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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小駙馬想和離[重生]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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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媚兒被牽著繞過一側狹長走廊進入側屋。

這處側屋內裡陳設不比先前金碧輝煌,
可明顯更符合黛姐姐素雅偏好。

“對不起。”柳媚兒低低道。

薑萇黛微愣的停了停步伐,偏頭看向低垂腦袋的人,指腹輕挑起她下頜嚴肅道:“你冒著風雪大老遠跑來偷窺是想做什麼?”

“我、我是想……想來看看黛姐姐會不會被宋遠山脅迫,
沒有想要偷看的。”柳媚兒禁不住回想方纔那處殿內的曖昧聲響,
不禁兩頰發燙了起來,就連身子也跟著有些熱了。

“你真是胡鬨。”薑萇黛得知暗衛彙報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柳媚兒不知為何呼吸越來越急,兩頰豔麗猶如三月桃花般粉紅,水靈靈的眼眸裡因情yu暗湧而顯得流光溢彩。

話來沒說出來,柳媚兒腿軟的有些站立不穩。

薑萇黛探手攙扶住麵前的人,
才察覺到她身子發燙的厲害。

“媚兒?”薑萇黛掌心捧住她的麵容擔憂的檢視,才發現她好像是中了那處屋內的香。

柳媚兒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欲言又止的咬住唇恢複些清醒應:“我沒事。”

可那自心底鑽出來的火,
卻燒的柳媚兒口乾舌燥,眼眸直直地盯著麵前黛姐姐薄唇。

“你沒事纔怪了。”薑萇黛哪裡感受不到媚兒的火熱目光,
這跟平日裡的她全然不同,
“方纔那屋內設了香,
你定然是中了香。”

說罷,
薑萇黛攙扶著她坐在軟塌,
柳媚兒呼吸微喘的望著黛姐姐露在眼間的一抹玉頸,無法控製的想貼近黛姐姐側臉貪婪的廝磨困惑道:“為什麼……黛姐姐沒事?”

這如同一團火般的人兒讓薑萇黛心都被燙的厲害,掌心輕撫她彌漫細汗的麵容安撫:“我提前就服下解藥自然是沒事,
誰知道你竟然偷偷跑來?”

“那、那該怎麼辦啊?”柳媚兒難以啟齒的攀附住黛姐姐,
麵色更是難耐的緊,眼眸裡儘是羞赧,連帶說話的嗓音都滿是嬌媚。

薑萇黛望著已經主動入懷的人,喉間不由得跟著乾澀,
眼眸直直望著貼近薄唇的麵容,探手輕束住坐在自己膝上的人親了過去。

“唔……”

待柳媚兒因呼吸不過來時而拉開距離,外衫淩亂不整的落在榻旁,薑萇黛麵色微紅的望著懷裡嫵媚的人兒,隻覺得自己心間被勾的難受。

可薑萇黛還不至於昏了頭,連忙探手從一側櫃台裡取出白玉瓷瓶,偏身倒著藥丸入掌心遞至她麵前,嗓音略微低啞道:“媚兒,先將它吃下。”

並未等她回應,薑萇黛將藥丸塞進媚兒湊近的嘴裡迫使她吞了下去。

“咳咳……”

那種香對人的身子傷害很大,而媚兒又一向身子不太好,薑萇黛這纔不得不用了力道。

“媚兒彆怕,很快就沒事了。”薑萇黛探手緊緊束住懷裡的人安撫。

這藥效至少要半個時辰才能徹底緩解她體內的迷香。

可懷裡的人卻不肯安分,因著無法掙脫力道而嗚咽的哭了起來,溫熱的淚水浸濕薑萇黛衣衫。

薑萇黛不忍的鬆開手,便見那毫不遮掩自己念想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自己。

“黛姐姐……”懷裡的人兒猶如藤條一般依附薑萇黛,好似隻有這般才能解她的難耐。

“媚兒、媚兒……”薑萇黛指腹擦拭她額旁的細汗,猶豫的出聲詢問,“你知道我是嗎?”

“黛姐姐……”

“那你喜歡我嗎?”

那渙散的眼眸夾雜些許血絲,櫻唇因為抿緊力道太重而毫無血絲,從前彎彎的眼現下滿是難受的皺著眉頭,她神智不清的喃喃道:“喜歡,媚兒最喜歡黛姐姐……”

薑萇黛俯身親了下那櫻唇,自然也知恐怕真讓她熬半個時辰怕是得苦了她。

青紗垂落之際時,屋內燈盞儘數熄滅,隻餘那不遠處的炭盆還燃著火星子。

那紗帳內的低聲細語被窗外的風雪淹沒大半,隻餘些許哽咽抽泣散落在寒風中。

本來還想等柳駙馬訊息的嶽月,因挨不住這夜裡的風雪隻得獨自離開。

天將破曉時,屋內炭盆早已燃儘,而一夜的鵝毛大雪將整座郊外山莊遮掩在山林之中。

那散落的紗帳被撩起一角時,薑萇黛青絲垂落身後露出一張未著脂粉的白玉麵容,如墨眼眸略帶羞意偏頭看了看仍舊昏沉沉睡去的人。

這一夜鬨得她估摸要午後才得醒了。

從側屋梳洗打扮出屋的薑萇黛身著華服去了主屋。

那主屋早已門窗大開散去內裡殘留的香,從紗帳內出來的舞姬自顧自穿著衣裳故作嬌羞道:“哎,宋大人您不要這麼看著奴家呀。”

宋遠山身子虛的緊,動彈不得的瞪著舞姬質問:“你居然是長公主的人?”

舞姬擡手拾起掉落的一方衣帶諂媚笑道:“宋大人冤枉啊,奴家一直都是宋大人的人呢,隻不過誰讓宋大人看不上奴家呢。”

“這用宋大人讀書人的話來講,大抵就是奴家本將心嚮明月,奈何……”舞姬一時忘了那詩,隻得訕訕地笑了笑掩飾尷尬,“反正宋大人肯定是明白的。”

宋遠山氣的吐血,悔恨的看著舞姬道:“我要見長公主!”

“長公主,恐怕現下沒空見宋大人呢。”舞姬悠悠的起身離了屋。

長廊外風雪漸弱,薑萇黛偏身望著從裡間出來的舞姬出聲:“昨夜宋遠山都交待了什麼?”

舞姬一夜被累的夠嗆,側身倚靠欄杆道:“宋大人的道號好像是戒心,至於彆的什麼,奴家昨夜隻詢問出什麼長洲相山墓,具體也沒聽清。”

昨夜用的香不僅僅是能使人失去神智耽與美色,它還是鳳國用來審問犯人的蠱du。

因為防備宋遠山會用咒術,所以薑萇黛才特意選擇以酒水灌的他放鬆警惕,而後才點了香讓人盤問。

這一日到午後,常氏本來還在擔心自家孩子怎麼昨日突然想著要出城去尋長公主。

畢竟大家都知道長公主是與那宋大人去郊外山莊賞雪景去了。

這要是自家孩子一時氣不過,鬨出什麼頂撞長公主的事來,那還不得把小命給丟了。

可午後常氏親眼看著自家孩子亦步亦趨跟在長公主身後回府時,忽然間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一路上柳媚兒紅著臉都沒敢多看黛姐姐,昨夜裡的荒唐簡直都能把柳媚兒給羞死不可。

三人傍晚用飯,柳媚兒埋頭吃著米飯,旁的是什麼都不敢碰。

常氏好奇的出聲:“昨夜去郊外山莊看雪好玩嗎?”

柳媚兒險些被米飯給嗆住,眼眸微閃的看向完全沒有任何情緒表露的黛姐姐應:“好、好玩。”

“那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樣子?”常氏見自家孩子如此謹慎望著長公主,偏頭打量這位一直沒怎麼出聲的長公主,才突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

長公主因挽起長發而露出的一抹玉頸,隻見那玉頸有極為顯目的印跡啊。

“媚兒,待會吃完飯陪為娘回屋去拜佛。”常氏心下一涼出聲。

“嗯,是。”柳媚兒卻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待用完飯柳媚兒跟隨常氏進了屋,便被常氏一把拉住手腕壓低聲道:“孩子說實話啊,那長公主昨夜是不是跟那個宋大人鬼混了!”

“沒有啊。”柳媚兒心虛的看著常氏支支吾吾的解釋,“娘親,昨夜是我跟黛姐姐一塊歇息的。”

常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頗為驚訝的打量自家看著就羸弱的孩子問:“真的?”

柳媚兒害羞的點頭應:“嗯,真的。”

這般被仔細盤問一番,柳媚兒纔出了常氏的院落。

夜間獨自回院內時,柳媚兒本來還想著去公主府,可一想到昨夜裡自己那般放浪言行,頓時就停了心思。

從外邊回了屋的柳媚兒,自顧自的探手捂著臉唸叨:“看來真是沒臉見黛姐姐了。”

“聽說媚兒不想見我?”薑萇黛側坐在榻旁挑眉道。

柳媚兒直直望著屋內的黛姐姐連忙解釋:“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薑萇黛望著拘謹站在不遠處的人道:“那媚兒是什麼意思?”

“我、我也沒什麼意思,真的。”柳媚兒指腹交錯的擰在一處,眼眸都不敢去看黛姐姐。

隻要看一眼黛姐姐,腦袋裡就能不斷回想起昨夜自己主動qiu歡的言行。

薑萇黛取出手中的通道:“看來媚兒是後悔想要和離了。”

“沒有!”柳媚兒嚇得連忙搖頭,緊張的出聲,“我才沒有想和離的。”

“那這封和離書難道是假的不成?”薑萇黛指腹展開手中的和離書。

當場傻眼的柳媚兒,沒有想到黛姐姐竟然把藏在枕頭底下的和離書給尋了出來。

因著從舊都搬至新都,屋內陳設都是簡單的擺放,柳媚兒也就隨意把和離書放在軟枕。

“我看這分明就是媚兒的親筆,莫非有人能假冒偽劣不成?”薑萇黛側身倚靠軟枕很是樂意的看著滿臉焦急的人。

柳媚兒恐慌的看著黛姐姐,一時竟不知道如何纔好。

“這確實是我親筆寫的,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現在沒有想要和離。”柳媚兒擔心的走近解釋。

“現在沒有,那看來就是留著將來用的?”薑萇黛嗔怪似的指腹輕點她那發紅的鼻頭。

柳媚兒眼眸滿是焦慮的抿緊櫻唇,滿臉寫著愁緒二字,蒼白無力的解釋:“我沒有。”

薑萇黛見她急的眼眸泛了紅,心間也就少了幾分逗弄她的意思,轉而改口問:“那你說這封和離書要如何處置?”

“還是燒了吧。”柳媚兒方纔真是嚇壞了,便想探手去拿和離書。

可是黛姐姐卻避開柳媚兒的手,反而將那和離書認真的收了起來。

“這和離書或許還能派上用場,不如媚兒好好存著吧。”薑萇黛當初因為這封和離書鬨了多少氣,現下自然是不能給她痛快。

柳媚兒眼眸無辜的望著不肯罷休的黛姐姐問:“我存著能有什麼用啊?”

“或許將來媚兒再碰上漠陽公主,這封和離書說不定就能再派上用場了。”薑萇黛還當真將那和離書原原本本的放在軟枕下麵存放。

“漠陽公主跟和離書有關係嗎?”

柳媚兒坐在榻旁詢問。

薑萇黛悠閒的平躺在榻上應:“這就要問媚兒自己了。”

“問我自己?”柳媚兒不解低頭望著平躺在床榻的黛姐姐,小心的側身躺在外側,“我不想跟黛姐姐和離的。”

“現下你才說好話,我可不信。”薑萇黛側頭看著小心翼翼討好自己的媚兒,指腹捏住她的臉蛋。

柳媚兒不敢亂動的迎上黛姐姐的目光應:“那隻要黛姐姐不和離,讓媚兒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薑萇黛指腹按了按她的唇角。

“嗯。”

“那我去給你招幾門小妾進來,如何?”薑萇黛隨意的逗弄著她。

沒想到這話卻嚇得本來躺在外邊的人撲通掉下了床。

“哎呦。”柳媚兒腦袋摔的有點懵,滿是不敢相信的爬上榻,“我、我不要小妾。”

薑萇黛望著挨近的人,指腹替她揉著發紅的額頭歎道:“那你還敢背著我偷偷寫和離書麼?”

“不敢了。”

“如果你再提和離,那我要怎麼處置你?”薑萇黛伸展手臂環住她,低頭親了下她額前唸叨。

柳媚兒腦袋枕著黛姐姐肩窩應:“那黛姐姐可以揍我一頓出氣。”

“揍你?”薑萇黛忍不住笑出聲來,指腹捏住她的耳垂,“你這身板,莫說我出手,恐怕就連嶽月那小姑娘一掌你都挨不了。”

突然聽到嶽月,柳媚兒才記起來嶽將軍昨日的請求,便將那事說與黛姐姐。

“容悅她要見我,自會來公主府,你何必聽信嶽月的話呢?”薑萇黛鬆開捏住她耳垂的指腹應話。

柳媚兒探著腦袋張望道:“可是嶽將軍說容將軍病了,黛姐姐不擔心嗎?”

薑萇黛指腹抵住柳媚兒額前保持了些距離挑眉反問:“媚兒,你就不擔心我會見異思遷嗎?”

“黛姐姐如果真要見異思遷,媚兒擔心也沒用啊。”柳媚兒握住抵在額前的手應。

“那我也不能去見容悅。”

“為什麼?”

薑萇黛指腹在柳媚兒掌心細細描繪應:“我不能讓容悅看到一絲機會,否則她永遠都放不下,那纔是耽誤她一生。”

“原來黛姐姐還是擔心容將軍的啊。”

“她為我在戰場上拚殺十餘年,我感激她的忠誠,為此可以給予她想要任何財富權力,可我的心卻不能給她。”薑萇黛微羞的從柳媚兒掌心收回指腹兀自轉過身閉上眼。

柳媚兒茫然的看著突然停話的黛姐姐挨近問:“黛姐姐怎麼不說了?”

薑萇黛惱羞的睜開眼看著遲鈍的人,擡手按住她的後頸輕啄了下櫻唇怨念道:“媚兒已經把我的心給拿走了,我哪還能分與旁人呢?”

猛地紅了臉的柳媚兒,害羞的枕在黛姐姐懷裡,心想明明是黛姐姐把自己的心拿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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