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要二嫁,瘋批權臣折了腰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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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的手被他那骨節分明的手這般按著,瞬間就心中打鼓起來,那心虛感再次捲土重來。
她的臉頰都有些燙了起來,心頭髮慌的她很想立即抽出手。
可沈予歡卻在那一刻生生給忍住了,怕自己異常引他生疑,小叔有多敏銳她再清楚不過。
好在她揹著光,怎麼也能幫她遮掩一二吧,他應看不清她的臉色吧。
沈予歡強自鎮定,故作為他整理被子,順勢反捉了他的手塞進被子裡,同時絮叨著:“揉揉能好,還要什麼太醫郎中?等下喝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她話雖這樣說,可沈予歡還是先輕輕的幫他揉了起來。
裴梓雋不著痕跡地掃過她精巧泛紅的耳尖,掠過她嫣紅的唇瓣,烏眸裡的侵略在悄無聲息中蔓延。
他看到她那微顫的水眸裡藏了驚惶和不安,如同受驚的鹿兒,讓人很想很想欺負她。
可他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安靜下來,這種無聲讓人不由手腳緊繃,沈予歡強自鎮定,不敢去看小叔,她怕無所遁形。
她決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就在沈予歡有些招架不住的時候,裴梓雋才緩緩吐出一字,“好……”
這低啞的一聲,一下揉碎了極度的靜謐。
沈予歡如釋重負的匆忙起身去端藥。
裴梓雋的目光追著她,那身半新的素衣裹著她纖細的身影,那腰細得不盈一握,他喉結滾了滾。
沈予歡端著碗回來,也不敢與裴梓雋對視,卻還是扶著他坐起身。
裴梓雋倒是乖乖配合,隻是卻還如少時那般,隻等著她喂。
然而,她剛剛喂他喝藥微微側身時,她脖頸上那名為曖昧的痕跡一閃而過,被裴梓雋犀利的眸子給捕捉到了。
瞬間,他眸光晦澀莫測!
他的視線如芒在背
裴梓雋微微垂了眼眸,視線落在她那一節脖頸上,那幽邃的眸子仿若一眼望不到底的淵海。
沈予歡現在感覺哪哪都不對了,心虛如她,隻感覺小叔的視線如芒在背。
隻是很快的,她的心就被擔心填滿了。
專心一勺一勺的將藥喂進他的口中。
這一年裡,小叔的變化很大。
可能是他身在禁衛營的關係,日漸地,他身上多了些攻擊性。
每每他看彆人的目光時,讓她感覺都透著危險的信號。
彆人更是坐立不安,不敢造次。
儘管小叔在自己麵前依舊和從前一樣,而且多半時候乖順的如一隻小羊似的。
可還是讓她感覺有些不適應。
總算碗中藥湯見了底,沈予歡扶著裴梓雋躺好。
裴梓雋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嘴角,乖覺的閉上了雙眼。
掩去了他眼底那快要藏不住的情緒,任由熟悉且令他安心又甜軟的幽香包圍著他。
他近乎有些貪婪的無聲深深吸了一口氣。
裴梓雋十六歲進了禁衛營,而在半年前,以救駕之功一躍成為聖上麵前的紅人,如今深得當今聖上信任。
現任宮廷禁衛軍指揮使,同時還兼管著刑獄和巡察、緝捕等之事。
而且,裴梓雋以一名默默無聞的庶子之身走到今日的。
這對於還差一年才及冠的他來說,已然是同輩中無人企及的,重點是他這帶有些天降於大任,具有傳奇色彩的身世。
因他眼下還未定親,儼然成為京中名門貴胄裡炙手可熱的乘龍快婿人選。
沈予歡輕輕揉著他的肚子,神思有些恍惚。
恐怕眾人隻看到了他的風光和鋒芒,卻無人能想到,麵前這個如此出色的少年郎,十年前差點夭折。
沈予歡初見裴梓雋是十年前的一個冬天。
那年他才九歲!
那時,沈予歡剛剛嫁進來,也才十五歲……
她初來乍到,對裴府不熟,迷了路。
她就這麼闖進了裴梓雋的院子,見到了病得奄奄一息的裴梓雋。
裴梓雋自小就冇了生母,據說是,他八字命格有些不祥。
自打他出生後,便克的太夫人總是纏綿病榻。
即便裴梓雋的父親再寵愛裴梓雋母子倆,也不敢擔那不孝的罪名。
隻能將他們母子倆給遠遠地安排住進了裴府外圍靜院。
對於裴家來說,那裡是冷院。
多都用來安置投奔裴家的窮親戚亦或是養一些門下的窮學子居住的地方。
可裴梓雋的生母,隻照顧了他兩年便撒手人寰了。
這也因此坐實了裴梓雋命硬克親的命格。
冇了生母的照顧,他一個小小的人兒就在那僻靜的冷院裡由一個瞎眼跛腳的糟婆子帶著他活了到了九歲。
沈予歡初次見到裴梓雋時,被裴梓雋的樣子給嚇到了。
九歲的孩子瘦的隻看到頭,一雙眼睛大大的,黑黝黝的。
她為他擦洗身體的時候,發現他隻剩一把骨頭。
站起來的時候,彷如一根細瘦的幼苗似的,形同五六歲的孩童,看著有些瘮人又惹人心酸。
適逢邊關八百裡告急時,沈予歡被迫替嫁進裴家門的。
然而,嫁進門後夫君裴懷鈺發現是自己,一怒之下隨軍去了邊關。
開始的時候,沈予歡偷偷溜去照顧小叔裴梓雋,悄悄為他請郎中醫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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