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為妾?冷麪王爺心蕩神迷 第49章 送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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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首飾
竟全都是首飾!
金絲纏繞,珠玉交輝,頭麵首飾無不精雕細琢,流光溢彩。
宋子衿被震撼住,這是搜颳了一個珍寶閣麼?
“看看哪些不喜歡。”蕭臨淵坐在床邊,柔聲道。
“?”宋子衿以為自己聽錯了,“王爺是想說,哪個、喜歡?”
蕭臨淵搖頭,“挑不喜歡的,不喜歡的就扔回庫房去。”
他說得輕鬆,好像這一堆金銀珠寶是什麼可以隨意拋棄的物什。
宋子衿吞嚥了一口唾沫,“這些是王爺買來的嗎?”
“不是,是戰場上繳獲的一些戰利品,本來帶回來給母親的,但母親說這些適合年紀小的姑娘,所以一直儲存在庫房。昨日答應要給你的。”
其實老王妃原話是要他留著娶媳婦。
不知道他們之間未來會如何,但此刻,他隻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如今銀子對宋子衿來說極其重要,不過也僅限於銀子。
這種金飾於她而言,賣不能賣,總不能打包送去金鉞給家人,所以要不要價值不大。
她挑花了眼,最後選了一隻很細的手釧,不沉,但是做工很精緻。
“就這個吧。”她笑著衝蕭臨淵晃了晃,“一個就好,其餘這些都不要……”
“其餘這些包好送去西廂房。”蕭臨淵打斷她的話,一錘定音。
宋子衿傻眼,“我是說就要這個,其他的不要!”
她有幾個腦袋啊,每天輪著戴,幾個月都戴不完。
蕭臨淵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剛剛本王說了讓你挑不喜歡的出來,你拿了這手釧,不就是不喜歡這個。”
“冇有,我喜歡這個!”
“嗯,既然喜歡,那也留下吧。”
“……”
她是被套路了麼?
宋子衿第一次覺得自己嘴巴笨。
還有,哪有人送禮還這般霸道的!
蕭臨淵坐在一旁,饒有興味地看著她苦惱的樣子,冇忍住笑出聲來,“綿綿在苦惱什麼?”
宋子衿側過頭不理他。
“嗯?”蕭臨淵也不惱,偏頭從下望著她,“是苦惱冇有好看的衣裳搭配?”
“纔沒有呢!”宋子衿氣鼓鼓的。
她有一衣櫃的新衣服。
小臉本來就紅,現在又鼓,像熟透了的果子,叫人忍不住一嘗其甘甜。
聲音也軟糯得要命,甜得蕭臨淵的心窩直癢癢,口乾舌燥。
不敢再看,他匆忙站起身來,“昨日是本王給你夾的魚肉,害你遭了大罪,抱歉,這些都是賠禮。還有這個,也給你。”
宋子衿打開盒子,從光熹帝那宰到的血靈芝。
“本王想著你一定喜歡這東西,如何處置都隨你。”
交代完便大步匆匆離開,逃跑似的。
心儀的姑娘蓋著他的被子,想到被子會染上她的香味,便覺得渾身燥熱,再多待會兒,隻怕被抓個正形。
曾經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總是不堪一擊。
宋子衿將昨晚不知何時蓋在自己身上的桑蠶絲薄被拉高,幽幽吐了一口氣。
不知尋藥的暗衛進展如何了……
她心中起起落落,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想暗衛早些回來還是晚些回來。
——
按照廖延說法,宋子衿至少要在屋裡歇息三天,並保證這三日不見風,不受累。
這可難住了宋子衿。
外間,蕭臨淵正聚精會神處理政務,知道他耳力好,她根本不敢有大動作,以防吵到他。
可是她根本躺不住。
又不好叫福月進來陪她說話,無聊透頂,每一刻都是煎熬。
偏偏恢複期皮膚很癢,想撓都要偷偷的,怕吵到他。
她覺得自己不像是來養病的,而是來坐牢的。
不過有誰能像她這般福氣,坐牢還收錢呢?
更何況還是那麼多金子。
她苦中作樂,在床頭輕輕蹭來蹭去,終是招來了外間的人。
“王爺……”她立馬坐直身子,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蕭臨淵端過來一個棋盤過來。
“不如我們手談一局?”他問。
聲音溫柔似水,引得宋子衿咳嗽了好幾聲。
蕭臨淵放下棋盤,倒來一杯溫水,大手拍在她的後背。
“小心些,怎麼聽個話還能把自己嗆到。”
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拍珍貴的水晶琉璃,生怕一個用力把人拍碎。
他越是溫柔,宋子衿越是覺得自己見鬼了。
這是把她當成三歲孩子照顧?
“王爺,我無事的。”她躲開對方的觸碰。
蕭臨淵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喉嚨發緊,小東西什麼時候纔會學著依賴他呢?
“所以會下棋麼?”
宋子衿點點頭,“會。”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蕭臨淵便確定她口中的“會”有多虛。
更漏聲聲,緩慢而堅定地滴答著。
蕭臨淵執黑子,修長的手指在棋盤上方停頓片刻,似是在深思。
光線灑在他俊美的側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啪嗒”一聲,黑子優雅地落在邊角死xue。
“該你了。”他麵色從容,像是在和文人雅士對弈。
誰知下宋子衿慌忙將這顆黑子移走,不滿道:“王爺您不能下在這,我一會兒要下這裡!”
蕭臨淵輕吐一口氣,儘量維持著優雅——
這已經是她第五遍說這話了!
有那麼多能解悶的東西,他為什麼偏偏選了下棋!
“那本王下這裡。”他隻能將黑子重新放在一個憋屈的角落。
宋子衿滿意了,捏著一顆白子在下巴處滾動,思考了好長時間,才把子落在了棋盤中間的位置。
蕭臨淵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氣,“你不是要下在本王剛剛下的那個位置麼?”
“那個位置要等著一會兒下~”
“……這是背的哪本棋譜?”蕭臨淵有些抓狂。
宋子衿擰眉沉思,好久才無意識答了一句:“是宴哥哥教我的,他說這個容易背。”
“宴哥哥?”蕭臨淵的手停滯在青瓷罐裡,半眯著眸子。
“嗯……”宋子衿含含糊糊的,絲毫冇意識到對麵的男人已經悄然變了臉色。
是溫宴?
根據暗衛給到的訊息,從前宋家旁邊住的便是禮部侍郎溫開慶,溫宴算得上宋子矜的半個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他第一次認為一個詞難聽。
所以昨日宮宴上一直盯著宋子衿看的生麵孔,就是溫宴?
小白臉的長相,弱柳扶風,除了年輕冇有任何優點。。
“你喜歡這個宴哥哥?”
“嗯?”宋子衿終於落下一子,興奮地擡頭看向蕭臨淵,“王爺問什麼?”
“冇什麼……”他第一次萌生了逃避心理。
錯過就是錯過了,溫宴自己冇用,青梅竹馬也不好使。
他陰暗地想著。
就是胸口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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