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的小駙馬想和離[重生] 第62章 [六千一章]
[六千一章]
深夜裡堂內的漠人喝的酒壇高高堆積在桌麵,
客棧外邊卻是狂風大作,連帶整間房屋都在不停的搖晃。
“這房子不會要塌了吧?”柳媚兒擔憂的出聲。
漠陽忍俊不禁道:“放心,這等小風沙應該很快就過去了。”
柳媚兒半信半疑的繼續吃飯,
等細小的風沙無聲地飄落至碗裡,
有些不安的又看了看仍舊自顧自飲酒的漠陽公主唸叨:“可是這客棧屋瓦好像有些漏風沙啊。”
“隻是一點風沙而已,
柳大人你身為七尺男兒,不要這麼嬌氣好嗎?”漠陽倒著酒遞了過去,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
柳大人要是真害怕,不如乾了這碗酒,
保證一夜睡到天亮。”
“我有公務在身,
不便飲酒。”
柳媚兒酒量一直都不算好,
自然是不敢喝貿然喝酒。
“你這人可真沒意思啊。”漠陽單手端著酒,神情卻已經注意到那樓上欄杆處守衛的人。
方纔那一行人進來時,漠陽就感覺到這群人武功不低,
或許有可能跟先前在都城暗中跟蹤自己的勢力有關。
強盛如漠國有時也不全是鐵板一塊,當今漠國皇帝已年邁,
近年身體日益衰弱,
太子漠堯雖是漠陽的親哥,
可十三部落首領並不全部聽從指令,反而不少族長與三皇子漠泰來往甚密。
此回出使薑國,漠陽本身就帶著要來打探薑國軍情以及結交朝堂大臣的任務。
難保不準那三皇子等人會從中作梗,畢竟漠陽平日裡就不與他們相合。
那些深藍衣袍的人從樓上下來吩咐店小二準備飯菜熱水,柳媚兒喝著茶水聽見他們說話似都城官話口音,
更是有些忍不住猜想。
“今夜裡無論發生什麼,柳大人可千萬彆半夜偷偷出門。”漠陽拎著酒盞獨自上樓回房。
柳媚兒有些摸不著頭腦,漠陽公主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待眾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柳媚兒也回房熄燈躺下,客棧外呼嘯而過的風沙仍舊不曾停歇,老舊的窗戶被吹得哐啷作響。
漆黑的屋內柳媚兒有些睡不著,明明長途跋涉的趕路,手腳都酸澀的緊,可滿腦袋都在惦記黛姐姐。
那抹幽香縈繞在柳媚兒腦海不曾消散,不過最終柳媚兒還是熬不過睏意睡了過去。
風沙包圍的客棧之內,堂內黑漆漆的一片。
其中卻有一夥人在廊道之間鬼鬼祟祟的穿梭而過,手中執刀劍輕鬆的跨過堂內桌椅向樓上趕去。
“老大,我看今日來的兩夥人都不太好惹啊。”
“廢什麼話,先挑樓上那小白臉開刀就是!”
忽地一道火摺子點燃,簌地一聲熄滅。
“老大,這玩意怎麼點不亮了?”
“傻子,多吹幾下唄。”
當再一道亮光起時,手持火摺子的人轉過身被一拳擊倒。
火摺子掉落外地再次熄滅。
“他孃的,老大,有人揍我!”
“砰”地又一聲響起,那大漢栽倒在地,頓時堂內這夥人嚇得赤手互相搏鬥,窩裡頓時熱鬨了起來。
可偏偏因著風聲太大,所以反倒沒有人察覺暗處的一聲輕笑
一夜睡到自然醒的柳媚兒,睜開眼發現屋內仍舊暗的緊,一時還以為自己醒的太早。
從床榻起身的柳媚兒摸索走到窗戶,探手試圖開啟窗,卻被外麵遮天蔽日的黃沙給吹得人都傻了。
好不容易柳媚兒才用儘全身的力道將那窗戶重新給關上。
因著眼不小心進了風沙,柳媚兒很是不適,小心翼翼的倒了些茶水擦拭,這才見了清明。
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的風沙的柳媚兒真是被震懾到了。
待柳媚兒點燃燈盞,方纔開啟門去了外麵。
隻見廊道有些許暗,隻有兩三燈籠照明,昨日還整齊的廊道忽然間變得破破爛爛,連帶樓梯護欄都折了好幾處。
“小二哥,昨夜發生什麼事了?”柳媚兒望向那正在清掃地麵茶碗碎片的店小二詢問。
隻見轉過身的店小二大半張臉都腫成包子,眼睛紅紫的充著血,可麵上卻還掛著笑,整個人怪異的很,“客官不要見怪,昨夜風沙太大,所以才吹壞了不少東西。”
“你、你的臉是被人打了吧?”柳媚兒看的都覺得疼得緊。
可偏生店小二很是熱情的搖頭說:“沒有的事,咱們客棧開業十八年從來沒有出過打鬥不合,小的昨夜是、摔了跟頭。”
柳媚兒不太相信店小二說的話,隻不過見他不願意說,自然也不好過問。
堂內的漠人們早早的聚在一塊吃酒,而漠陽公主並不在其中。
右肩忽地被人拍了下,柳媚兒下意識偏頭向右邊看去,可並未看到人。
“柳大人,你在看什麼呢?”漠陽從身後左邊竄了出來。
這突然的一聲嚇得柳媚兒整個人都抖了下,看來方纔是漠陽公主故意作弄自己。
“沒想昨夜風沙越來越大,看來這幾日是連客棧都出不去了。”漠陽見她還未回過神,便自顧自的說。
“這沙漠裡的風沙真大啊。”柳媚兒跟在身後下樓。
漠陽打著哈欠應:“你可彆小瞧風沙,現下要是出了客棧,難保人都不知道被捲到什麼暗流沙眼之中,到時恐怕連屍骨都找不到。”
柳媚兒曾經在書中看過些許荒漠記載,隻不過遠不及親眼所見震撼。
“現下也不知前來迎接漠陽公主的漠國兵馬是否安全。”柳媚兒有些擔心的唸叨。
“你倒是生的一幅好心腸。”漠陽望著明明是薑國官員卻還惦記漠國將士的柳大人打趣道。
柳媚兒入桌倒著茶水應:“這隻是人之常情罷了。”
外邊那般大的風沙,若是漠國兵馬沒有像自己這般尋避風客棧處,恐怕就得遭罪了。
“對了,昨夜柳大人睡的如何?”漠陽直接探手拿走柳大人倒好的茶水飲了口問。
“還不錯。”柳媚兒見漠陽公主不問自取的端走茶水,隻好自己又重新倒了杯茶。
“我還以為柳大人昨夜會想本公主想的輾轉難眠呢。”漠陽喝著茶水調戲。
“咳咳……”柳媚兒被茶水嗆得滿臉通紅,心想這位漠陽公主怎麼總是語出驚人啊。
“不過昨夜柳大人真要多謝本公主才對。”漠陽探手撐著下頜,指腹轉動著茶盞,視線看向那櫃台額頭紅腫的掌櫃。
“這謝從何說起?”柳媚兒茫然的出聲。
“看來昨夜柳大人真是睡的很香啊。”漠陽看了眼毫無察覺的柳大人,心想若不是自己出手,恐怕柳大人被黑店埋了都不知曉。
不過本來因風沙耽誤行程而覺得無趣的漠陽正好拿他們來解悶。
柳媚兒見漠陽公主答非所問,隻以為她又是在逗弄自己,便也不再過多糾結。
因著風沙緣故客棧裡的人都出不去,漠人們大多聚在一處喝酒劃拳,堂內一時有些過於噪雜。
無所事事的柳媚兒回了房,打算拿本書看好打發時間。
樓道之間柳媚兒手捧著燈盞向裡走去,客棧內門窗緊閉使得內裡暗的緊。
那些深藍衣袍的人守在不遠處,柳媚兒莫名緊張的很。
昨夜見到那坐竹椅佩戴麵紗的人進來客棧房間,好像就沒有再出來了。
柳媚兒心裡雖然想著黛姐姐,可也不至於擅闖他人房屋去一探究竟。
從廊道進屋的柳媚兒,擡手合上門時。
手中燈盞卻熄滅了。
現下屋內門窗緊閉不應當有風啊。
越想越背後發涼的柳媚兒有些心慌的很。
屋內不會有鬼吧!
柳媚兒猶豫的邁動步伐,想要去屋外借盞燈來照明。
頸旁輕飄飄落下一道溫熱氣息,柳媚兒整個人隨即動彈不得,甚至連開口說話都不行。
那落在頸後的氣息帶著些許熱度。柳媚兒被親昵的摟住時,整個人都快嚇哭了。
居然還是個好色鬼!
屋外隱隱還能聽見堂內漠人們猜拳聲,可耳旁呼吸聲更是清晰。
當衣帶散落至地麵時,柳媚兒被嚇的哭了。
無聲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時,薑萇黛停了原本想要懲戒嚇唬她的心思。
薑萇黛替她係好衣裳,便擡手解開她的xue道,打算讓她好好跟自己解釋清楚。
可沒想到她直接就跑了。
“有鬼啊!”
額……
堂內的漠陽端著酒盞看向那慌張從樓道下來的柳大人說:“柳大人你是喝醉了麼?”
“這白日裡哪來的鬼?”一旁的漠人說完跟著大笑。
柳媚兒探著衣袖擦拭眼角的淚認真道:“真的有鬼,鬼還……”
話到嘴旁,卻突然間說不出口了。
若是女子說被非禮,那旁人還會在意幾分。
可自己對外偏偏是男子,恐怕說出去隻會被他們當成笑話。
“那鬼難不成對柳大人心懷不軌?”漠陽饒有趣味看著欲言又止的柳大人。
這話不出意外的引來堂內不少的大笑,隻餘柳媚兒無助的很。
因著太過驚悚害怕,柳媚兒接下來都不敢回房。
大半日都隻跟漠陽公主待在堂內光亮處。
待夜間漠人們陸續回房歇息,漠陽見那柳大人遲遲不肯動身好奇道:“難不成真有鬼?”
柳媚兒點了點頭。
“那便去看看是人還是鬼吧。”漠陽指間把玩彎月小刀,心想假若不是客棧裡的人裝神弄鬼,那可能就是那群來者不善的人鬨事。
兩人來到廊道儘頭,房門仍舊是虛掩未曾關閉。
漠陽擡腳踢開門,一手拎著燈盞入內環顧四周。
柳媚兒不敢進去,隻是提著燈站在外邊等候。
可好一會也不見漠陽公主從裡間出來,膽小的柳媚兒又擔心的緊連忙喚:“漠陽公主你還好嗎?”
黑漆漆的房間忽然間沒了半點聲響,好似就那般將漠陽公主吞噬了。
“你怎麼不出聲啊?”柳媚兒心急的隻能進了屋,可隨即房門便被砰地一聲關上了。
“啊!”柳媚兒頓時嚇得慘叫。
暗處裡忽地冒出一顆人頭,忽明忽暗的光亮照的那人頭麵目扭曲而猙獰,實在是太過恐怖。
整個人下意識想逃的柳媚兒,腿都嚇軟了。
“哈哈。”漠陽捧腹大笑的望著癱坐在地的柳媚兒,“柳大人,你真是太好騙了!”
柳媚兒驚慌未定的看著漠陽公主,滿臉困惑道:“這樣嚇人很好玩嗎?”
漠陽點頭應:“嗯,還不錯。”
從地麵起身的柳媚兒,將屋內燈盞點亮,方纔鬆了口氣。
“我看你是太膽小了,所以才疑神疑鬼。”漠陽檢查門窗衣櫃,甚至還不忘細心敲了敲床板是否有隔間暗道。
柳媚兒欲言又止道:“可是我真的被鬼給……”
漠陽坐在床榻問:“難道你真被鬼給占便宜了?”
“嗯。”柳媚兒指腹抿著衣袍一角,眼角泛起酸澀,隻覺得自己對不起黛姐姐。
“你是男人,按理來說就算鬼真輕薄了你,那占便宜的也是你啊。”
柳媚兒低沉的沒有回話,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女孩子啊。
本來要起身的漠陽,沒想到忽地看見那門外投落出一道長影,隨即將手中彎刀飛了出去。
“是誰!”漠陽連忙開啟門,卻發現彎刀失了手。
“怎麼了?”柳媚兒收拾低落的情緒跟了出來。
漠陽撿起彎刀眉頭微皺道:“方纔有一隻背後靈偷窺你。”
柳媚兒驚恐的看著漠陽公主問:“背後靈是鬼嗎?”
“是啊,看來柳大人天生容易招惹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啊。”漠陽眼眸狡黠的轉動順勢恐嚇幾句。
“那、那我該怎麼辦?”柳媚兒可不想再被那鬼給……
話音未落,漠陽公主卻進了屋,順帶將門關上道:“看來隻能守株待兔咯。”
柳媚兒不解的看著漠陽公主悠閒的躺在自己的床榻。
嗯,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漠陽偏頭望著那呆愣的人,側身妖嬈的躺著喚:“柳大人,過來啊。”
早在當初被跟蹤時,漠陽就很困惑,到底是那一路人非要一直暗中跟著自己不可。
現下看來十有**那路人是奔著這位柳大人來的。
“我、我不去。”柳媚兒坐在桌前不敢靠近床榻。
“那今夜隻能委屈柳大人了。”漠陽指腹輕輕一彈,燈盞隨即熄滅。
柳媚兒可憐兮兮的坐在黑漆漆的房間冷板凳上,現下是哪裡也不敢去。
深夜裡窗外的風沙不停,狂風大作使得客棧房屋瓦片都不停的振動。
而此時的薑萇黛更是焦躁不安,那漠陽公主現下正與媚兒同處一室。
媚兒她怎麼能如此不避諱!
一夜至天明柳媚兒趴在木桌前睡的腰痠背痛。
漠陽麵色失落的從床榻撐起身歎:“看來那隻背後靈不上當啊。”
柳媚兒滿麵疲倦的問:“什麼上當?”
“當然是……”漠陽覺得若是說出來,或許那隻背後靈就能從柳大人言行看出端倪,“這是抓鬼的秘法,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總之柳大人不許多問,現下按我說的做,保證抓到那隻背後靈。”
兩人從屋內出來時,不止客棧的店小二看的目瞪口呆,就連隨行的漠人將士們都傻眼了。
自家公主不應當喜歡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啊。
眾人在堂內用飯,那由人擡著竹椅出房的人第1回
出了房間。
柳媚兒好奇的看了眼,可隨即卻被扯住耳朵。
“柳大人,昨夜累嗎?”漠陽故作親切的問候。
“不、不累。”柳媚兒真的是被漠國公主這般彆扭的言行舉止給嚇到了。
漠陽卻不依不饒的挨近過來曖昧道:“那我們今晚繼續昨晚的是啊啊。”
柳媚兒尤如鯁在喉般的難以應話,迅速的坐遠了些。
早知道漠陽公主說的是這法子,柳媚兒寧願被鬼……
呃,好像也不行。
這樣會對不起黛姐姐的。
“哎,你配合下很難嗎?”漠陽挑眉瞬間變臉。
“對不起。”柳媚兒也知道漠陽公主是為幫助自己。
漠陽執筷撥弄麵前的素菜道:“柳大人,喂人家嘛。”
這話一出,整個堂內的漠人們氣的恨不得舉刀砍死那小白臉。
柳媚兒探手掐住自己的腿,隻得主動夾了些青菜放入漠陽公主碗裡。
一整日下來柳媚兒隻感覺自己身心俱疲,不僅是為了應付漠陽公主各種奇怪的言行舉動,更重要的是隨行的漠人們總是帶著極其威脅的目光看向自己。
傍晚柳媚兒還沒吃完飯,便被漠陽當中扯著衣袖拉進了屋。
房門一關時,柳媚兒連忙抽回自己的衣袖。
漠陽則貼著門聽向廊道裡的聲響,眉頭微皺道:“奇怪,怎麼沒跟來?”
柳媚兒坐在桌前哀歎道:“要是實在不行,就算了吧。”
“不行!”漠陽一旦生了興趣的事,那時一定要去做。
這般過了兩日,鬼沒抓到,柳媚兒卻疲倦了不少。
十月裡本就夜裡有些冷,沙漠裡更是夜間冷的緊。
一直趴在木桌睡的柳媚兒,某日清晨發了熱。
“哎,這荒郊野嶺可沒有大夫郎中啊。”漠陽望著自顧自擰著帕巾敷在額前的柳大人。
柳媚兒難得躺回床榻道:“不必擔心,隻是低熱,隻要好好休息明日就會好的。”
“本公主纔不擔心你。”漠陽見她言語清晰,猜想或許也不是什麼大病。
畢竟對於一向身體強壯的漠人而言,發熱從小到大也很少有過幾回。
夜間漠陽離開房時留個心思,特意在門內放至一串細線鈴鐺,假若有人竄入,自己便能第一時間察覺動靜。
風沙呼呼地在窗外而過,柳媚兒額前泛著細汗,麵色也帶著些許不對勁的紅,整個人意識越發不好了。
這邊境客棧裡本就藥物稀缺,現在又逢風沙過境,柳媚兒也知道生病有多危險,心間不免焦急的很。
深夜裡薑萇黛探手停在門前,神情卻很是猶豫。
她這幾日與那漠國公主同進同出,顯然就已經將與自己的情意拋在腦後。
那自己何必還要去顧她的生死呢。
當門微開薑萇黛看見那金絲鈴鐺,想來是那漠陽故意留下的。
身形輕巧的薑萇黛並沒有從門前進,而是改道從窗戶入內。
外麵的風沙雖大,不過薑萇黛勉強還能穩住身。
屋內那快要燃儘的燈盞顯得有些暗,薑萇黛緩緩邁步走近床榻,便看見滿麵細汗的柳媚兒。
她病的比想像中要嚴重,櫻唇變得蒼白,眉頭緊皺的不曾鬆開。
“該你吃些苦頭。”薑萇黛探手拿下額前帕巾,替她擦拭臉頰滑落的細汗滿是怨念道。
雖然柳媚兒這幅身子比上一世好些,可這連月的長途跋涉,就算是久經沙場的將士也會覺得吃力,更何況是沒有習武經驗的她。
“黛姐姐……”柳媚兒不知道是自己燒的太厲害,所以眼花了,還是在做夢,“媚兒,好想黛姐姐啊。”
薑萇黛收回給她擦拭的手,薄唇抿緊幾分質問:“你想我,就是跟彆人遠走他鄉廝混嗎?”
柳媚兒卻有些聽不真切黛姐姐的話,耳朵裡嗡嗡地像個不停,隻是眼眸直直的望著反複的唸叨:“黛姐姐……”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薑萇黛覺得她的這雙眼最會欺騙人了。
哪怕是自己竟然都真信了她的甜言蜜語。
越想越心傷的薑萇黛已經不願意再同她糾纏不清,隨即便要起身離去。
“不要、不要走……”柳媚兒指腹無力的握住黛姐姐微涼的手,隻覺得舒服極了。
薑萇黛能感覺到柳媚兒燒的厲害,她的手太燙了。
現下若是不管,她會有性命之憂的。
柳媚兒眼眸朦朧的望著黛姐姐傾身靠近,麵上露出癡癡的笑。
可當黛姐姐親了過來,齒間卻滿是苦澀的藥汁時,柳媚兒卻無力反抗。
“唔……”
衣衫輕落在床榻旁,猶如火燒的柳媚兒主動擁住冰涼的黛姐姐時,整個人舒服的發出喟歎。
風沙呼嘯而過的聲音就像是在拍打門窗,這場朦朧而真實的夢境卻讓虛弱的柳媚兒就像魘足的貓兒一般沉沉的睡去。
一覺睡到午後的柳媚兒醒來時,衣衫早已被更換,榻旁並沒有黛姐姐。
可夢境卻仍舊在柳媚兒腦海裡殘留著些許畫麵,柳媚兒翻轉側身時臉頰潮紅不斷。
唔,這樣的夢好真實啊。
滿心都以為是夢的柳媚兒在坐起身時,才察覺身子有些不太對勁。
這般酸澀的真實感受可不是做夢就能有的啊。
柳媚兒滿眼都是驚恐的按住被褥,整個人惶恐不安的坐在床榻。
天呐,難道昨夜是那個色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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