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檢費轉賬曝光,女同學說我懷了她男友的孩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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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像個瘋子一樣去打聽她的訊息。
我知道她去了大理,但我不敢去。
我怕看到她冷漠的眼神,更怕看到她身邊有了彆人。
我隻能通過那個代理律師,旁敲側擊地問她的近況。
“林女士過得很好。”律師每次都隻有這一句話,“比和你在一起時,好一萬倍。”
我不信。
或者說,我不願意信。
我覺得她隻是在逞強。畢竟七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她那麼愛我,那麼包容我,隻要我肯低頭,隻要我表現得足夠慘,她一定會心軟的。
畢竟,她是那個連路邊的流浪貓都會心疼很久的林晚月啊。
抱著這種可笑的幻想,我在一年後,出現在了她的畫展上。
上海的深秋,梧桐葉落了一地。
我站在展廳門口,看著海報上她的名字。
《重逢》——林晚月個人畫展。
照片上的她,剪了短髮,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眼神明亮堅定,和我記憶中那個總是低眉順眼、唯唯諾諾的妻子判若兩人。
我整理了一下衣領,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體麵一些。
可是鏡子裡的我,消瘦、憔悴,眼角的細紋裡藏著掩蓋不住的疲憊。
這一年,我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律所的工作頻頻出錯,合夥人已經找我談過兩次話;
家裡的房子賣了,因為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讓我每晚失眠;
我和沈雨煙徹底斷了聯絡,成了朋友圈裡的笑話。
我走進展廳。
人很多,都在低聲讚歎。
我看到了那幅名為《生路》的畫。
巨大的畫布上,暴雨傾盆。
那個在大雨中揹著狗爬行的背影,像是一記重錘,砸碎了我最後一點自尊。
原來,那一夜的她,是這樣的。
那麼狼狽,那麼渺小,卻又那麼有力量。
而那個把她逼進雨裡的人,是我。
是我那句“一條狗而已”,切斷了她對我最後的念想。
我站在畫前,淚流滿麵。
直到她走過來。
她看著我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冇有恨,冇有怨,甚至冇有一絲波瀾。
這纔是最讓我絕望的。
如果她恨我,說明她還在意。
可她不恨了。
因為我是路人,是無關緊要的塵埃。
我語無倫次地求她,我說我賣了房子,我說我改了,我說我想重新追她。
她隻是後退一步,指著那幅畫說:“雨停了,林晚月已經走出去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徹底輸了。
我輸給的不是那個高大的策展人,也不是時間。
我輸給了那個曾經不懂得珍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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