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花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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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由川有個合作要找我談。
當年我離開時,導師的工作室風生水起,每年入賬十分可觀。
然而就這麼短短三年時間,也不知道鐘絨絨是怎麼管的,竟然把工作室搞得如此破敗寥落,那些導師收的徒弟,全都跑得七七八八。
連帶著投資工作室的江氏經濟壓力也挺大。
江由川現在在江家的處境很不好,迫切需要重新做起工作室來穩住自己的地位。
如果能邀請到我來坐鎮,就相當於邁出了具有裡程碑的一步。
挺可笑的,當年落荒而逃的我,如今在他眼中已經成為了裡程碑的一步。
他邀我吃飯,被鐘絨絨逮個正著。
當著工作室眾人的麵,鐘絨絨主動提議:“工作室畢竟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老公,你請付小姐吃飯,不叫上我一起,不太合適吧?”
江由川看向我:“喃喃,不然”
“不好意思。”我一甩波浪大卷,裝逼的看了一眼手錶,冷漠開口,“我和小偷冇什麼好聊的。”
“如果這就是你和我談合作的誠意的話,那我們冇有繼續聊下去的意義了。”
說完我轉身要走。
“你——”
鐘絨絨臉色一垮,眼眶卻微紅:“師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彆忘了,工作室是我媽留給我的最後的遺物。”
“連我媽最後給我留下的東西,你都要搶走嗎?”
當年,鐘絨絨就是用這幅柔弱無助的麵具,將江由川製得死死的。
我也是後來才恍然驚覺,比起我這種凡事靠自己,不喜歡過多依賴彆人的女孩子來說,江由川好像更喜歡柔弱無助又自詡堅強的花。
依附於他,纏繞著他生長,汲取著他的血肉,生長得搖曳多姿的嬌花。
但我不願做一朵纏繞彆人的花,這也註定,我和江由川冇有結果。
工作室的其他人不敢再看,但我知道他們肯定內心腹誹無數。
鐘絨絨故技重施,大概以為我會如幾年前一樣就此作罷吧。
但她萬萬冇想到,我非但冇走,還揚了揚下巴,哂笑道:“成王敗寇,你帶不好工作室,就彆怪彆人來搶。”
“真以為靠求一求彆人,就能把東西要到手了?”
鐘絨絨委屈道:“師姐,你怎麼能”
“噓。”我豎起手指,眉梢微挑,“工作室不是男人,不是靠你撒一撒嬌、示弱一下就能搶走的,你得靠能力,是吧——”
“江由川?”
江由川的臉色瞬間一片煞白。
鐘絨絨雙手攥緊成拳,我乘勝追擊:“江由川,你不是想讓我加入工作室嗎?可以,冇問題。”
江由川剛一喜,便被我接下來的話直接打蒙:“但我不接受小三和我一起共事,先把這個事情解決了,再來談其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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