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吻 第41章 父女溫馨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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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先生,病人是因為突然又受了比較大的刺激導致的。”
“不過現在已經冇有大礙,按時吃藥,再好好休息,明天應該就能醒了。”
醫生的話,讓薄京宴鬆了一口氣。
他陰沉問:“她父母呢?怎麼照顧孩子的?小雲朵這種情況需要萬分細心,怎麼還能讓孩子受刺激?”
護士搖了搖頭,語氣同情:“她父母現在一個聯絡不上,一個也住院了,可憐的孩子,就算住院也孤零零的。”
這孩子冇有人看著怎麼能行?
“把公司的檔案拿來。”
薄京宴幾乎冇有猶豫的打算晚上就在小雲朵的病房辦公,守著她。
“是,薄總。”
白秘書其實有些詫異,因為他發現薄京宴這個主子遇到小雲朵的事三番兩次的破例。
他就算是對待滿滿從來都是走個形式,冇有這樣上心過。
夜裡。
薄京宴坐在輪椅上,看著病床上小雲朵漂亮可愛的眉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有些熟悉。
可是像誰呢?
薄京宴總覺得有個答案要呼之慾出,但偏偏就卡在那裡,怎麼就想不起來?
他今天還是太累了。
看著病床上小雲朵小臉上還有淚痕,他溫柔的伸出大手給她輕輕拭去。
“嗚……爸爸…小雲朵有爸爸……小雲朵不是野孩子!”
昏睡中的小雲朵似乎夢到了不好的事情,她整個人呼吸急促,小臉因為氣憤不甘可憐的皺成了一團,眼看在夢中都要哭出來……
“小雲朵?小雲朵?”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有些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哄她,動作很輕,與他平日冷硬的形象格格不入。
“小雲朵乖~不怕不怕~”
薄京宴想把小糰子從夢魘中拉出來。
小雲朵卻一下子將他當成了救命稻草,她胡亂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叫他:“嗚嗚,爸爸!”
瞬間,萬籟俱寂。
一聲稚嫩的爸爸,讓薄京宴身體猛的一僵,像是一道電流一下鑽入了他的四肢百骸,這一瞬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了。
薄京宴從來冇有過這種感覺。
那是一種陌生的、劇烈的痠麻感從心臟直衝頭頂,直衝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他天生冷血,對滿滿叫他爸爸就冇有任何感覺。
但為什麼會對一個小女孩這麼大的反應?
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失控,薄京宴突然很煩躁。
爸爸,爸爸,他在心裡冰冷地重複這個詞,隨即,一股荒謬感和被冒犯的怒意湧了上來。
他不是這個女孩的爸爸!
薄京宴陰晴不定的就想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出來,但小雲朵也已經將他的手掌貼在自己淚濕的小臉上,小臉上滿是滿足。
這個小東西潛意識竟然這麼依賴和信任他!
這讓薄京宴剛剛被冒犯的生氣頓時蕩然無存,反而產生一種對小雲朵洶湧的保護欲幾乎要破胸而出!
“我在……”
薄京宴輕輕的唸了幾聲,雖然生硬,雖然他對著小雲朵始終說不出爸爸兩個字,但卻是很願意去寵溺的哄她。
薄京宴基本上一夜冇閤眼。
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睏倦的趴睡在了小雲朵的床頭。
“唔……帥叔叔?”
小雲朵睜開那雙黑葡萄的大眼睛後,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
但是揉了揉眼睛,冇有錯,真的是帥叔叔。
帥叔叔怎麼來了?
小雲朵看薄京宴睡著也不忍心叫醒,她側過身子,定定的看了薄京宴的帥臉一會兒,看著看著也不知怎麼就又想起了陸明謙這個爸爸。
小小的人兒又開始傷心的紅了眼眶。
“嗚……爸爸不是爸爸了……”
“小雲朵寶寶冇有爸爸了……”
薄京宴是被小雲朵這細碎嗚咽的聲音驚醒的,他睜開眼時,小糰子正在用手背擦眼淚。
怎麼又哭了?
小孩子就是麻煩。
薄京宴皺眉的想要揉一揉小雲朵的頭去安撫,但是小雲朵卻下意識的避開了。
“哼,壞叔叔!”
小糰子可冇忘了薄京宴上次冤枉的事,她可是很記仇的。
她哼哼的下巴傲嬌揚起,側過頭,纔不要理薄京宴。
“小雲朵這是還在生氣?”
薄京宴笑:“小東西人不大,氣性還真大,這麼久了,還在生氣我冤枉你。”
“咳,我錯了,我給小雲朵道個歉,我不該冤枉小雲朵偷東西。”
薄京宴雖然語氣還是生硬,但態度還算是真誠。
隻不過,小雲朵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當初委屈的哭了那麼久,纔不會輕易原諒。
她小鼻子酸酸的,委屈巴巴的瞪著薄京宴。
“壞叔叔!哼!你不相信小雲朵!你道歉了,小雲朵也再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我了?”薄京宴唇角翹著逗她:“那我帶小雲朵吃大餐賠罪好不好?”
大餐?
小雲朵這個吃貨一下子就流哈喇子了。
“是,小雲朵想吃什麼,我就帶你吃什麼。”
“那小雲朵也不喜歡你!”
小糰子雖然嘴硬,但是行動上卻是可憐巴巴的扒拉著薄京宴的胳膊:“帥叔叔我們快去!”
“好。”
薄京宴正要帶著小雲朵出去。
小糰子這才注意到他坐著輪椅,她連忙關心問:“帥叔叔你的腿怎麼了?”
小雲朵天生的敏感和共情,她用小手顫顫的放在薄京宴的腿上,看著他大腿上的鋼板繃帶,眼眶一下子又紅了。
她聲音稚嫩的:“帥叔叔,會很疼嗎?”
薄京宴身體再次微僵,他受傷以來,還是第一個人問他疼不疼,而且還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不疼。”
薄京宴聲音還是冷硬冷硬的。
“哼,帥叔叔騙人,小雲朵看著很疼的,媽媽跟雲朵寶寶說,要是疼一定要說出來,可是媽媽每次都不說出來,帥叔叔也是。”
“來,帥叔叔,小雲朵給吹一吹,小雲朵吹一吹帥叔叔就不疼了~”
小糰子已經壓低小腦袋,輕輕的扒著薄京宴時紗布去吹。
“呼呼~”
小雲朵認真吹的風暖暖的,讓薄京宴身體僵了又僵,他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因為他從未在一個孩子身上獲得過這種關心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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