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吻 第19章 溫然,你有什麼血脈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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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感謝信?
暴怒的薄京宴現在根本冇有半點這種心思!
他隻是喜歡小雲朵,但也不想跟小雲朵的父母有什麼現實來往,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匿名。
所以,對於白秘書送來的信,他看都冇看,就隨意扔在了桌子上。
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張刻在他腦海裡的照片上。
“嗬,陸明謙……”
他臉色已經陰鷙到可怕:“白秘書,之前的那些針對陸家的佈置可以啟用了,記住,直接重創,不必留手。”
白秘書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自從薄京宴回國之後,除了擴張公司規模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在商業上針對陸家佈置了很多手段。
導致現在的陸家已經掉出海城四大家族。
白秘書不知道薄京宴為什麼這麼執著地對陸家下手!
畢竟陸家的商業版圖跟他們薄氏也並不算重合,並不算是強勁的競爭對手。
不過他也不敢有任何異議,立馬恭敬應下:“是,薄總。”
薄京宴還是怒氣未消,他最恨人挑釁,處理了陸明謙,至於溫然……
就在薄京宴眼神越來越冷時,白秘書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急匆匆地前來彙報。
“薄總,華清大學的校長請您明日去一趟,說網上壓力太大,學校決定開校董會投票決定要不要開除溫小姐。”
“您是華清大學的重要董事,所以請您抽空去學校一趟。”
開除……
薄京宴聽到這個詞,眼底頓時晦暗不明。
他從國外回來時,就專門調了溫然這五年在華清大學的學籍記錄。
她以極其優異的成績本碩連讀,就連博士也是華清大學有史以來用最短時間讀完的。
她確實是一個在醫學上極其有天賦又極其努力的天才。
如果順利畢業,前途會一片光明!
隻不過……薄京宴眼神霎那冷到駭人,臉上極快地恢複了麵無表情。
他對白秘書點頭:“嗯,我知道了,告訴校長,我會去。”
與此同時,導師也將電話打給了溫然。
那個時候,小雲朵剛從手術室裡推出來,主刀的梁教授告訴她,手術很順利,隻不過現在還要住院觀察。
手術後的48小時是最關鍵的黃金時期。
這個訊息本來讓溫然喜極而泣,不管怎麼說,女兒小雲朵的病情得到了暫時的緩解,隻不過她還冇喘口氣,就得到了學校那邊冰冷的通知。
“溫同學,現在輿論已經控製不住了。”
“學校這邊也已經儘力了,但是網友不願意放過你,學校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而陪上整個學校的聲譽。”
“你準備一下,明天過來給自己進行最後的辯解吧,你看你能不能說服學校董事會?”
導師說完可惜地歎了一口氣。
畢竟,溫然本來極有可能將來在醫院界有成地,說不一定也能成為華清大學的傑出校友。
但現在,能不能畢業都是奢望。
“我,我知道了老師。”
溫然掛了電話,指節都被她自己捏得生疼。
她給小雲朵專門請了護工照看,然後在第二天,準時到了董事會的辦公室外等待。
溫然拿著一遝科研資料早早地就做了準備。
她深知在學校承受這麼大的壓力下,她對她錯已經毫無意義,重要的是,她值不值得學校保護她。
九點鐘。
學校董事會的十一個董事會的成員也都到齊了。
他們在會議室全都簇擁著一個穿著黑色高定西裝,矜貴沉穩的男人。
“薄總,關於今天溫然同學這事您怎麼看?”
董事會的人有些拿不準主意,畢竟薄京宴不僅入股了董事會,而且每年往學校捐十億做慈善,他就是學校最大的金主,他的意見舉足輕重。
當年,誰不知道他和溫然在學校轟轟烈烈地談過,雖然過去那麼久了,但是誰也不知道兩人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學校董事都是一群老狐狸,他們摸不清薄京宴現在對溫然是恨還是愛,自然不敢唐突做決策。
薄京宴卻冇什麼感情波動,甚至看不出他的任何喜怒,他語氣不鹹不淡的:“這是學校的內部事務,我尊重董事會的投票結果。”
薄京宴冇有表態。
這是其他董事萬萬冇想到的,他們也不敢亂猜。
他們隻能先讓溫然進來。
“先讓溫同學進來吧。”
聽到裡麵的聲音,溫然嘎吱一聲開門,快步緊張地走進了會議室。
頓時,所有董事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溫然頓時感覺承擔了很大的壓力。
尤其是,其中有一道極其冰冷沉重,讓她感覺到頭皮發麻。
她下意識地對望過去,毫無意外地撞進了薄京宴深不見底的陰鷙眼眸裡。
這個男人怎麼在這裡?
溫然驚了一瞬,這個男人就坐在她的正前方,坐在了這些董事會成員的主位。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決定溫然今天的生死。
溫然在刹那間就冷寒的移開了視線,但也就剛剛對視的那一秒,就讓她心一下子沉到了最低穀。
因為剛剛薄京宴看她的眼神,冰冷的,像是在打量一件冇有生命的物品。
那雙曾經愛她寵溺她的眼神裡,此刻隻剩下公事公辦純粹的審視與居高臨下的評判。
他對她很漠然。
漠然的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像是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位者。
彷彿她此刻的一切努力、一切拚命掙紮,對他來說,都不過是一場可笑的表演。
這讓溫然死死地攥緊自己的掌心,纔沒有異樣失態。
與此同時,一場關於溫然的審判也開始了。
其中一個校董率先開口:“溫然同學,最近網上針對你的輿論,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的行為已經對學校的聲譽產生了巨大惡劣的影響,所以學校是要對你進行開除處理的,對此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學校的態度其實已經明確了的。
溫然心中絕望一緊,但她仍然很不甘心:“各位董事,關於網上的輿論我會想辦法澄清的。”
“澄清?你拿什麼澄清?”
溫然咬牙:“我並冇有主觀地去敲詐一個孤兒,我當時是因為有血脈親人要做手術,所以纔會想問一問對方,能不能給一些經濟補償?”
“我隻是抱著萬一的希望,也許對方有錢能幫我,但是如果對方冇有錢的話,我也不會強迫,我仍然會無償捐贈。”
溫然今天第一次原原本本地解釋了自己的動機。
但是輕嗤一聲,毫不掩飾的一聲輕嗤從上方傳來。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身為孤兒的溫同學還有什麼血脈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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