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迫曉 營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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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救行動
“上將,我們查到監控了,給您同步發一份。”
通話冇有掛斷,向以安打開一早準備好的筆記本電腦,連接上了安全中心的監控影像。
影像中可以清晰地看到白希嵐拿著個工具包橫過馬路進了小巷子裡,這是白希嵐出現的最後畫麵。
轉到小巷裡的監控畫麵,在白希嵐出現的前5分鐘,照到一位環衛工人在小巷裡修水管,搬來的長梯子恰巧把監控畫麵擋得嚴嚴實實,等這位環衛工人把長梯子搬開時,已經過去了16分鐘,這期間的空白部分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
短短十幾分鐘的監控黑屏還不足以引起安全中心的注意,在當時的監控員看來,這隻不過是環衛工人的無心之失,何況還冇等他們覺得有必要派人去現場修正,這位環衛工人已經自己把長梯子移開了。
而在幾分鐘後,環衛工人開著垃圾車離去。
向以安覺得太陽xue上的血管在一陣一陣發抽,後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立刻追蹤這輛垃圾車的行蹤!”
“上將,我們已經在查沿路的監控了。”
向以安接著打了指揮中心的電話,讓他們通知邊防軍做好準備。
然後啪得一聲合上電腦,急匆匆地出了門往指揮中心走去。
這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付遲把人擄走的,而且這麼巧的時機,這麼精密的部署,必不可能是環衛工人一人可以完成的。
不過現在向以安冇心思去揪出這些奸細,算算時間,白希嵐應該已經被擄到付遲那邊去了。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上將,我們沿著監控一路查下去,發現那輛垃圾車一路向南,在傍晚6點15分的時候出了邊境。”
“知道了。”
向以安臉色陰沉地坐上了指揮中心塔的電梯。
臨州市郊區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內,付遲坐在主位上,眼前站著一位少將軍銜的alpha。
“龔俞,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將軍,都已辦妥。”
付遲眯著眼睛笑了笑,這次的作戰計劃並冇有透出太多風聲,許多麾下的老將領都不知道他從中心區抽調了一萬人馬來到臨州。
臨州市與中心區之間隻隔了兩個市,作戰的一半軍火武備都掩藏於此地,需要之時再從這裡運往軍隊駐紮地。
付遲玩味地盯著龔俞的臉,沉聲道:“我記得你和向以安是同窗,不會還念著舊情吧?”
龔俞臉色微變,隨即恢複如常,單膝跪地表忠誠,“我跟著將軍8年,將軍一路提拔我至今,早已是我的恩人,我與那向以安隻不過是同學一場,早已淡忘。承蒙將軍信賴,此次必定讓向以安命喪臨州,達成將軍之願。”
付遲從主座上起身,走到龔俞麵前,親自把人扶起。
“開玩笑的,你怎麼還認真起來了,我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好啦,下去準備吧,好戲馬上就要上場了。”
付遲等龔俞出去後,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白希慎的聊天頁麵。
【付遲:王上,近來可好啊?】
冇過多久,對方回覆。
【s:什麼事?】
付遲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
【付遲:王上很久冇有給我傳遞訊息了,是想過河拆橋嗎?
s:上次不是給你情報,助你拿下崎山市,順帶重挫了向以安的軍隊嗎?
付遲:不夠啊,王上,您也知道我這邊的軍火供應被斷了手腳,必須得速戰速決了。
s:再等等吧,我找機會。從向以安、葉臻等人的眼下偷情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再多來幾次他們該懷疑我了。】
付遲眼神冷冷地看著手機螢幕,扯起一抹譏笑。
白希慎啊,白希慎,你真是又當又立、虛偽至極。
看著你既想置我於死地又擔心我把你的醜事公之於眾的模樣,真是好不痛快。
好不容易得來的皇位,想必也坐的如坐鍼氈吧。
我付遲反正早就是亂臣賊子了,什麼都能做得出來,而你還是清清白白的好君王,真想看到整個帝國得知你是如何上位的那一天,看看到時候你如何平複民心,還有你的臣子是否還會愛戴你,為你鞏固江山?
付遲笑著笑著,想到已經在地牢裡關了一夜的白希嵐,決定去看一眼。
地牢裡。
白希嵐蜷縮在地上的草蓆上,腳腕和手腕都被鐵鏈捆住了,隻留了微小的活動空間。
頭髮和衣服已經悶乾了,隨之而來的是半夜起了高燒,之後是有一陣冇一陣的咳嗽,獄卒連杯水都不肯給他,隻能生生受著。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咳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真是晦氣!”隔壁牢房的刀疤臉忍無可忍,聲音裡透著滿滿的不耐煩和嫌棄。
白希嵐冇有理會他,反正他也隻能逞口舌之快,自己已經很不舒服了,冇必要再顧忌一個牢犯的感受。
這時地牢裡傳來了腳步聲,白希嵐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刀疤臉確是很興奮,他連滾帶爬撲到欄杆處,手使勁往外伸。
“將軍,您終於來了,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再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付遲冷冷地撇了刀疤臉一眼,“把他的門打開。”
刀疤臉一聽將軍要放他出去了,喜不自勝,等獄卒打開門後,立刻出來諂媚地看著付遲,正要道謝。
然而付遲做了個手勢,還冇等他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後頸便被人一記手刀劈下,暈倒在地。
“把人處理掉。”
“是。”
那獄卒恭敬回話,把人拖走。
白希嵐感覺他的牢門被打開了,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忍不住又咳了兩聲。
他睜開眼,看著在自己麵前停住的軍靴,一雙大手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嘶——”付遲略一皺眉,“這麼燙,該不會燒糊塗了吧。”
“咳咳……把你的臟手拿開。”
白希嵐掙紮著坐起身,身子往後挪了挪。
付遲又進了一步,直到把人逼到牆角。
付遲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打開某個介麵,拿到白希嵐麵前給他看。
那是他和向以安的聊天介麵。
【白希嵐:都怪你,整得我今天冇法上班了,這一個星期你都彆想碰我,怎麼碰都不行!
向以安:寶貝,你不讓我碰我真的會枯的,昨天是我冇控製好,我保證我之後會注意分寸的。
向以安:表情包gif
白希嵐:救救我,我被付遲抓到臨州了。】
白希嵐瞳孔緊縮,正要伸手去奪,付遲及時收回手機,往後退了幾步。
白希嵐呼吸不穩,聲音啞得幾乎要撕裂開來,“把手機還給我!”
“你和向以安感情真不錯啊,還有時間打情罵俏呢,所以我第一時間通知他,讓他來救你,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你這個卑鄙小人,永遠不會有人真心對你的!”
付遲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譏笑道:“真心?我要真心有何用?權勢地位纔是我想要的!”
白希嵐聲音在唇齒間打轉,“你什麼都不會得到的!”
付遲冇再和他爭辯,反而上前一手提起他的下巴,另一隻手往一側臉輕輕拍了幾下,“想激怒我嗎?”
那隻手從臉上往下移,碰上了脖頸間的抑製項圈,手指往正前方按去。
“真是個好東西,看來向以安寶貝你得緊,生怕彆人碰了去。”付遲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嚇人得很,隨即大喝一聲,“來人啊!”
外麵迅速聞聲而來兩個獄卒。
原本分毫不差貼著脖子的抑製項圈被付遲大力扣著,硬生生塞進了兩根手指,擠得白希嵐發出一聲乾嘔。
隻聽見那人鬼魅般的聲音說:“叫人把這個抑製項圈用鋸子割開,小心點,彆傷到皮了。”
軍區指揮中心塔內。
向以安昨夜一夜未眠,今天一大早把所有高層軍官召集起來開了個會,重新討論了些作戰部署和計劃,會議期間就收到了“白希嵐”發過來的那條簡訊,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在座的不少人都和白希嵐有上幾分交情,整個會議室內雜亂怒罵彙成一片。
溫子木一拳錘在桌子上,提膽怒道:“真是豈有此理,付遲小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一個oga身上,躲在後麵當縮頭烏龜也不敢光明正大和我們對戰!”
夏千林也沉著臉坐在一旁,聲音還算平穩,“付遲擄走的不僅是向上將的夫人,還是帝國王室的血脈,無論如何,都要將人完好無損救回來。”
溫子木怒氣未消,“肯定要把人完好無損救回來啊,我們這麼多alpha連一個oga都保護不了的話,真就成廢物了!”
剛纔一直沉默不語的塗彬在這時站了起來,“兩位上將,我願意帶兵做前鋒,前去臨州營救。”
向以安一擺手,會議室內立馬安靜下來,“好了,付遲的目標是我,我會親自帶人去。”
“你想好了?付遲明顯是在臨州佈下了天羅地網,正等著你去呢。”葉臻坐在一旁皺著眉,看錶情是不太同意向以安的做法。
但向以安很堅決,“冇有人比我更合適了,我前去纔會符合付遲的心意,纔有機會把人救回來。何況被擄走的是我的夫人,我怎麼能不去?你們留下來,按之前的部署行動。”
然後略一低頭,看向葉臻,“葉上將,指揮中心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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