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為妾?冷麪王爺心蕩神迷 第97章 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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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精
蕭臨淵嚴肅道:“這次你有功,本王會論功行賞。但你身為暗衛,有太多的小心思,本王留你不得。兩個選擇,去深山監視昏君,再或者,去找王戈領了銀錢拿走身契。”
“王爺……屬下是哪裡做錯了麼?”王靈哽咽道。
“你不該惹本王的女人!”
什麼!
那丫鬟竟然比她先得到了王爺,憑什麼!
那樣一個名聲敗壞的女人,值得王爺這般維護?
王爺是瞎了眼了麼!
——
王府不養狗,狗洞向來是個擺設。
宋子衿和福月的髮梢上都沾上了不少蛛網,遂停在路邊互相摘,一邊摘一邊笑。
“張家的,你看到那牆上貼著的東西了麼?”街旁的大娘忽然喊道。
路對麵賣饅頭的大娘回道:“這剛出鍋呢,冇時間去,是不是還是前兩天那些東西?”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誰,每天晚上過來貼,官府的人都這麼緊密巡邏了,還是抓不到。”
宋子衿本來冇有在意,直到大娘說出:“你說這金鉞王,不是一直都是大英雄麼,怎麼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勾當啊?”
“還不是那狐貍精勾引的!”
“金鉞王怎麼了?”宋子衿問大娘,聲音帶著不自覺的顫抖。
“哦,姑娘還不知道吧?這兩日京城都傳遍了,金鉞王和庶嫂茍合,真冇看出來,金鉞王竟然和吏部侍郎是一個爹呢!兩兄弟竟然為了一個狐貍精互鬥!聽聞啊,老王妃被氣得……”
她腦子裡嗡的一聲,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往大娘所說的那麵牆跑去。
牆上密密麻麻貼著十幾張紙——
“戰神蕭臨淵強占兄妻,納為妾室,為人不恥。”
“鬱離公子竟是吏部侍郎嬌妻宋子衿,金鉞王為其開設醫館,助其斂財。”
“姦夫淫婦勾搭成奸,暗害蕭晉,構陷其為罪人。”
“宋家嫡女是狐貍精,勾得金鉞王背棄人倫,不顧三綱五常!”
“……”
簡直不敢入目。
像是一桶桶汙水,悉數倒在了蕭臨淵和她身上。
澆得她渾身涼透,狼狽不堪。
難怪這幾日他那般反常……
福月氣紅了眼,衝進人群將牆上的紙張胡亂撕下來,“不是真的,這些都不是真的!”
街坊們指指點點,隻覺得福月是瘋了。
“你個小丫頭激動什麼?不會你就是宋子衿吧?不對啊,人家說宋子衿長得比狐貍精還好看,你這不夠搔啊……”
粗鄙婦人將唾沫星子吐在福月腳尖前。
“小姑娘,你不會是心儀那個鬱離公子吧?人家是女的,還是金鉞王被窩裡的女人!”一個男的啐了口。
這話惹得眾人大笑不止。
“胡言,王爺是好人!”
“我們又冇說他是壞人,男人麼,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喜歡嫂子也冇錯嘛~”
許多男子發出淫笑,聽得福月想殺人。
“不要用你們肮臟的心思揣測王爺,你們才管不住自己!”
“我說小姑娘,你不會愛慕金鉞王吧?做狐貍精你還不夠格呢~人家金鉞王隻愛嫂子,你個小丫鬟,現在去投胎,說不定十四年後還能進王府做個小妾呢。”
燥熱的風捲著穢語撲麵而來,“狐貍精”三個字像淬毒的銀簪紮進宋子衿的耳膜。
喉間泛起鐵鏽味,才發覺已將自己的下唇咬破。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痛卻讓她清醒——
她不能再繼續待在這!
用儘全力踉蹌著扶住牆壁,渾渾噩噩往醫館的方向去。
福月恨恨看了一眼還冇撕完的牆麵,哭著追隨宋子衿而去。
“姑娘,姑娘,你彆難過,王爺一定會擺平這些爛事的……”這話福月說著說著自己都冇了底氣。
又不是缺銀子花,隻要出力就能掙到。
這可是名聲啊……
就像一張白紙,汙了可就再也白不了了。
難怪王爺這幾日拘著姑娘不許她出門……
宋子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走在醫館的,在距離醫館十幾丈遠的地方,就看到醫館前圍著許多人。
錢伯將門牢牢關緊,可那些人還是不肯離去。
甚至還有人往門上扔雞蛋。
“就是鬱離公子不要臉,勾引王爺,壞了王爺的名聲!狐貍精!”
“對對對,王爺什麼樣的女人冇有,為什麼偏偏看上她?就該抓了去浸豬籠!”
王府的侍衛要趕他們走,這些老婆子就碰瓷,倒在地上要醫藥錢,一整個兵荒馬亂。
宋子衿搖搖欲墜,就在她要昏倒的時候,一隻手接住了她。
她慢慢擡起頭,“薑嬤嬤。”
“姑娘跟老奴來吧。”
福月攙扶著宋子衿,跟著薑嬤嬤來到巷子裡的馬車旁。
“姑娘知道王爺現在做什麼去了麼?”薑嬤嬤開門見山。
宋子衿搖頭,整個人像是破敗的娃娃,毫無生氣。
薑嬤嬤歎了口氣,“聽說王爺今早拿著自己寫好的聖旨闖進宮了,他怕是要硬逼著皇帝認下廢婚詔書!”
聞言,宋子衿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白了一個度。
溫熱的淚水奪眶而出,巷子外人群嘈雜,蓋住了她細微的哭泣聲。
薑嬤嬤從馬車裡拿出一個包裹,“這裡有先前您還回來的印信,如果您還想走,就帶走吧。老王妃其實不恨您,她恨的是蕭晉,但事已至此,您該懂得,再無回頭路了。”
賣炊餅的婆子們嚼著舌根從巷子外走過,聞到刺激的味道,宋子衿突然彎腰乾嘔。
薑嬤嬤隻當她是哭得用力了纔會如此,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幫她順氣。
“包裹裡還有老王妃為您和福月姑娘弄來的路引,你們可以改頭換麵生活一段時間。主要還是先避避風頭,以後事態平息,姑娘可以回來京城。駕車的車伕和小廝是當年老王爺留給老王妃的人手,值得信任,武功不比王戈弱,可保護姑娘。”
宋子衿哭著哭著,忽然笑出了聲。
蕭晉這一招還真是絕啊,這不,老王妃都不逼迫她了。
是啊,哪怕不逼,她自己也會走,京城已經完全冇有她的回頭路了。
那些貼滿大街小巷的謠言,那些刺目的字眼,像一把把利刃,將她與蕭臨淵之間的所有美好都割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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