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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小駙馬想和離[重生] 第69章 [六千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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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千一章]

天將破曉時,
王宮大殿外麵已經聚集不少官員。

“聽說昨日宋太傅親自遞交柳駙馬與武家黨羽私下來往的罪責文書,不知長公主會如何處置呢。”

“這不過十來日武家黨羽被斬殺都有上百人,流放者更有上千餘人不等,
想來長公主應當會從嚴處理柳駙馬來以正朝綱。”

“可長公主與柳駙馬成婚現如今已有九年,
若是長公主心一軟想要包庇柳駙馬也不是不可能啊。”

“是啊,
現在長公主手握大權,就算真的對柳駙馬結黨營私一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咱們也沒法子。”

眾官員們猜忌紛紛,
宋遠山探手理了理官袍的褶皺,很是愜意的等著今日早朝長公主的決策。

現如今新太子薑惠年歲十四,
老臣們也不是沒有生起讓長公主退出朝政的心思。

想來柳駙馬的事,
若是長公主不能儘快做出抉擇,
這些老臣們就該大做文章了。

而乘坐馬車進入王宮的薑萇黛在見到朝臣們低頭交耳淺談時,敏銳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昨日薑萇黛親自壓下文書,按理大臣們不應當知曉如此之快。

難不成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薑萇黛這般一思量,
心間忽地沉了沉。

看來這起結黨營私的案件,或許一開始就不是針對柳家兄弟,
而是直奔柳媚兒而來。

而一向在朝中並未與人結怨的柳媚兒,
很顯然十有**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她才遭人算計了。

“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殿之內的官員們跪倒一片,
太子薑惠初登大殿,自然凡事都會仰仗這位傳言之中雷厲風行的長公主。

“平身。”

早朝一如既往的開始陳述朝務以及地方事務。

朝臣們也沒有敢主動提及柳駙馬案,而刑部尚書自然更是不敢吭聲。

宋遠山主動站了出來道:“今武家黨羽謀逆大案已查清黨羽,昨日文書之中關於柳駙馬的罪責證據確鑿,還望長公主公明審判。”

一時大殿內忽地鴉雀無聲,
薑萇黛原本還在想什麼人敢陷害柳媚兒。

現下見宋遠山再次提及此案,心中多少有了些判斷。

隻不過薑萇黛並不明白,宋遠山為何要如此針對柳媚兒。

雖然朝臣都傳言宋遠山傾慕自己,
可事實上薑萇黛從來沒有見宋遠山向自己表露半分私情。

“此案雖已結案,但仍有諸多疑點,因此本宮授於大理寺卿親自審理。”

薑萇黛明白自己這時偏袒柳媚兒,有可能會更加害死她。

因為眾人都會知道她是自己的軟肋,朝堂之上的爭鬥永遠都是無止儘的。

薑萇黛並不害怕死亡,可絕不能再一次看著柳媚兒倒在血泊之中。

必須要保持克製和冷靜,才能儘可能降低對柳媚兒的傷害。

當抓捕詔令下方至大理寺時,官兵們很快圍在駙馬府門前。

早春的午後難得露出幾分光亮,柳媚兒望著麵前擺放整齊的官袍和烏紗帽,偏頭看向滿臉擔憂的常氏,心中更是自責。

“娘親莫擔心,媚兒很快就會回來的。”

“傻孩子,坐牢你以為是什麼好事啊?”常氏雖然提前從媚兒嘴裡得知經過,可仍舊是有些怨長公主的過分冷漠。

大牢裡蛇蟲鼠蟻不乾不淨,現下早春又冷,自家孩子又一向身子弱,這要是染上病豈不是危險。

“要不讓長公主下令,將你關在府邸裡不出去,這樣不行嗎?”常氏一想到柳家那兩小輩,心中更是氣的緊。

柳父生前就心性奸詐陰狠,現下自己的孫兒也是如此德性,真是造孽了!

柳媚兒為難的看著常氏應:“娘親,怎能把法令當兒戲啊。”

常氏探手攬住自家孩子滿是不捨的叮囑:“我的苦命兒啊,早知道為娘就不該讓你去看那兩小兔崽子,現下也不必被他們給陷害坐牢。”

大抵是因著常氏的不捨,本就淚眼淺的柳媚兒眼眸也跟著紅了起來。

一旁常玉見著兩母女分彆心間也是不好受。

“娘親不要擔心,媚兒現下身子好著呢。”柳媚兒就著衣袖擦拭眼淚安撫常氏,“隻希望娘親彆太過憂心省得傷了身子,一般月餘媚兒就能出來了。”

柳媚兒再三叮囑常氏注意身子,方纔從屋內出來。

那笨重鐐銬落在手腕時,柳媚兒隨著官差們前往大理寺。

一路上不少百姓沿途圍觀,其間還有好多小孩嬉戲玩鬨。

“這柳駙馬真該死,居然跟武家兄弟那等惡人勾結一處欺壓百姓。”

“是啊,咱們去年就是被這麼一群貪官汙吏害的苦不堪言呐。”

“整座都城哪戶人家沒有挨過武家惡奴的敲詐勒索,大家夥哪能不恨的牙根癢癢。”

“那武家兄弟屍首大年初一被掛在東市任人宰割,現如今隻剩下一幅骨架,可想而知有多遭人恨。”

柳媚兒低垂腦袋並沒有去看那些指罵的百姓,心間不由得感歎幸好黛姐姐沒有看見自己這般狼狽模樣。

待入大理寺的牢獄,柳媚兒手上鐐銬被解開,官差們領著進入黑漆漆的牢道最裡間。

“這位大人請進吧。”官差們也知道這位看著細皮嫩肉的大人是當今長公主的駙馬,自然也不敢太過苛刻。

“有勞了。”柳媚兒入內才發現這裡比昨日關押自家兄長的大牢已經好上不少了。

至少還能有一處兩巴掌大的窗透些光亮,而內裡還算乾淨整齊。

那牢門哐啷的被關上時發出笨重聲響,柳媚兒坐在簡陋的木床,背靠著冰冷的牆,仰頭望著那小窗外的些許日光,擡手輕捧住從視窗落下的些許微光。

這光亮並不暖和,而且沒過多久光亮就消失了。

牢房內很安靜,柳媚兒本以為自己會沮喪難過,可出乎意料的很是平靜。

或許是因為柳媚兒相信黛姐姐吧。

不過對於柳明柳揚推脫的結黨營私罪名,柳媚兒自己也在思索那位禮部大官究竟是誰。

柳家在都城並不算什麼潑天富貴人家,最多也就是個尋常富商。

而柳明柳揚又隻是尋常公子,而且讀書才華也很一般,按理不應當會有什麼大官願意與他們結交。

雖然柳媚兒隻是普通工部侍郎官職,可兜兜轉轉到底在朝堂待了也有十年。

自然對於官員們之間的交往也是有些瞭解,三品以上的官員那都是等著旁人來結交的份,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官印輕易的展露給素不相識的柳家兄弟。

想來那人或許本來就有意騙取柳家兄弟,禮部主管科舉,所以私下常有主事等小官以科舉試卷來騙取讀書人錢財的案例。

柳媚兒覺得隻要抓到那名官員,自己與他公然對峙,那誣陷罪名也就消失了。

可現下看來那名官員躲了起來,柳明柳揚要是一口咬定自己是主犯,那自己可能有些難了。

他們是兄長的獨子,柳媚兒若是翻了罪責,那柳明柳揚會因誣陷而重罰。

這般想著柳媚兒不由得歎了聲,心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傍晚黃昏時薑萇黛離開王宮,馬車沒有如同往常一般回公主府,而是命人驅車來到大理寺牢獄。

大理寺卿朱真親自領路入內,隨行宮人們停在外間,薑萇黛出聲詢問:“朱大人,此案可如何著手?”

“回長公主,如若能證明賄賂的銀子的來處並非柳大人,想來便能洗清嫌疑。”朱真為人正直而剛正不阿,朝野百官都是知曉的。

“好。”

待停在牢門前,朱真退避在外,薑萇黛輕聲輕步入內。

便見那端坐在其中的柳媚兒手中執一截枯枝在地麵畫著什麼。

“媚兒?”薑萇黛自責的走近過去。

“黛姐姐?”柳媚兒還以為自己看錯人,畢竟夜間牢房內沒了光亮,隻憑一盞油燈其實看到並不清晰。

薑萇黛見她身著囚服,整個人瞧著落魄的緊出聲:“你若是不習慣,我可以帶你偷偷離開的。”

畢竟隻要沒有人發現,柳媚兒藏在府邸裡不出門也是可以的。

“其實沒有不習慣的。”這裡遠比柳媚兒想像的要好得多,“黛姐姐不必擔心,還請告訴娘親也不要擔憂。”

“你……”薑萇黛見她麵色不驚,很是鎮定的回答,連帶話語也隻好嚥下,改口道,“好。”

現在宋遠山心思不明,薑萇黛也不好貿然出手。

畢竟宋遠山與翰林院不少學士相熟,連帶太子薑惠的先生也與他交情頗深,難保不準宋遠山會想要挑撥新的麻煩。

“黛姐姐這麼晚一定還沒吃飯吧?”柳媚兒走近了些說。

薑萇黛探手輕觸她的麵容,一手環住她低低應:“我很快會接你出去的。”

“嗯,媚兒知道的。”柳媚兒側臉貼著黛姐姐微涼的麵容,其實心間很是過意不去,“黛姐姐快回去歇息吧。”

“你真的不想跟我回去嗎?”薑萇黛才意識到自己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鎮定,“這回入獄的柳家兄弟可能隻是幌子,也許最終想要害的是你。”

現下薑萇黛還不確定到底隻是宋遠山一人謀略,還是他摻雜新的士族官員共同佈置此次陷害。

柳媚兒她完全就是因為自己而被牽連入獄,她要不是自己的駙馬,那這等明目張膽的陷害,完全可以開堂駁斥。

可正因為她是自己的駙馬,才更容易讓多方勢力趁機落井下石,以至於局勢都有些混亂。

“那我更不能回去。”柳媚兒也不是沒有想過或許有人借著柳家兄弟來對付自己。

自己隻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官員,哪裡有什麼值得人記恨呢。

可身居高位的黛姐姐卻不同,隻要稍有差池,那必定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待薑萇黛離開大理寺,常氏在深夜看見來訪的長公主還頗為驚訝。

屋外下起連綿不斷的細雨,薑萇黛出聲:“牢內的事物都已打點,媚兒讓我告訴您她一切都好,請您務必擔憂顧慮。”

常氏望著難得柔聲柔氣的長公主,心裡的怨念才稍稍少了些應:“這回都是柳家那兩個小子惹得禍,媚兒的事,老婦隻能勞煩長公主多多照顧了。”

“老夫人放心,媚兒我會讓她安全出來的。”

這般淅淅瀝瀝的小雨接連下了幾日,牢內亦有些發黴的氣息。

柳媚兒手執枯枝在地麵練字,一旁則入獄的天數。

反反複複思索的柳媚兒覺得如若那個大官真一心奔著自己而來,那說不定是宋遠山了。

朝中旁的官員與柳媚兒甚少往來,而現如今兼任太傅和禮部尚書的宋遠山想要知道柳明和柳揚,隻要從鄉試考生名單之中翻查即可得知他們。

可自己對宋遠山從來沒有表露任何不滿,何至於他這般費勁心思對付自己。

柳媚兒想起上一世初見宋遠山的時候,那時是在公主府的一場詩會,自己偷偷想去尋黛姐姐。

那夜見宋遠山同其他文人吟詩作對,隻見他對答如流樣貌亦是端正偉岸。

而甚少誇讚他人的黛姐姐,當中誇讚他的詩句一絕。

從那以來柳媚兒經常能從公主府見到宋遠山,年幼的柳媚兒還以為他是溫潤君子,心裡羨慕的緊。

直到有一回柳媚兒見過宋遠山親手殺死過一隻落在他身旁的翠鳥,才知道宋遠山遠沒有看起來那般君子如玉。

柳媚兒從此心裡有些害怕宋遠山,所以慢慢的也就不喜歡他跟黛姐姐來往。

正當柳媚兒想的出神時,牢道外忽地傳來腳步聲。

“柳大人,有人探望。”官差開啟牢門說了聲。

下意識以為是黛姐姐的柳媚兒連忙站了起來,可等看清來人時,後背卻有些發涼。

“柳兄,近來可還好?”宋遠山一手提著酒低頭邁步入內。

這處大理寺監獄有重兵把手,尋常人還真不好入內。

明明心裡慌的緊,可柳媚兒卻不能表現出來,隻挺直身背出聲:“宋太傅為何來此?”

宋遠山見她滿眼的防備,心想她難不成已經在懷疑自己了?

“柳兄此次入獄,宋某也很是憂心,自然想著來看看。”宋遠山自顧自的入座,而後倒著酒水。

柳媚兒從容的坐在一側,心想宋遠山不會想要下毒謀害自己來營造畏罪服毒的假象吧。

畢竟宋遠山下手一向狠毒,當初的士族和元家哪一個不是被他背刺。

他仍舊麵上帶著笑,實則手裡滿手的鮮血。

“宋太傅有心了。”柳媚兒打量宋遠山神情,視線瞥見他倒酒手腕的朱紅玉鏈,忽地怔住。

“柳兄,不如痛快飲一杯?”宋遠山遞著酒盞出聲。

忽地緩過神來的柳媚兒並未接酒,而是平靜的應:“我不喝酒。”

上一世柳媚兒臨死前曾經模糊的看過這串玉鏈,那人親手執刀將奄奄一息的自己殺死。

“莫非柳兄怕酒裡有毒?”宋遠山笑著自己先喝了口,心想其實主要是想借酒讓柳媚兒簽下供詞畫押。

不過宋遠山見牢門外一直不曾離去的官差,多少也明白恐怕是長公主特意安排的人手。

柳媚兒後背直冒冷汗的看著談笑自若的宋遠山,手腳止不住的發抖。

這人真是惡鬼一般的存在。

“既然柳兄不想喝,那就算了。”宋遠山有的是法子慢慢折騰人。

本來想著如若長公主能夠順利的按照計劃和離,那自己就放過柳駙馬。

可現下宋遠山才發現就算長公主麵上沒有表示對柳駙馬的在意,可實際已經是在處處開恩。

尋常監獄哪有這般待遇,彆說床恐怕涼席子都不一定有。

宋遠山心間的嫉妒再次不止儘的燃起,上一世自己那般努力,長公主卻不曾多看自己一眼。

這一世宋遠山已經下定心思,就算自己得不到,也決不能讓旁人得到。

既然長公主想要護住柳駙馬,那想來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開脫罪責。

太子薑惠周圍還有一黨士族官員在蠢蠢欲動,就算動不了長公主,可動柳駙馬卻綽綽有餘。

柳媚兒看著宋遠山低沉的離開,整個人還有些驚魂未定。

上一世那追擊自己的車馬人手,柳媚兒現在回想那些絕不是什麼薑國地方叛亂軍隊而是一夥匪徒。

看來宋遠山是在私自囤積兵馬。

春雨連綿不斷的下,大理寺卿朱真奔波數日覈查柳揚柳明的證詞去查探當日賄賂官員的銀票。

銀莊掌櫃交出柳揚柳明取銀的銀票,大理寺卿朱真隨即通過銀票查探那些銀兩的去處。

這般半月過去,朱真好不容易查到一禮部小官,那官員卻早在抓武家黨羽時就被流放。

而當朱真再想去調回那小官時,小官在路途之中染疾病死了。

雖然無法追查到底幕後官僚是誰,不過銀票的來處已經證實是出柳家茶鋪銀兩,而柳家茶鋪名下是柳安所有。

按理事情到這應當已經可確定柳駙馬與此案無關,朱真再次提審那柳家兩子弟。

柳明柳揚跪在堂內,朱真坐在主堂,而一側則是監察的宋太傅。

“大人,我們證詞沒有作假。”柳揚膽怯的看著一旁喝茶的人。

朱真卻有些嗅到不對勁。

他們難道認識這位宋太傅?

待結束堂審,朱真與宋遠山一同入王宮彙報案情,長公主和太子薑惠同在後殿。

太子薑惠對於宋太傅的學識一直都很敬佩,隻不過對於這人卻有些不太信任。

當初武家兄弟公然迫害王室子弟,宋太傅一句話都未曾說過,可想而知此人心性之無情。

而朱真是朝堂有名的剛正不阿,太子薑惠知道他的名聲。

對於此次柳駙馬一案,不僅朝臣議論紛紛,就連太子薑惠身旁的謀臣和先生們都各有各的說法。

可是他們的共同之處卻都是長公主手中權勢太大,將來難免危及帝位,若是能夠借柳駙馬來殺殺長公主的威風那也是好的。

“依朱大人所言,柳大人應是被冤枉的?”太子薑惠並不是不知道若是長公主想要包庇,滿朝文武百官也隻有閉嘴的份。

可是柳駙馬一案還是按照薑國律法審核來處置,想來長公主是沒有過分乾預的。

朱真點頭應:“微臣認為此案確實如此,而且關於科舉泄密一案應當還有漏網之魚。”

這一句話讓宋遠山不由得皺起眉頭,真是小瞧這個朱老頭了。

太子薑惠並未立即出聲,而是先讓兩位退下,而後恭敬的詢問:“姑姑,覺得此案當如何處置?”

對於這位位高權重的長公主,太子薑惠心存感激可也心存提防。

薑萇黛看著才十四的太子,他的言行比之當初的皇帝薑豐要沉穩不少。

想來也是與他們母子那些年遭受武家兄弟的排擠苦難有關。

“本宮老了,將來太子總要執掌天下,此事便全權交給太子處置吧。”薑萇黛不想表現過於關切,更不想讓太子生了猜忌嫌疑。

可現下滿朝非議,薑萇黛知道自己必須要表露清楚自己不想掌權天下的心思。

否則太子也隻會變成薑豐那般防備疏離,到時難保不準再有第二個或者更多個武家兄弟出現。

太子薑惠有些始料不及,本以為長公主會強勢表達訴求,沒想到卻又將問題拋了回來。

而且方纔長公主明示自己要讓權,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妥協吧。

當日晚間王宮傳出太子親詔,柳駙馬無罪出獄。

大臣們對此結果並不意外,可意外的是太子發的親詔。

深夜裡薑萇黛乘坐馬車停在大理寺外,外麵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烏黑的夜空沒有半點光亮。

馬車外掛著一盞琉璃燈罩照亮些許角落,薑萇黛知道太子會放柳媚兒出獄的。

因為知道太子薑惠想要權,而自己現下隻想要媚兒平安。

薑國現在最該做的不是內鬥,而是儘早調整軍隊防務來處置周邊國家的動亂。

有時以退為進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而薑惠目前來看,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君王繼位者。

因為他懂的要權,也懂的把握分寸。

柳媚兒從牢道裡一層層轉出來時,外麵的雨水還有些涼的緊。

那夜幕之中一盞燈盞照亮視野,柳媚兒望向撐著傘邁步走來的身影,眼眶莫名有些熱。

薑萇黛將她攬入油紙傘下低低道:“媚兒,我們回家吧。”

“嗯。”柳媚兒莫名有些感動。

這還是柳媚兒第1回
聽到黛姐姐提到家這個字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今天有15個可愛讀者默默點著收藏支援鼓勵~~o(n_n)o~~。

謝謝11個熱情讀者留言支援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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