發來的資訊:【你讓她進門了?】
狗鼻子吧?
我「蹭」地坐直,手指飛快在螢幕上翻舞:【牛奶都沒喝,談一下離婚事宜。】
【你願意離婚了?不騙我?】
小祖宗很好哄,看到我的資訊,立刻彈了一條語音過來。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聽到她的聲音,我的唇角掛上了一抹淺淡的笑容,聲音不自覺放柔:「嗯,不過她沒答應。」
我如實回答,想到剛剛孟嫻的反應,眼尾劃過一抹暗。
我和孟嫻離婚其實很麻煩,爸爸那邊更沒那麼容易通關,往小了說是幾個億的損失,大了說影響不可預估,這也是為什麼拖到現在。
而那頭的語氣滿不在乎:「哼,這可由不得她。」
小祖宗人如其名,囂張又霸道,這輩子做得最憋屈的事情,怕是就是跟我地下戀這半年。
我有些心疼,不由自主想起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
那晚上,我被孟嫻丟在了異國他鄉。徹底傷透了心的我,獨自去了當地最哄的酒吧,一擲千金——富少,孤身一人,長得還不錯,這樣的我,很容易就被人盯上。就在我差點被人強行帶走的時候,她救了我。
「哥哥,失戀而已,不用找死吧?哎,哥哥這麼帥,不救實在是不忍心……彆問我姓名。」
她嘴上調侃,動作卻輕柔,把我送去酒店。路上,我卻對她起了色心——孟嫻外麵的男人一個接一個,我為什麼要守著這可笑的婚戀道德觀?
所以我大膽地牽住了她的手,把她帶到床上。
對她上下其手。她從一開始的錯愕、阻攔,最後反客為主把我壓在身下。我看到她白淨的臉微微泛紅,耳尖輕輕發燙。
意亂情迷,千鈞一發時,她卻堅持問了一句:「哥哥,我不是你的一次性消費品吧?」
5
小祖宗長了一張霍亂少男的臉,責任感卻強得可怕。
那晚上發生什麼我記不大清了,第二天醒來,她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說要對我負責……
我其實是有些心虛的,看著眼前根正苗紅、沐浴在陽光下的年輕少女,我已婚的解釋到了嘴邊,卻又忍不住嚥了下去。
我承認我有些無恥,貪戀這份陌生的溫暖,刻意不去想和孟嫻糟糕的一切。我和她就像是普通的情侶一樣,牽手,吃飯,看電影,逛街……
我在國外幾個月,甚至再也沒有想起過孟嫻。
一直到某次約會,公司合作客戶認出了我,走到我們的餐桌前,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容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真的是太巧了,孟小姐沒有陪您?」
那天,她第一次陰沉下臉:「哥哥,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你孟小姐是誰?」
我能感覺到她很生氣,可再生氣,她仍然保持了理智。我侷促地解釋,說了和孟嫻糟糕的婚史、形同虛設的關係,包括那天晚上,也是捉姦以後被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
她聽完,沉默很久很久,認命說:「那你和她離婚吧。」
我苦笑:「暫時離不了。」
孟嫻不同意,兩家的關係擺在這裡,也沒有那麼容易切割。這下,她徹底發了火:「我不當小三,不離婚,我們就分手……不對,分哪門子手,我們好像都沒有在一起過!」
她氣笑了,奪門而去,離開的時候,還給我續住了一個月的房費。
隻是她走了,我沒心思繼續留在國外,第二天就買了回國的機票。原本以為我們不會再有交集,可沒想到,半年前,我居然在國內一次商務宴會上又見到了她。
想裝不認識,她卻主動來跟我打招呼:「哥哥,離婚了嗎?」
再見到她,我麵上的淡定掛不住,尤其是想到那幾個月的相處,不心裡發酸。想走,卻被她堵住:「哥哥,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怎麼過的嗎?」
她大大咧咧橫臂攔住我,看我的眼神卻格外炙熱。我口乾舌燥,好像又回到了國外那段放縱的日子。可現在是在國內,我沒辦法跟孟嫻一樣在幾段感情裡遊刃有餘。此刻麵對眼前年輕不羈的少女麵龐,我雙膝都有些發軟。
「哥哥,你騙了我,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她晚上應該喝了酒,聲音有些沙啞,動人心絃。我問心有愧,眼神飄忽:「那你,要怎麼負責?」
錢?我看著眼前女人的穿著——不是在國外的小花裙子,禮服是定製款,手腕上的一枚鐲子都抵得上京都的一棟彆墅。其實我早應該發現,她通體氣質,不是普通人。
我額上泛起一層薄汗,手腕被她握住都不知道,一直到女人的俏臉占據我σσψ所有視線,我聽到她說:「讓我做你唯一的女人。」
6
這半年,我確實不止一次考慮過和孟嫻離婚,而這一次,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可孟嫻的態度很堅決,她第一時間安排人刪除了那個賬號下的所有視訊,澄清這件事根本是子虛烏有,和我的感情很好,根本不存在第三者插足。
看到新聞的時候,我正跟在嶽父嶽母身邊參加孟氏舉辦的商務晚宴,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容徹,怎麼了?」正在和老姐妹聊天的嶽母見我盯著手機笑,下意識關心我。
我沒說話,把手機遞了過去。嶽母看到新聞,臉色有一瞬的僵硬。
「這是你家小嫻的緋聞吧?這種事情子虛烏有的,誰不知道你女兒女婿從小培養的感情,怎麼可能搞那亂七八糟的……」
「就是,我看就是現在那些網紅沒底線,為了出名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看小徹和小嫻還是早點生個孩子,免得外麵傳有的沒的……」
嶽母姐妹團跟著七嘴八舌點評,嶽母扯唇應付,一直到沒人,才拉著我關切問:「容徹,這件事,你和小嫻聊過嗎?」
兩家關係好,我和嶽母的關係也親密,看著嶽母眼底的心疼,我斂去笑意,說出了真心話:「我已經決定離婚。」
嶽母表情有些難過,不過摩挲著我的手背好一會兒,她歎息:「容徹,這些年,確實委屈你了。我原本以為小嫻那個孩子跟你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不一樣,沒想到她也……你爸爸那邊我會去說,是小嫻對不起你,如果你真的想離婚……就離吧。」
我聽著,眼睛又酸又漲。其實從小到大,孟家長輩對我都很好,這也是我始終給孟嫻一個機會的原因。可惜,一年前的那件事,徹底粉碎了我們最後的情分。
隻是沒想到我和嶽母剛分開,手卻被一道大力拉過去。抬頭,是孟嫻憤怒的臉:「容徹,你就非要離婚,恨不得昭告天下?」
她聽到了?我皺眉,用力掙脫,不明白她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可孟嫻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雙手扶著我的肩膀,難得放軟語氣:「我已經澄清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和外麵那些全都斷了,我們以後好好過,不行嗎?」
我有些詫異——哄得最凶的時候,孟嫻也沒有服過軟,似乎是看出我要離婚的決心,她怕了?
抿唇,我一點點掰開她扣在我肩膀上的手指,每掰開一根,她的臉色就黯淡幾分:「孟嫻,現在不是你斷了就能好好過的……」
我難得嚴肅,對上女人晦暗的臉色,搖頭道:「是我沒辦法斷了。」
「容徹,你什麼意思?」
孟嫻臉色大變,我歎氣,沒等我再開口,孟嫻整個人被拽開。
「哥哥,我不喜歡她離你那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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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女人,我有些詫異。孟嫻更詫異,銳利的視線在我和她之間來回逡巡了好幾圈,如冰的臉寸寸龜裂,半晌才擠出一句:「林小姐,你跟我丈夫這麼近,合適嗎?」
我看得出孟嫻忍得很辛苦,因為林芋雪真的很放肆,光明正大和我十指緊扣,翹著下巴睥睨臉色發青的孟嫻,囂張且肆無忌憚:「是丈夫?還是準前夫?」
她看我,眼神陰惻惻,透著威脅——女人的醋勁兒真大。
我失笑,壓低聲音說:「已經聯係律師,擬了離婚協議。」
正因為做完這一切,今天看到新聞,才會覺得分外可笑。
孟嫻聽到這話,如臨重擊,死死地盯著我,終於反應過來,猛地衝過來:「容徹,你就是因為她才會和我離婚?」
看得出她想和林芋雪動手,卻生生忍住了——哪怕是這個時候,她仍然忌憚林家的身份。林芋雪,京都央圈的小公主,可不是商圈孟嫻可以抗衡的。我剛聽到林芋雪身份的時候,也驚掉了下巴,沒想到自己在國外一時放縱,招惹的竟然是這個活祖宗。
見我沒回答,孟嫻眼眶紅了一圈,口不擇言起來:「容徹,你以為跟我離婚就能順利攀上高枝?彆開玩笑了,林家憑什麼要你這個二手貨……」
孟嫻沒說完,因為林芋雪給了她一腳:「閉嘴。」
她語氣生冷,孟嫻踉蹌一步,站穩後,顧不上傷勢,仍然死死地盯著我,眼眶殷紅:「容徹,你為了她跟我離婚?簡直就是蠢!你都快三十了,難不成還相信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她的話,確實是一把刀,狠狠地紮進我的心臟裡。我伸手掙開了林芋雪的手,林芋雪臉上閃過慌亂,卻克製著沒有阻攔我走向孟嫻。
「容徹,我不計較你的事情,我也答應你,跟外麵的男人全部都斷了,以後,我們都既往不咎,好好過日子,誰都不提離婚……」
孟嫻見我靠近,眼睛亮了一下,可惜,我沒給她說完的機會,朝著這張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孟嫻被我打蒙了,我語氣平靜:「就算是不娶林芋雪,我也不想留在你身邊了。孟嫻,先背叛的是你,又憑什麼要求我跟你好好過日子?」
8
孟嫻不同意離婚,她放下一切工作,開始對我瘋狂獻殷勤。
「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除了兩家股份不能動,條件你可以談。」
「最近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和我們之前去法國旅遊那家的味道很像,今晚上一起去嘗嘗?」
「我爸媽那邊我會去說,我也可以配合澄清你的醜聞。」
「容徹,你不是說還想去看極光,我們最近調一下假期,我陪你去?」
「孟嫻。」
我忍無可忍,再一次把離婚協議遞到她眼前,語氣認真:「孟嫻,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我沒想過和你離婚!」
孟嫻繃不住,撕碎了離婚協議。向來高傲的大小姐,難得紅了眼,她守在我的辦公桌前,聲音哽咽:「容徹,哪怕這麼多年,外麵那麼多男人,但是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離婚……」
我相信。孟嫻給了我一切做丈夫的體麵,她總覺得,外麵的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不影響家庭——因為這個圈子,幾乎都是這麼過來的。
我平靜地看著桌前的一團碎片,撥通內線,讓律師再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容徹,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離婚,和林芋雪在一起!我跟你說,你做夢!我絕對不會把你讓給她!」
孟嫻見狀勃然大怒,可很快,又軟了下來,哄我:「容徹,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錯了。」
我看著孟嫻,說不觸動是假的——從小一起長大,戀愛到結婚,我們把最美好的年華都獻給了彼此。但是,她的背叛,就像是我們婚姻裡長了一個疥瘡,如果不挑破,肆意生長,隻會越來越大,越來越痛……
律師這時送來了新的離婚協議,我讓他交給孟嫻。
9
孟嫻堅持不同意離婚,因為兩家的關係,加上醜聞沒有完全平息,我也沒有把離婚的事情放在台麵上。隻是不停地收到退回的離婚協議,律師見我的時候欲言又止:「容先生,離婚的事情還是要雙方當事人協商,孟小姐這樣不配合,除非提出訴訟,不然很難辦……」
我擺了擺手,讓律師離開。
……
晚上,林芋雪約我吃飯,她最近春風得意,一頓飯下來,嘴角比ak都難壓。
「我還沒有離婚。」我忍不住打壓:「你能不能稍微低調點,孟嫻……不願意……」
「她必須願意的。」
林芋雪眯起眼睛,看我時,目光像狐狸般狡黠。我微怔,聽她這麼說,心裡湧起一股異樣。正狐疑,手機資訊瘋狂彈響。
10
孟嫻外麵養的小白臉,拿著孟嫻的懷孕報告哄到了孟家,手裡還有和孟嫻的香豔視訊。
這一下,孟嫻澄清一百遍都沒用了。而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又放出了我和孟嫻早已經離婚的訊息,更有實錘一年前孟嫻已經從婚房搬走,雙方已經協議離婚。
「你乾的?」
我問林芋雪,她此刻正窩在我的電競房打遊戲。這半年,她秉持著我不離婚就不上門的原則,在我彆墅外麵設了三層監控,卻沒有踏足一步。不過她最近天天留宿,雖然睡的沙發,卻怎麼都不肯走。
「懷孕不是我乾的,訊息是我傳的。」
林芋雪放下滑鼠,笑眯眯地回應我的話。我哭笑不得,搬走椅子朝她挪了挪,撐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看她:「我更好奇的一件事……你說孟嫻外麵那個小白臉的賬號,怎麼就突然火了呢?」
我盯著林芋雪唇角彎彎——孟嫻做事周密,她養的那個小白臉,我都不知道,可一夜之間,全網都知道了。
「是我乾的。」
林芋雪坦坦蕩蕩,湊近在我額上落下一吻,語氣一如既往的囂張:「總不能沒名沒分地搞純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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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傳得沸沸揚揚,我爸媽那邊先鬆口——哄成這樣,不離婚我們家的麵子也過不去……
可是孟嫻仍然不願意離,甚至避而不見。思前想後,我親自帶著離婚協議去了一趟老宅,孟嫻最近住在老宅。
我進門的時候,嶽父嶽母也在。嶽父還試圖挽留:「容徹,你和小嫻結婚,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是兩個家族的事情,你現在非要離婚,讓我和你爸媽都非常難做。」
他拿爸媽那邊壓我,可我這一次態度強勢:「爸,婚姻是自己的,總不能一輩子委屈自己。」
「容徹,小嫻這孩子這次確實是做錯了,但是她也保證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孩子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等解決了這一次的事情,小嫻一定會跟你好好過日子!」
我捏著離婚協議,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火:「可是我不想跟孟嫻再過下去。」
我難得動怒——從第一次發現孟嫻出軌的時候,他們就在勸我顧全大局忍一忍,說這個圈子都是這樣子,忍了一年又一年。
「老爺,算了,明明是小嫻不對,我們怎麼有臉讓容徹繼續忍……」
嶽母終於忍不住勸。這時,孟嫻已經從樓上下來,短短幾天,她整個人都頹喪了不少。她走到我麵前,一改往日的倨傲,拉著我的手低聲下氣:「容徹,我不想離婚。」
她聲音苦澀,甚至跪下來求我。我抿唇,最終,抽出手,轉身將離婚協議放在了茶幾上,對嶽父說:「孟先生,我願意配合澄清醜聞,對外宣稱離婚協議是一年前簽署,幫孟家渡過這一次危機。但是如果孟嫻始終不願意離婚,被證實婚內出軌,到時候影響的不僅僅是名聲……」
我話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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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嫻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天,她失魂落魄,臉色慘白如鬼。
她問我,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
我將離婚證收進包,看著她,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她自言自語:「是我的錯,我以為,我們關係密不可分,多年的感情,我篤定你不會離開我,我覺得,每一次你哄過了,就算了……」
她哭了,我以為我會很痛快,可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隻剩下平靜、釋懷。
轉身的時候,我又聽到她問我:「如果你沒遇到林芋雪,還會跟我離婚嗎?」
我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孟嫻看著我,眼神有期盼。我想了想,回:「從知道你出軌那天,我就該跟你離婚了。」
13
我和林芋雪的孩子五歲的時候,我終於向她求婚了。原因是她把自己灌醉,抱著我哭哭啼啼:「哥哥,我都說了,我不一樣,嗚嗚嗚,我把名下財產都轉給你了,你不能不給我一個名分嗚嗚嗚……哥哥,我實話說,我見到你第一眼就一見鐘情了,第一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那時候我還是處女。嗚嗚嗚,孩子都五歲了,哥哥你就給我一個名分吧,我也想當新娘。」
她哭得我見猶憐,我終究於心不忍。曆經一段失敗的婚姻,我確實對婚姻十分抵觸。和林芋雪在一起的八年,她也一直體諒我,哪怕是孩子都出生了,她也力排眾議,跟我以戀愛的模式相處。她還說,這是新型的婚戀模式,灑脫到我以為她是真的不在意。一直到她哭著找我要名分,我才明白,這個看似幼稚的女人,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照顧我。
結婚那天,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雖然號碼是陌生的,但是內容很簡單:【祝福你,祝你餘生幸福美滿。】
我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孟嫻。
這些年,陸陸續續,我也聽說了她的事情:她沒有結婚,也沒有私生子,更沒有緋聞。這些年她就像是斷絕了一切**,成為不折不扣的工作機器,好處是孟氏更上一層樓。
我看著簡訊,沒有回。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帶,隨著結婚進行曲旋律的響起,含著微笑,緩緩走進了禮堂……
番外:孟嫻視角
容徹結婚的時候,我還是去了。
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我和容徹算上結婚,相處了將近二十年,對這段感情,我胸有成竹,所以才會在他一次次的歇斯底裡中,毫不猶豫地離開——我知道他不會離開我。
一直到巴厘島的那一次,我們哄得很凶,我離開了。事後纔想起,那天是他的生日。我有些後悔,跟他打電話,說願意彌補,卻被他毫不留情地結束通話。我很生氣,覺得是我的寵溺讓他得寸進尺,所以故意不去聯係他,可後來,我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回國都不知道。
從那以後,我們的感情變了。我回家,發現他改了密碼。我承認我和外麵男人同居是賭氣,賭氣他不讓我回去,可我沒想到,這一賭氣,賠的是我們的婚姻……
這些年,我打聽到他沒有和林芋雪結婚,哪怕是生了一個兒子。所以我心裡一直有個念頭:隻要他們沒結婚,我是不是還有機會?我甚至想過,如果容徹回頭,我可以接受他的兒子,他回頭,我們還是一家三口。
一直到他結婚那天,我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躲在暗處窺探他的幸福。看著曾經屬於我的男孩在眾目睽睽下和彆人擁吻,好幸福,可再與我無關。
我後悔了。
回去的路上,我渾渾噩噩,結果翻了車。意識消散之際,我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麵前,是穿著西裝來娶我的容徹。我情不自禁,朝他張開雙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