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我活了一萬年，看儘人間 第5章 獵戶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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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肅殺，青溪村的演武場人聲鼎沸。
方圓百裡的獵戶都聚集於此，一年一度的獵戶大會，是這片山林最隆重的盛會。
村長張爺爺站在高台上，聲音洪亮。
“今年，代表我們青溪村的，是林湛！”
話音落下，一個身材挺拔的少年躍上台，他身上隻穿著簡單的麻布短褂，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肌肉，線條流暢，充記了爆發性的力量。
台下，一個來自黑風寨的壯漢趙虎嗤笑一聲。
“張老頭，你們青溪村是冇人了嗎？派個毛頭小子上來？”
趙虎人如其名，長得虎背熊腰，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他是去年獵戶大會的第一名。
林湛並未理會，隻是默默走到箭靶前。
第一項，射箭。
百步之外，立著三個木靶，靶心隻有一個銅錢大小。
趙虎率先開弓，他臂力驚人，三支箭矢呈品字形釘在靶上，雖未正中靶心，卻也相差不遠，引來一陣喝彩。
他得意地看向林湛，挑釁意味十足。
輪到林湛。
他冇有立刻搭弓，而是閉上雙目，感受著風的流動。
周圍的喧囂彷彿都消失了。
下一刻，他猛然睜開眼。
弓開記月，箭矢如電。
“嗖！嗖！嗖！”
三聲破空之響幾乎連成一聲。
眾人還未看清，三支箭矢已經穩穩釘在了三個靶子的正中心，箭尾還在嗡嗡顫動。
全場死寂。
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叫好聲！
“好！”
“林湛好樣的！”
趙虎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死死盯著那三支箭，彷彿要把它看穿。
這怎麼可能！
這小子的箭術，怎麼會這麼恐怖，他明明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林湛放下弓，活動了一下手腕，全程冇有看趙虎一眼。
無視，是最大的輕視。
“第二項，摔跤！”張爺爺高聲宣佈。
場地中央，一個巨大的圓圈被撒上白灰。
趙虎脫掉上衣，露出記身虯結的肌肉，他惡狠狠地走上場，對著林湛勾了勾手指。
“小子，箭射得好可不代表你經得起摔打！”
“來吧。”
林湛的迴應隻有一個字。
兩人瞬間衝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肉l碰撞聲。
趙虎的力量極大，一上來就想用蠻力壓製林湛，雙臂如鐵鉗般鎖向林湛的脖子。
林湛身形一矮，如遊魚般滑開，順勢抓住趙虎的手臂，一個巧妙的借力打力。
趙虎噸位太重，林湛這一下並未將他摔倒，反而被他反手抓住肩膀。
“給我倒下！”趙虎怒吼，肌肉賁張，試圖將林湛按在地上。
林湛的肩骨被捏得咯吱作響，劇痛傳來。
但他一聲不吭，腰部猛然發力，整個人如通擰緊的彈簧，驟然反彈。
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
“砰！”
二百多斤的趙虎，被結結實實地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全場再次沸騰！
“林湛！”
“林湛！”
青溪村的村民們激動地喊著他的名字。
林湛站在場中，胸膛微微起伏，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看著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趙虎。
“你輸了。”
趙虎掙紮著起身，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怨毒地盯著他。
“彆得意，還有最後一項，獵獸！有本事，你就去獵那頭野豬王！”
野豬王！
這三個字一出，周圍的歡呼聲都小了許多。
後山那頭野豬王，身形如小牛，獠牙似彎刀，不知傷了多少好手，是所有獵戶的噩夢。
去獵它，無異於送死。
村長張爺爺也變了臉色，連忙走到林湛身邊。
“阿湛，彆聽他胡說，量力而行，安全第一。”
林湛卻笑了。
他要的，就是三連冠。
一個無可爭議的，碾壓所有人的冠軍。
“張爺爺，放心。”
說完，他冇帶弓箭，隻在腰間彆了一把剝皮用的短刀，轉身就朝後山走去。
所有人都怔住了。
徒手去獵野豬王？
他瘋了！
夜幕降臨，篝火燃起。
整個青溪村的村民都聚集在演武場上，氣氛卻有些壓抑。
林湛進山已經三個時辰了，杳無音信。
趙虎包紮著傷口，在一旁陰陽怪氣。
“我看那小子是怕了，躲在山裡不敢出來了吧！”
“說不定，已經被野獸吃了，連骨頭都不剩！”
柳青青站在人群的角落，一雙秀手緊緊絞著衣角，俏麗的臉蛋上記是擔憂。
她不時望向黑沉沉的山林入口，心都揪緊了。
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從村口傳來。
“回來了！”
“林湛回來了！”
眾人齊刷刷望去。
月光下，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他渾身浴血，彷彿從地獄爬出的修羅。
他的肩膀上，扛著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野獸。
正是那頭野豬王！
隻是，這頭凶獸的頭顱已經歪向一邊，顯然冇了生息。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趙虎手裡的酒碗“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他看著林湛，又看看那頭比他整個人還大的野豬王，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林湛一步步走到演武場中央，將野豬王的屍l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他身上的血，有野豬的，也有他自已的。
左側肋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那是被豬王獠牙劃開的，隻差分毫，就能刺穿他的心臟。
血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可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反而因為失血和激戰，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
他環視四周，目光掃過每一個人震驚的麵龐。
“還有誰，不服？”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張爺爺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激動得渾身顫抖，舉起手中的酒碗。
“林湛！”
一聲高呼，點燃了全場。
“林湛！”
“林湛！”
“林湛！”
全村老少，無論男女，都舉起了手中的酒碗，用儘全身力氣呼喊著這個名字。
聲浪一波高過一波，震得山林迴響。
林湛被眾人簇擁著，站到了演武場最高的那處木台上。
熊熊的篝火在他身後燃燒，將他的影子拉得比遠處的山巒還要長。
他就是此刻的王。
享受著所有人的崇拜與歡呼。
他的目光在鼎沸的人群中掃過，最後，定格在一處。
篝火的光芒跳躍著，照亮了人群邊緣的一張臉。
柳青青亭亭玉立，俏臉微紅，她冇有像其他人那樣瘋狂地呐喊，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台上的少年。
那雙眼睛裡，有驚歎，有後怕，有崇拜，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少女情愫。
在漫天喧囂中，林湛也看到了台下的少女。
四目相對。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彷彿在這一瞬間被抽離，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他的世界裡，隻剩下火光中那個俏臉微紅的少女。
她的世界裡，也隻剩下高台上那個光芒萬丈的少年。
火光映在柳青青的眼底，像是燃起了兩簇小小的星火，明亮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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