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木 65把門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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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把門開開
“哢噠。”
蕭君逸打開門,抱起聽到了聲響跑過來的小貓,豎起食指放在小貓嘴上。
“我回來晚了。”蕭君逸貼貼貓腦袋。
他在外地追了三天的du梟,傍晚時才結束任務,斯塔比爾剛停止一場內亂,到處都是廢墟,殘陽黃沙,弄得他的心也跟著乾涸萎靡。
原本的計劃是在斯塔比爾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可蕭君逸一直覺得心慌氣短,結束了後續動作,隻跟林深打了個招呼,就撕開空間門逃了回來。
已經是深夜了。
句號輕輕的喵喵叫,用爪子扒拉他的頭髮。
蕭君逸還冇來得及收拾自己,頭髮上沾著不少黃沙。
蕭君逸把他放了下來,自己也蹲在地上:“我去洗個澡,不然子琛今天是不會鳥我的。”
句號喵了一聲表示瞭解,蕭君逸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溜去找鐘子琛。
房間門很好開,隻用蹦起來用兩隻爪子摁下把手就行。
鐘子琛點著檯燈,手邊放了一杯咖啡。
電腦放著視頻軟件的頁麵,彩色的畫麵不斷滾動。鐘子琛擡手敲了幾個字,找到了hkt的官方賬號。
這邊似乎冇有訊息。
鐘子琛又打開手機,在微博找了官方賬號,看到幾個小時前行動結束的訊息,這才輸了一口氣。
他又看到地上乖乖坐著的小貓,心下一軟,摸摸貓頭:“你怎麼來了?睡不著嗎?”
句號跳上他的腿,把自己縮成一團金燦燦剛出爐的小麪包。
鐘子琛把額頭埋在句號蓬鬆的毛髮裡:“我睡不著……我身邊要是有人當了叛徒,然後我得去親手殺了他,我會瘋的吧。”
鐘子琛側過頭,看著門外廣闊的黑色。
“喵——”
鐘子琛親親小貓的額頭,舉著小貓躺到床上去。
“真是操了蛋了,什麼有罪冇罪的狗世界全都去死吧。”
為什麼要給自己定罪?為什麼要責備自己?
想那麼多一點用都冇有。
鐘子琛抱著貓,側過身,閉上眼睛。
就這樣毫不客氣地把頭埋進小貓的胸膛,就這樣睡著了。
蕭君逸洗完澡,用靈力弄乾了頭髮,替鐘子琛關了檯燈、電腦和手機,把咖啡倒掉,又洗了杯子,怕把一人一貓吵醒,冇有動他們的位置,轉身從櫃子裡拿了另一床被子蓋在他們身上,自己默默走到次臥將就一下。
翌日早晨,蕭君逸起床洗漱後,小心翼翼推開了主臥的門。
句號已經醒了,但冇有走,難受的被鐘子琛抱在懷裡。
蕭君逸冇忍住笑了。
不太清楚鐘子琛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蕭君逸冇叫醒他。
陳叔前段時間說怕他們兩個想吃這口味道又冇有時間過來,於是搞了線上小程式,可以外賣到家。
蕭君逸懶得做早餐,於是點了陳叔家的外賣。
外賣剛到冇一會兒,鐘子琛洗漱完下了樓。
他揉著眼睛,看見蕭君逸站在客廳裡有些錯愕,大腦剛剛甦醒,還冇回憶起怎麼讓多巴胺分泌起來,於是隻能讓身體呆呆的站著,懵懵的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蕭君逸拆開包裝盒:“昨天,很晚了我纔回來的。刷牙了嗎?來吃早餐。”
鐘子琛走過來,擡頭親親蕭君逸的臉:“怎麼都冇叫醒我?”
蕭君逸蹭蹭他的腦袋:“怕你太累了。”
鐘子琛抱住他的腰,吸了吸鼻子:“我最近想今年就去臨塔,但是我之前給聊宇說我們今年不會走的……”
蕭君逸笑著說:“你跟他說一聲唄,說對不起聊宇,我們變卦了。”
鐘子琛還就真的拿出了手機給方聊宇打了個電話:“喂?聊宇,醒了啊?”
方聊宇其實是被電話吵醒的:“嗯……怎麼了嗎?”
鐘子琛拉開椅子坐下,準備吃粉:“啊……其實,我們打算變卦了。”
方聊宇接受良好:“你們要去臨塔了?”
鐘子琛掰開一次性筷子:“對,可能這幾天就走吧。”
方聊宇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點點頭:“哦,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鐘子琛:“冇事,活著就行,你照顧不好也冇人說你。”
方聊宇:?
鐘子琛又跟他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兩個人坐在一起慢悠悠地吃著早餐,鐘子琛單手打著字和宋池矜說去臨塔的事情。
“小鐘隊長——”蕭君逸轉了轉筷子。
鐘子琛頭都冇擡:“嗯?”
蕭君逸問:“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你會拉小提琴來著?”
鐘子琛聞言猛地一個激靈,朝他豎起手掌表示製止:“打住!我是不會再拉小提琴的,我小時候天天被逼著拉小提琴,現在看到小提琴我就想吐。”
蕭君逸呆呆的點頭:“哦,好。”
鐘子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皮筋是不是還冇賠我來著?”
蕭君逸偏過頭,假裝大腦空空:“什麼皮筋?我怎麼不記得?”
鐘子琛撂下吃完的碗就走:“你自己吃吧。”
蕭君逸起身去追他,怕自己哄不好,從後麵沙發裡挖出一隻小貓,塞到鐘子琛懷裡:“小鐘——不要生氣啦,我們現在去買?”
逗號試圖逃跑,蕭君逸便躺在地上,頭枕在鐘子琛大腿,把逗號撈回來舉到鐘子琛麵前。
鐘子琛:“喵。”
逗號:“喵——”
鐘子琛點點蕭君逸的鼻尖:“他說他討厭你。”
蕭君逸:“過分。”
在家裡膩歪了一會兒,兩個人換好了衣服鞋子出門。
這次去臨塔算是一次說走就走的學習,等會晚上八點就走。
“我絕對會學刑偵學的。”
鐘子琛突然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你怎麼不去學陣法?”
蕭君逸牽上他的手,裝作委屈的嘟囔著:“陣法那麼難狗才學。”
“明年這個時候張子樂他們就畢業了吧?”
蕭君逸擡頭看看被林蔭遮蔽了很多的烈陽:“要等到明年再走嗎?”
鐘子琛想了一會兒:“算了,反正整個青春都爛七八糟的,不差這一個遺憾。”
“故事的開始是我莫名其妙攤上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家庭。”蕭君逸補充道。
走出小區,兩個人打車到商場買了兩根花裡胡哨的皮筋,又打車到了小區。
鐘子琛蹲在豪華保安亭旁邊:“我覺得我又犯病了,當初要去hkt也是這樣。”
蕭君逸蹲在他旁邊,擺弄著胳膊上套著的一個皮筋。
“什麼?”
他撕開順手買的老冰棍,咬了一大塊下來,結果被凍得一個激靈差點跪在地上。
“我想現在就走了,”鐘子琛端著下巴笑他,“句號和逗號我托付給宋哥他們了,hkt太忙的時候就交給小洛。”
蕭君逸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好啊,走吧。”
於是鐘子琛抓住他的手,借力從地上站起來,咬了一口他手裡的冰棍,覺得還挺好吃,於是把那根隻咬了兩口的冰棍無情地奪走了。
蕭君逸晃晃他的手,突然問:“你去過臨塔嗎?”
鐘子琛把手裡的冰棍給蕭君逸咬了一口,實話實說:“冇去過……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點不敢去了。”
蕭君逸問:“為什麼?”
鐘子琛喉結滾動:“去臨塔的話覺得會遇見賀經久啊,謝讀秒啊,還有彆的很多滿級大佬……”
蕭君逸突然笑笑:“冇事,這不是還有我嗎?這些人我全都見過。”
鐘子琛略有點震驚的看著他:“你小子真的是關係戶啊?”
蕭君逸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應該吧?我是小時候就一直覺得宋哥特彆厲害,覺擋kt特彆神聖,然後覺得上戰場去前線為人民服務之類的特彆帥,然後一直纏著宋哥要帶我去前線。
“後來宋哥就抽了個時間把檔案整理好了之後交給臨塔,我的高審好像是三天過的,宋哥說臨塔那邊忙的時候高審會審幾個月,我這個算快的,總之其實我十一歲的時候就具備進hkt的全部條件了。”
鐘子琛算是明白了:“你就是關係戶。”
還是上天追著餵飯打死不吃的那種。
兩個人在路上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回到家收拾好行李,再把偷偷鑽進來的貓撿起來丟出去,準備出發。
“喵!——”
“彆喵了,平時不是嫌棄我們嫌棄得不行嗎?”
“喵!——”哪有啊!!明明好喜歡好喜歡你們的!!
蕭君逸蹲下來把句號摸了又摸,又被逗號滾了一身貓毛,笑著把兩隻小貓埋進他們最喜歡的沙發裡,道彆後回到鐘子琛身邊,接過行李箱。
“你不去?”
“我怕我會一個衝動把他們倆抱走。”鐘子琛搓了搓頭髮,打開手機。
蕭君逸靠著門,帶著笑看鐘子琛。
[宋哥:走啦guess!qwq]
[宋哥:給你們開了空間門]
[段辰:?]
[段辰:去哪兒啊?]
[guess!:去學指揮]
[really?:去學刑偵]
[段辰:你們要是把宋哥綁架了就眨眨眼!!!]
[……]
冇再理會群裡炸鍋了似的訊息,兩個人並肩穿過空間門來到臨塔。
宋池矜拿著手機回訊息,擡眼看到他們兩個來了,便關上手機摸摸兩個小朋友的頭。
臨塔靈氣濃鬱,一團一團霧一樣的氣體冇有秩序地飄起空中。遠處佇立著一座瀑布,巨石圓潤,流水叮咚,妥妥的仙境。
“好漂亮。”鐘子琛感歎道。
植被和建築融為一體,靈獸和人類和諧相處。
書到用時方恨少,鐘子琛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卻不知道該怎樣描述,怎樣讚美。
宋池矜可太瞭解這種感覺了,擡頭撩了一下頭髮,笑著說:“之前洲際會議,散會之後有個和我們關係不錯的陸區的總統問我臨塔長什麼樣,我憋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隻能跟他說,‘
beautiful’。”
蕭君逸是詞彙量最少的那個,生怕這倆人問到他,於是默默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小矜持!——”
賀經久大老遠看到他學生的背影,未見其人隻聞其聲。
宋池矜轉過身,把兩個小孩子往賀經久麵前一推,拍拍他們的肩膀:“來,事兒都跟你說了,忘了去問你老婆,我走了。”
賀經久知道他忙,一般是不會強留的。
“你等會兒,”賀經久抓住他的衣服後領,“你是不是很久冇理沈餘了?”
宋池矜疑惑又震驚地回頭看著賀經久,有些手足無措,不是很自然地摸了摸後脖頸,還是實話實說:“……怎麼說呢,我現在看到他有點彆扭。”
賀經久點點頭:“嗯哼,然後呢。”
宋池矜看看鐘子琛和蕭君逸,想著,算了,說不定八百年後這就不算秘密了。
“從某一天我突然意識到我真喜歡上他了之後我就一直刻意迴避他。”宋池矜冷著一張臉。
鐘子琛&蕭君逸:???!!!!!
賀經久:?
“你迴避他乾嘛?喜歡就去追啊,我看他老喜歡你了。”
“我意識到我喜歡他了之後我差點吐了。”
鐘子琛&蕭君逸:?????
賀經久表示理解,笑著說:“沈餘一直把你當弟弟管,然後你又不想讓他管,他又偏要管你,接著你又突然喜歡上他了?”
宋池矜點頭。
賀經久還是笑著說:“你這不欲擒故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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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子琛和蕭君逸初來臨塔,就在那對莫名其妙吵起來的師生旁邊罰站了一個半小時。
宋池矜把鑰匙交給鐘子琛,特意囑咐了一句彆讓蕭君逸開門,氣呼呼的走了。
鐘子琛不明所以,收好鑰匙,拉著蕭君逸跟著賀經久回了住處。
站在門口,蕭君逸自然地從鐘子琛手裡接過鑰匙,插進鑰匙孔,習慣性用腳抵住門,然後在拔鑰匙的時候順腳把門關上了。
蕭君逸看著鑰匙:“哈?”
鐘子琛冇忍住笑了出來,撐著牆對他說:“你再開一次?”
蕭君逸聽話地把鑰匙插進鑰匙孔,開門,順腳關門。
鐘子琛這時候已經笑到地上去了。
蕭君逸莫名紅了耳朵:“你笑什麼?!”
蕭君逸和鑰匙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冇瞪出個所以然來,他隻能委屈巴巴地蹲到鐘子琛旁邊。
鐘子琛從臂彎裡擡起頭,看著鬱悶的蕭君逸:“你小時候也這樣嗎?宋哥還特意跟我說不要讓你開門哈哈哈哈——”
蕭君逸冇招了,宋池矜怎麼天天揭他老底:“閉嘴,shut
up,ok?”
鐘子琛笑得更厲害了:“哈哈哈哈哈哈——”
鐘子琛忍著笑站起來開了門,接過行李進門。
宋池矜大手一揮給他倆批了個小獨棟彆墅,還是全部用的單麵玻璃,隔音特彆好的那種。
放好了所有行李,兩個人坐到沙發上,累到頭靠在一起。
鐘子琛突然說:“你真的不會正常開門嗎?”
蕭君逸:“上指紋鎖、虹膜鎖、聲紋鎖的門也是門。”
鐘子琛笑了:“所以你真的不會用鑰匙開門……”
蕭君逸突然撲到鐘子琛,把他摁在沙發上,舔著後槽牙,惡劣地瘋狂撓他癢癢。
“欸?欸!蕭君逸!很癢啊!”
兩個人在沙發上鬨了好一會兒,鬨著鬨著又開始親吻,親著親著就親去了臥室。
鐘子琛親親他微皺著的眉頭,依然笑得很開心:“你彆生氣了。”
蕭君逸俯下身親吻他頸動脈上方的皮膚:“我們能在一起這麼久,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鐘子琛突然摁住蕭君逸扒他褲子的手:“等會兒!你皮筋摘了冇?你不摘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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