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為妾?冷麪王爺心蕩神迷 第15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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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蕭臨淵不明所以,怎麼忽然又開心起來了,這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輕咳了聲,又道:“吃不完的你明早帶回去。”
慢慢品嚐,總能品出來他的意思吧!
哪知宋子衿更開心了,眉眼彎彎看著蕭臨淵,“謝謝王爺~”
“?”
蕭臨淵發現這姑娘是真傻,索性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他本不喜甜食,今日卻莫名吃了好多。
宋子衿將食盒收好,從下麵暗格裡拿出一套銀針來。
“王爺,您恢複得不錯,可以適當排一下毒血。”
蕭臨淵從善如流。
兩人離得近了,宋子衿身上的香味愈發明顯,他呼吸微微加快,隻覺得通體舒暢。
忽然手上一痛,垂眸一看,食指上被她戳了個洞。
春蔥般細嫩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食指指尖,一汩汩黑血從傷口流出,滴落在她鋪墊著的白色手帕上。
手帕上繡著一叢翠竹,走線很細膩,每一根都堅韌挺拔,青翠修直。
一般男子才喜歡繡著竹子的手帕,她的喜好有些不同尋常。
“痛麼?”宋子衿忽然問道。
蕭臨淵才察覺自己失態,連忙回神,專注看著自己的手指頭,“不痛。”
“那就好。”宋子衿小口輕呼一口氣,這麼握著他的手,明顯能感受到他手背上凸起的血管青筋。
生怕戰神大人一個不痛快將她一拳打飛。
蕭臨淵不知道她的小腦瓜裡在想什麼,反而注意到了她手指上的傷口。
左手的五個手指頭上,每一個都有一到三個細細的小鍼口,很小,但她皮膚實在過於白皙,再微小的傷口也清晰可見。
似是想到了什麼,蕭臨淵看了一眼旁邊的食盒,臉色黑沉下來。
“你的手指是怎麼回事?”
宋子衿渾身僵住,呼吸像是凍住了,不敢做任何動作。
昨天才承諾不騙人的,今天就被抓了現行,完蛋了!
蕭臨淵使勁閉了一下眼睛,才冷冽道:“呼氣,你是想憋死自己然後賴給本王麼?”
聽他的語氣稍稍柔和了那麼一丟丟,宋子衿纔敢小口呼氣,怯生生掀眸看他,像受驚的小獸。
“這是善意的謊言,所以算不得謊言……”
蕭臨淵垂眸睨著她,“哦?”
簡簡單單一個字,對於宋子衿卻有千斤重,彷彿在說:你最好好好解釋,否則有你好看!
這便是上位者的威嚴。
宋子衿隻慶幸自己不是蕭臨淵的敵兵,否則一定死得很慘。
“其實、冇有神藥……”
蕭臨淵眯著眸子,瞳孔深邃如淵,“所以,你給自己放血,來救本王?”
宋子衿擠出一個笑來,“我就是怕您知道是人血,不敢用,才做成桃花酥的,冇想到您也不愛吃……”
“愚蠢!”蕭臨淵周身氣息很冷。
宋子衿以為他接受不了茹毛飲血的罪惡感,使勁縮了一下脖子。
“我的血百毒不侵,雖然判斷不出來您所中的毒藥具體是何物,但是第一日我咬破手指喂您喝血後,您第二日狀態明顯好了許多,足以證明我的血是有用的!”
對比於喝人血的罪惡感,難道不是活著更重要麼?
她不明白他為何這麼氣。
蕭臨淵眼見著她眼睛裡堆積起水汽,躁鬱之氣一下散了。
長長歎了聲氣,無力道:“你用人血救人,不是錯。”
宋子更懵了,“那您為什麼這般生氣?”
剛剛看起來一副要打人的架勢。
“你的血比萬金之藥還要珍貴,既如此,更要好好保護自己,即便要放血,也不能選在手指這麼明顯的位置。如果我是個壞人,把你關起來整日放血,你又當如何?”
聽了這話,宋子衿更委屈了,忍著哭腔,“隻有我家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從來冇想讓彆人知道,連蕭晉也不知道。”
蕭晉如果知道,纔不會讓她過來王府。
蕭臨淵哭笑不得,鮮少有這麼無力的時候。
偏生是個嬌氣包,打不得罵不得就算了,還嚇不得。
明明不知道惜命的人是她,這一臉委屈的控訴樣,好像錯的人是他。
“我不是你的家人。”
宋子衿往左腮吹了口氣,又往右腮吹了口氣,最後隻化作一聲歎息:“是王爺您太聰明。”
也怪她自己,廚藝不精,冇壓住血的味道。
指尖的血由黑變紅,疼痛感逐漸加重,但尚且在可接受範圍內。
冷靜下來,蕭臨淵有些懊惱,自己剛剛這般生氣作甚?
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教導一聲便罷了,聽不聽隨她,自己隻求問心無愧即可。
她將來如何,與他有何關係?
但一想到初次見麵,她說的什麼“王爺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定是眼界寬廣,心胸開闊之人”之類的話,蕭臨淵便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於是坐直身子又強調了一遍她保護好自己秘密的重要性。
“一旦本王身邊跟著個大夫,你用血治療的事一定會敗露,屆時可冇人給你保密!”
他說得篤定,宋子衿這才產生了些許恐懼心理。
母親強調過,她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曉,除非常時刻不能用血救人,如果暴露,會生不如死。
見她終於產生了害怕的情緒,蕭臨淵趁熱打鐵:“你知道當今陛下吧,他崇尚求仙問道,若知道你的血能解百毒,你想想看?”
宋子衿臉色一白,那她豈不是成了血牛?
她一把抓住蕭臨淵的手,“王爺,求您不要告訴彆人,我還不想死……”
蕭臨淵從鼻腔“嗯”了一聲,“以後也不許放血給彆人喝,記住了麼?”
“記住了!”
蕭臨淵微微勾了一下唇,接著喊春生去取來上好的金瘡藥。
親眼看她塗在傷口上,心裡纔好受了些。
——
聽濤院。
昨天服下羅大夫的藥,老王妃深眠一整晚,這會子正神清氣爽。
雨後的花園生機勃發,她眉眼舒暢,想起了昨日羅大夫的話,“如果氣散了就什麼都冇了”。
如今兒子的麵色一日日好起來,她確實該好好養好一口氣。
就是不知道廖延這幾日跑哪去了,關鍵時候掉鏈子。
這時薑嬤嬤快步走進涼亭,小聲在老王妃耳邊說了兩句話。
老王妃擡手示意,扇扇子的丫鬟趕快低頭離開。
“你是說,春生昨日向廚房要了四碟子糕點?”
“是。”
“春生不是嘴饞之人,這裡怕是有事。”薑嬤嬤很篤定。
老王妃手指敲打著石桌,“打聽到廖延的去處了麼?”
薑嬤嬤搖頭,“前幾日廖大夫忽然說要去做個什麼大事,就出府了,以前他就是個藥癡,這次老奴還以為他又是發現哪裡有好藥材紮進去纔沒及時回來。”
兩人對視一眼,眼睛裡同時閃過了巨大驚喜。
立馬動身前往瑞風院。
不得不說走路的步子像是年輕了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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