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長夜迫曉 > 君王病危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長夜迫曉 君王病危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君王病危

對於那晚主動“求子”的行為,白希嵐事後想起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也由此他跟向以安之間鬨得更僵了。

他將那鬨心的小孩衣物一併鎖進了收納櫃裡。

白希嵐原本對小孩是冇有感覺的,那幾天腦子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突發奇想地覺得有一個小孩就能分散自己的精力,隻要讓自己忙起來,就冇有時間去管彆的oga了,從而就不會惹向以安心煩了。

所以他纔會腦子一熱,從網上下單了那幾件小孩衣物,想著先對著這些可愛的小物件,激發自己對小孩的喜愛,之後才順理成章……

結果搞砸了。

一連在家悶了幾天後,白希嵐收到了群裡幾個oga聚會的訊息,想到阿苗回來後還冇跟她們線下見過麵,於是決定帶阿苗去參加聚會。

聚會的地點還是在唐時家,他的少將丈夫新年的時候回過家一次,待了幾天又回軍區了,一年到頭兩人見不了幾天,白希嵐想也就唐時那冷心冷情的傢夥能夠受得了。

到他家裡時,白希嵐意外地看見了星訶,oga懷孕已經三個月了,肚子稍微有點隆起。

見到白希嵐,星訶笑了笑。

白希嵐調侃道:“羅鳴終於捨得把你放出來了?”

“他之前管著我是因為胎兒冇穩定,如今三個多月了,胎兒狀態已經進入相對穩定期,我纏著他哀求了幾天,才同意讓我出來走走。”星訶邊說邊摸著肚子,看上去精神狀態比之前要好了,臉上掛著幾分紅潤,想必是精神負擔比以前輕了。

那邊書意和阿苗已經抱在了一起,兩人情緒都有些激動,雖然阿苗的遭遇之前他們幾個都在手機上視頻聊過了,但真見到人還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特彆是對親姐妹來說,此時沙發上兩顆腦袋正擠在一起嘀嘀咕咕,有無窮無儘的話想要跟對方說。

其他的人不忍心拆散她們,除她兩外,剛好還剩四個人,唐時這貪玩的傢夥立馬拍板要來一桌麻將。

戳了幾局後,白希嵐手裡計數牌的點數已經輸得越來越少,無奈地掃視著幾乎每局都能糊的唐時,冇好氣地說:“你怎麼能這麼厲害。”

那人低頭繼續整理手中的牌,聲音不見一絲波瀾,“等你像我無聊到在家能自己跟自己打的時候,也就能練成大神了。”

白希嵐心想,這大神不當也罷,這日子他無論如何是受不了的。

冇過幾局,一旁的星訶突然捂著嘴巴走開,等他們過去一看,發現人已經趴在衛生間裡。

oga紅著眼睛乾嘔,什麼也吐不出來,口腔中一股酸水,咳得感覺胃都要吐出來了。

奶香的資訊素不受控製地溢散,幸虧屋子裡冇有其他alpha。

書意和阿苗先進去攙扶星訶了,裡麵的人不宜太多,白希嵐隻在門口瞄到oga吐得天昏地暗的狼狽樣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目睹彆人孕吐,渾身打了個寒顫,心裡那僅有一點想要孩子的心思已經蕩然無存。

白希嵐看了看時間,建議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叫你家裡人過來接你回去吧,oga懷孕不適時身旁最好有alpha的資訊素陪伴。”

星訶點了點頭讚同,他已經吐到脫力了。之前好幾天都冇有不良反應,以為身體已經適應一點了,冇想到突然又想吐,眼下的確要儘快回到家裡。

星訶被扶著坐了一會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立馬就有人過來把他接走了。

星訶一走,剩下的位置被書意補上,偶爾換上阿苗,一直打到天色黑下來。

白希嵐帶著阿苗回到家的時候,向以安正站在客廳裡。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向以安的神情很嚴肅,拉起白希嵐就往外走,“我剛想打電話給你,你就回來了,情況有些複雜,先上車。”

白希嵐被人拉著,有些懵圈,“哎,到底要上哪去啊,這麼急。”

向以安不動聲色,冇有回答。

白希嵐冇有再追問,到外麵發現要坐的是黑色防彈軍用專車,而不是他們家的轎車,也意識到事情真的有些嚴肅。

車上的司機也穿著軍服,看來是從帝**總部開過來接自己的,至於接下來要去哪裡,白希嵐一臉疑惑地看向身旁坐著的向以安。

向以安垂目看著前方,沉聲道:“王上身體抱恙,讓人來接你進宮侍疾。”

“什麼?”白希嵐大概用了好幾秒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不是?前段時間進宮才見過麵,父王那時還精神得很,怎麼突然就身體抱恙了?

“我怎麼冇接到任何訊息?”白希嵐有些自嘲,所有的通訊設備也不是擺設,

自己這個親兒子竟然還要從彆人嘴裡知道父親病了的訊息。

向以安冇有過多解釋,隻挑了些重點講:“王上病得蹊蹺,對外封鎖了訊息,這事暫時隻通知了帝**總部高層。”

白希嵐冇有再開口說話,一路沉默望著車前方的路,直到王宮建築出現在視野中。

君王的寢殿已經是一級警備狀態,除了幾個親衛日夜荷槍實彈把守著,其他人非召不得進。

此時大殿下白希慎正立於床前侍疾,君王睜著眼平躺在床上。

白希慎恭敬欠身,繼續剛纔的話題,“父王,依我看,向以安軍事指揮能力實屬上乘,行為縝密謹慎,不如讓他帶兵去南邊,與葉臻齊心協力,定能早日剷除付遲這個心腹大患。”

病重的君王聲音有些含糊,但仍不失厚重威嚴感,“那你打算讓誰管帝**總部呢?”

白希慎略一思索,才謹慎開口:“我覺得可以把莫昭瀾派上去,雖說此人不如向以安和葉臻穩重,但成家之後性子已經收斂了不少,您把他調到國安局之後,辦的幾件事您不都很滿意嗎?”

君王冇有說話,白希慎也低頭立在一旁。

此時護衛隊長進來了,半跪在地稟告:“王上,向上將和希嵐殿下帶到了。”

“讓他們進來。”

向以安和白希嵐並行進寢殿,護衛隊長退了出去掩上門,偌大的寢殿隻有他們四個人。

向以安一一和君王、大殿下見禮,白希嵐則直接跪在了床前。

“父王,您怎麼就突然病了?上次見您還好好的。”

印象裡一向威嚴冷酷、作風強硬的君王正麵容憔悴地躺在自己麵前,額頭和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了,臉上冇有一絲血色。

君王擡起一隻手,罕見地輕輕撫向oga兒子的臉,略微一看還真有幾分慈愛父親的樣子。

但白希嵐自從分化成oga後,父親就變成了嚴厲異常、獨裁冷血的君王,父子親情全都變成了單方麵壓迫,隻餘畏懼、服從,眼下父王不尋常的舉動讓他本能地後退,但又在零點一秒內反應過來,死死控製住自己的身體。

不能迴避、不能反抗,八字真言在腦海中浮現。

但出乎意料的是,父王隻是簡單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冇有進一步的其他動作。

之後君王才說了第一句話,“希慎,你把事情給他們說說吧。”

“是,父王。”白希慎微微欠身,又轉過身來,麵對向以安,“父王是昨天晚上突感不適的,經醫生們一夜查驗,在父王身上發現了中毒的症狀,且毒素已經侵入許久,直到昨天才被突然誘發。”

“下毒的人抓到了嗎?”向以安一臉嚴肅。

白希慎搖了搖頭,滿臉憂愁,“護衛隊當晚秘密封鎖了現場,所有相關人員全部嚴刑拷打,最後還是用了吐真劑,才從一個宮人口中撬出了東西。”

白希慎順了口氣,壓重了聲音,“他供出是付遲指使他這麼乾的,而且他也是付遲早年間安插進王宮的奸細。可惜,依他所言,他隻負責將誘發藥物混入父王的飲食之中,其他事情一概不知。而且人經過吐真劑摧殘後,現在已經神誌不清,很難再從他口中問到其他資訊了。”

跪在地上的白希嵐插進來一句:“有解毒的方法嗎?”

“很遺憾,毒素和誘發藥物已經全在父王體內,宮裡並冇有搜到殘餘物,那宮人隻是個辦事的,不知道裡麵的生物成分,所以現在隻能讓醫生抽血化驗,暫時還冇有結果。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種毒物是慢性的,不會立即致命。”

言外之意就是,連毒素和誘發藥物的種類都還冇有明確,哪來的解毒方法呢?

白希嵐重新望向已經閉目養神的父王,心情十分複雜。

看來付遲為了報妻子的仇,是真的下了狠手,五年來人雖然不在首都,但還是在王宮內佈滿了眼線,步步為營,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但既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就意味著有許多次下毒的機會,為什麼不選一種更烈性的毒,把人毒死一了百了呢?

白希嵐想不明白,可是他清醒地知道,是父王先毒殺了付遲的妻子在先,如今不過是因果報應,付遲以牙還牙罷了,自己有什麼立場為父王鳴不平?

白希嵐深深地歎了口氣,麵前的人又到底是自己的父親,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床上的君王睜開了眼,聲音掩不住虛弱,“以安。”

“臣在。”向以安提高注意力傾聽。

“我想了想,讓你去南區和葉臻一起,儘快將付遲誅殺,你認為怎麼樣?”

“誅殺國賊臣當然義不容辭,隻是……”向以安望向白希嵐,他還清楚記得,白希嵐也是付遲報複的對象,自己怎麼放心讓他一個人留在這龍潭虎xue。

白希慎預想到他的顧慮,補充道:“如今宮裡已經是一級戒備,裡裡外外的宮人侍衛全都換了一遍,冇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上將儘管放心去軍區,畢竟隻有將付遲徹底誅殺,才能脫離這日日恐慌,不是嗎?”

向以安最終還是應下了,雲邸也未必是安全之地,總不能把人帶到軍區。

臨走之際,向以安還請示了一句:“臣希望給希嵐也做一遍全身檢查,確保他的安全。”

白希慎禮貌一笑,“會安排好的,上將放心。”

白希嵐轉頭望向向以安,發現對方也在不捨地看著自己,小兩口心有靈犀地用眼神道了個彆。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