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天生犟骨,養娃皇權兩不誤 199
不被劇情約束的自由
燕長青腳步一頓,再次抱拳:“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呼延進埋著頭,用眼角餘光偷偷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
上次在長公主府,他就聽出來了,殿下對駙馬一彆十年之事,頗有微詞。
是以,他悄悄和東林商議了,攛掇著將軍來長公主的皇莊養傷。
全天下,還有比大將軍和殿下更不像夫妻的夫妻嗎?
既是夫妻,關係能修複一點是一點。
此外,他私心裡也想著,若殿下能對大將軍改觀,他和白露的事也更容易些。
隻是殿下不願,他也隻好心頭可惜。
聽見長公主突然發難,呼延進心頭一緊:可千萬彆好心辦了壞事。
隻聽秦瑤光緩緩開口:“既如此,就罰你養好傷後,替本宮看守門戶,不知你是否有這個本事?”
燕長青一愣:“謹遵殿下吩咐!”
呼延進心頭大喜,忙拍胸脯道:“殿下放心,末將這個兄弟彆的不提,武功那是一等一的好!”
殿下還是心軟了嘛,名為責罰,其實還是允了大將軍留下來養傷。
呼延進美滋滋的想著,忙將燕長青帶了下去,唯恐走得慢了,長公主又改了主意。
秦瑤光瞧著,燕長青走路時微跛,顯然傷還未好。
然而,隻短短三天,他能恢複到如此地步,簡直驚人!
這就是武功的玄妙之處嗎?
好吧,又超綱了。
和呼延進所想的不同,秦瑤光並非心軟,隻是想著接下來要下雪的天氣,而山洞本就潮濕陰暗,不是適合養傷之處。
既然並非燕長青自作主張,她就讓他留下來。
多養一個閒人罷了,她又不是養不起。
燕長青複仇,是一條貫穿原書的暗線劇情。
秦瑤光早就想過了,以她現在的身份,隻要是跟燕長青複仇有益之事,她都會主動去做。
就像梅園事件後,她主動召呼延進前來,讓他告訴燕長青一樣。
燕長青早一日實現目標,綁在她身上的劇情線,就會早一日寬鬆。
秦瑤光所要的,是不被劇情約束的自由。
被燕長青耽擱了一會兒,一行人跑回溫泉彆院時,比平常晚了一刻鐘。
老五的運動量最大,看見擺著的滿滿一桌早飯就“嗷嗚”一聲撲了上去,抓起一條炸得金黃的春捲就往口中塞去。
寒露一聲驚呼:“仔細燙!”
還沒喊完,就見老五在原地一蹦三尺高:“啊燙燙燙燙……燙!”
那春捲裡麵是是芝麻糖心餡,被他咬急了,一下子就燙到舌頭。
寒露嚇得不行,忙端了溫熱的茶水上去,讓老五漱口。
老五一張小臉都皺成了包子,把舌頭伸進茶杯裡,試圖降溫。
秦瑤光不想笑的。
可是,老五的模樣,像極了那條整天跟他一起玩的小奶狗。
實在是,太好笑了啊!
秦瑤光忍了又忍,最後終於是忍不住,驚天動地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老三扶額。
母親她,某些時候實在太不矜持了。
可是,隻有在他們麵前時,母親才會如此真實又生動呢,真是太好了。
這麼一想,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便彎成一個溫柔的弧線。
淳寧扶住秦瑤光笑得前仰後合的身體,也跟著笑得合不攏嘴。
老五好不容易纔止住了痛,在笑聲中抬起頭來,一臉懵懂的張望了片刻,才把小嘴一扁,衝著老大告狀。
“大哥,母親她笑話我!”
老大一樂,揶揄道:“五弟,你這會兒知道找我了,怎麼不找你三哥?”
“唔……”
老五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說:“因為這麼多人裡麵,隻有你沒有笑!”
“我也沒笑。”
老二突然插嘴,嚇得老五往後麵退了一大步:“二哥,二哥我……”
他向來最怵老二,無論他笑沒笑,又哪裡敢向他求救呢。
老大彎腰將他抱起:“好了,先吃飯。舌頭還燙嗎?要不要再來一杯涼水,給你涼涼舌頭。”
“好啊好啊!”
老五伸出舌頭一看,舌尖都給燙紅了。
秦瑤光好不容易止住笑,一迭聲地吩咐道:“油炸的先彆給五哥兒吃,把雞茸粥放涼一涼再吃。還有這道醬肉小籠包,太燙了,放遠些。”
老五苦著臉,眼睜睜看著他喜歡吃的菜一道道離他遠去,弱弱的抗議:“母親,我餓了……”
白露把一碟桂花米糕放到老五麵前,澆上金黃色的蜂蜜,笑著哄他:“五少爺吃這個,甜甜的。”
雪白的米糕軟糯晶亮,澆上蜂蜜後立刻讓人胃口大增。
老五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用完早飯,照例是秦瑤光的作畫時間。
《八仙賀壽圖》已進入最後收尾階段,整幅畫仙氣飄飄、金光燦燦。
淳寧則去了孩子們的院子裡,教老二習《千字文》,同時督促其他孩子溫習功課。
和肖氏單純隻是完成任務不同,淳寧是真心實意教學,成果顯著。
老二已經能全篇背誦默讀,燕吉音也開始學習《千字文》,老大和老三的《百家姓》也學到了尾聲。
淳寧已打發人去京裡,送幾本《幼學瓊林》來,準備下一階段的教學。
午休後,便是跟著青柏習武的時間。
用來打基礎的八段錦已全部教完,有了藥茶打底,包括秦瑤光在內的所有人,身體素質都提高了一截。
於是,青柏挑了適合眾人的馬匹和弓箭,開始教他們騎馬射箭。
秦瑤光和淳寧有過弓馬基礎,如今恢複起來很快。
而秦瑤光的目的,也不是要能騎馬打仗。
她所求的,是假如有個萬一,她和妹妹至少有自保之力。
不用依靠男人才能保命。
練得累了,秦瑤光和淳寧來到場邊,接過下人奉上來的茶水飲了,往孩子們的練習場望去。
毫無疑問,老大是最醒目的存在。
他按青柏所教導,雙腳分開站得極穩,背部肌肉鬆弛,一張成年人使用的弓被他輕輕鬆鬆地握在手裡,右手三指扣弦。
“奪——”
羽箭破空而出,穩穩地射到二十五步外的箭靶上。
一支箭射出,老大卻看也不看,動作流暢地去取背後箭囊中的另一支羽箭。
對此,秦瑤光已習以為常了。
卻不知這一幕落到旁人眼裡,有多驚世駭俗。
一名滿頭銀發的武師站在練武場旁,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