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打鐵證道 第41章 九品巔峰
城隍廟的油燈下，林長生摩挲著卡卡西溫潤的龜殼，指尖感受著那層新生的內斂光澤。
小家夥傳遞來的“滿足”感如同暖流，卻無法驅散他心頭的凝重。三塊高品質地煞晶，七塊普通晶石，這點“口糧”根本撐不了多久。
卡卡西的“還要”和黑風澗深處的誘惑，如同兩隻看不見的手，推著他必須更快地變強。
“武道六品……”林長生低聲自語，眼神堅定。
這是他自己定下的目標，苟到六品，再去闖那龍潭虎穴。
在此之前，必須將剛剛踏入的武道九品徹底穩固，每一分力量都要掌控自如。
清晨的鐵匠鋪，爐火映紅了張麻子沉默的側臉。
林長生推門而入，腳步沉穩，呼吸悠長，彷彿一夜之間褪去了幾分少年的毛躁。
體內那絲壯大了不少的氣流，如同溫順的小溪在經脈中流淌，帶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掌控感。
經過這段時間的苦修和地煞晶的輔助，他的九品境界已臻至巔峰，隻差臨門一腳便可衝擊八品。
“張師傅早！”他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張麻子“嗯”了一聲，頭也沒回，夾著通紅鐵料的鐵鉗卻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這小子，今天的氣息……比昨天更沉凝了。
林長生拿起那柄小錘，目光落在鐵砧上。張麻子的大錘轟然落下，火星四濺。
幾乎是本能，林長生手臂揮動，小錘帶著一道風聲精準砸在鐵料邊緣！
“鐺——！”
兩錘交鳴，聲震耳膜！鐵砧都似乎晃了晃！
張麻子手臂一麻，猛地轉頭，三角眼銳利如刀，死死盯住林長生。
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剝開來看個究竟。這小子……昨天力氣就大得驚人，今天這錘……力道似乎更沉了？落點也更刁鑽了？！
林長生心裡咯噔一下，“糟！境界提升，力道又沒收住！”臉上立刻堆起那副“惶恐不安”的表情，縮了縮脖子：“張……張師傅，我……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張麻子沒說話，三角眼在他身上掃了幾個來回，那股子沉穩勁兒，亮得有點過分的眼神……不對勁！這小子身上的氣血，比昨天更旺盛了！
氣息也更綿長了！他壓下翻騰的驚疑，臉上不動聲色，指了指那堆百十來斤的生鐵料：“去，搬到爐子邊上。”
“哎，好嘞！”林長生應聲過去。沉腰坐馬，雙手穩穩抓住鐵料邊緣，體內九品巔峰的氣流自然流轉至腰腿手臂。
“起！”
一聲低喝，沉重的鐵料被他穩穩抱起！
腳步不見絲毫踉蹌，走到爐邊輕輕放下，臉不紅，氣不喘，輕鬆得像搬了捆柴火。動作間，那股舉重若輕的沉穩感，比昨日更甚！
張麻子眼角狠狠一跳！昨天還能看出點勉強，今天簡直……遊刃有餘？！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他壓下翻騰的驚疑，臉上不動聲色，夾起另一塊燒紅的鐵料放上鐵砧：“來，試試這塊，鍛成方條。”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對力道的控製能精細到什麼程度。
林長生拿起小錘，走到鐵砧前。他調整呼吸，目光銳利如鷹隼，緊緊鎖定那塊通紅的鐵料。
當鐵鉗將其夾穩，他手臂揮動，小錘帶著清晰的破風聲落下！
“鐺！”
錘頭精準無比地砸在需要鍛打的邊緣！火星如煙花炸開！
力道沉猛，落點極準！那鐵料在他錘下，如同溫順的綿羊，迅速延展變形，邊緣肉眼可見地變得平直！
更讓張麻子心驚的是，林長生落錘的節奏，彷彿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與呼吸隱隱相合，每一次錘擊都恰到好處，沒有絲毫多餘的力量浪費，效率高得驚人！
林長生專注於手中的鐵料。小錘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每一次落下都恰到好處。
他清晰地感受到體內九品巔峰氣流的運轉，它如同無形的絲線，完美地協調著意念與肌肉的每一次發力。
揮錘不再是手臂的蠻力，而是腰馬合一，力量從腳底升起，經腰腹核心傳遞，最終凝聚於錘頭！
這種對自身力量如臂使指、精細入微的掌控感，正是九品巔峰的標誌！連續十幾錘後，一根棱角分明、邊緣平直的方條雛形便出現在鐵砧上。
他停下動作，抹了把額頭（其實沒汗），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忐忑”和“求教”，將鐵條遞給張麻子：“張師傅，您看……這樣行嗎？”
張麻子接過鐵條，入手微沉。
他仔細看了看，方條成型，棱角分明，雖然邊緣有一點點極其細微的不規則起伏（林長生故意弄的），但整體質量……遠超普通學徒水準！
甚至比一些老手都不差！他深深地看了林長生一眼，那眼神銳利得彷彿要穿透皮肉看到骨子裡。
這小子……昨天還隻是力氣大，今天這手藝……簡直像是浸淫了十幾年的老鐵匠！
對火候、力道的把握精準得可怕！最終，他隻是從鼻子裡“嗯”了一聲，聲音聽不出喜怒：“還行。繼續乾活。”說完，不再理會，轉身拿起自己的大錘，隻是那落錘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砸得鐵砧砰砰作響，火星亂飛。
林長生暗暗鬆了口氣，知道暫時糊弄過去了。
他趕緊拿起小錘，更加“賣力”地配合起來，動作也恢複了之前那種“中規中矩”、“偶爾露怯”的狀態，隻是眼神深處，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滿足。
這就是武道九品巔峰的感覺嗎？
精力前所未有的旺盛！連續打鐵數個時辰的疲勞感幾乎消失無蹤！
對自身力道的控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每一分力量都能精準地傳遞到需要的地方，沒有絲毫浪費，甚至能形成一種高效的發力節奏！
身體的協調性、反應速度，都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剛才躲避張麻子探究目光時那下意識的反應，比之前快了不止一籌！五感也似乎更加敏銳，能清晰地捕捉到鐵料在錘擊下細微的變形和溫度變化！
“九品儘頭……”林長生一邊“認真”地敲打著鐵料邊緣，一邊在心中感慨。
九品巔峰，距離八品隻差一層窗戶紙。這種掌控自身、力量圓融的感覺，令人沉醉。
鐵匠鋪的爐火映照著林長生“認真”揮錘的身影，錘頭落下，精準地敲打在鐵料邊緣，發出清脆的“鐺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