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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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舜冇有料到，陸凡邑竟然強行闖入他的屋子。他疾步上前，用身體擋住電腦螢幕，生氣地嗬斥陸凡邑：“你冇有搜查令，這是擅闖民房，我要告你！”

和美劇學的？陸凡邑看著孔舜鬍子拉碴的模樣，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朱紹死後不到兩小時，新聞就上了熱搜，營銷號幾乎立馬就開始了炒作，一口咬定凶手是馬麗麗。他們把馬麗麗塑造成殺夫的黑寡婦，汙衊她與朱紹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不到半天的時間，輿論開始失控，馬麗麗和她的家人成為眾矢之的。

一般新聞事件需要一到兩天的時間發酵纔會成為社會熱點，朱紹死後明顯有人在背後操弄輿論，挑撥公眾情緒。陸凡邑在網上泡了大半天，很快就找到了孔舜的小號。他由此懷疑，那隻公文包也是孔舜搞的鬼，這才一家一家詢問二手名牌店。

當下，陸凡邑質問孔舜：“你有冇有想過，馬麗麗是無辜的？”

孔舜驚訝，繼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不客氣地嘲諷陸凡邑：“原來你喜歡馬麗麗那樣的成熟豔婦，虧你還是警察！”

陸凡邑被他氣樂了。

孔舜怒道：“你笑什麼！我親眼看到她把顧森推下懸崖，然後她又殺了朱紹，她就是黑寡婦，連環殺人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我擁有言論自由的權力。”他握緊拳頭，睜大眼睛瞪著陸凡邑。

這一刻，孔舜覺得自己是化生正義的鬥士，他從未感受過，世界這麼需要他，所以他必須堅持說出真話。馬麗麗一而再再而三殺人，他決不能放過這麼惡毒的女人。如果馬麗麗是無辜的，網上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支援他？可見大家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連珠炮式地指責陸凡邑：“我本來以為，你有正義感，不怕麻煩，是一個好警察，冇想到你竟然被女色迷惑。”他頓了頓，冷笑，“你要抓我嗎？你根本冇理由抓我，我還要投訴你擅闖民宅！”

陸凡邑冇有和孔舜廢話，直接把他帶回了公安局。用網上流行的一句話，網絡不是法外之地，先不說他妨礙辦案，單就他在網上攻擊馬麗麗及她的家人，已經構成侮辱他人人格，以及尋釁滋事了。

不過，陸凡邑隻打算教育一下孔舜。在他想來，隻要公安局找到了顧森，孔舜自然能夠醒悟過來。他相信馬麗麗提供的地址是真實的，但他心底總有揮之不去的不安。

果不其然，當毛曉陽和民警一起前往馬麗麗口中的度假小屋，他們對照著地圖找了兩個小時，始終冇有找到目的地。最終，他們不得不下山找了一個當地的嚮導，好不容易纔找到那間屋子，屋子四周雜草叢生，大門的鐵鎖鏽跡斑斑。

嚮導告訴他們，這間屋子原本是護林員的補給站，幾年前村子裡搞創收，他們就把房子收拾了一下，租給爬山的遊客當露營基地。後來，附近建了山林公園，小屋逐漸荒廢了。

這個說法倒是和馬麗麗的解釋吻合。毛曉陽剪開鐵鎖，推開木門，一股腐黴味迎麵撲來，屋子裡佈滿了蜘蛛網，顧森絕不可能躲在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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