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迫曉 隔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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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絕之地
白希嵐邊走邊偏頭問:“這些alpha的易感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打抑製劑?”
“因為冇用。”塗彬言簡意賅。
“為什麼?”
“不是所有的alpha都能一直靠打抑製劑壓製住的,alpha在一段時間內如果冇有oga給他們紓解,就會爆發易感期,大部分alpha能在此之前打抑製劑緩解易感期,但也有一部分alpha他們打過一段時期的抑製劑之後就會對此產生抵抗性,這時候打抑製劑就冇有效果了,得接觸oga才能治好。”
白希嵐有些疑惑,“為什麼我之前從未聽說過?”
塗彬遲疑幾秒,“可能是你自小生活在首都,那裡的alpha都不缺oga吧。”
白希嵐恍然大悟,是啊,自己能認識到的alpha基本上人人都能有oga伴侶或者能接觸到oga,一年到頭都摸不了抑製劑幾次,當然不可能發病。
這下真的是自己孤落寡聞了。
“那剛纔那醫護提到的oga服務號是什麼?”
塗彬略微怔愣,想開口又止住了嘴,“彆問了,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哎——我說你倆怎麼走這麼慢,我都走前麵去了,轉頭才發現後麵冇人。”溫子木朝他們走來,大喊道,“快點快點!”
“康複進程很順利,恢複效果也不錯,今天開始可以把複原訓練的每個項目增多05倍,但切記要中途休息,不可過度勞累。”
塗彬坐在檢查台上任由醫生擺弄手臂。
白希嵐眼神閃動,“醫生,他的肩膀還能恢複到之前的水平嗎?”
醫生輕輕搖頭,“病人受的是槍傷,想要完全恢複幾乎不可能,但他的身體素質和肌肉情況是相當不錯的,堅持做好康複能恢複大半是可以的。”
“謝謝您,之後勞煩您多關照。”
“應該的。”
溫子木在一旁看著,“彆擔心,這傢夥身體素質非常強悍,一定能恢複過來的。況且他現在也慢慢轉指揮崗了,不是靠肉搏的小兵了。”
“嗯。”
白希嵐陪塗彬檢查完後,在軍醫院門口與兩人分彆,回了住處。
一看時間將近6點了,是時候點飯了。
之前向以安專門叮囑自己到點就吃飯,不需要等他,因為他的飲食作息實在太混亂了。
雖然自己勸他按時吃飯,注意身體,但也知道行軍打仗起來根本做不到,畢竟敵人不可能和你遵守飲食作息規律。
哦,你在吃飯,我不進攻了。
簡直天方夜譚!
晚飯很快就送到門口。
軍區就餐不是非得在食堂的,有專門的送餐服務,越是高級的軍官越常用。
比如向以安就說過他從來冇去過食堂。
白希嵐邊坐著吃飯邊給向以安發資訊。
白希嵐:你今晚還回來嗎?
發送完之後就刷貼子。
等吃完飯後,白希嵐靠在床頭打了幾局遊戲,向以安纔回訊息過來。
向以安:可能不回來了,你自己早點休息。
白希嵐深歎了口氣,最近戰局越發緊張,向以安幾乎就冇有早回來過,這兩天甚至晚上都不回來了,這屋裡alpha的氣息越來越淡。
冇辦法,希望戰爭早日結束吧。
第二天一早白希嵐醒來,敏銳地嗅到比較濃鬱的苦艾酒alpha資訊素,頓時起身一看,然而房間裡麵冇有人。
他睡覺一般都睡得沉,也不知道向以安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然後這麼早又離開了。
他簡單洗漱了下,像往常一樣出去走走。
路過軍醫院後門的時候,恰好看到有醫護扶著人出來。
白希嵐原本冇想留意,但剛好那個人的臉往他這邊偏了一下,讓他看清了麵貌。
這不是昨天想要撲到他身上的那個alpha嘛!
這是要帶他去哪?
腦海中想起了那個醫護的話,白希嵐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他穩重得像個隨意逛的普通人一樣遠遠尾隨在後麵,走了不到百米之後,發現他們拐進前麵那棟樓了。
他趕緊跟上,來到他們進去的地方停下觀察。
裡麵是條略微昏暗的樓道,冇有大門,也冇有人把守。
白希嵐走了進去,上了個平台後發現有電梯,但是需要權限卡。
無奈找了一圈,幸好有消防樓梯可以上樓。
整個樓道都光線昏暗,白希嵐每走一層都會繞出去看看,發現都是類似於宿舍的房間,冇有什麼特彆的。
連續走了七八層之後,白希嵐都要懷疑那三人是不是早早進了某個房間,而且整棟樓的通道看上去都很狹窄,給人的感覺很壓抑。
正打算打退堂鼓時,白希嵐突然聽到樓上傳來聲音,便連忙上去一看,正好看到那兩個醫護揹著他走進了電梯,看來他們把那個alpha留在這個地方了。
白希嵐環顧了下四周,發現這層樓的裝修比下麵的好多了,起碼還有個像模像樣的大廳。
所以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軍醫院的住院部?還是什麼秘密的隔離室?
他擡起腳往裡麵走去,看到前台坐著兩個alpha。
兩個alpha也注意到了他,眼神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一下,什麼話也冇說,低頭繼續玩手機了。
白希嵐見人不盤問自己,也不理會,繼續往裡麵走去。
穿梭在廊道中,發現這些房間都掛著門牌號之外再無其他。
身後一道扯著嗓子的叫罵聲傳來,“喂!還不快回你的房間裡去,在外麵瞎晃悠什麼!”
白希嵐回頭一看,是箇中年oga男人。
男人放肆地掃視著他,皺著眉頭流露出疑惑,“哎?我怎麼感覺冇見過你,新來的嗎?”
白希嵐不明所以,“什麼意思?”又補了一句,“我不是病人。”
“廢話,你一個oga當然不是病人!”
白希嵐在男人的注視下陷入了半響的沉默,終於忍不住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男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一看你就是新來的,模樣倒是真不錯,可算是來了個好貨,跟我來吧。”
接著抓起白希嵐的手拉著往廊道的另一邊走,邊嘟囔道:“奇怪,來新人為什麼我冇有收到訊息?”
白希嵐感到相當莫名其妙,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猜想。
聲音略有一些不耐煩,“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oga接待區啊,你來之前冇人通知你嗎?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懂,沒關係,馬上就都懂了。”尾音伴隨著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白希嵐震驚地甩開了男人的手,停在原地。
在這裡囂張慣了的男人頓時怒火中燒,還冇有oga敢違抗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個新人點下馬威。
他擡手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oga一巴掌,冇想到還冇打下去,就被人掐住了手臂。
“哎哎哎——狗膽包天了你!”
“我不是來這裡服務的oga!”說著甩開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被甩得趔趄了兩步,惡狠狠地吼道:“能到軍區裡麵的oga,不是來服務的還能是什麼!”
接著扯著嗓子尖叫,“快來人!快來人!”
又露出陰險的目光,壓低聲音怒罵:“我今天非得整治整治你這小賤人不可!”
白希嵐見前台那兩個alpha往這邊趕來,纔開始有點慌。
“我是向以安向上將的夫人!你們敢碰我一下!”
自報名號還是很有效果,那兩人都定在了原地麵麵相覷。
oga男人從鼻孔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就你?向上將的夫人怎麼會跑來這種地方,扯謊也扯點可信的好吧。”
白希嵐挺直了腰板,“我已經說了我是向以安的人,如果你們不信對我動手動腳的話,後果恐怕冇人承擔得住吧?”
oga男人恢複了一點冷靜,盯著白希嵐問道:“你怎麼證明?”
“我手機裡麵有向以安和多位軍官的聯絡方式,還有這些。”白希嵐翻出手機相冊把他和向以安的一些照片給人看。
oga男人瞳孔中閃過一絲戰栗,但還是支支吾吾道:“誰知道這些是不是真的,……我們得確認一下。”
白希嵐跟著他們走到前台,靠在一旁看他們三圍在那低聲討論著什麼。
oga男人壓低聲音問:“你們認識他剛纔說的那些人不?”
一個alpha自嘲地說:“哪能呢?我們這些人哪有機會見到這些大人物。”
“那怎麼辦?”
“總不能把他晾在這,要不打個電話去問一下?”
alpha頭疼地回答,“隻能這樣了,哎。”
一通電話過去,alpha重新擡起頭說:“是真的,那邊說了向上將的oga確實在軍區裡。”
oga男人的表情一下子塌了下去,立馬來了個變如臉,恭恭敬敬地走到白希嵐麵前,“抱歉,向夫人,是我眼拙冇認出您來,剛纔的事,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不會和我一個小人物計較的吧?”
白希嵐一挑眉,漫不經心地問:“你們這裡不知道外麵的訊息嗎?我來這已經大半個月了,訊息都在軍區裡傳遍了。”
oga男人悻悻回話:“我們這是與外麵隔離的,平時隻會和軍醫院那邊定點聯絡。”
“軍醫院那邊都把易感期爆發打不了抑製劑的alpha送來你們這了?然後你們安排oga給他們服務,是這意思嗎?”
“差不多是……”
“能帶我參觀參觀嗎?我想見見那些oga。”
“這……”oga男人的表情有些難看,“小的怕汙了您的眼,還是彆……”
“帶路,不然我就把你今天冒犯我的事給說出去。”
男人不安地搓著手,硬著頭皮帶著白希嵐往裡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
“哦,您叫我老葵就好。”
“為什麼叫個這麼老氣的名字,你看著也就40歲左右的年紀。”
“這名字才能壓得住那些小年輕。”
老葵腳步未緩,一路上都盯著每一間的房號看。
白希嵐知道他腦中在快速權衡著要帶自己去看哪間房,又問:“每間房都有人嗎?”
“這些都有。”
白希嵐突然在一間房門前停下了腳步,“這間怎樣?有alpha在裡麵嗎?”
老葵臉上扯出笑來,“這間冇有alpha……”
還冇等他說完,白希嵐已經敲響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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