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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第一美人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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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認錯==

“既是睡了,你抖什麽?”

沈甄暗暗咬緊了腮邊的肉,不看他。

晚風拂動,月色撩人。

陸宴看著她背後的蝴蝶骨隨著微弱的呼吸輕輕開合,他伸出手,兩根手指順著她的背脊一路向下。

指尖輕輕掃過,也不用力,卻令人忍不住顫栗。

男人的目光溢滿了笑意。

烏黑柔順的長髮、纖細雪白的脖頸、不堪一握的腰身,還有她這一碰就誠實的要命的樣子。

全部,全部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三姑娘這是生氣了?”陸宴勾起嘴角,斜睨著她的後腦勺。

沈甄心裏一酸。

生氣嗎?

她哪有資格同他生氣。

那日在酒樓聽完孫大人的話,她承認,她半個晚上都冇睡著。美人才子,風月佳話這八個字,就在她的腦中不停地繞啊繞。

她本是同他賭了氣的,可一轉眼,就得知了他在朝堂上舉薦父親去豫東治水的訊息。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眼下她便是有再多的氣,也隻能生生吞下。

立秋才過不久,天還不算涼。沈甄身上隻穿了一件緞麵的素白色中衣。緞麵的料子最大特點便是柔軟光滑,解開衣帶,輕輕一拉,便從肩膀墜落。

裏麵是一件櫻粉色的肚兜。

從陸宴的角度去看,領口那隱隱可見的山巒,在夜色的映襯下就像是鮮嫩多汁的蜜果,叫人一望,就忍不住口舌生津。

他本來隻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可是男人麽,一旦來了感覺,就跟老房子著火一般。

她有多軟,他便有多石更。

陸宴傾身覆在了她身後,去吻她的後頸,啞聲道:“真不理我?嗯?”

沈甄一躲,他順勢攥住了她的小珍珠,撚了兩下,小姑娘立馬睜開了眼睛。

他低頭啄了下她的唇,“這算是醒了?”

“平康坊的曲兒,好聽嗎?”沈甄用水光盈盈的眼睛瞪著他。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謠言止於智者。”男人輕笑。

沈甄推了推他作惡的手,想要離他遠點,可這床榻也就是六尺長,這麽大個地方,他又貼的緊,根本是無處可逃。

“傳聞之事,恒多失實。”陸宴咬著她的耳朵道,“不可信也。”

沈甄輕哼了一聲。極輕的一聲。

眼高於頂的陸宴對女子的小性子向來最是不耐,便是陸蘅和陸妗,也不敢同他耍脾氣。

獨獨到了沈甄這兒,他才品出了幾分樂趣。尤其是,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

這人一旦有了目的,語氣都不免放柔了些,他捏了捏她的腰,“平康坊的雲枝,確實是我在外麵養著的姑娘。”

沈甄對上他的目光,見他大方承認,先是無比冷靜地來了一句,“何時的事?”

這一點,沈甄和天下女人一樣。

在沈甄看來,陸宴的這些風流韻事,若是在她在搬到沈宅之前,她無甚資格去管,畢竟自己隻是他的外室,輪不到她恃寵而驕。

可若是在這之後,便是再好的性子,也無法忍受這種事。

一邊說要娶她,一邊風流肆意,拿她當傻子不成?

麵對她的反應,陸宴不禁挑了挑眉梢,他還以為,她的淚珠子唰地一下就能砸下來。

“去年十月啊。”陸宴歎口氣道。

沈甄美眸瞪圓。

去年十月,那不就是她給他做外室的時候嗎?

難不成......

陸宴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寬大的手掌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別不知好歹,本官潔身自好的名聲,就毀你這了。”

聽完這話,沈甄蹙起眉頭,撇了嘴角。

要真是潔身自好,他又怎會對自己做那種事......

不得不說,沈甄這想法真是一點都冇錯,有些人看著不同流俗,好似對凡塵中的歡愉不屑一顧,實則呢?不過冇遇到入眼的人罷了。

就像他同靖安長公主說的一樣,出淤泥而不染的是白蓮,不是他。

栽到沈甄身上,他也不曾想過。

陸宴透過她的眼睛,讀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忍不住咬了她一口,頗有一股惱羞成怒的意思。

男人一把翻過她的身子。

沈甄哼唧了一聲,咬唇道:“大人明日不上值嗎?”

“來得及。”他跪立她身後,用手壓著她的腰,低聲道:“是想趴著,還是坐起來?”

話音甫落,沈甄的小臉一寸寸地紅了起來,他話裏的意思,她竟是都聽明白了......

見她不答,他一本正經道:“還是趴著吧,你最是不愛用力。”

中衣褪儘,陸宴將月匈膛貼到了她的背上,手掌一路向下,置於罅隙,耐心十足地上下挑撥。

指尖滑膩,陸宴貼著她的耳畔道:“這麽快?”

沈甄乾脆閉上了眼睛。

好一個潔身自好。

當一股火熱漸漸逼近的時候,沈甄的心怦怦地跳,怦怦地跳......

突然喊了一聲不行,翻身而起。

陸宴一愣,將人抱住,“怎麽了?”

沈甄一臉凝重,嚴肅又帶著一絲愧疚,低聲道:“我的香囊冇有了,不行。”

陸宴看了看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禁去揉眉心,“怎麽不早說?”

小姑娘滿臉無辜。

陸宴趿鞋下地,站在床邊吹了會兒涼風,半晌過後,又挪到桌案邊上,喝了一壺涼茶。

沈甄本以為他會走的,誰知這人當真剛烈,不僅不走,還摟著她睡了一個晚上。

男人親了一下她的額心,闔上了雙眸。

天還冇亮,沈甄就被蚊子的嗡嗡聲弄醒了,秋天的蚊子最是要命,好似不把人的血吸乾就不罷休一般。

沈甄推開了他的手臂,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燃了燈,追著蚊子的行蹤開始拍手。

不足片刻,朦朧的雙眼就變得清澈透亮,徹底被氣醒了。

陸宴睨著眼看她,“作甚呢?”

“有蚊子。”

“你這不是有蚊帳嗎?”

“可能是提前潛伏進來的。”

陸宴聽著她的措辭不禁一笑,道:“那你打著了麽?”

“冇有。”

陸宴拍了拍她的背,低聲道:“行了,你躺下,我來吧。”

不過這蚊子好似欺軟怕硬,陸宴一坐起來,它便冇了聲音。

過了許久,沈甄才見他伸出手,輕拍了一下。

“打著了?”

陸宴點頭,隨後攤開手掌給她看,沈甄一見有血,小臉立馬垮了。

可是她渾身上下瞧了一通,明明哪兒都冇有,直到天亮,她穿鞋下地,一股不大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嗚嗚!都腫了!

陸宴睡眼惺忪時看了她一眼,她跺了腳。

他穿好衣裳,扣上腰封時,她又跺一下腳。

男人眉梢輕挑,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隨即輕笑出聲。

他行至她的妝奩邊上,輕聲道:“沈甄,長痛不如短痛,我找根針給你。”

就在拉抽屜的一瞬,沈甄的呼吸都停了。

一個素白色的香囊,赫然出現在男人眼前。對,就是常在沈甄枕邊放著的那個。

陸宴放到手心裏,掂了掂,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沈甄的心咚咚打鼓。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姑娘,醒了嗎?”

陸宴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好半天都冇讓她喘氣。

臨走之前,男人的用拇指撫摸了一下她的眼皮,幽幽道:“原來你這雙眼睛,也會騙人啊。”

******

沈甄住在保寧坊,京兆府在光德坊,兩地相距甚遠,陸宴不得不提前出門,才能按時上值。

馬車踩著轔轔之聲,穿過洛陽街,一路向北,停在了衙署門前。

一下馬車,瞧見了孫旭。

孫旭像模像樣地作輯,道:“陸大人早。”

二人剛跨進門,就看到魯參軍雙手抱頭,眉頭緊皺,眼眶低下又青了些。

孫旭一臉關切,“魯大人的傷勢怎麽瞧著又嚴重了?難不成令閫的弟弟又去找您了?”

魯參軍道:“我也不知道該去宋家說甚,便想著讓她冷靜些也好,就......”冷靜些,也就是晾著的另一種說法。

陸宴背影一僵。

孫旭仰麵扶額,半晌冇說話來。

深吸一口氣,拍了拍魯參軍的肩膀。

那意思好似在說:陸大人的話,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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