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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打鐵證道 第111章 監丞的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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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需要一點獨處的時間,平複心緒,更重要的是,準備好應對王監丞必然會的後續詢問。

果然,次日晌午剛過,一名吏員便來到精工坊,找到正在打磨一件弩機部件的林長生。

“陳師傅,監丞大人請你過去一趟。”吏員語氣客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工坊裡瞬間安靜了幾分,不少匠工都偷偷看了過來。周匠師也投來關切的目光。

林長生放下手中的活,臉上露出適當的疑惑和一絲“忐忑”,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他跟著吏員穿過幾重院落,再次來到王監丞那間安靜的值房。

王監丞依舊坐在書案後,那柄百煉镔鐵戰刀就平放在他麵前的桌麵上,鯊皮刀鞘並未解開。

他示意林長生坐下,目光平靜卻帶著審視。

“陳鐵,昨日交付的戰刀,副將大人極為滿意。”

王監丞開門見山,手指輕輕點著刀鞘,“鋒銳無匹,堅韌異常,更難得的是……

刀身自蘊一股冰冷煞意,對陣之時能懾敵心魄,實乃沙場寶刃。”

“監丞過譽,皆是材料本身非凡,晚輩隻是儘力而為。”林長生微微躬身,語氣謙遜。

王監丞點點頭,話鋒卻悄然一轉:“材料固然重要,但匠師的手藝與決斷,方能點石成金。

老夫浸淫此道數十年,經手寶刀利刃無數,尋常百煉镔鐵,絕無此等凶戾煞氣。

陳鐵,昨日淬火之時,你可曾……另加了什麼特殊輔料?或是用了某種非常規手法?”

他的目光看似隨意,卻如同鷹隼般鎖定了林長生的表情。

來了!林長生心中早有準備,臉上適時的露出一絲“回憶”和“不確定”。

沉吟片刻才道:“回監丞,淬火時所用油液,皆是庫房按規製領取的秘製淬火油,手法也是依足規程,不敢有絲毫逾越。”

他頓了頓,彷彿纔想起什麼,補充道:“不過……在淬火前,晚輩清理爐膛時,無意中發現爐底縫隙裡嵌著一小撮顏色暗沉、質地奇特的金屬碎屑。

觸手冰涼,不似尋常礦渣。

晚輩想著或許是某種未曾見過的輔料殘留,一時好奇,便……

便將其掃起,在淬火時一並投入了油池之中。

當時油池反應劇烈,白煙滾滾,晚輩也嚇了一跳,不知是否因此……產生了些許異常?”

他描述得含糊其辭,將“骨灰寒鐵混合物”說成是“爐底發現的奇特金屬碎屑”。

真假摻半,語氣帶著匠人式的好奇與嘗試,以及一絲後怕。

王監丞靜靜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敲擊,目光深邃,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

“哦?爐底碎屑?”他緩緩重複了一句,“可知其具體來曆?”

林長生搖搖頭,臉上露出“茫然”:“晚輩不知。或許是往日哪位老師傅錘煉特殊材料時殘留之物?投入之後,便瞬間化儘,再也尋不到了。”

值房內陷入短暫的沉默。王監丞的目光在林長生臉上停留了許久,似乎想從他每一絲細微的表情中找出破綻。

林長生維持著那副略帶忐忑和困惑的老實匠人模樣,眼神坦誠,手心卻微微沁出細汗。

他知道,這番說辭並非天衣無縫,但結合他平日展現出的“紮實肯乾、偶爾有些運氣和小聰明”的形象,卻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關鍵在於王監丞願不願意深究。

良久,王監丞似乎輕輕吐出了一口氣,敲擊桌麵的手指停了下來。

“罷了。”他開口道,語氣聽不出喜怒,“機緣巧合之事,鍛造一途並非沒有先例。

或許是前人遺澤,恰被你誤打誤撞引動了其中靈性,成就了此刀異稟。

你能坦誠相告,很好。”

他話雖如此,但林長生能感覺到,對方並未完全儘信,隻是選擇了不再深究。

王監丞身體微微前傾,目光變得嚴肅而深沉,看著林長生,語重心長地說道:“陳鐵,你手藝紮實,天賦亦是不錯,更有幾分常人難及的運氣。

但需謹記,匠人之道,根基於穩,立足於誠。

循序漸進,夯實根基,方是正途。

奇技淫巧,或可逞一時之快,得一時之利,然終非長久之道。

心若浮躁,沉迷於此,終有一日會反受其害,毀了你的根基和前程。你可明白?”

這番告誡,語氣嚴厲,卻透著一種惜才之心。

林長生心中一動,這番話,竟與他內心深處“長生苟道”、“穩健第一”的理念不謀而合!

他立刻站起身,神色鄭重地躬身行禮:“監丞教誨,晚輩銘記於心!

定當時刻謹記,以穩為先,以誠為本,腳踏實地,不敢有絲毫懈怠取巧之心!”

王監丞看著他誠懇的態度,嚴肅的臉色稍霽,點了點頭:“嗯,明白就好。下去吧,好好做事。”

“是,監丞。”林長生再次行禮,這才轉身退出了值房。

走出值房,關上房門,隔絕了背後的目光,林長生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後背的衣衫已被冷汗微微浸濕。

好險……看來以後這種‘巧合’絕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穩字當頭,穩字當頭!

他定了定神,臉上重新掛起那副平淡的表情,走了出去。

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更低調地使用地火煉器室,以及如何進一步磨合《百煉鍛體訣》與《百煉呼吸法》。

值房內,王監丞獨自一人,手指再次輕輕撫過那冰冷的刀鞘,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神色。

“爐底碎屑……誤打誤撞……”他低聲自語,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不知是感慨還是彆的什麼意味的弧度。

“這小子,運道倒是真不錯。”

林長生走出王監丞的值房,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

他微微眯起眼,深吸了一口略帶鐵腥味的空氣,方纔在值房內那片刻的緊繃感緩緩消散。

穩字當頭,穩字當頭。

他在心裡又默唸了兩遍。

王監丞的告誡與他自身的苟道理念高度契合,這次算是僥幸過關,但也給他敲響了警鐘。

那種蘊含未知變數的“巧合”,必須徹底杜絕。

他沒有立刻回精工坊,而是拐出了將作監的側門,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

需要一點時間讓心緒徹底平複,也讓可能存在的關注視線逐漸散去。

郡城午後頗為熱鬨,販夫走卒吆喝聲不絕於耳。

他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竟走到了西市附近,一陣絲竹管絃之聲夾雜著婉轉的歌喉隱約傳來。

抬頭一看,前方一座裝飾頗為雅緻的二層小樓,簷下掛著“聽竹苑”的牌匾。

並非那些低俗的煙花之地,更像是文人雅士、富商清客聽曲賞藝的場所。

林長生腳步頓了頓。

穿越至今三十年,他幾乎將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生存、偽裝和修煉上。

不是在打鐵,就是在去往打鐵的路上,要麼就是在琢磨如何更好地打鐵(修煉)。

像這般絲竹悅耳、略顯慵懶的場所,與他簡直是兩個世界。

說起來……穿越三十年,除了打鐵的手繭越來越厚,修為漲了點,這日子過得……

真是清心寡慾得快要立地成佛了。

連女人的手都沒正經摸過幾回……

一個莫名的、帶著點自嘲的念頭突然從他心底冒了出來。

三十歲的血氣方剛之軀,被兩世為人的靈魂和長生苟道的目標壓抑得太久,此刻在經曆了一番心理波動後,竟有些蠢蠢欲動。

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摸懷裡今天剛領到的、還帶著體溫的工錢。

精工坊的待遇確實不錯。

罷了,今日心神不寧,索性放鬆片刻。

聽聽小曲,喝杯粗茶,換換心境,也算體驗一下這世界的市井生活。

他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整了整身上那套漿洗得發白的工服,邁步走了進去。

聽竹苑內頗為清靜,大堂散落著十幾張桌子,隻有三五桌客人,多是些穿著長衫的文人或商賈打扮的中年人,低聲交談著,聽著台上一名抱著琵琶的少女輕彈淺唱。

跑堂的小廝見他衣著樸素,卻也並未怠慢,笑著迎上來引他到角落一張空桌坐下。

“客官,用點什麼?咱們這兒有新到的春茶,還有幾樣精緻的點心。”小廝殷勤地擦著桌子。

“一壺清茶,一碟花生便可。”林長生聲音平靜。他可不是來揮霍的。

“好嘞!您稍坐!”小廝應聲而去。

林長生將目光投向台上的彈唱少女。

年紀不大,約莫十六七歲,麵容清秀,談不上絕色,但眉眼間帶著一股怯生生的我見猶憐。

琵琶技藝尚可,歌聲清亮,唱的是某位才子佳人的風月詞,曲調婉轉,在這午後時光裡,倒也頗有幾分閒適意境。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在粗糙的桌麵上輕輕敲擊,聽著小曲。

喝著剛送上來的、味道確實一般的粗茶,心神漸漸放鬆下來。

說起來,這姑娘唱得還沒前世ktv裡的麥霸水平高……

不過這環境,這調調,倒是原汁原味。

他思緒有些飄忽。

穿越三十年,整天琢磨著怎麼苟住,怎麼打鐵,怎麼修煉,生怕行差踏錯一步。

彆說女人了,連個能說句真心話的朋友都沒有。唯一能交心的,還是個隻會咕咕叫、愛吃金屬的烏龜……

想到卡卡西,他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那小家夥比女人可靠多了。

三十年的老處男啊……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

上輩子雖然也是個社畜,好歹大學時也談過兩次無疾而終的戀愛,牽過手,看過電影……

這輩子倒好,直接清修了。

他心裡自嘲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這身體的血氣可是正旺的時候,天天打鐵錘煉,體魄強健,這方麵的需求……

唉,隻能靠意誌力硬壓了。

長生路上,這點寂寞都耐不住,還談什麼千秋萬代?

台上的曲子換了一首,節奏稍快了些,講述的是某位將軍沙場征戰的豪情。

那彈琵琶的姑娘似乎不太擅長這種風格,彈得有些勉強,唱得也有些氣短。

林長生聽著,下意識地就從鍛造兵器的角度去分析了:“這調子,氣勢是有了,但缺了股沉雄的底蘊,像是用熟鐵強行打出了百煉鋼的造型,內裡卻是虛的。

若是運弓(運錘)時力道再沉三分,轉折處加些頓挫,或許能更好……”

他猛地回過神來,不由失笑。

真是魔怔了,聽個曲兒都能想到打鐵上去。

我這算是職業病晚期了。

他又坐了一會兒,聽了兩首小曲,一壺茶也喝得差不多了。

心境確實平複了許多,那點因王監丞問詢和自身隱秘而產生的躁動,也漸漸沉靜下去。

溫柔鄉是英雄塚。

聽聽曲兒還行,真陷進去可就麻煩了。

現在這局麵,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林三那小子在外麵翻天覆地,說不定什麼時候風波就捲到我這兒來了。

自身實力纔是根本。女人?等哪天真正站穩腳跟,長生有望,或許……再說吧。

他搖搖頭,將最後幾粒花生米丟進嘴裡,嚼得嘎嘣響。

起身結賬,花了十幾個大錢,不算便宜,但還在承受範圍內。

走出聽竹苑,夕陽已將天空染上了一層暖金色。街道上的人流似乎更多了些。

林長生伸了個懶腰,骨節發出一陣輕微的劈啪聲。

還是打鐵適合我。

聽著錘聲,感受著力量的迸發,比聽這些軟綿綿的小曲得勁多了。

他辨明方向,朝著將作監和甜水井衚衕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穩有力。

處男就處男吧。

老子修的是長生,追求的是永恒,豈能被區區褲腰帶裡的那點事絆住腳步?

他心中豁然開朗,那點因穿越三十年還是童子身而產生的微妙鬱悶感,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堅定的求道之心。

回去看看卡卡西醒了沒,然後去地火煉器室打鐵!那纔是正事!

他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很快便融入了歸家的人流之中,依舊是那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略顯風霜、毫不起眼的匠戶陳鐵。

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深處某個角落,那一點關於紅塵俗世的細微漣漪,已被徹底壓下,沉入了追求長生與力量的浩渺心湖之底,波瀾不驚。

回到甜水井衚衕的小院,關上吱呀作響的木門,隔絕了外麵的喧囂。

院內寂靜,夕陽的餘暉透過棗樹的枝葉,在泥土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長生走到水缸邊,舀起一瓢涼水,從頭到腳澆了下去。

冰涼的觸感刺激著麵板,卻沒能完全澆滅心底那股被勾欄小曲無意間撩撥起來的、躁動不安的火苗。

他甩了甩頭上的水珠,走到屋簷下的矮凳上坐下,看著牆角那個安靜的小鐵箱。

卡卡西還在沉睡,氣息平穩悠長。

三十年了……

這個數字再次浮上心頭,帶著沉甸甸的分量。穿越至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一切為了生存,為了隱藏,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之道。

壓抑**,收斂性情,活得像個沒有七情六慾的工具人。

(咳咳,生活中確實有這樣的人!)

長生……長生難道就是為了變成一塊沒有感情的石頭?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質疑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

若是活得毫無滋味,毫無波瀾,即便與天地同壽,又有什麼意思?

上輩子就是個庸碌的社畜,這輩子難道還要做個隻知打鐵的苦行僧?

那股被壓抑了三十年的、屬於正常青年的血氣與衝動。

在經曆了王監丞的試探、又感受了勾欄那片刻的軟玉溫香後,終於有些按捺不住。

謹慎是對的,穩健也沒錯。

但若因此失了本心,變得畏首畏尾,連人之常情都徹底摒棄,那這長生之道,不走也罷!

老子今年三十,不是三百!身體棒得很,需求旺盛得很!

破就破了!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天塌不下來!

念頭一旦通達,便如同開閘的洪水,再也遏製不住。

一種“今日便要隨心所欲一次”的衝動迅速占據了他的心神。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不再迷茫猶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果斷和……一絲期待。

他走進屋裡,翻出存放銀錢的陶罐,將裡麵所有的工錢和以往攢下的散碎銀兩都倒了出來,數了數。

不多,但足夠他今晚“奢侈”一把。

他仔細洗了把臉,換上了一身雖然舊但漿洗得最乾淨的衣服。

對著模糊的銅鏡,仔細調整了一下麵部肌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苦大仇深”,稍微精神了些。

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然擦黑。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大步流星地走出院門,再次融入了郡城的夜色之中。這一次,他的目標明確。

他沒有再去“聽竹苑”那種清雅地方,而是憑著記憶和打聽。

拐進了城南一條燈火更為旖旎、空氣中彌漫著脂粉香的巷子。

這裡纔是真正意義上的風月場所。

他選了一家看起來不算最奢華、但也並非低劣的館子,名叫“怡紅院”。

門口迎客的老鴇眼光毒辣,見他衣著普通但氣質沉靜,眼神清亮並無猥瑣之意,便也笑著將他迎了進去。

院內絲竹聲聲,笑語喧嘩,與“聽竹苑”的雅緻截然不同。

林長生心下有些緊張,但麵上卻維持著鎮定。他直接對老鴇表明來意,不要聽曲陪酒,隻要找個姑娘過夜。

銀錢談妥,老鴇便笑著引他上了二樓一間僻靜的房間。

房間內紅燭搖曳,佈置得頗為曖昧。

一個穿著水紅色衣裙、年紀大約十**歲的姑娘坐在床邊。

見他進來,站起身微微福了一禮,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眼神中帶著一絲打量。

林長生看著這姑娘,容貌尚可,麵板白皙,帶著風塵氣,但並無俗不可耐的感覺。

他心中並無多少波瀾,既無厭惡,也無激動,更像是在完成一件思考已久、終於下定決心要去做的……事。

他揮退了想進來送酒水的小廝,關上門。房間內隻剩下他們兩人。

那姑娘見他沉默,便主動上前,想要幫他寬衣。林長生卻輕輕擋開了她的手。

“姑娘怎麼稱呼?”他開口,聲音比平時略顯低沉。

“奴家小名嫣紅。”姑娘輕聲答道,有些好奇地看著他。這位客人似乎有些不同。

“嫣紅姑娘,”林長生從懷裡掏出談好的銀錢,又多加了一小塊碎銀,放在桌上,“今夜……有勞了。我不需曲意逢迎,隻求片刻真實。”

嫣紅愣了一下,看看桌上的銀錢,又看看眼前這個氣質有些特彆的客人,臉上的職業笑容淡了些,點了點頭:“爺是個爽快人。請放心。”

……(過程省略)……

(小聲逼逼:審核大大要是能寫給我留個言)

不知過了多久,紅燭燃過半截。

林長生從床上坐起身,默默地穿好衣服。

身後的嫣紅姑娘已經沉沉睡去,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滿足。

他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平靜,並無想象中的激動狂喜,也無事後的懊悔空虛,就像完成了一項普通的日常任務,了卻了一樁積壓已久的心事。

原來……就是這麼回事。

他心中淡然。生理需求,解決了也就解決了。

並無甚稀奇,也並無甚掛礙。

長生道阻且長,偶爾駐足,看看沿途風景,嘗點人間煙火,似乎……也不錯。

隻要不忘初心,不影響主道便可。

他整理好衣襟,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輕輕推開房門,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彙入冰冷的夜霧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回到小院,他打水仔細衝洗了一番,換回那身粗布工服。

坐在炕沿上,感受著體內氣血平穩,心境似乎比之前更加圓融通透了一些。

念頭通達,身心舒暢。

挺好。

他不再多想,吹熄油燈,盤膝坐好,很快便沉入《百煉鍛體訣》與《百煉呼吸法》的修煉之中,內力運轉似乎比往日更加順暢了一絲。

牆角,小鐵箱內,卡卡西的龜殼上的瑩白光澤,似乎微微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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