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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小駙馬想和離[重生] 第34章 [六千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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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千一章]

三人在一處的安靜連帶仆人丫鬟們都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晚間用飯時柳媚兒給常氏單獨盛著粥飯,
因著年歲緣故,常氏牙口不好,平日裡吃的東西都是廚子獨做的一份。

“媚兒來嘗嘗燉的蘿卜甜不甜。”

常氏給柳媚兒碗裡布滿菜。

“很甜的。”柳媚兒臉頰鼓鼓的咬了口蘿卜,
心想今天的娘親特彆熱情啊。

“既然甜,
那再多吃些。”常氏視若無人的同自家孩子說笑,
實則心裡也在打量遠道而來的長公主。

前幾日人還沒到就派著宮人們來吆三喝四,常氏哪裡能忍心看自己孩子就被長公主這般死死的拿捏住。

自然也沒什麼熱情招待,
常氏用完飯,
便借著腿疼的由頭讓柳媚兒攙扶自己回園,隻丟下了句,

“長公主請自便啊。”

夜色漸暗時,
宮人們在主屋內伺候打點,
隻見那長公主兀自喝著茶水,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你們是沒瞧見那常氏的態度,咱們長公主不辭辛勞的從都城回奉城,
竟然就這般冷落著。”

“我看小駙馬也是真沒良心,從入府也沒見問候長公主幾句,
現在還在常氏那呢。”

宮人們細碎的話語,
隨著那外間廊道裡緩緩走來的身影戛然而止。

柳媚兒好不容易伺候常氏,
纔想著趕來一趟。

待將外袍解下,柳媚兒抖落了下雪花,小聲的詢問外間的宮人們:“不知長公主可曾歇息了?”

宮人們接過外袍倒也沒敢謊報,隻是揶揄道:“沒呢,幸虧駙馬爺可算還記得咱們長公主呢。”

柳媚兒被宮人們這般目光看的有些不解,
這些宮人們好像瞧著似是不高興的樣子。

待步入內裡,屋內暖和許多,柳媚兒探手撩開簾子,
便見靜坐軟塌看書的黛姐姐。

大抵是梳洗過後,黛姐姐長發散落在身後,麵色微微泛著紅,肌膚泛著柔光全然瞧不出已是近三十的年歲。

“黛姐姐一路奔波,怎麼不早些歇息呢?”柳媚兒緩緩走近猶豫的出聲。

薑萇黛早就聽到柳媚兒的腳步聲,隻不過因著先前用膳時柳媚兒隻顧著常氏,所以現下不太想搭理她。

“現在不困,所以想看看書打發時間。”說著,薑萇黛將手中書本合上,方纔偏頭看了過去。

這一身青色綢緞衣袍襯得柳媚兒瞧著頗為冷淡,想來她的衣著一向是常氏打點,所以特意挑些冷調衣袍來壓製她的女兒嬌氣。

“我以為媚兒不歡迎我的到來,今夜不會來了。”薑萇黛看了看這處主院的內裡裝扮,其中案桌上還有那盞當初宮廷宴會裡得來的那盞顏色靚麗的琉璃彩燈,猜想平日裡柳媚兒應當是待在這處歇息。

“媚兒不會不歡迎的。”柳媚兒側身坐在榻旁認真道,“隻是這般大雪紛飛的時日,都城來奉城又路途遙遠,黛姐姐怎麼會突然造訪呢?”

薑萇黛迎上柳媚兒眸光,那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有好奇忐忑,卻唯獨沒有想念,不免心生失落應:“除夕都是團圓時日,媚兒想留我一人冷清過節不成?”

其實還有元家現下在都城一手遮天的緣故,元邢的報複性極強,薑萇黛並不想處於被動,便自己提前離了都城。

畢竟奉城一帶不僅是繁華城池,最重要的是容悅的黑甲軍隊也在這附近不遠處駐紮。

若是一旦發生動亂,軍隊總是少不了的。

“我沒有……”柳媚兒哪裡料到黛姐姐會這般說,畢竟往年除夕前後公主府的宴會總是多到數不過來,“我以為黛姐姐會很忙的。”

畢竟無論是世家公子還是貴家女眷都對黛姐姐有些極高熱衷,想來隻要黛姐姐願意,想來公主府徹夜都不會冷清的。

薑萇黛指腹捏住她的耳垂打趣道:“我哪有奉城知府大人忙啊。”

柳媚兒眼眸骨碌地轉動,滿臉通紅的應:“黛姐姐說笑了。”

總覺得自從坦白身份之後,黛姐姐更愛捉弄自己了呢。

“知府大人,看來政務繁忙啊。”那一側的案桌塞滿公文摺子,甚至好些筆都忙的沒有清洗,薑萇黛鬆了手看了看。

柳媚兒窘迫的起身收拾亂糟糟的文書,心想這下可好,誰知道黛姐姐會進自己院內,所以都沒有提前整理妥當。

說不定會讓黛姐姐覺得自己是個不修邊幅的邋遢鬼呢。

這般一想越是急,啪嗒一堆文書掉落在地,連帶好幾隻筆也掉落進桌椅縫隙。

“這麼晚了,你明日再整理吧。”薑萇黛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隻不過見她麵色仍舊不太好,想來那場來勢洶洶的病情,還未痊癒吧。

柳媚兒狼狽的捧起書隻得泄氣道:“嗯。”

“那你還不去洗漱?”薑萇黛緩緩邁入簾賬軟塌,單薄的裙裳遮不住那窈窕身姿說。

“好。”柳媚兒轉身進了裡間去沐浴更衣,等出來時見著那半臥在床榻的黛姐姐時,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哎,黛姐姐不是要睡宮人們整理的房屋嗎?”

薑萇黛眼眸含笑的看著柳媚兒道:“我覺得媚兒這處就很好啊。”

柳媚兒身著單薄裡衣茫然失措的停在原地,心想那自己要睡哪啊?

“現下正好天冷的緊,媚兒不妨同榻而眠吧?”

同榻!

那忸怩掙紮好一會的人,臉頰微紅的鑽進紗帳乖巧躺在裡間。

薑萇黛看著那把腦袋都埋在被褥裡的人笑道:“媚兒,你這麼睡覺不會不舒服嗎?”

被褥裡傳來悶悶地聲響說:“沒有不舒服。”

雖然她這般說,可薑萇黛還是探手拉下被褥稍稍露出她半個腦袋,側身躺在一旁,指腹戳了戳軟乎乎的臉蛋。

剛沐浴過後的年輕臉蛋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滑嫩,薑萇黛見她閉著眼不出聲,鼻息卻很是不平穩,那用力抿緊的櫻唇都快成直線。

本來還想同她閒聊的薑萇黛,隻好打消念頭,畢竟現下已經很晚了。

長夜漫漫白雪茫茫,天剛亮堂時,主院內的仆人們正在小心清掃台階積雪,沙沙地聲響透過半掩的窗戶傳了進來。

那熱乎的小火爐緊緊窩在懷裡時,薑萇黛緩緩睜開眼,耳旁氣息溫熱而又平緩,隻不過某人的睡姿卻不太乖巧。

“媚兒,該醒醒了。”薑萇黛偏頭看了看因為太過認真睡覺而嘟著嘴的人,眉眼間閃過笑意,指腹描繪她的眉頭鼻頭,悄悄地按了按她的唇角。

可惜她因為睡意太重完全沒有半分察覺,薑萇黛隻好加重了些力道喚:“若是再不醒,我要親你了。”

小時候的柳媚兒特彆喜歡親昵,好似薑萇黛可以什麼都不說,隻要能親她一下,她就像吃到蜜糖一般的能開心好幾日。

那時薑萇黛就發現柳媚兒是個極其容易滿足的性子。

可現下這話卻沒什麼作用,薑萇黛望著懷裡的一大團,指腹捏住她的耳垂抵近道:“真的要親了。”

榻上薄被淩亂泛皺,懷裡的小美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被偷親的自覺,薑萇黛無奈的歎了歎,隻好作罷。

反正冬日裡官員休假,還是讓她多睡會吧。

待窗外大亮時柳媚兒迷糊的醒來,床榻已經空空如也,從紗帳內向外張望的腦袋焦急的很。

常氏身旁的丫鬟常玉正好迎上目光笑道:“公子,再不醒可要錯過午飯了。”

柳媚兒被說的臉頰發燙,便忙起身穿戴衣物,隻見這屋內並沒有黛姐姐身影好奇的問:“哎,長公主人呢?”

“今日一大早便出門了。”常玉端著熱水帕巾伺候梳洗應。

對於這位薑國長公主,常玉倒沒有老夫人那般多的擔憂,隻覺得興許長公主待自家公子還是很不錯。

畢竟天亮時常玉入院內,隻見那長公主出府邸前還特意叮囑宮人們切勿驚擾公子休息。

大抵也是個體貼人吧。

隻不過自家公子是個女娃,常玉為此還覺得可惜了呢。

柳媚兒捧著帕巾擦臉全然不知常玉的心思,隻因著柳媚兒正忙著想黛姐姐大清早出門去見了什麼人。

午後柳媚兒陪同常氏用完飯,而後纔回了院落。

奉城街道依稀能見到幾個人影,轎子從巷道之間穿過,薑萇黛透過簾子聞到清甜的地瓜清香,想起柳媚兒以前很愛吃便讓人買了一份。

而一直待在院落裡的柳媚兒卻心不在焉,眼眸總是往那廊道裡張望,心想黛姐姐怎麼還不回來呀。

難道是去見很重要的人?

柳媚兒指腹撫平被壓折的書卷,眉眼間閃過苦惱,整個人趴在軟塌上也沒有心思看書。

那個人會是宋遠山嗎?

士族以死相逼的進諫反倒成了元家迫害的理由,那宋遠山興許是牆頭草也說不定呢。

可對於這事柳媚兒也隻是猜測,並無證據,自然不好貿然對黛姐姐說明。

薑萇黛入屋內時,便見到那軟塌長籲短歎的人兒,明媚的眼眸裡卻滿是愁緒,連帶麵容也沒有笑意,反倒是嚴肅的緊。

“媚兒在為什麼事發愁呢?”薑萇黛走近坐在軟塌,將那被緊緊包裹住的地瓜的油紙緩緩解開,“想吃嗎?”

烤地瓜的清香很快彌漫開來,柳媚兒望著遞到嘴旁的烤地瓜,乖巧的咬了一口。

軟糯香甜,很好吃。

“我猜你應該是喜歡的。”薑萇黛見柳媚兒坐了起來,便將烤地瓜遞給她。

柳媚兒見黛姐姐都給了自己問:“黛姐姐吃過了麼?”

薑萇黛搖頭應:“我不餓。”

“可是黛姐姐午飯也沒有回來吃啊,真的不餓嗎?”柳媚兒覺得自己不該吃的,或許黛姐姐見自己想吃,所以就給了自己。

“我在外麵用過午膳了。”薑萇黛側身探手理了理衣裳的褶皺,“至於烤地瓜隻是順道瞧見了,所以想帶些讓你嘗嘗。”

柳媚兒捧著冒熱氣的烤地瓜,小臉反倒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原來黛姐姐特意給自己帶的啊。

薑萇黛探手端起茶盞抿了口,察覺身旁人忽地不出聲,偏頭看了看她發呆的模樣說:“再不吃就該涼了。”

“嗯。”柳媚兒忙低頭咬了一口烤地瓜,心想好甜呀。

冬日裡奉城寒風凜冽,到底不必都城熱鬨繁華,所以午後街道基本就沒什麼人。

酒樓大堂內倒還算熱鬨,酒酣耳熱的客人們勾肩搭背的吹噓見識。

“你們見過昨日長公主從都城來到咱們奉城的場麵了嗎?”

“難怪昨個奉城街道擁堵不堪,原來是那都城裡的長公主到訪啊。”

“新知府大人就是長公主的駙馬,除夕臨近千裡迢迢跑到奉城,唉,真是令我等羨慕啊。”

“還彆說我昨日遠遠瞧見過長公主一麵,隻是看一眼我魂都沒了,真是銷魂啊。”

這話一出引的客人們鬨堂大笑,而樓上的容悅靠著窗,指腹接著飄進來飛雪嗤笑道:“一群沒見識的色鬼。”

本來早間風塵仆仆趕來會麵的容悅還想著能跟長公主多待會,沒想到自己路上耽誤了時辰,長公主隻草草幾句交待便離去。

唉,軍營裡又都是臭男人,容悅真心是羨慕那個柳家小姑娘啊。

然而被羨慕的柳媚兒也有自己的煩惱,柳府除夕前的半月每日裡有大把的邀約帖子,這些富商商賈上趕著請宴會。

柳媚兒一想到又要喝酒,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富商很喜歡送侍妾和金銀珠寶,柳媚兒為此沒少下令禁止酒se賄賂。

明麵上這些人確實消停了,可暗地裡卻總是花著心思來討好。

這日午後宴會柳媚兒收到鑒賞墨寶真跡的書畫展邀請,滿心以為不是酒宴便放鬆了警惕。

沒想到那些富商送上來的筆和墨條那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品,柳媚兒頓時感覺到不妙,便隨意尋了個理由離開。

薑萇黛聽了柳媚兒的唸叨出聲:“他們要送也是人之常情,媚兒一直不收才容易讓他們覺得難對付。”

“唉,他們為什麼非要送禮呢?”

“薑國近百年來官場行賄之風盛行,假若有不收者反倒會受到排擠,這便是現實。”薑萇黛說的已經是夠委婉,畢竟柳媚兒並不擅長應酬,可能還沒意識到過於清白,反而會成為被攻擊的目標。

柳媚兒看了看麵前的棋局,而後小心落下棋子道:“可這樣大家都隻顧收錢,誰還會辦事呢。”

“因為都城的官場如此,自然州縣也是這般上行下效,早晚會成為薑國隱患。”薑萇黛落下棋子如此說道。

皇帝一日不敢反抗,元家就不會倒,其餘世家大族們還能仰仗鼻息存活,可士族和寒門卻再無活路。

這樣長久下去,隻要有一點火光燃起,薑國就會被猩紅大火燃燒。

而薑萇黛現在隻能等待著那一點火光的出現。

柳媚兒望著已經再無出路的棋局應:“黛姐姐可真厲害。”

“媚兒太過容易盯著一處了,下棋時的部分得失如果並不影響整體局勢,那就該舍棄部分棋子才對。”薑萇黛很是平靜的說道。

“可是好難啊。”柳媚兒看著麵前的殘局,自己的白棋都已經被絞殺殆儘,根本就沒有活路。

“這也是下棋的樂趣所在。”薑萇黛抿了口茶水,視線望著那眼巴巴望著棋局認真思考的柳媚兒,唇角微微上揚幾分。

等宮人們入內掌燈時,柳媚兒才察覺到時間過的極快,視線瞥到那盛開的秋海棠花盆栽時,不由得眼前一亮。

“花開的可真好看。”柳媚兒探著身子看向窗台。

薑萇黛望著露在眼前纖瘦身段,探手替她撩開落在身前的一截發帶,視線落在她肉嘟嘟的臉頰時出聲:“媚兒最近長肉了。”

柳媚兒眼眸水靈靈的看著黛姐姐閃露過嬌羞低低應:“嗯,娘親昨日替我量製新衣也這般說呢。”

“難怪瞧著越發水靈了。”薑萇黛指腹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臉蛋。

那微涼的指腹劃過柳媚兒臉頰時還有些不太習慣,視線望著麵前的黛姐姐說:“黛姐姐為什麼吃不胖呢?”

薑萇黛看著坐在身側的人應:“大概是因為我平日裡練劍的緣故。”

雖然在奉城柳家馬場沒有公主府的遼闊,可勉強也算是夠用的。

大雪茫茫的時日薑萇黛經常會在馬場待上一段時間。

柳媚兒去過馬場一回,隻見那馳騁風雪之中的黛姐姐與平日裡看見的溫婉女子是完全不一樣的風采。

雖然知道黛姐姐騎馬練箭都很不錯,可是柳媚兒第一次見到黛姐姐在雪中舞劍時仍舊是驚歎不已。

劍術不像騎馬練劍,當初學君子六藝時,先生們就曾提過劍術者,自要十年如一日,不分炎暑寒冬,十年方成一劍。

晶瑩剔透的雪花自劍鋒而飛舞時,柳媚兒羨慕的不得了。

黛姐姐麵容滲出細細薄汗,白玉肌膚透出些許粉紅,身段高挑卻又不顯壯碩,反而透出鬆竹堅韌氣質。

“媚兒,不冷麼?”薑萇黛氣息略微不穩,手中持一柄薄刃長劍,腳步輕盈的走近過來。

“嗯,我有暖手爐。”柳媚兒視線呆呆的看了看那浸濕黛姐姐衣領的細汗,心口莫名熱的緊。

薑萇黛怕她受不住寒風,便也沒有繼續練劍,而是隨她一同回屋內。

按照習慣薑萇黛會去沐浴,宮人們進進出出的忙活,柳媚兒偏頭看著絢爛如火的海棠花,臉頰熱度卻還沒有消退。

等好一會黛姐姐從裡間出來時,柳媚兒正在剝核桃,一手握著小榔頭認真的砸著堅固的核桃。

薑萇黛入座身側抿了口茶水,隻見一小盤核桃肉被遞到麵前。

“娘親說多吃這個對腦袋有好處的。”那眼眸亮晶晶的看著,讓薑萇黛都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好吃嗎?”

“嗯。”

“這裡還有很多核桃,我可以慢慢敲的。”柳媚兒彎著眼眉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其實薑萇黛不太喜歡吃核桃,所以當宮人們看著小駙馬剝了那麼一大盤核桃殼時,還覺得意外。

而自從長公主來奉城之後,常氏發現自家孩子又總是尋不到身影了。

常玉安慰道:“老夫人莫擔心,我偷摸的瞧著長公主待咱們公子好著呢。”

“唉,就怕這長公主有彆的癖好啊。”常氏在都城不是沒有聽過達官貴族中多是男女不忌,長公主又一向玩的開,自家孩子保不準會被帶壞。

一臉茫然的常玉心想常老夫人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了。

除夕夜裡柳家張燈結彩,隻是宴席上仍舊是有些不太和諧,遲鈍如柳媚兒也感覺到娘親和黛姐姐之間不太合得來。

奉城夜裡的煙花雖然沒有都城那般絢爛多彩,隻不過仍舊是熱鬨的很。

爆竹聲從早響到晚,柳媚兒哈欠連連的醒來時,枕旁的黛姐姐難得還沒醒。

尋常時日裡黛姐姐總是醒的很早,柳媚兒好奇的張望黛姐姐熟睡的模樣。

黛姐姐睡著的時候手都是合在身前,整個人就像是在閉目養神,呼吸也很淺。

柳媚兒都懷疑黛姐姐沒有睡著。

窗外隻有朦朧有些亮,屋內燈盞已燃儘,紗帳遮擋的關係床榻有些昏暗的緊。

那縈繞在柳媚兒鼻間的赤霞海棠清香很是好聞,柳媚兒小心的挨近了些,鼻尖不小心觸碰側臉時,柳媚兒忽地整個人被摟住。

薑萇黛薄唇抿緊,偏頭睜開眼望著驚慌未定的人,嗓音略微低啞出聲:“媚兒,是要偷親嗎?”

柳媚兒連忙出聲解釋應:“我沒有要偷親,真的沒有!”

“那你就乖點,不要亂動,知道嗎?”薑萇黛含笑的看著懷裡的人,心想她真是不禁逗啊。

整個人都軟了的柳媚兒,甚至都能聽見耳旁的心跳細聲問:“我吵醒了黛姐姐嗎?”

“嗯。”薑萇黛其實睡眠一直都很淺,所以對於柳媚兒的動靜大多很瞭解,方纔她鼻尖輕觸及的癢,彷彿鑽進心口處,不知為何讓本來裝睡的薑萇黛一下睜開眼,懷裡的人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薑萇黛卻睡不著了。

“媚兒……”

“怎麼啦?”柳媚兒本來想閉著眼數數,這樣就不會動了。

其實剛睡醒的柳媚兒嗓音比平時還要軟綿綿,薑萇黛淺笑的看著她,指腹捏了捏她臉蛋問:“媚兒吵醒了我,該怎麼處罰呢?”

那明亮的眼眸裡閃過愧疚問:“那黛姐姐想怎麼處罰都可以的。”

“那不如罰親一下媚兒這裡,如何?”

薑萇黛指腹輕觸那櫻唇,心間又被勾起先前的癢。

媚兒性子一向單純,說不定她都不知道什麼是床笫之歡吧。

那從臉蛋紅到耳後頸的柳媚兒,腦袋突然間一片空白。

這不是親……親嘴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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