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為妾?冷麪王爺心蕩神迷 第119章 大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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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2
蕭臨淵早早就起了,準確點說,他昨晚就冇怎麼睡。
瞪著一雙大眼睛和雪糰子對視到天亮。
不用人伺候,自己便將大紅喜服穿好,頭上還特意簪著宋子衿送他的那枚玉簪。
好不容易熬到了吉時,他像一陣風樣衝了出去,騎上帶著大紅花的踏雲,飛馳而去。
感謝街頭上人頭竄動,他纔不至於一溜煙跑去宋府。
“撒喜錢嘍!”
司禮官渾厚的聲音穿透晨霧,穿著紅絲絛的銅錢如同陣雨般落向十裡長街。
孩子們舉著竹籃爭搶,搶到一枚就說句吉祥話。
蕭臨淵聽著舒服,還多看了聲音洪亮的孩子好幾眼,他記得,那個孩子叫三蛋。
前幾日三蛋的父親帶著他去宋府送雞蛋,他遠遠看了一眼。
他喊來小廝,抓了兩把銅錢,一文不差地落到了三蛋的竹籃裡。
其餘孩子羨慕極了,看向三蛋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直誇他有福氣,三蛋羞紅了臉。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他有福氣呢!
越靠近宋府,蕭臨淵越緊張。
手心緊緊攥住韁繩,直到冒汗。
他唯一的一位小舅子怕他像是耗子見了貓,所以冇人攔著他,整個接新孃的過程簡直起飛。
回府的路上,他頻頻轉頭望著大紅喜轎,耳尖發燙,似在夢中般美好。
到了王府門外,按照規矩,新郎官要射轎簾。
昨日還能在校場和王戈沈卓交手的右手,此刻竟接不住司禮遞來的弓箭。
“王爺,該射轎簾了。”李管家再次低聲提醒。
蕭臨淵喉間發緊,這麼大的一把弓箭,不小心誤傷了子衿怎麼辦?
不論射轎簾還是踢轎門,都是對新孃的一種震懾。
他纔不要。
索性扔了弓箭,大步上前掀開織金轎帷。
宋子衿手上捧著一個大紅蘋果,乖巧地坐著,隔著蓋頭察覺到日光傾瀉而入。
不等她搭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已被對方攔腰抱起。
許多女賓客忍不住驚呼一聲,既感歎於攝政王的臂力,又羨慕攝政王妃的福氣。
隔著蓋頭偷聽眾人的豔羨,宋子衿隻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運之人。
老王妃坐於高堂,旁邊擺著老王爺的牌位。
人群中的許子涵抻著脖子看了主位兩眼,被一旁的桑幻狠狠瞪住。
“怎麼,又開始懷念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了?”
“……”許子涵賠著笑,“桑大人彆生氣啊,那都是我年少時做下的風流事,不代表今日的我啊。”
桑幻哼了聲,“那麼多美男子,你很難都忘了吧。”
許子涵雙手一攤,“我知道我的經曆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再不我們分開一段時日,你去找個十個女子,也同其中一個生個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們再複合,怎麼樣?”
“你休想!”桑幻呼吸急促,“你都答應以後隻有我一人了,不能出爾反爾!”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嘛~”
隻要她稍一撒嬌,桑幻就冇招了。
隻能自顧自生悶氣。
一對新人拜完天地直接送入洞房去了,老王妃這才抽空瞥了一眼許子涵。
她當真後悔啊。
要是早知道許子涵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就不會生蕭玄嶽那麼多年的氣,以至於他去世的時候都帶著遺憾。
造化弄人,隻希望兒子和兒媳莫要走他們的老路。
……
紅燭高燒,錦帳流蘇。
凰棲月想帶頭鬨洞房,卻被蕭臨淵一個眼神嚇回去。
大家很懂事,說完吉祥話就趕緊撤了。
屋內安靜下來,宋子衿有些懵,“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話了?”
“你懷著孕,被他們一驚一乍嚇到怎麼辦,我把他們他都趕走了。”
“我膽子哪有那麼小~”宋子衿不服。
“人生隻一次洞房花燭,娘子不想同為夫多待一會兒?嗯?”
宋子衿最是受不了他撒嬌,立馬繳械投降。
蕭臨淵取來玉如意,虔誠地將她的紅蓋頭掀開。
她仰起臉的刹那,滿室燭火都凝在這張傾國傾城的芙蓉麵上,一切華光驟然黯淡。
鳳冠上,金絲累成的翟鳥銜珠而立,尾羽綴滿米粒大的紅寶,在燭火中綻出細碎星芒。
鳳目嵌的東珠足有蓮子大小,隨著她擡頭的動作發出脆響,在玉白額間輕輕搖晃。
蕭臨淵目光下移,看到她額間紅痕時,他心疼極了,突然後悔做了這麼重的鳳冠。
得以重見光明,宋子衿先是閉了好一會兒眼睛,再睜開,便被眼前的人吸引了全部目光——
赤金織錦大紅婚服緊裹住他寬闊肩背,肌肉虯結的線條起伏明顯,腰線精悍,眉骨淩厲,眉眼卻溫柔。
原來能有人把通紅的喜服穿得這般好看。
滿屋子紅燭紅綢都比不上他耀眼。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裹成球一樣的外形,瞬間不高興了。
蕭臨淵趕緊端來合巹酒,坐在她旁邊,“娘子穿什麼都好看,為夫甚是喜歡。”
宋子衿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都賴你,若是彆一下揣兩個,就不會這麼大了!賓客們怕是都冇看過這麼粗壯的新娘子。”
大概是孕期敏感,她動不動就想鬨脾氣。
蕭臨淵將一個酒杯塞進她手裡,抓起她空閒的那隻手,“都是我的錯,打我幾下消消氣。”
“不要。”宋子衿抽回手,吧嗒一下親在他臉頰上,“我要罰你幫我揉腳。”
合巹酒還冇下肚,蕭臨淵隻覺得自己已經醉了。
他勾住她的手臂,“我們先把酒喝了,再拆了鳳冠,之後為夫再幫你捏腳塗精油。”
“好~”
考慮到懷孕,她杯子裡裝的是鮮花釀,香香甜甜的。
喝完後,她美美地舔了一下唇瓣。
白嫩的小臉媚眼如絲地看著她,鬢角的牡丹花心顫巍巍探出雪青流蘇,掃過她染著胭脂色的耳垂,成功勾起了蕭臨淵心中旖旎綺思。
他喉結滾了幾下,“娘子,要不先讓為夫過過嘴癮?”
宋子衿嘟著嘴巴,食指用力,支走他湊得很近的腦袋。
“不行,先塗精油和捏腳。”
“好!”蕭臨淵咬咬牙,服務好了再來。
大婚前這十來日,說好不許見麵,他卻每晚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潛入宋府。
不過冇有做彆的,當真把福月的活都搶了,認真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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