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九世:童話鎮裡的渡渡鳥 第271章 新舊交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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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地轉過身,隻見那隻白毛狐狸已經熟練地擰開門把手,整個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門外。
就在這時,腦袋上的裝置因為我的動作而重心不穩,晃蕩幾下後,竟直接滑落了下來。
我連忙伸手接住,卻不經意間碰到了它的開關,一陣悅耳動聽的旋律頓時在工作室內流淌開來。
我定睛一看,手上的原來是個精緻的八音盒,正在叮叮當當地演奏著一首古老而經典的聖誕頌歌。
是《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熟悉的旋律讓我不由自主地跟著哼唱起來:
“Let
nothing
you
dismay,
“Remember
christ
our
Savior,
“was
born
on
christmas
day,
“to
save
us
all
from
Satan's
power
“when
we
were
gone
astray……”
然而,正當我沉浸在這首流傳已久的聖誕頌歌之中時,腦海裡卻突然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
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並不是聖誕節啊?
彷彿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我猛地驚醒過來,終於意識到這大概是那隻白毛狐狸為了脫身,而隨口胡謅的一個托詞。
心頭的怒火再次死灰複燃,我當即一抬頭,對著玄子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吼了一聲:
“聖誕快樂?今天根本不是聖誕節啊混蛋!”
吼完後,我氣鼓鼓地撥出最後一口濁氣,待呼吸平複,才將目光重新投向手中的八音盒。
雖然很不情願,但我不得不去承認,除了能演奏出悅耳的音樂外,這玩意看起來也相當精巧彆致。
最上麵甚至還嵌著一隻栩栩如生、銀白色的鳳凰雕像,正隨著盒內發條的旋轉而翩翩起舞。
注視著那隻活靈活現的銀色鳳凰,我心中五味雜陳,怒火也在不覺中漸漸平息了大半。
雖然那隻混蛋白毛狐狸明擺著在和我打啞謎,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不過這玩意的確很是漂亮。
那家夥,審美還是不錯的嘛……我最終按捺住了心中的衝動,沒有就這樣將八音盒給摔掉泄憤。
本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思,我停下音樂,將八音盒給收好,接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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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後,又是很長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
在感知到玄子位於工作室的時候,我依舊會跑過去,在他專注地擺弄著那些機械裝置時東問西問。
玄子對待我的態度則和以往無二,被問得實在煩透了,仍舊會熟練地拎起我的後頸,然後一甩手丟出去。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們之中似乎產生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都沒再提起之前的那個問題。
我心知肚明,玄子根本不會正麵回答我的困惑,就算再三追問也隻會是白費時間和力氣。
但與此同時,我又說不清他對此事的真實想法,隻是直覺上認為這肯定不是什麼無足輕重的小事。
至於體內可能存在的另一股力量,我也沒有停止對它的探尋,但是不再如從前那般執著。
既然連伊西斯都說了,希珀爾不急,那我再怎麼急於求成也是徒勞,不如留到她蘇醒的時候再好好問問。
還有希珀爾當時所說的“契機”又到底是什麼,我目前還一無所知,看來也得先暫且擱置。
我愜意地坐在草坪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摸著懷中毛茸茸的睡鼠,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微風徐徐拂過臉頰,彷彿將所有的煩惱都一掃而空,讓我內心油然而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
如果這份寧靜的時光能夠就這樣、永遠地持續下去,那似乎也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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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前幾十年,沒有了那場席捲一整個世界的戰爭,各國得以休養生息,經濟在恢複後持續增長。
文明的發展同樣沒有止步,如同一場還算精彩的戲劇一般,在相對平靜的表麵下,充滿了變革與動蕩。
和平時期的科技迎來了迅猛的發展,人類不僅進入了太空,還一鼓作氣登上了月球的表麵。
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沒有發現童話鎮的存在——看來,希珀爾把這個地方藏得挺好的。
倘若不是她不時要陷入沉睡,我甚至懷疑,在古代,幻想生物和人類根本沒有接觸的機會。
話題跑的有點遠……總之,太空競賽的背後,似乎是因為某兩個超級大國在冷戰時期的角力。
由此導致的陰影持續籠罩著現實,大大小小的戰爭不時牽動著倖存者脆弱的心絃,各國內外,反戰情緒高漲。
冷戰的緊張局勢反倒推動了許多國家的去殖民化程序,新興國家嶄露頭角,政治的版圖也在逐漸改變。
加上衛星通訊技術的興起與運用,使得各國的連線更加緊密,所以冷戰對於各國在其他領域的合作與交流,反倒沒有太大影響。
與之對應的是,第三次工業革命的發展如火如荼,科技日新月異,極大程度上改善了人類的生活與勞作方式。
利用那些複雜的儀器,人類不僅能像我們傳音那樣,給遠隔千裡的人傳遞資訊,甚至還能實時傳輸彩色的畫麵。
不隻是科技的飛速發展,人類的社會與文化領域也在發生各種各樣的變革,新舊文化的碰撞讓社會運動風起雲湧。
藉助或新或舊的藝術載體,新生一代對傳統價值觀提出了挑戰,放蕩不羈的搖滾樂一時引領著文化的潮流。
而伴隨著技術的發展,電影製作技術也在與時俱進,使得人類能夠做出更為逼真的電影特效。
這些電影特效充斥著天馬行空的幻想,既讓編劇在敘述上更加自由,也能為觀眾帶來一場歎為觀止的視覺盛宴。
值得一提的是,人類奇詭的想象力也讓這裡多出了不少新麵孔——尤其是機械風格的幻想生物。
實話實說,從外表便不難看出,不同時期誕生的幻想生物,大多存在著極為明顯的風格差異。
他們的想法和價值觀亦是如此——從現在露天電影院上,觀眾之間爆發的衝突越來越多就可見一番。
所幸有我在場,這些衝突大多能及時化解,還有部分轉為私下的切磋,但最終卻仍舊各執己見。
對於傳統派與新潮派的爭執,我其實倒沒有太過想法,隻是覺得這些新電影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