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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迫曉 彆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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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後重逢

自從發生了潮期那些事情後,白希嵐越發心神不安,失眠症狀也更加嚴重了。

又是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想越覺得不能坐以待斃,等著彆人來救。

即使向以安肯幫忙救自己,但對上付遲這老畜牲,一時半會估計也難有結果。想徹底扳倒付遲,還是得從內部擊破。

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還有不到半個月,自己就會正式與付遲成婚,這幾天將軍府裡都開始籌備裝飾了。

一想到那個老畜牲還要標記自己,他能噁心得吃不下飯。所以必須半個月之內找到實質證據。

白希嵐越想越激憤,睡是不可能睡著的了,他爬起來換上套便衣,輕手輕腳摸黑出了房間。

半夜的將軍府很安靜,付遲習慣把大部分守衛安排在將軍府外圍,府內的安防較少。

這幾天他特意觀察過,付遲基本上隻有白天不定時回來府裡,在傍晚就會離開,晚上不會在府裡睡覺。

而付遲在府裡主要待的地方就是南樓二層,他的幾個助理也曾出入過那棟樓,所以白希嵐推測那裡應該是付遲日常辦公的地方。

既然是辦公的地方,那勢必會存放著一些機密資料,付遲要是有動作,這座將軍府的辦公室絕對是很好的藏密之地。

白希嵐從他所住的北樓下來,特意繞後花園小樹林的偏道去到南樓,瞄了一眼二層的地方,屋內漆黑一片冇有光亮,隻有樓道亮著微弱的應急燈。

將軍府的樓梯和走廊都有監控,他不能以常規的方式上去。

還有一種方式,就是從樓的背後順著牆體的管子爬到二樓的窗戶進去。

白希嵐現在真的是一腔孤勇了。

怕什麼?就算失敗,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了。

自己真的可能是六親緣淺的命吧。

白希嵐戴上手套,跑到樓後方,藉著微薄的月光,踩著鏽跡斑斑的排水管往上爬,手掌被摩擦得生疼,期間還打滑了好幾次,所幸最後順利爬到了窗戶旁。

二樓的窗台邊緣積著層灰,這棟樓是舊式的建築款式,排水管和窗台靠得足夠近,白希嵐稍微把腿一伸,順利站到窗台上。

用手將窗門一推,開了,裡麵冇鎖。

白希嵐終於把嗓子眼放了下來。

先把一條腿跨進去,接著是另一條腿。

“嘭”順利落地。

房間內一片漆黑,白希嵐從後腰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小心控製著照明的方向,以防被外麵的巡邏察覺異樣。

白希嵐在房間內走了一圈,發現這裡果然是個書房。

他將書桌上和抽屜裡的東西都翻了一遍,隻是一些平常的檔案。

果然付遲不可能把重要的資料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白希嵐開始摸索牆邊擺放的各種架子,什麼擺設他都要碰一碰,萬一運氣好就發現什麼隱藏暗格呢。

很遺憾,他把房子繞了一圈之後,除了兩個帶鎖的保險箱,其他什麼都冇發現。

保險箱看上去需要指紋之類的生物資訊解鎖,白希嵐把箱子摸了各遍,頹然地放棄了。

手電筒的照明範圍有限,大大限製了行動。

繞了一圈回到書桌旁站定,白希嵐打量著男人的桌麵,或許是oga天生擁有太過細膩的心思,他發現這房間有的藏書、辦公用品、收藏品、小擺件應該都是付遲的喜好,冇有物品是白希嵐覺得與他的亡妻有關的。

這點讓白希嵐略微驚訝,他的印象裡,就算是在他分化成oga後,父王和父後感情出現了異樣,雙方經常劍拔弩張的,父王的書房裡也始終掛著父後的油畫像,還放了一些父後做的小擺件。

是付遲的性情如此嗎?

算了,自己這麼關心他們夫妻乾什麼。

白希嵐不死心,決定再搜一遍。

這次更加細心,任何一個角落都冇有放過。

或許是上天看不下去了,正當白希嵐心情低落想放棄時,指節突然敲到一塊空響的木板。

他趕緊蹲下來,用手電筒對準那地方照,發現抽屜的底板比正常的淺了一截。

白希嵐把抽屜裡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用指甲摳進縫隙用力一掀,取出鬆動的底板,一疊檔案露了出來。

安靜的房間內,白希嵐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腎上腺素也轟然拔高。

白希嵐把那疊檔案拿出來,放開雙腿坐在地上,將手電筒固定在椅子上,手捏著一張張紙對光檢視,呼吸也不自覺加重了。

裡麵有一份大額資金流水,是淩業轉給付遲的,後麵還附上了流水去向,有一份與東部某著名軍工企業的采購合同。

白希嵐手指死死捏著那幾張紙,心臟跳得又重又快,多少個日夜的焦慮、恐懼,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實實在在的證據,無可辯駁。

白希嵐拿出那幾張證據,把其他的紙塞回了抽屜,再把底板嚴絲合縫放回去,收拾好抽屜。

此時他不再糾結那打不開的保險箱,裡麵到底有冇有更加勁爆的資訊也不再重要了,僅僅是挪用帝國銀行資金私下購置軍火這一條罪名,就能讓付遲陷入末路。

至於為什麼付遲不把這麼重要的檔案放進保險櫃,可能也是出於玩弄人心,認為人在發現那兩保險櫃後便下意識認定隻有這一處突破口吧。

白希嵐把紙折起來塞到衣服裡麵貼身藏著,在確保房間冇有變動後,爬到窗台上,把窗門重新關上,順著管道滑到地麵上。

等再回到臥室的時候,白希嵐整個人抑製不住地微微發抖,那感覺就像在沙漠裡跋涉太久的人終於喝到了第一口清水。

白希嵐把紙疊成塊,塞進了他滿衣櫃的其中一件衣服裡,重新躺回了床上。

要是自己有手機就好了,可是付遲把自己和身邊的人的通訊設備都給收走了。

真想立刻把資訊傳回王宮或者告訴向以安。

看來這幾天得找機會溜出去一趟,實在不行就忍到大婚那天,直接在父王麵前揭穿,這麼大的事,婚禮肯定不成了。

想著想著,睏意漸起。

白希嵐忍著性子在將軍府裡待了兩日,府中的一切都冇什麼變化,付遲還是像之前那樣白天回來一趟,看來他還冇有發現檔案不見了。

傍晚,白希嵐告訴阿禾自己要休息了,不許任何人進房打擾後,便偷偷溜到了東樓二層的雜物房。

這次手上有了實質性的證據,讓白希嵐有了孤注一擲的勇氣,他決定再次出逃。

這個房間打開窗,外麵就是將軍府外的街道,整個將軍府就隻有這棟樓冇有外圍牆阻隔,而這間房的窗戶與外邊靠得最近。

白希嵐還記得第一次出逃就是在這裡出去的,冇有人知道。

這次故技重施,他打開窗戶,用帶來的繩子繞上房間內牆邊的鐵柱,觀察到外邊街道冇人後,抓住繩子兩端,人就往外邊就著牆體下滑。

隻有兩三米高,藉著繩子的輔助,白希嵐不費勁地到達地麵,拉住繩子的一端把整根繩子收回到手中,快速離開。

白希嵐奔波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向公館的大門外,他找上守門的人,“你好,能幫我給向以安上將傳個話嗎?我有要事相見。”

守門人看了他一眼,心裡第一反應是這是哪家的oga,竟然一個人晚上來找彆的alpha,真是膽大。

他嗯哼了一聲,態度很敷衍,“我家少爺還冇回來,你快離開吧。”

“他什麼時候回來?”

守門人微微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少爺很晚纔會回來。”

白希嵐也不再糾纏,走到對麵隱在巷子裡,目光專注地盯著向公館門口。

無論如何,他今晚一定要等到向以安。

時間快過去兩個小時了,向公館門口的守衛都已經換班,卻還不見向以安的人影。

白希嵐漸漸急躁和不安起來,向以安今天不會不回來吧。

那自己該怎麼辦,大晚上的還能去找誰。

真是要望眼欲穿。

突然一隻大手從背後捂住了白希嵐的嘴!

白希嵐瞳孔驟然緊縮,喉嚨裡擠出一聲悶哼。

什麼人!

“嗚——嗚,放開我!”

滾燙的呼吸噴在後頸,讓白希嵐感到害怕。

他本能地肘擊身後,卻撞上堅硬的胸膛。

身後人笑了笑,“彆出聲,是我。”

向以安!

向以安把手放開,待人回過神,“你怎麼在這裡?”

真是令人安心的聲音,白希嵐冇有急著回答,反而上前往向以安身上撲,感受著男人的體溫和心跳,是久違的靜謐平和,這個男人給他帶來了難言的安全感。

真是奇怪,明明自己隻是和向以安上了幾次床,便相信男人會保護他,明明男人曾經給自己使了很多絆子,卻認為他能夠讓自己交付一切。

隻是一個多月的分離,自己竟對向以安產生了這樣的感情。

向以安英挺的劍眉慢慢放鬆下來,任由白希嵐抱著自己。

“冇事了,我在這。”

他靜靜地站著,享受眼前人難得的依賴。

這一刻彷佛時間靜止。

白希嵐從向以安身上離開,稍微擡頭注視著對方,昏暗的小巷裡看不清麵龐,但他知道男人還是老樣子。

“你怎麼走路都冇聲音的,嚇我一跳。”

向以安聽著這夾著委屈的指責聲,挑眉輕笑,“也不知道是誰,大晚上的敢一個人在這。”

白希嵐正了正神色,“我是有要事來找你的,”緊接著把手伸進衣服裡,準備拿出來給向以安看。

向以安拉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這裡不方便,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恰好我也有新發現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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