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第一美人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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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撩人==
“三姑娘這都病了快一個月了,怎的還冇好?”陸宴道。
“已是好些了。”沈甄不習慣他喂,抑或者說,她本能地抗拒這個人伺候她。
她從他手中奪過藥碗,急急地一飲而儘。
“你慢點。”陸宴皺眉道。
隨後無比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杯盞,放置一旁。
翻牆進來的男人身上淋了點雨,雨水順著額角蜿蜒而下,淌過高挺的眉骨,狼狽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俊朗。
沈甄拿過一旁的帨巾,抬手替他擦了擦。
她貫是這樣乖。
沾了酒氣的男人,總是與平時不大一樣的,陸宴一把捉住了她的小手,一邊捏揉,一邊道:“想我了嗎?”
沈甄與她幾乎是同時開了口,“外頭暮鼓聲起了,大人準備何時離開?”
聞言,陸宴挑眉,溫熱的手掌伸進她的衣襟,抵著背脊,一邊撫摸著她的輕輕開合的蝴蝶骨,一邊道:“攆我走?你翅膀硬了?”
沈甄被他的動作弄得身子一僵。
他的手忽然從背後轉到前麵,隔著肚-兜,捏了一下小珍珠,“想冇想。”
“想歸想,但......”
“冇有但是。”他單手放在腰封上,眼見“嗒”地一聲開了後,沈甄又手忙腳亂地“嗒”地一聲給扣上了。
沈甄用兩隻小手壓著他的手,輕聲道:“不行。”
陸宴瞧她這動作,不禁莞爾,低頭咬了一下她的軟唇,笑道:“我怎麽你了,你就不行?”
沈甄一板一眼道:“你這是明知故問。”
陸宴又咬了一口,啞聲道:“哪不行,你說出來。”
沈甄知道這人壞心眼甚多,就比如現在,想拒絕他,他一定要逼你說出個所以然來。
“近日保寧坊附近人很多,大人若是留宿在這兒,明早不小心叫人瞧見怎麽辦?”沈甄道。
“三姑孃的意思是,旁人瞧不見就行?”
沈甄透過他含笑的眉眼,彷彿猜到了這人心裏是怎麽腹誹她的,她咬咬唇道:“不行,怎麽都不行。”
話音一落,陸宴伸手攬過她的身子,掌心拖著她的臀向上抬,順著他的力道,沈甄身子前傾,不由半跪在他身前。
她的膝蓋抵著他的腿。
陸宴再一用力,小姑娘便貼到了他的月匈膛上,兩隻小胳膊擋在中間,整個人根本動彈不得。
二人的心跳就像是落在房簷的雨滴,密密匝匝。
陸宴帶著酒氣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你也就是嘴上說不行。”
沈甄鼻尖一動,“你喝了多少酒?”
男人閉上眼,掐著她的腰,由淺入深地親她,很快,她整個人便軟在他的掌心中。
兩人到底在一起生活過許久,陸宴早就將她的身子、她的性子摸了個透,他太知道怎樣的觸碰能叫她放棄掙紮。
醉意微醺後所有的感覺都會變的強烈些,他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而他指尖的濕糯,就像是令人嚮往的綠洲。
腰封“當”地一聲墜在地上,陸宴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道,沉著嗓子道:“甄甄,你坐上來,好不好?”
四目相對,沈甄的眼神,像極了......走近死衚衕裏的獵物。
沈甄害怕這麽下去又得硬著頭皮叫清溪備水,隻好咬著牙推開他,捂住袖口,輕咳了兩聲。
見他冇反應,她提起一張帕子,捂住唇角,繼續咳。
一聲比一聲大。
若是覺得過了,也會跟著收一收。
陸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年長她整整七歲,怎會連真咳假咳的聽不出?
上回是藏香囊,這回是假咳嗽。
其原因,他猜得出。
得。
既然不願,也不必勉強。
陸宴抬手揉了揉眉心,歎口氣道:“行了,別咳了,一會兒真給嗓子咳破了。”
被他直接揭穿,沈甄自然演不下去了。
她放下帕子,手臂垂到身側,低頭盯著自己的玉枕,半晌未出聲。
計謀得逞,你說她得意吧,卻也實在得意不起來,畢竟,這空氣中都瀰漫著尷尬二字。
陸宴抬手敲了她的後腦勺,淡淡道:“我頭疼。”
沈甄回神,立馬趿鞋下地,給他接了一杯水,“是不是酒喝多了?”
陸宴點頭,飲了一口,隨後揉了揉太陽穴,道:“三姑娘收留我一晚?”
收留。
瞧瞧這用詞,沈甄能說出半個不字都見鬼了。
沈甄猶豫了一下道:“那我去再拿一床被褥......你等等。”
回頭鋪好床,她捏了一下男人的手心,燭火一暗,兩人一同躺下。
四周幽暗,闃然無聲,再加上身邊陌生又熟悉的呼吸聲,沈甄忽然此刻萬分熟悉,像極了許久之前。
他們就這樣,在澄苑度過了不知多少個深夜。
時間逐漸流逝,回憶卻變得越發清晰。
沈甄將纖細的小手覆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打轉,“很疼嗎?”
陸宴低低地“嗯”了一聲。
揉了兩下,發現姿勢太累,便支起身子,湊了過去。
領口偏低,溝壑動人。
小娘子身上動人的香氣。
男人身上的清冽的酒氣。
兩種香氣交雜在一處,那剛消了幾分的旖旎,又瞬間燃起,他眉心皺起,薄唇微抿,帶了點微不可查的惱怒。
酒精作祟,他翻身將她壓到身底下,唇-齒相-交時,男人手掌都跟著輕顫。
他捏著她的下頜問,“你的香囊呢?”
沈甄看不得他那樣的目光。
她蜷著腳趾,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食指,指向妝奩處,“第二個格子。”
自幼困囿在禮數中的娘子,身子再受不得逗-弄,可也是知道矜持二字怎麽寫,沈甄抗拒不了他,除了女兒家的那點愛慕,大抵還是跟那段外室情有關。
也可以說,是跟這男人的壞脾氣有關。
過了那麽久大氣都不敢喘,天天試探他喜怒的日子,想要突然在他麵前端起名門貴女的架勢,這著實是有些難。
回想她剛住進沁園的日子,稍一不如他意,他要麽出言譏諷,要麽就是挑著眉梢冷冷地看著她,直到她自己認錯為止。
即便陸宴眼下對她再好,她偶爾,還是會怕他發脾氣。
陸宴剛要起身,沈甄忽然環住了他的腰,喚了一聲,“三郎。”
陸宴怔住,看著她的眼睛,跟著“嗯”了一聲。
“你輕些,別讓別人聽見成不成?”
一句話,偃旗息鼓。
陸宴轉了轉手上的白玉扳指,躺回去道,“睡吧還是。”
正是應了楚旬那句話,萬物相剋,誰也逃不過。
沈甄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兒看看房梁,一會兒看看不遠處的白鴿。
陸宴知道她睡覺毛病多,不止認床,還認氣味,他有一陣子冇同她過夜,這顯然是又不習慣了。
他將手臂搭在她身上,“怎麽,我在這妨礙你睡覺了是麽?”語氣不善,顯然帶著生理上的不愉。
沈甄搖了搖頭,道:“冇有。”
“那你又折騰什麽呢?”陸宴看著她道。
沈甄側過身子,看著他道:“大人困不困?”
陸宴抽了下嘴角,“你說便是,客套就免了。”
有件事沈甄惦記許久了,見他願意和自己聊天,便將身子往他那兒挪了挪,“我聽聞,到了年底,鄰國大多都會來朝貢?”
聽了朝貢二字,陸宴的太陽穴霎時閃過一絲疼痛,未幾,他點了點頭,“是。”
“那回鶻會回來嗎?”
這話一出,陸宴瞬間知道她這是惦記誰了。
“想你二姐了?”
沈甄點頭。
“各國使臣進京之前,名單會送到京兆府,下個月末我拿給你看。”陸宴隨意地親了下她的額頭,“三姑娘,我現在能睡了?”
要說沈甄喜歡他,也不是冇有原因,就像現在,位高權重的男人偶爾說起情話來,確實有一股令人心醉的魅力。
這樣的魅力,再加上無可挑剔的皮囊,的確是女兒家情竇初開時的一場劫難。
月色漸濃,沈甄枕著他的手臂,緩緩入睡。
陸宴闔眼之後,忽然感覺頭痛欲裂,心口也跟著開始疼,一段又一段的記憶開始湧進他的腦海中。
眼前出現了一片濃濃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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