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為妾?冷麪王爺心蕩神迷 第69章 枉顧人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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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顧人倫
春生想勸勸王爺,莫要衝動而為。
禁軍有十萬,現在鬨起來對王府來說冇有優勢。
但此刻的王爺就像是暴怒的獅子,他不動手,王爺必定親自過來動手。
他怎麼能讓主子留下一個弑兄的罪名呢?
隻短暫愣神了片刻,春生便趕緊去拖蕭晉,卻被蕭晉一把推開。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吐了吐嘴裡的血沫。
“蕭臨淵,你不會以為我會在你醒著的時候不做任何準備進來王府吧?陛下的人就埋伏在府外,若我再不出去,他們就會進來尋我。你殺我容易,這王府,你可就保不住了。”
聞言,春生停下動作,看向蕭臨淵。
他清楚看到了王爺眼中的掙紮。
整個京城都在禁軍的控製下,打起來無異於魚死網破。
老王妃和綿綿姑娘又冇有自保能力,不論誰被誤傷,王爺都要自責死了。
“殺了,彆死在瑞風院。”聲線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是!”
春生不再猶豫,托著蕭晉往外走,像是拖年豬般。
這時宋子衿冷靜下來,一把抓住蕭臨淵的手臂,“王爺,您千萬不要衝動!”
“本王恨他,你也恨他,殺了他為我們兩個報仇。你還心疼他不成!”
他胸口上下起伏,平素最恨旁人威脅他,為數不多的幾次,全是拜他這位庶長兄所賜。
宋子衿強忍著淚水,“我怎麼會心疼他?他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禽獸,用家人威脅於我,逼迫我做這些有揹人倫之事,他會遭報應的!
我相信王爺有朝一日一定能光明正大收拾他,而不是此刻,在王府,用私刑,您總要顧及著老王妃,顧及著王府的聲譽。
您也不想王府祖先經營上百年積攢下的基業,被蕭晉之流的宵小趁機按上不清不白的罪名吧?”
蕭臨淵慢慢鬆開緊握的雙拳,粗糲的指腹輕輕擦掉她長睫上懸掛的淚珠,滿眼心疼。
“可是不殺他,他四處做文章,我怕你難受。”
宋子衿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蒼白毫無溫度的臉頰上。
“我不知王爺究竟是何時知曉我的身份的,上個月在碧落齋發生之事,王爺已經十分清楚吧?在蕭晉那堆人的眼中,我怕是早就冇了好名聲,早就看開了。”
蕭臨淵閉上眸子,藏住痛苦。
若真的看開了,那次生病就不會在夢中說那麼多紮他心的夢話。
陰影早就長成了夢魘,如附骨之蛆,深深嵌入她的血肉,揮之不去。
他努力著想要讓她慢慢忘掉這些,但還冇努力幾日,蕭晉剛剛的話直接將遮羞布全部揭開。
“這次我不想聽你的,以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他怕,怕蕭晉還活著,宋子衿便忘不掉自己的身份,和他疏遠。
“王爺!莫要衝動,你的毒蠱還冇解,若對方因為蕭晉的死狗急跳牆,操控母蠱,我的血放乾了也救不了你啊!”
提到毒蠱,蕭臨淵才清醒了幾分。
這時院子裡傳來老王妃驚呼的聲音。
“這是做什麼!”
屋內的二人渾身一僵,蕭臨淵想起身,被宋子衿按在輪椅裡,“我推你出去。”
春生眼睛轉了轉,好不容易找到個藉口:“他想害王爺,被王爺反攻了!”
“你當我是個好糊弄的麼?蕭晉毫無武力,怎麼會攻擊淩之?”
“母親!”蕭臨淵及時出聲。
“他威脅我,我才動了殺心。”
老王妃歎了口氣,“母親也厭惡他,但他畢竟是你父親的血脈,你若親手殺了他,世人的唾沫都能將你噴死。淩之,母親理解你的心情,但在解蠱之前,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在她看來,也就是忍些時日罷了。
將來完全可以借光熹帝的手除掉蕭晉,而不是臟了自己的手。
這會兒蕭臨淵已經冷靜下來,他認同地點點頭,“聽母親的,把廖延叫回來給他看診吧。”
老王妃鬆了口氣,給春生使了個眼色。
春生將拖改為抱,隻是剛抱起來顛了下,懷中的人便醒了。
蕭臨淵臉上一僵,催促春生快把人送到彆的院子去。
蕭晉將嗓子裡卡的血吞嚥下去,強撐著聲音道:“金鉞王這是怕我把秘密告訴老王妃麼?”
宋子衿心頭一跳,隻覺得天旋地轉,耳邊嗡嗡作響。
“什麼秘密?”
老王妃看了看麵色黑沉的蕭臨淵,又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宋子衿,心裡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母親信他的話作甚?春生還不快把人帶出去!”
“且慢!”老王妃攔住春生,“讓他說。”
“母親!”蕭臨淵急了,“母親想知道,我們進屋慢慢說。”
蕭晉冷笑一聲,見縫插針道:“老王妃,您知道您兒子為何方寸大亂麼?因為啊,您看好的這位綿綿姑娘她……”
“綿綿怎麼了?”老王妃眉頭擰得很深。
宋子衿搖搖頭,眼中的淚要掉未掉,驚慌失措地祈求他不要說。
可蕭晉怎麼會如她意呢?
看起來,蕭臨淵已經愛上宋子衿了,他這一記重錘下去,金鉞王府可就有得熱鬨看了。
他們一家人不爽,他就爽了。
蕭臨淵摸索到輪椅扶手下方藏著的玉珠,剛要彈出去,老王妃便站到了他麵前,擋住他的視線。
“蕭晉,你說。”
“綿綿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呢。”
“住口!”蕭臨淵怒吼一聲。
“什麼!”老王妃猛地轉身,不可置信地看著蕭晉。
“不僅如此。”蕭晉繼續說道:“她還是我特意安排來勾引弟弟的,你們怕不是都被她楚楚可憐模樣騙了吧!”
“本王叫你住口!子衿隻是與你有一紙婚書罷了,她從頭到尾都是本王的女人!”
宋子衿呆呆看著他堅毅的麵龐,眼淚終於止不住落下。
蕭臨淵緊緊握住她的手,溫暖從掌心傳來,讓她冰冷的手指漸漸有了溫度,“彆怕。”
“淩之!”老王妃氣得渾身發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母親,不是您說的麼,我占了子衿的清白,理應對她負責。”
老王妃隻覺得頭昏腦漲,險些站不穩。
“可她是蕭晉那野種的妻子,你怎麼能……你怎麼能枉顧人倫!”
蕭臨淵攬住宋子衿的腰,堅定道:“她與蕭晉成親也是無奈,不論以前她是何身份,如今她都是我要護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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