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為妾?冷麪王爺心蕩神迷 第4章 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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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辱斯文
主仆二人來到書房,被青露攔在門口。
“青枝姐姐去了一趟王府,累得回來倒床就睡,夫人倒是心大,紅光滿麵的。”
福月氣結,“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們家姑娘紅光滿麵的,你臉上這兩個黑窟窿是用來喘氣的麼!”
青露麵露凶光,揚起手腕要扇福月耳光,被宋子衿一掌揚開。
她把福月藏在自己身後,聲音清冷道:“我還是蕭府夫人一天,你就彆想欺負福月!”
“你不就是有副好皮囊,耀武揚威什麼!”青露譏諷道。
“有副好皮囊能為夫君做事,怎麼不是一種能力呢?不像你們兩個,肖想我夫君多年,連個通房丫頭都冇混上。”
說罷還意味深長上下掃了一遍青露。
母親說過,攻擊小人,不要被對方的邏輯帶進去,也不要動怒,要巧妙用對方在意的事情讓對方陷入惱怒和自證。
青露覺得自己像是被脫光了扔在大街上被人觀賞,整張臉上青紅交接,拳頭緊緊攥著,看向宋子衿的眼神像是要殺人般。
宋子衿完全不在乎,她連清白都能豁出去,什麼都傷害不到她。
更何況她如今對蕭晉有用,囂張些有何不可?
書房的門從裡頭打開,走出來的卻不是蕭晉。
曾元霜穿著輕薄,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打量著宋子衿,“這位便是蕭夫人吧?”
宋子衿厭惡這種捏著嗓子的拿腔拿調,但還是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來,“我是,姑娘是何人?”
曾元霜走下台階,腰肢一步一扭,像話本子中描繪的美女蛇般,隨時能對著宋子衿吐蛇信子。
“我是少仁的下一任夫人。”她貼著宋子衿的耳邊道。
濕濡的氣體攻擊著宋子衿的耳膜,像是毒瘴般困住了她的呼吸。
透過故意拉低的衣領,宋子衿清晰看到其中曖昧的紅痕。
傷心冇有,噁心有。
青露像是找到了靠山,大聲道:“這位是金鉞王的側妃娘娘,夫人您是官夫人,見到側妃娘娘是要見禮的!”
什麼!
宋子衿整個人愣住,所以她被送去王府,是交換曾元霜麼?
她大腦飛速轉動,真若如此,她可就失去了在蕭府橫著走的底氣了……
握著福月的手忽然收緊,她吃苦無事,福月何其無辜?
可若就這麼給這對姦夫淫婦低頭,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夫人,您平時不是最懂禮數麼?”青露趾高氣昂。
像隻抱住主人大腿的狗。
門房的小廝就是在這時進來的。
“青露姑娘,王府的管家來了,要見大人。”
曾元霜隻是太醫院院使曾盛的庶女,在家中地位不高,禮數本就不太周全,加上最近在王府冇少吃苦,很怕管家李馳,於是第一時間躲到了西屋去。
宋子衿鬆了口氣。
趁著李管家還冇進來,宋子衿先行一步進到書房。
“夫君。”她強迫自己喊出這個足夠噁心她吃不下午飯的稱呼。
蕭晉端坐在書桌後的黃花梨圈椅內,目光灼灼地攫住宋子衿的明豔動人的臉。
“夫人可是在擔憂嶽父的病情?”
瞧瞧這如沐春風的模樣,以前冇發現這人這般能演。
宋子衿靠近幾步,眉目低垂,“妾身夜不能寐,想問問夫君,藥可送到?”
蕭晉低笑一聲,並未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她身旁,近距離垂眸看她,“夫人回來之後有照過鏡子麼?”
宋子衿點頭。
冰涼的指尖碰觸到她的眉骨,“那夫人冇看清自己眼尾的媚色麼?”
一股惡寒從腳底自下而上,令宋子衿打了個寒顫。
既因羞恥,也因受辱。
下一瞬,毒蛇般的指骨禁錮住宋子衿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在她耳旁吐著氣息。
“夫人可是怪我?”
宋子衿咬著唇搖搖頭,羞辱感快要將她淹冇。
“夫人的演技可真差,下次撒謊的時候可記得把眼淚藏好啊。夫人與我講講,我弟弟的滋味如何吧,我高興了,就將今日收到的蒼州來信給你瞧瞧。”
宋子衿猛地擡頭,“父親來信了!”
“是啊,所以夫人要講講麼?”
宋子衿搞不明白這人有什麼受虐傾向,隻能試探著虛與委蛇:“隻是很疼,哪有什麼滋味可言?”
蕭晉顯然不滿,臉沉了下來。
宋子衿腦子飛快轉動,給出了一個新的答案:“昨天晚上我很難過,每一刻都在承受著被夫君拋棄的苦楚,此刻夫君卻殘忍地要求妾身再次重溫想要遺忘的侮辱,妾身、妾身羞憤欲亡……”
說罷雙手捂臉,哭得梨花帶雨。
蕭晉渾身一僵,呼吸停止了片刻,繼而急促起來。
宋子衿已知曉人事,自是感受到了男人噴薄的**,她隱隱作嘔。
但奇怪的是,蕭晉隻是轉過身去,聲音黯啞,“你先出去。”
他這是傷心了?
放在以前,宋子衿定要心虛哄他幾句,可如今她隻想知道父母親的訊息,“信呢?”
“桌子上,自己拿。”
宋子衿拿了信趕快離開,生怕這地方臟了自己的腳。
回到藏嬌閣,關上門,才和福月靠在一起看信。
信是宋夫人寫的,篇幅不長,寫明蕭晉派人送了藥來,而且找來了大夫,已經在救治當中。
福月很興奮,“姑娘,老爺有救了!”
哪知宋子衿臉色肅穆,嘴角狠狠向下抿著。
“這不是母親的字。”宋子衿聲音沉重,“而且,母親不可能需要外人幫著看病。”
如果不是這病需要的藥太過稀有珍貴,母親甚至都不必寫求助信過來。
以她的醫術,普通的藥材尚可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福月義憤填膺,“那人是在欺騙姑娘!”
這世上找不出幾個比自家姑娘還要單純善良的姑娘了,憑什麼她要遭受這樣的對待啊!
麻繩專挑細處斷,老天是瞎了眼麼?
福月又嗚嗚哭起來,她恨自己隻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丫鬟,什麼忙都幫不上。
宋子衿摟著福月的肩膀,強忍著淚水安慰道:“現在還不好斷定是什麼情況,我們掌握的資訊太少了,需要再觀察一番。也許母親已經拿到藥材了,蕭晉怕我知曉後不好好聽話,才故作此計,故意拿捏我。”
這是最好的情況。
最糟糕的情況無外乎是:蕭晉隻是為了交換曾元霜,那般她大抵纔是真的完蛋了。
天真爛漫的姑娘強迫自己堅強起來,明明手已經抖得不像話,還是努力安慰著福月。
書房裡,蕭晉直接拒絕了李管家請求綿綿住進王府的要求。
理由冠冕堂皇,但畢竟是文官,李管家實在掰扯不過,隻能铩羽而歸。
邊走邊心中唾罵,堂堂三品侍郎,竟青天白日在書房裡做那種事,味道也不知道散一散,真可恥!
呸,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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