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行 第14章
藍宮也不是為了純粹的和柳誌成比武,和柳誌成比試,也是為了試試看,看他們吸入了那些霧氣之後,能不能從比試上麵看出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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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試,雖然時間短,但是藍宮還是發現,柳誌成的實力,有著很大的退步,完全不像一個七境巔峰練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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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藍宮指的是修刀柳誌成,刀修本來殺傷力就比一般的練氣士強悍,兵器之中,刀以霸氣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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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誌成的靈力運轉,在藍宮看來,有著些許不順暢,究竟是哪裡的問題,藍宮也說不上來,這種不順暢相當詭異,就像水管中,堆積了太多的水垢一般,完全不能爆發他真真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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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宮!藍宮!剛剛你全力以赴了嘛?”柳靈翠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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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藍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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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冇出全力!”柳靈翠挽著衣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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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一趟,”藍宮也冇給柳靈翠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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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通報一聲,我叫藍宮,我是楊天霖的朋友,特來拜見!”將軍府門口,一身黑紅相間長袍的藍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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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門的士兵,見藍宮氣勢不凡,不像是那種說謊的,雖然他冇有聽少爺說過,有這麼個朋友,但是他也冇為難藍宮,讓他等一下,便進入府邸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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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們這種看門的,最是考驗眼光和智慧,畢竟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人,到了那時候,就真的是永無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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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準還有殺身之禍,當然!他們也不會什麼人來,都會去稟報,這樣也不討主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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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士兵,進去不過片刻的時間,便和楊天霖一起出來了,看著走在前麵的少爺,他還暗自高興,自己這次冇看錯,這人雖然將臉遮住了一半,神神秘秘的,但是氣質擺在那裡,自己剛開始還是有過一些猶豫的,但是還好自己冇選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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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宮先生,快快裡麵請!”楊天霖看著站立在門前的藍宮,恭敬的說道。他也不會怪那些士兵,將藍宮拒之門外,怠慢了藍宮,這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還有一部分,也可以側麵展示城主府的嚴謹,紀律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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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宮和楊天霖並排進入城主府內,來到楊天霖居住的院落後,藍宮說道:“你昨晚回來發現什麼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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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發現什麼!”楊天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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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查一件事情,帝國的白寅騎你應該不陌生,前段時間白寅騎來過這邊,你看看城主府這邊有冇有登記,”藍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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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寅騎都來這邊了嗎,我待會兒就去查探,晚上給您答覆,”楊天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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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今晚我們還是在昨天的位置碰頭,我們去看看,這些霧氣究竟出自哪裡,如果僥倖找到源頭,哪裡肯定會流下蛛絲馬跡,再就是你看看郡府那邊熟不熟,哪裡有專門記錄這些異象的史官,之前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肯定會有記錄,如果不好弄的話,晚上我們倆潛入進去,自己去找。”這些事情,藍宮在來之前就經過了深思熟慮,所以說起來十分的順暢,一點也不磕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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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藍宮這一席話,簡直是給了楊天霖一記雷擊,讓他對藍宮的看法,又有了新的認知,官府裡的這些彎彎繞繞,藍宮都能這麼清楚,要不是他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相信,第一次遇見的那個乞丐,會是藍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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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那邊記錄的郡縣異聞,我們還是晚上潛入吧!會少很多麻煩,我雖然能拿到,但是會很麻煩,畢竟這些東西,是要獻給司天監的,”楊天霖思考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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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韻帝國建國以來,便成立了司天監,司天監是幫助王朝做推算用的,尤其是這些異象,為了更大力度的掌握全國各地的天地異象,每個郡縣都安排的有史官,這些史官表麵上是記錄地方縣誌的,主要的還是為司天監查探這些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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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發現什麼天地異象,他們都會記錄下影像,以及文字分析和概括,以特殊的通訊秘法,傳到司天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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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用的什麼辦法,屬於帝國的最高機密之一,他們是不可能瞭解的,估計這裡的情況,早就傳入了司天監,不然白寅騎也不會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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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定了,你對你父親應該很瞭解,這段時間,多觀察,仔細的觀察一下,看看你父親,靈力運轉方麵的問題,”藍宮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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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宮先生是發現什麼了嘛?”楊天霖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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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柳誌成交過手,覺得他的靈力運轉有些堵塞,實力無法完全得到發揮,我覺得和吸入了那些霧氣有關係,你好好觀察一下吧!”藍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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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會多加留意的!”楊天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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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霖這幾天看下來,給藍宮的感覺,屬於那種克己複禮的人,不管是做事,還是為人方麵,都是比較謙遜,有著一套自己的克己之法,比較像儒家宣傳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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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二字看似簡單,但是卻有大作用,無規矩不成方圓,小到家庭,再到家族,甚至國家,或者整個天下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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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藍宮外出遊曆時遇見了一個老人,是個讀書人,和藍宮聊的很投機,那個人正帶著自己的學生,四處遊學講座,當時他們就聊到了規矩與禮儀等等,和藍宮還是聊的比較投機的,雖然很多東西藍宮也不讚同,其中的不讚同,可能是藍宮冇有理解其中的深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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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霖給藍宮一種感覺,如果跟了這位先生學習的話,肯定會有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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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楊天霖就有這個雛形,始終給人沐浴春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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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兄弟,你本是心思縝密之人,相信很多事情,我冇說,你也能想到一些,以你如今的狀態,我想你應該是做足了心裡準備,”藍宮本來是準備離開的,想了想,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藍宮覺得,有些事情,事先說好,和時候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區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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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自然都知道,藍宮先生請放心,您的那些顧慮,我都有心裡準備,”楊天霖表情更加嚴肅了幾分,彷彿是在展示他說話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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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還是要有朝氣一些,你我本是同輩,本來你就比我年長一些,我應該稱呼你一句兄長,而我又如何擔得起先生的稱呼!”藍宮想了想還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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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者為先,與年齡無關,我尊稱你為先生,自然有我的道理,您也有我尊稱為先生的優點,或者需要學習的地方,”楊天霖稍加思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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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吧!我先走了,”藍宮說完,便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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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河山,我可還冇看夠了!”藍宮一邊走,一邊心裡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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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了楊天霖準備要送的,被藍宮攔了下來,離開城主府後,藍宮便在鹽城四處溜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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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已經到著鹽城外,守候這麼久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白寅騎那個新兵蛋子,又跑到了將軍旁邊去詢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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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從命令,按照部署等候就行了,少他孃的在這裡問為什麼,在問就軍法伺候!”那位將軍毫不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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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兵蛋子,這次吃癟,估計要長點記性,將軍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軍人的天職,隻有一個,那就是絕對服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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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寅騎不是帝國其他軍隊,念你是新兵,不和你計較這些,再給你說最後一次,白寅騎隻需要服從命令,少問為什麼,如果再犯的話,我便用軍法了,明白嗎?”那位年輕的將軍,稍作猶豫,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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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銘記在心永世不忘,”那位新兵蛋子,不但不氣餒,反而精神十足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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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就好,回自己的崗位去吧!”年輕將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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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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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將軍,看著鹽城的方向,麵色不再如同之前那麼輕鬆,反而十分凝重,他所知道的內幕,自然不少,不然也不會使他領軍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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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按照司天監的推算,此時已經到了收網之時,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到現與計劃有很大的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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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監的推算,基本上不會出如此紕漏,這次也不知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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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試著聯絡過大將軍,但是一直冇有得到回覆,他現在隻希望,這中間冇有出現他最壞的預估,那就是訊息傳不出去,如果是那樣,那麼這一群人,帝國最強的騎軍,就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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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城所發生的一切,不比戰場上麵等我征伐,這些東西,對於他們這些軍人而言,還是有些差距的,俗話說得好,隔行如隔山,這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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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血藤的難纏程度,他們可是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按照之前的訊息,鹽城的這一株,會更加厲害,他們這些人,遇見了,可以說是根本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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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並不是這樣,而是因為司天監的推算,隻要司天監推算的冇錯,那麼他就能保證完成任務,但是如果司天監推算錯誤,那麼他們也隻能馬革裹屍還了,不過也有可能,這點要求也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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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擔憂,顧慮;疑惑,這位身經百戰的將軍,隱藏的很好,這些所有能影響士氣,會擾亂軍心的情緒,他都會很巧妙對我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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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他心眼多,而是帶兵打仗應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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