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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思之兄友妹恭創翻大荒 第68章 當場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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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禍得福,意映不用去應付那讓她頭痛的家族應酬了。

沒過幾天,意映就滿血複活了。

但是,她還是裝作不能下床的樣子,每天窩在被窩裡,就是為了逃避家族聚會和那些不斷上門的各路親戚。

好不容易得到了擺爛的機會,豈能不利用到極致。

但也總有些女客非要來探病,一定要見到她不可,根本推辭不掉。於是她還是被迫躺在床上營業假笑。——不管怎麼說,都比往年的應酬少了太多太多,意映很滿意。

況且,自從上次酒醉強吻相柳之後,她正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呢。裝病也給了她一個躲著不見他的理由。

但是——他會時不時的來找她。

這天午後,防風邶來看她,一進院就遇見流霜剛從屋裡出來,防風邶低聲問她:“她起了嗎?”

流霜笑道:“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防風邶便徑直走進了她的臥房,怕吵到她休息,腳步很輕。

於是直到他進屋意映才察覺到,驚得她連忙掀起被子就往被窩裡鑽,猛地蓋住了床上放著的一大堆零食——倉促間還是掀翻了一些飛到了地上。

“……”

意映不管,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裝死。

防風邶強忍著笑:“彆裝了,我都看見了。”

“是你呀!嚇死我了!”

意映聽見是他的聲音,立即放下心來,嗔怪了他一聲,一骨碌又爬了起來,繼續吃零食。

“你以為是誰?”

“不管是誰,除了你,任何人我都得防著!”

“親爹親娘也要防著嗎?”

“當然了!尤其要防著他們!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已經好了,必然要揪著我去應付那些煩人的客人。”

“你已經全好了?”

“嗯嗯嗯!”意映忙不迭點頭。

“撒謊。”

“好吧……偶爾還是會有一些頭痛,但是不嚴重,反正已經能出去玩了!”

“就知道你惦記著出去玩。”

“人生在世,要及時行樂嘛!”

“那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能裝多久裝多久!”

“那我隻好等你不裝了再帶你出去。”

“不要嘛!我白天裝病就好!晚上,等他們都睡了,還是可以出去玩的!”

“晚上出去玩,你就不怕被你爹孃打斷腿?”

“他們現在未必打得過我。”

“……”

意映的腦袋防風邶被敲了一下:“翅膀硬了啊你!那你就不怕被我打斷腿?”

意映抱住腦袋:“哎呦!好端端的,你乾什麼要打我?”

防風邶板著臉:“彆忘了,我是你哥哥,管教妹妹,我也責無旁貸。”

“……”意映無語,你平日哪有做哥哥的樣子啊?

意映心裡吐槽,臉上笑嘻嘻,嘴上卻在撒嬌:“那你捨得打我嗎?”

“……”防風邶再次敲了敲她的腦袋,說,“今天晚上等我。”

“你要帶我出去玩嗎?去哪裡呀?”意映眼睛瞬間亮了亮,接著又理智上線,猶豫了一下,說,“算了。”

“怎麼?”

“你白天要一直照顧母親,已經很累了,現在你夜裡還要出去忙父親給你的差事,豈不是更累?好不容易今天有時間,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我不累。”

“不行!你就算是……鐵打的,也應該好好休息!好好睡覺!”意映皺緊了眉頭,毫不退讓,就算你是九頭之軀,該休息時也該好好休息!

防風邶想了想,做出了退讓:“也好,那就等你完全好了,再去玩個痛快。”

“一言為定!”

於是這一等,就等到了二月初二。

兩人逛遍了熱鬨的燈會夜市,來到巷尾的酒鋪子,這家的果酒很好喝。

兩人相對而坐,對月暢飲。

意映說:“說好了,今天的酒我請!雖然今年我稱病不見客,可是我收了好多壓歲錢呢!”

防風邶拍了拍胸膛:“不就是壓歲錢麼?我也有!”

“你不是成年了麼?誰給你的?”寶寶蛇還沒成年,可防風邶卻是已經成年了的。

防風邶開心地笑:“我娘。她說我離家前還沒成年,要把這麼多年我缺失的壓歲錢都補給我。”

謔!那可真是占了防風邶好一個大便宜!

意映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感歎道:“靜姨是真的疼你這個好大兒。”

防風邶微微偏頭開啟她的手:“彆鬨。”

可想到這可能是寶寶蛇這輩子唯一一次收壓歲錢,她可捨不得讓他胡亂花掉!

意映正色說:“靜姨省吃儉用攢下錢來多不容易,你可不許亂花!”

防風邶不解:“錢不就是用來花的麼?”

意映無奈:“錢還可以都存起來!”

防風邶更不解了:“存起來有什麼用?”

意映更無語了,隨口逗他:“將來娶媳婦用!”

防風邶:“……”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紅雲悄悄爬上了耳朵根。

見他這麼不禁逗,意映覺得很有趣,笑得開心極了,於是她的腦袋又被重重敲了一下。

“你敢拿我尋開心?”

“我才沒有!”意映連忙捂著腦袋繃住笑,眼睛一轉,學著前幾天防風邶教育她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說:“彆忘了,我是你妹妹!操心哥哥的終身大事,我責無旁貸!”

防風邶翻了個白眼。

意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調戲他的機會:“哥哥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彆害羞,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給你牽線搭橋,說和說和!”

防風邶這次卻不上她的套了,當即反將一軍:“小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不如說來聽聽?讓為兄來給你把把關?”

意映一噎,隨即笑了笑眨眨眼睛,鼓足了勇氣趁機表白:“我呀,我喜歡相柳那樣的。”

防風邶愣住,萬萬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意映兩手捏緊了自己的裙子:“哪有什麼為什麼?喜歡就是喜歡。”

他的耳朵更紅了。

意映深吸一口氣,笑著問他:“哥哥覺得如何?”

防風邶顯然沒有回過神來:“?”

“你不是要給我把關嗎?我喜歡他,你覺得怎麼樣?”意映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防風邶悶著頭灌了口酒,沒有看她,喉頭滾動了幾下,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發出的聲音:“不怎麼樣。”

意映有些失望,他會拒絕她,這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卻不甘心,勢必要問個原因出來:“為什麼!”

“他是妖族,你是神族,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相比結果,我更看重過程。”意映很篤定地說,“而且,不試試怎麼知道?”

意映將自己的酒杯舉到他麵前,揚起嘴角,似是在挑釁:“你不敢嗎?”

防風邶思索片刻,淡淡一笑:“我的確不敢。”

“你是防風氏嫡女,家族必定不會由著你胡來。”

意映這些天沉浸式裝病,並不知道家族已經在討論她的婚事了。

可他知道。

他聽著他們的討論,心中也慢慢明白了,神族女子如何擇偶才會幸福。

她將來會嫁給任何一位神族的世家公子,卻絕不會是他這個來曆不明的妖族。

他垂下眼睫:“我是你哥哥,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走上歧路。”

他伸出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儘。

我是你哥哥。

歧路。

意映明白了他的態度。

她彷彿當場失戀,一顆心從雲端跌落海底。

極北之地那個吻之後,她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麼?

禁製的存在也已經提醒她了,不是麼?

未必一切都能如她所願。

是她還在心存幻想。

她努力調整情緒,擠出一個笑,仰頭喝下了杯中酒,一杯不夠,又喝了一杯又一杯。

防風邶攔住她的手,說:“夠了。”

意映扭頭看向窗外的一勾銀月,笑得有些讓人心疼:“不夠。今天是二月初二,你不明白。”

以哥哥的身份,自然不會明白這個日子,對她的意義。

防風邶的手頓住,他當然明白,否則也不會今天和她出來喝酒。

二月初二,他們對月喝酒,是他們才懂的慶祝。

“我要不醉不歸。”她掙開他的手,直接拿起自己的酒壺,和他的酒壺碰了一下,對著月亮一口氣灌完。

防風邶定定看著她,也拿起他的酒舉頭喝完。

近在咫尺,“遙遙”相慶。

他的酒本就所剩無幾,意映剩得卻還不少,灌得又有些急,喝完已經醉得感覺自己好像飄在大海裡。

意映甩了甩頭想要自己清醒過來,紅著眼睛看著他笑,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相柳……我們……認識一週年了……”

“你……能陪我多久呢?”

她的眼睛有些失神,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看著遠處,笑的越來越深,笑著笑著就哭了。

“能不能……天長……地久啊……”

“彆做夢了……不要……陷得太深……”

她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卻又無力做到,眼睜睜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她已經走上歧路了。

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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