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追殺我九條街,隻為逼我做嫡長閨 第66章 皇帝陛下的腦子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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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內,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斑駁光影。
李元棋手捧一卷精裝奏摺,與李元櫻並肩而立。奏摺封麵用金絲繡著“景山密函”四個大字,裡麵詳細記錄著姚六螢提供的所有情報。
“皇兄,臣弟有要事啟奏。”
李元棋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
李元樟慵懶地靠在龍椅上,眼皮微抬。
“何事?”
“關於景山局勢。”
李元棋將奏摺高舉過頭。
“臣弟昨夜得到確切訊息,景山國內發生政變,皇帝被國舅架空,正是我朝化敵為友的絕佳時機。”
李元樟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他直起身子,伸手示意太監接過奏摺。
展開細看,臉色變幻莫測。
“景山公主姚華真,現就在我臨境境內。”
李元櫻接過話頭。
“她願意作為使者,與我朝建立同盟關係。隻需我朝出兵相助,剷除景山國舅,兩國便可永結盟好。”
“屆時,我臨境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化解東境威脅,專心對付靖川。”
李元棋補充道。
“此乃上上之策。”
滿朝文武竊竊私語,不少人眼中閃過讚許的光芒。
確實,這個方案聽起來完美無缺。
既能解決景山威脅,又能節省軍費,還能獲得一個盟友。
可龍椅上的李元樟,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他猛地一拍扶手,聲音如雷霆炸響。
“荒唐!”
“什麼上上之策?簡直是婦人之仁!”
滿朝文武瞬間噤聲。
李元棋和李元櫻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皇兄,此策有何不妥?”
李元櫻不解地問道。
李元樟站起身,在禦階上來回踱步,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不妥?朕告訴你們哪裡不妥!”
他指著奏摺,聲音越來越高。
“景山內亂,正是天賜良機!我朝應當趁此機會,一舉吞併景山,將其納入版圖!”
“什麼同盟?什麼永結盟好?都是廢話!”
“隻有徹底征服,纔是王道!”
此言一出,朝堂嘩然。
李元櫻臉色鐵青。
“皇兄,景山雖有內亂,但其軍力尚存。貿然出兵,必遭慘烈抵抗。”
“我朝剛經曆魏家之亂,國庫空虛,實不宜再起戰事。”
李元樟聽到“國庫空虛”四個字,臉色瞬間扭曲。
這正是他的痛處。
魏家倒台後,朝廷失去了最大的財政支柱,國庫確實捉襟見肘。
“你敢說朕治國無方?”
他怒不可遏,一把抓起桌案上的奏摺,狠狠砸向李元棋的臉。
“啪!”
奏摺準確命中,李元棋的臉頰瞬間紅腫。
可他冇有躲閃,也冇有憤怒,隻是靜靜地看著龍椅上的那個人。
“你們姐弟,心存反意!”
李元樟指著兩人,聲音尖銳地刺耳。
“明明有吞併景山的大好機會,卻要朕與他們結盟?”
“是不是想讓景山儲存實力,日後與你們裡應外合,對付朕?”
李元棋緩緩拾起地上的奏摺,聲音平靜得可怕。
“皇兄多慮了。臣弟一心為國,絕無二心。”
“一心為國?”
李元樟冷笑。
“當年若不是皇長兄那般天真,講什麼仁義,朕何至於要替他收拾爛攤子!”
這句話脫口而出,整個金鑾殿瞬間死寂。
李元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微變。
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李元棋的瞳孔驟然收縮,身體微微顫抖。
李元櫻更是臉色慘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果然。
先太子的死,真的與他有關!
“皇兄此言何意?”
李元棋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李元樟察覺到氣氛不對,強自鎮定。
“朕的意思是,皇長兄生前過於仁慈,以至於朝政混亂,朕繼位後纔要費力整頓。”
“僅此而已。”
可這個解釋,蒼白無力。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都聽出了其中的貓膩。
李元棋深深看了李元樟一眼,冇有再追問。
但那眼神,讓李元樟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退朝!”
他匆忙結束了這場朝會。
眾人魚貫而出,金鑾殿內隻剩下李元樟一人。
他癱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晴不定。
剛纔那句話,確實是失言了。
他知道,李元棋和李元櫻已經起疑。
這對姐弟,已經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來人!”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
一名黑衣太監從暗處走出,跪倒在地。
“陛下有何吩咐?”
李元樟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去告訴禁軍統領,今夜有刺客要襲擊寧安王。”
“讓他務必保護好皇弟的安全。”
黑衣太監心領神會,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奴才明白。”
……
禦書房內,李元樟獨自一人在房中踱步。
桌案上擺著景山的輿圖,他的手指在上麵劃來劃去,眼中滿是貪婪的光芒。
景山雖小,但地理位置重要,物產豐富。
若能將其吞併,不僅能解決國庫空虛的問題,還能為他的霸業奠定基礎。
至於李元棋和李元櫻的建議?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什麼仁義道德,什麼懷柔政策,都是弱者的藉口!
隻有武力征服,纔是王者之道!
“陛下。”
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大理寺卿求見。”
“讓他進來。”
大理寺卿高大人戰戰兢兢地走進來,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陛下,關於景山的處置……”
“朕意已決。”
李元樟打斷他的話。
“傳朕旨意,調集京畿三萬精兵,三日後出征景山。”
“陛下!”
高大人大驚失色。
“此舉恐怕不妥啊!景山雖有內亂,但其軍力不容小覷。貿然出兵……”
“你也要違抗朕的旨意?”
李元樟的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高大人被這眼神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跪地請罪。
“臣不敢!臣這就去傳旨!”
看著高大人狼狽離去的背影,李元樟冷笑一聲。
這些文臣,一個個都是膽小如鼠的廢物。
隻有他,纔有吞併天下的雄心壯誌!
……
寧安王府,書房內。
李元棋將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了慕懷初。
“他真的說了那句話?”
慕懷初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李元棋點頭,眼中滿是痛苦。
“一字不差。”
慕懷初走到他身邊,輕撫他緊鎖的眉頭。
“王爺,節哀。”
“皇長兄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李元棋握住她的手,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芒。
“小初兒,從今日起,我與他之間,再無半分情分。”
“他要戰,我便與他戰到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陸之舟匆匆走進來,臉色凝重。
“王爺,剛收到訊息。”
“皇帝下旨,三日後出兵景山。”
李元棋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震驚。
“什麼?他瘋了嗎?”
“還有更糟的。”
陸之舟壓低聲音。
“我在禁軍中的兄弟傳來訊息,今夜可能有變故。”
“讓王爺小心防範。”
李元棋和慕懷初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
看來,李元樟真的要對他們下手了。
“傳令下去,今夜全府戒備。”
李元棋的聲音冷得像冰。
“另外,派人暗中保護六螢。”
“她現在是我們最重要的盟友。”
……
夜色如墨,寧安王府燈火通明。
李元棋換上夜行衣,腰間佩著寶劍,正準備出門。
“王爺,這麼晚了去哪裡?”
慕懷初擔憂地看著他。
“去見一個人。”
李元棋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既然他要玩陰的,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慕懷初知道他要去見誰,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王爺,要不要我陪你去?”
李元棋搖頭。
“太危險了。你留在府中,有什麼事立刻派人通知我。”
他輕吻她的額頭。
“放心,我會小心的。”
……
深夜,京城的街道空無一人。
李元棋騎著快馬,向城東疾馳而去。
月光如水,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就在經過一條僻靜小巷時,突然從兩側衝出十幾個黑衣人。
他們手持利刃,將李元棋團團圍住。
“寧安王,奉陛下之命,請你上路!”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著說道。
李元棋拔出寶劍,眼中冇有一絲恐懼。
“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
話音未落,他催馬衝向敵人。
劍光如雪,在夜色中閃爍。
黑衣人雖然人多,但武功平平,很快就被李元棋殺得七零八落。
可就在他以為大局已定時,暗處又射出幾支毒箭。
李元棋急忙閃避,但還是被一支箭擦傷了肩膀。
毒性發作,他感到一陣眩暈。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隊騎兵從遠處衝來。
為首的正是陸之舟。
“王爺!”
他大喝一聲,長槍如龍,將剩餘的刺客一一挑落馬下。
“來得正好。”
李元棋強撐著坐在馬上,臉色有些蒼白。
“王爺,您受傷了!”
陸之舟急忙上前檢視。
“無妨,隻是皮外傷。”
李元棋擺擺手。
“倒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陸之舟神色複雜。
“是素昭郡主派人通知的。”
“她說柳美人在宮中聽到了什麼風聲,讓我務必來救您。”
李元棋點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關鍵時刻,還是有人願意幫助他的。
“走,我們回府。”
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明日,該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
寧安王府,慕懷初正在為李元棋處理傷口。
“幸好毒性不強,隻是讓人眩暈而已。”
她一邊包紮,一邊說道。
“看來皇帝還不想真的要你的命,隻是想給你一個警告。”
李元棋冷笑。
“警告?他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他看向窗外的夜色,眼中滿是殺意。
“小初兒,明日我要入宮麵聖。”
“是時候攤牌了。”
慕懷初的手微微一顫。
“王爺,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
李元棋握住她的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既然撕破了臉皮,我也冇必要再裝下去了。”
慕懷初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那我們就陪你走這一趟。”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芒。
“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站在你身邊。”
李元棋感動地將她拉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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