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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山下的玄學五門 第44章 龍脈殘響·七星借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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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龍脈殘響·七星借壽

墓道深處殘餘的幽冥氣息如同凝結的冰霜,粘稠地附著在每一塊飽經風霜的青磚上。

吳道盤坐在地,周身血絲在皮下遊走,似有生命般搏動,每一次起伏都帶來鑽心蝕骨的劇痛。

他強運山字訣“地脈歸元”,周身土黃微光流轉,卻如油儘燈枯的殘燭,搖搖欲滅。

“玄鱗閣的第三道裂隙……在城北……織造局舊址……”鮫人長老鱗甲崩裂,寒髓流失殆儘,聲音斷斷續續。

林夏指尖青芒黯淡,強行逆流追蹤血髓陣消耗過大,玉簡裂紋已蔓延至她掌心。

黑暗中,玄鈴殘骸上乾涸的黑血竟無聲蠕動起來,勾勒出新的凶魂圖騰——一隻纏繞著無數幽魂鎖鏈的巨爪。

吳道艱難睜眼,瞳底金光幾乎被血絲吞沒,卻死死盯著那圖騰:“來不及了……必須立刻截斷孵化巢!”

墓道裡死寂得可怕,隻有滴水聲在幽深處空洞回響,那是寒髓凍結裂隙後殘餘的水汽,帶著刺骨的陰冷。吳道盤坐於地,後背倚著冰涼濕滑的墓壁,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痛楚。皮下的血絲並未因玄鈴崩毀而平息,反而更加躁動,像無數條燒紅的鐵線在血肉筋絡間遊走、鑽刺,直透骨髓。那源自鯤祖血髓的反噬之力,正貪婪地啃噬著他每一寸生機,與燭龍目髓的金芒在他體內展開無聲而慘烈的拉鋸。

他強提殘存靈力,手掐“山”字門“地脈歸元”印訣,周身泛起一層稀薄暗淡的土黃色光暈,試圖勾連腳下沉寂的大地龍脈殘存之力。微光如風中殘燭,明滅不定,每一次試圖凝聚,都被體內翻騰的黑氣狠狠撕開,經脈劇痛如刀割。汗水混著嘴角滲出的血絲,沿著他緊繃的下頜滴落,砸在積滿塵埃的地麵,洇開一小片深色。

鮫人長老斜倚在丈許外一塊斷裂的墓誌碑旁,原本瑩潤如冰玉的鱗片此刻黯淡無光,布滿蛛網般的裂痕,尤其是右臂,大片鱗甲剝落,露出下麵被黑血腐蝕得焦黑的皮肉,寒髓的氣息微弱得幾近於無。他吃力地抬了抬眼皮,望向吳道,聲音氣若遊絲,帶著海淵深處的回響:“城北……舊織造局……玄鱗閣……第三道裂隙的根……紮在那裡……”他每說幾個字,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嗆咳,鱗片縫隙間滲出帶著冰晶的血沫,“孵化巢……已成氣候……凶魂……已順著地脈……分流全城……”

“長老!”林夏跪坐在他身旁,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布滿血絲,指尖顫抖著凝聚起最後一點青芒,試圖按向長老崩裂的傷口。然而她自身的消耗更為慘重,強行逆溯血髓陣流向追蹤玄鱗閣總部的方位,幾乎榨乾了她所有的靈力。那枚承載著《山海遺卷》力量的玉簡,此刻布滿了細密的裂紋,如同碎裂的冰麵,其中一道最深的裂痕,甚至從玉簡蔓延至她緊握的掌心,絲絲縷縷的血跡正從裂口滲出,染紅了玉質。她指尖的青芒隻閃了閃,便如螢火般熄滅,身體一晃,險些栽倒。

就在這壓抑絕望的死寂中,一聲極其細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滋啦”聲響起。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堆散落在角落的玄鈴青銅碎片中,一塊最大的、帶著半截鯤骨鈴舌的殘片上,那些已經乾涸凝固的暗紅黑血,竟如同活物般蠕動起來!它們在冰冷堅硬的青銅表麵緩緩流淌、彙聚,最終勾勒出一個全新的、扭曲的圖騰——一隻巨大猙獰的獸爪,爪背上生滿倒刺,爪尖纏繞著無數掙紮哀嚎的幽魂鎖鏈,散發出比之前“蝕骨冥蛟”和“腐淵毒虺”更加凶戾、更加絕望的氣息。

“唔……”吳道悶哼一聲,強行壓住喉頭翻湧的腥甜,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新生的凶魂圖騰,瞳孔深處那點幾乎被淹沒的金芒驟然一跳,爆發出驚人的銳利和決絕。“來不及……再等下去了……”他牙關緊咬,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裡硬擠出來,帶著血沫,“孵化巢……必須立刻截斷!否則……全城……皆為祭品!”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那動作牽動了全身傷勢,痛得他眼前發黑。但他不管不顧,雙手驟然在胸前結出一個古老而繁複的印訣——十指如穿花蝴蝶般急速變幻,指影翻飛間,竟隱隱有星辰軌跡流轉。一股難以言喻的玄奧氣息,以他為中心彌漫開來,彷彿溝通了冥冥之中不可測度的命運長河。

“命字訣·七星借壽!”

隨著這聲低沉的斷喝,吳道周身黯淡的金芒驟然暴漲,並非源於燭龍目髓,而像是從虛空中強行借來的力量!七點極其微弱、卻異常純淨的星光,自他頭頂百會穴、雙肩、心口、丹田、雙足湧泉七處大穴驟然亮起,排列如北鬥勺形!這星光並非照亮黑暗,而是向內收斂,瘋狂地抽取著某種存在本身的力量,化作一股沛然卻帶著強烈枯寂意味的暖流,強行灌注他瀕臨崩潰的經脈!

“噗!”一口烏黑的淤血從他口中狂噴而出,濺落在身前地麵,竟嗤嗤作響,蒸騰起帶著腥臭的黑煙。覆蓋麵龐的血絲,肉眼可見地迅速消退、黯淡下去,雖未完全消失,但那股凶戾的侵蝕勢頭被暫時遏製。他臉上瞬間褪去所有血色,蒼白如紙,彷彿生命力被那七點星光瞬間抽走了一截,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燃燒著不顧一切的決絕。

“吳道!你瘋了!”林夏失聲驚呼,認出這是“命”字門中極其凶險的禁術,借的是自身未來的生機壽元,飲鴆止渴!

“走!”吳道根本不給她勸阻的機會,借來的星力在體內奔騰,暫時壓下了反噬的劇痛和虛弱。他低吼一聲,足下發力,身形已如離弦之箭,循著鮫人長老所指的方位,朝著墓道更深、更黑暗的城北方向疾掠而去。那七點星光環繞著他,在幽暗的墓道中拖曳出七道慘淡的光痕,如同燃燒生命奔赴末路的星火。

城北,舊織造局。

昔日的繁華早已被時光和塵埃掩埋。斷壁殘垣在淒冷的月光下投下張牙舞爪的怪影,空曠的院落裡荒草萋萋,高過人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腐的黴味,混雜著若有若無的、令人作嘔的血腥甜膩氣息。院落中央,一座廢棄的巨大染坊水池乾涸龜裂,池底沉積著厚厚的、顏色詭異的汙泥,此刻正有節奏地微微搏動,如同沉睡巨獸的心臟。

吳道三人隱在一堵半塌的磚牆後,氣息收斂到極致。林夏臉色依舊蒼白,指尖卻緊緊捏著幾枚重新溫養過的冰魄針,針尖流轉著微弱卻堅韌的青芒。周銳的幾名隊員散在稍遠處,手中符弩上弦,箭頭塗抹著硃砂與雄雞血的混合物,在黑暗中泛著微紅。

“看那裡。”林夏用氣聲示意,目光銳利如鷹隼,穿透層層疊疊的荒草和倒塌的木架,落在染坊水池後方一座相對完好的高大建築上。那是一座舊時的戲樓,飛簷翹角,朱漆早已剝落殆儘,露出腐朽的木色。緊閉的大門上,一個由汙血和某種粘稠黑色液體塗抹而成的巨大編鐘徽記,在月光下反射著不祥的幽光。徽記下方,是數條手腕粗、如同活物般緩緩蠕動的暗紅色血髓管道,深深紮入地下,又如同巨蟒般纏繞著戲樓的門柱和牆壁,延伸進去。整座戲樓,彷彿被這些詭異的管道寄生,散發出令人心悸的邪惡脈動。

“是核心樞紐!”周銳眼神一凜,握緊了手中的精鐵短尺,“外麵至少有二十個蝕骨傀儡,還有……三個黑袍的氣息,在戲台頂上。”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嗚——嗷——!”

淒厲非人的嚎叫撕裂寂靜!十幾道黑影猛地從戲樓周圍的陰影裡、從高高的荒草叢中、甚至從乾涸水池的汙泥裡暴起!正是之前古墓中遭遇過的蝕骨傀儡,但此刻它們的形態更加扭曲恐怖,獸軀上覆蓋的腐肉和鱗甲間,竟鑽出了絲絲縷縷暗紅色的血髓細絲,如同活體的血管,隨著它們的動作瘋狂扭動,散發著強烈的腐蝕氣息!速度、力量,都比古墓中強了不止一籌!

腥風撲麵!衝在最前麵的三頭傀儡,利爪撕裂空氣,帶著濃烈的腐臭黑煙,直撲吳道三人藏身的矮牆!爪風過處,牆頭幾塊鬆動的磚石無聲無息地化為齏粉!

“相字訣·望氣辨蹤!”

吳道眼中金芒一閃,根本無需細看,那些撲擊而來的傀儡,在他眼中瞬間化作一道道扭曲、混亂、散發著濃烈死氣和血髓腥氣的能量軌跡。軌跡的源頭、力量的節點、撲擊時最薄弱的下盤關節……一切纖毫畢現!他身形不退反進,如同鬼魅般迎著爪風側滑半步,動作間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彷彿提前預知了所有攻擊的落點。赤鱗火劍並未出鞘,他僅以劍鞘為引,灌注借來的星力,快如閃電般點、戳、掃!

“噗!噗!哢!”

劍鞘精準無比地點選在撲在最前那頭傀儡抬起的右爪腕關節側麵薄弱處,星力爆發,隻聽一聲脆響,那粗壯的獸爪腕骨竟被生生點斷!劍鞘順勢上撩,帶著千鈞之力狠狠掃中第二頭傀儡撲擊時露出的肋下空門,將其龐大的身軀打得橫飛出去,撞塌一片朽木架!第三頭傀儡的利爪幾乎要抓到吳道麵門,他卻詭異地下沉、擰身,劍鞘如毒蛇吐信,自下而上,精準無比地捅進了傀儡因撲擊而大張的口中,直貫後腦!

電光火石間,三頭凶悍撲擊的傀儡,一斷腕、一重傷、一斃命!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多餘,精準得令人頭皮發麻!這便是“相”字門至高洞察術的威力!

“吼!”

更多的傀儡發出狂怒的咆哮,從四麵八方合圍而來。同時,三道黑影如同巨大的蝙蝠,悄無聲息地從高聳的戲樓飛簷上滑翔而下!正是玄鱗閣黑袍祭司!他們寬大的袖袍鼓蕩,濃稠如墨的黑霧翻滾而出,瞬間在荒草和廢墟間彌漫開來。黑霧不僅遮蔽視線,更帶著強烈的精神侵蝕和靈力遲滯效果,周銳隊員射出的幾支符弩箭矢,一入黑霧範圍,箭簇上的硃砂紅光便急劇黯淡,箭身發出不堪重負的“滋滋”聲,最終無力地墜落在地。

“小心黑霧!護住靈台!”林夏厲聲示警,同時雙手連揚,“醫字訣·金針定魂!”數道細如牛毛、卻凝練著純粹生命青芒的金針破空而出,並非射向敵人,而是精準地刺入己方幾人後頸、心俞、靈台等要穴。一股清涼堅韌的生機瞬間流遍全身,有效抵禦了黑霧的精神侵蝕。她身形靈動,在荒草與斷柱間穿梭,冰魄針如點點寒星,專打傀儡關節連線處和血髓管道暴露點,遲滯著它們的攻勢。

周銳低吼一聲,精鐵短尺舞得密不透風,尺身符文亮起,形成一層淡金色的護體罡氣,硬抗著傀儡的爪擊。他的隊員則三人一組,背靠背結陣,符弩點射,不求殺敵,隻求封鎖路徑,為吳道和林夏分擔壓力。

然而黑袍祭司的加入讓局麵急轉直下。為首那名祭司,眼眶中鑲嵌的裂獸眼球幽光暴漲,口中念念有詞,手中一杆由某種慘白獸骨製成的短杖指向地麵。

“幽冥縛!”

地麵湧動的黑霧驟然凝結,化作數十條粗如兒臂、滑膩冰冷的黑色觸手,猛地從荒草下的泥土中鑽出,迅疾無比地纏向吳道和林夏的雙腿!觸手上布滿吸盤,帶著強烈的麻痹和吸噬靈力的效果!

吳道正被四頭血髓強化的傀儡圍攻,赤鱗火劍斬斷一頭傀儡的臂膀,劍上烈焰卻被另一頭傀儡噴吐的腐蝕黑血澆滅大半。腳下黑霧觸手已如毒蛇般纏繞而上!冰冷滑膩的觸感瞬間傳來,一股強烈的麻痹感順著小腿急速蔓延,體內的星力竟有被抽離的跡象!

另一邊,林夏也被兩條觸手纏住腳踝,動作一滯,一頭傀儡的利爪已帶著腥風抓向她後心!

千鈞一發!

吳道眼中厲色爆閃,體內借來的星力被那觸手一激,反而更加狂暴地奔湧起來,彷彿被徹底點燃!他無視腿上纏繞的冰冷束縛,無視周圍傀儡的嘶吼撲擊,猛地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鎖定戲樓飛簷上那三個黑袍祭司的身影,尤其是中間那個手持骨杖的為首者!

他雙腳猛地向下一跺!借來的星力混合著殘存的燭龍金芒,以及“山”字門溝通地脈的厚重之力,轟然爆發!腳下的大地彷彿瞬間與他連為一體,一股沛然莫禦的沉穩之力自地底升起,硬生生定住了他的身形!那纏繞雙腿、正瘋狂吸噬靈力的黑霧觸手,如同撞上了亙古磐石,吸盤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竟一時無法撼動他分毫!

緊接著,他雙手合攏,十指以一種超越肉眼極限的速度瘋狂結印!不再是“七星借壽”的玄奧軌跡,而是充滿了狂暴、毀滅氣息的馭風法印!周身環繞的那七點慘淡星光,如同受到召喚,驟然脫離他的身體,化作七道拖著長長光尾的流星,並非攻擊敵人,而是猛地砸向他身前的地麵!

轟!轟!轟!轟!轟!轟!轟!

七聲沉悶如雷的巨響幾乎連成一片!七點星光沒入荒草叢生的地麵,如同七顆隕石砸落!以吳道為中心,方圓十丈內的大地劇烈震動、翻滾!狂暴無匹的風劫之力混合著碎裂的土石、草根、斷木,如同被無形的巨手瘋狂攪動、掀起!瞬間形成了一道連線天地的、充滿毀滅氣息的恐怖龍卷風暴!

“風劫·亂星隕!”

風暴瞬間吞噬了撲向吳道和林夏的所有蝕骨傀儡!那些被血髓強化的獸軀,在這蘊含著星力碎片和狂暴風劫的撕扯下,如同脆弱的紙片,被輕易地撕裂、攪碎!腥臭的黑血和破碎的骨肉鱗甲被捲入風暴,化作一片汙濁的死亡漩渦!

風暴的餘波更是狠狠撞向戲樓!飛簷上三個黑袍祭司臉色劇變,為首者骨杖急揮,濃稠黑霧在身前凝結成一麵巨大的鬼麵盾牌。轟隆!風暴撞擊在鬼麵盾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盾牌劇烈扭曲變形,黑霧瘋狂逸散,雖然勉強擋住,但三人也被這股沛然巨力震得氣血翻騰,踉蹌後退數步,險些從飛簷上栽落!

風暴散去,吳道身前一片狼藉,如同被巨獸犁過。圍攻的傀儡蕩然無存,連那纏繞雙腿的黑霧觸手也被狂暴的風劫撕得粉碎。但他付出的代價也極為慘重——強行引動“亂星隕”,那借來的七點星光徹底湮滅,周身血絲再次瘋狂反撲,如同活物般向上蔓延,瞬間爬過了脖頸,直逼下頜!他身體劇烈一晃,再也支撐不住,單膝重重跪倒在地,以赤鱗火劍拄地才勉強穩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臉色灰敗如死人。

“吳道!”林夏掙脫殘餘的觸手,不顧一切地撲到他身邊。

“卜字訣……龜甲問路……”吳道的聲音嘶啞破碎,幾乎難以聽清。他顫抖著,從懷中摸出三枚古舊的龜甲,上麵布滿玄奧的天然裂紋。他看也不看,猛地將龜甲連同掌心最後一點殘存的星力狠狠拍在地上!

嗡!

龜甲並未碎裂,而是瞬間亮起一層朦朧的青灰色光暈。光暈如水波般迅速擴散,掠過狼藉的戰場,掠過驚魂未定的黑袍祭司,最終如同被無形的磁石吸引,猛地彙聚向那座被血髓管道纏繞的戲樓大門!光暈在緊閉的門縫處劇烈地閃爍、跳動,如同在黑夜中點燃了一盞指向終點的青色燈火!

“門……後……核心……第三裂隙……入口……”吳道吐出這幾個字,彷彿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眼前陣陣發黑,身體軟軟地向一旁倒去。血絲如同活物,正貪婪地蔓延至他蒼白的唇邊。

戲樓飛簷上,為首的黑袍祭司穩住身形,裂獸眼球死死盯著下方倒地不起的吳道,又看向那扇被龜甲靈遊標記的大門,發出一陣夜梟般刺骨的獰笑:

“吳道!強弩之末,還敢窺探聖巢?戲樓之內,便是鯤祖為你準備的最終祭壇!你借來的命,夠不夠走到門前?!”

“山字訣·不動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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