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生文具多啊的新書 第346章 《嚮往的生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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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逸圍著圍裙,幫著夏沫把幾道菜一樣一樣地端到了涼棚下麵。
鈴花從屋裡拎出來兩瓶酒,老遠就扯著大嗓門喊:“老曾,你等等啊,這桌是大人坐的,不喝酒的坐小孩桌啊。”
“好嘞!”曾逸絲滑地一扭屁股轉到了涼棚外麵,從口袋掏出一個塑料袋抖開,“我就知道你那個大行李箱不簡單,拖著死沉死沉的……果然,裡麵藏的都是酒吧?你是不是知道夏沫這期會過來?真惹不起,我夾點菜一邊吃去。”
何炯趕緊上前作勢阻攔,把曾逸按在椅子上:“坐下坐下,這個真不合適。”然後在曾逸呆萌的眼神裡反手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個塑料袋,“打包嘛,這個我擅長!”
“什麼設計啊,開個瓶蓋都費勁。”鈴花生猛地用牙齒咬開一個瓶蓋,“夏沫,來來來,聽說你酒量不錯,咱們今天一定得喝儘興了,你要是贏了,明兒個你逸哥全程買單。”
“誰呀……乾啥呀……怎麼啦?”曾逸和鈴花打慣了配合,都是整活的小能手,立刻舉手做打電話的姿勢,“這信……號……不好……大點……聲。”
“這聲音都卡成這樣了,圖像還流暢得很,是不是有點假了?”黃壘給曾逸和何炯一人遞過去一瓶牛奶:“咱仨還是老實喝這個吧。”
曾逸主打就是一個聽勸,接過牛奶後動作也突然停滯下來,間或加速一小段然後再次陷入停滯,甚至聲音也卡成了帶迴響的效果:“我們……仨,小孩……桌……桌……桌……桌……”
何炯實在憋不住了,拍著椅子笑得前仰後合。就連攝像也冇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曾逸和何炯碰了一下手裡的奶盒:“本來都決定了要減肥的……算了,還是明天減吧,不吃飽了哪有力氣減肥?”
鈴花擼了一大口羊肉串,然後灌下了一口酒:“唔,這串烤得真專業,太好吃了。”
夏沫微微一笑,端起杯子,跟身邊的黃壘一起碰了一個:“黃老師,我乾了,你隨意!”
“夏沫,喝酒就咱倆呢……來來來,我陪你,咱倆來一起走一個。”鈴花不乾了,直接倒滿了酒杯,氣勢拉滿,端起杯子就唱,“弄坤多土隆白回多,弄很哈啦哎了咋了本。弄一資糖當白回多,的多訊哈啦哎咋了本。艾一絲滿丹賽,嘿!回德絲歎丹賽,嘿!艾了回吉白了呀吼。”
歌聲一停,鈴花仰頭一飲而儘,儘顯草原女子的豪氣。
“鈴花這豪邁大氣的嗓音,讓人腦子裡瞬間有了草原的畫麵……”何炯陶醉得閉上眼睛,“我們不需要瞭解歌詞,閉著眼睛感受曲調就行。草原的豪邁、磅礴還有粗獷,幾句話就已經撲麵而來了……真的是太美了!”
黃壘好奇問了一下:“鈴花,你唱的是啥?蒙語嗎?啥意思啊?”
夏沫壞笑一聲:“我倒是略懂一點,鈴花老師唱的是草原上有名的《酒歌》,蒙語版本的。我來幫大家翻譯一下哈:在座各位小卡拉米,斟滿你們的小酒杯,不能喝就彆吹牛,投降認輸不丟人,端起酒杯來,嘿,端起酒杯來,嘿,我乾了你隨意……”
他說得一本正經,唱的時候套用的也是《酒歌》的調子,一開始誰都冇想到他完全是在胡說八道,直到把鈴花都給笑趴下了,差點嗆著,大家才反應過來。
黃壘狐疑地看著夏沫:“你這個翻譯它準確嗎?”
“哈,我這瓜保熟不保真……”夏沫皮了一下非常開心,哈哈一笑後才認真地唱了起來,“濃濃烈烈的奶酒啊,蜷在瓶裡的小綿羊。兄弟朋友們痛飲吧,灌進肚裡的大老虎。我們的歌聲美,嘿!乾了這一杯,嘿!千萬彆喝醉。”
“當你坐進蒙古包,突然音樂響起,再有個好看的女生唱著歌進來給你敬酒的時候,你最好是坐在小孩那桌,否則你聽的就是《失憶進行曲》。”曾逸說起這個是一臉的後怕,“所以現在去草原,我都是主動上小孩桌。”
“唱得好,想不到你還真懂。”鈴花興奮起來,起身霸氣地一腳踩在了凳子上,把衣袖往上一捋,“來吧,歌聲不斷酒不斷,咱倆繼續!”
旁邊的曾逸伸手捂臉:“不得了,來勁兒了,看來是喝美了,難怪人家現在叫我們都不叫‘火鳳傳奇’了……”
黃壘“哈”了一聲,做起了合格的捧哏:“那叫啥啊?”
曾逸一臉的糾結,想笑又強忍著:“現在人家都管我倆叫草原悍匪!其實我想說,悍匪始終隻有一個。”
“不對,悍匪還是兩個!”何炯和黃壘對視一眼,都“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一個草原悍匪,一個湘省悍匪,他倆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鈴花切了蒙語悍匪的大號。”
“網上都說在‘火鳳傳奇’二十歲的時候,粉絲是五十歲;而‘火鳳傳奇’五十歲的時候,粉絲二十歲!鈴花姐,我敬你!祝你和曾逸老師永遠長紅!”夏沫毫不怯陣,仰脖一口抽乾了手裡的酒杯,隨後再次滿上,一曲蒙語版的《月亮之上》已經從他的嘴裡冒出:“哈拉問哈尼薩來阿拉西吉梅克……”
這首歌的華語版早就廣為傳唱,但蒙語一出,似乎給它注入了新的靈魂,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種雞皮疙瘩立起來了的感覺,一股麻酥酥的氣息直沖天靈蓋,似乎整個人的天靈蓋都要被歌聲掀開了。
“草原悍匪首先拔刀邀戰,結果湘省悍匪發起偷襲,拔出了草原悍匪的馬槍,反過來占了先手優勢……”被主持事業耽誤了的段子手何炯立刻編起了兩人的小段子。
夏沫這段《月亮之上》簡直絕了,那種感覺太上頭了。此歌一出,不但鈴花差點**,就連曾逸也被硬控了。鈴花當即氣場全開,忍不住站上了凳子和夏沫一起合唱起來:“阿陸烏輪娜噶,唔兌根有雲噠乎,海了台紅咕嚕掐麥噶……”
鈴花的歌聲充滿了野性,宛如孤狼嘯月。曾逸情不自禁地開始隨著音樂打起了拍子,到了他的歌詞,他也會站起來“噢耶”兩下。他的聲音不大,但很有穿透力,即便是夏沫和鈴花合在一起飆高音,但強大的聲壓依舊擋不住從某個犄角旮旯裡時不時傳出來的“噢耶……噢耶!”
何炯端著奶來到黃壘身邊:“他們仨好享受這種儘情歌唱的感覺啊,這種感覺也是每位歌手夢寐以求的吧……”
“是啊,聽到這首歌,我就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時候鈴花還是精神小妹的裝扮,還有曾逸的那顆大光頭……”黃壘說著“嘿嘿嘿”地壞笑起來。
唱完《月亮之上》,鈴花嗓音一轉,變成了蒙語版的《孤勇者》。蒙語版更加鏗鏘,竟有著史詩般的震撼感,完全變成了戰歌的感覺,聽著感覺像是騎兵過境,蒙古鐵騎呼嘯著從臉上踏過。
“好……你唱我的《月亮之上》,我就唱你的《孤勇者》,這兩悍匪是正麵杠上了啊,過癮!”黃壘身體後仰,擺出一副非常放鬆的模樣,“我得退遠一點,馬蹄子都踏我臉上了。”
希希聽得眉開眼笑:“這完全是演唱會現場啊,今兒個太過癮了……以前看過‘火鳳傳奇’的演唱會,冇錢買好的位置,坐到了最後一排,那感覺和醫院看b超一樣一樣的。”
夏沫和鈴花你來我往的,又唱了《夢中的額吉》和《輪迴》,鈴花過足了歌癮才從凳子上下來,拉著夏沫又喝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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