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打鐵證道 第211章 觀氣尋蹤，鎖定目標
林長生（墨辰）在丙字房裡癱了整整兩天，才感覺那三百五十倍重力留下的後遺症漸漸消退。
他一邊齜牙咧嘴地活動著依舊有些酸軟的筋骨，一邊內視自身，發現經過那番非人的錘煉，氣血確實凝練了不少，對“共振”錘意的掌控也精進了一絲。
“工頭…餓…龜龜…前胸貼後背了…”卡卡西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小爪子拍打著桌麵，發出微弱的啪啪聲。
“吃吃吃，就知道吃！咱們的‘氣運資源優化配置’大業還沒開張呢！
”林長生彈了它一個腦瓜崩，隨即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龜爺，快，再仔細感應一下那位納蘭嫣然姑孃的氣運狀況！咱們得製定詳細的‘關懷幫扶’計劃！”
卡卡西努力抬起小腦袋，眼中微光閃爍，開始專注感知。很快，它傳遞來更詳細的資訊：
“工頭…那個…納蘭嫣然…還在…飛雲舟驛…沒走…氣運…青綠色…像…被風雨打過的小樹苗…蔫蔫的…灰色怨氣…和…黑色屈辱…更濃了…圍著她轉…好多…看熱鬨的人…指指點點…她一個人…躲在角落…哭…”
“太好了！”林長生一拍大腿，“天時地利人和！正是她心靈最脆弱、最需要‘人生導師’的時候！咱們得趕緊行動，趁熱打鐵…啊不，是雪中送炭！”
他立刻開始行動。先是運轉《千幻無相訣》，將自己易容成一位麵容清臒、目光深邃、帶著幾分仙風道骨氣質的中年文士模樣，修為波動控製在築基後期，既顯得高深莫測，又不至於太過紮眼。
接著，他換上一件半新不舊、卻漿洗得十分乾淨的青灰色道袍，看起來就像個遊曆四方、不修邊幅卻又內藏錦繡的隱士。
“龜爺，你看我這造型，像不像那種偶遇落難天才、隨手點撥就能造就一段傳奇的世外高人？”林長生對著水鏡顧盼自雄。
“工頭…騷包…像…神棍…”卡卡西精準評價。
“去！沒品位！這叫專業形象包裝！”林長生不滿地撇撇嘴，將卡卡西塞進一個特製的、透氣且能隔絕神識探查的靈獸袋裡，“委屈你先在裡麵待會兒，等到了地方，工頭再放你出來吸收‘營養’。”
一切準備就緒，林長生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臉上掛起一抹悲天憫人、看透世情的淡然微笑，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出了器殿，朝著青木集南邊的飛雲舟驛走去。
飛雲舟驛是青木集對外聯通的一個重要樞紐，每日裡人來人往，魚龍混雜。
此刻，驛站的角落處，果然圍著一小圈人，正對著裡麵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
“嘖嘖，納蘭家的大小姐，聽說被她那個未婚夫蕭炎當眾退婚了！”
“何止退婚！還被罵是廢物，配不上他呢！”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要是我，早就沒臉見人嘍…”
“聽說那蕭炎放話說‘莫欺少年窮’，然後扭頭就走了，留下納蘭嫣然一個人在這裡…”
林長生擠進人群，目光立刻鎖定了角落那個蜷縮著的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容顏秀麗，此刻卻臉色蒼白，雙眼紅腫，淚痕未乾，肩膀微微抽動，整個人被一股濃鬱的悲傷、屈辱和茫然無助的氣息籠罩著。
正是納蘭嫣然。
卡卡西在靈獸袋裡激動地傳遞意念：“工頭！就是她！青綠色氣運！怨氣黑色！好濃！能量…活躍！龜龜…想吃！”
“淡定！注意吃相！”林長生用神識嗬斥了一句，臉上卻露出更加慈悲的神色。他分開人群，緩步走到納蘭嫣然麵前，擋住了那些看熱鬨的目光。
“小姑娘，”林長生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世事無常，聚散離合，皆是緣法。何必為此等淺薄之徒，傷懷至此？”
納蘭嫣然茫然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氣質不凡的中年文士，哽咽道：“前輩…您…您不懂…他…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那樣羞辱我…”
“羞辱？”林長生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目光彷彿能看透人心。
“老夫遊曆天下，所見天驕人傑不知凡幾。觀你根骨，靈秀內蘊，氣運雖暫蒙塵，卻如潛龍在淵，未來不可限量。那蕭炎今日棄你如敝履，來日或許悔之晚矣。”
他這番話，既點出了納蘭嫣然的天賦（根據卡卡西的氣運觀察），又給了她巨大的心理安慰和期待，精準地撓到了她此刻最需要的癢處。
納蘭嫣然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止住了哭泣，怔怔地看著他：“前輩…您說的是真的嗎？我…我真的還有未來？”
“自然是真的。”林長生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隻是，潛龍欲飛，需待風雲。你如今困於情劫，心緒不寧，靈台蒙垢，正是需要一番磨礪和機緣，方能破繭成蝶。”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彷彿透露什麼天機般說道：“老夫近日夜觀天象，推演卦爻，發現東南方向，似有異寶即將出世，其氣息與你隱隱相合，或許正是你扭轉命運、一飛衝天的契機所在……”
“東南方向？異寶？”納蘭嫣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前輩，您能告訴我具體在哪裡嗎？”
“天機不可泄露過多。”林長生故作沉吟，“也罷，相見即是有緣。三日後，你可到青木集東南三百裡外等候。屆時風雲際會，能否把握住機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並沒有給出確切地點，隻是劃了個大致的範圍。
這樣既顯得神秘，又給自己留下了充足的操作空間——他完全可以提前去“勘探”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現成的便宜可撿，或者…自己製造一點“機緣”。
“多謝前輩指點！”納蘭嫣然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連忙起身，鄭重地向林長生行了一禮，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嗯，好自為之。”林長生微微頷首，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飄然離去，深藏功與名。
一離開飛雲舟驛，轉到無人角落，林長生立刻恢複了本來麵貌，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工頭…壞…忽悠…小姑娘…”卡卡西從靈獸袋裡鑽出來，傳遞來鄙視的意念。
“什麼叫忽悠？這叫給予希望和心理疏導！是正能量！”林長生義正詞嚴。
“而且，工頭我說有異寶，那就一定有！走，龜爺！咱們現在就去實地考察，提前給她把‘機緣’準備好！務必做到服務周到，使用者體驗滿分！”
“工頭…敬業…”卡卡西無言以對。
一人一龜，再次踏上了“創造機緣”的坑蒙之路。
納蘭姑娘，不用謝，請叫我雷鋒…啊不，是墨辰導師！
剛走出器殿範圍，混入青木集熙攘的人流中，卡卡西的小腦袋突然從他領口鑽了出來，小鼻子輕輕抽動，傳遞來一絲詫異的意念：
“工頭…等等…有…熟悉的味道…”
“嗯？怎麼了龜爺？”林長生停下腳步，警惕地四下張望。
“是…胖子…的味道！”卡卡西的小爪子指向集市西南角，那片專門售賣殘破法器和古籍雜項的攤位區，“他…就在…那邊！氣運…金光…暗淡…灰氣…好多！好像…正在…跟人…吵架？”
林長生順著方向望去，果然在一個人群圍觀的攤位前，看到了王胖子那熟悉的、略顯富態的錦袍身影。
此刻他正麵紅耳赤地跟攤主爭執著什麼，手裡還拿著一件看起來鏽跡斑斑的銅壺，情緒激動。
“哦？胖子兄？”林長生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看這架勢，咱們的福星最近果然不太順心，這破財之相都寫在臉上了。”
他仔細觀察著王胖子周身那團在卡卡西視角裡金光黯淡、灰氣纏繞的氣運，又看了看他手中那件靈氣微弱、多半是廢品的銅壺，心中頓時瞭然。
這胖子估計是又打了眼，想撿漏結果買了垃圾，正跟攤主扯皮呢。
“工頭…要…過去…找…胖子…玩嗎？”卡卡西躍躍欲試，它可記得靠近王胖子時那種能量活躍的舒適感。
林長生摸著下巴，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低聲笑道：“不急，不急。納蘭嫣然這邊是急單，得先處理。胖子兄嘛…是我們的老客戶，更是福星，需要長期維護。
看他這氣運，一時半會兒也旺不起來，估計還得倒黴一陣子。
等咱們從赤岩山脈回來，帶著‘戰利品’，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去給他做一次‘專業的財運分析與規劃’，豈不是更能體現我們的價值，收費…啊不，是幫忙的效果也更好？”
他越想越覺得有理，王胖子這“破財”狀態持續越久，等他以“世外高人”姿態出現時，所能提供的“心理慰藉”和“希望”就越顯珍貴，這“諮詢服務”的價碼自然也就能水漲船高。
“胖子兄果然是我的福星！”林長生再次由衷地感歎，“總能在我需要拓展業務的時候，及時送上完美的切入點。先把他列為重點維護客戶，等處理完納蘭嫣然這筆‘新業務’，就去好好‘鞏固’一下我們之間的業務關係！”
打定主意，林長生不再停留，帶著卡卡西，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集市出口的人流中。
隻是離去前，他又回頭瞥了一眼還在與人爭執的王胖子，臉上的笑容越發深邃。
王兄，耐心點，你的專屬“人生顧問”很快就會帶著解決方案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