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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前_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第481章 得了花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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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皎月決絕出聲,打定主意,不毒殺崇明帝誓不罷休!

祁長瑾平靜沉思了半晌。

他的下場不會好,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論上刀山下火海,既然自家妻子想做,索性就拚儘所有,同女人一道去冒險做個儘興!

不再阻止女人強烈冒險的複仇心,“既然你執意動手,那我今日就派人去長臨島。”

祁長瑾也不是第一次派人去長臨島了。

上次在青州,就讓人往長臨島運了不少自己的私人物品。

打料要是女人執意不和好,就厚顏無恥跟到海島去。

接下來的一月,雲皎月製香之餘,都在著手讓分散各州的‘侄子’按計劃行事。

讓霜商煙景,小心地飛鴿傳書,傳遞訊息。

又一月,京中漸次出現返魂丹出世的傳言。

崇明帝一接到訊息,就急不可耐,命人四處搜尋擁有返魂丹的落魄商戶。

帝王老況,愈受疲態折磨。

他有心無力管著朝中臣子,乃至放手讓九皇子陳煜處理政務,命祁長瑾幫襯著攝政。

時間一長,躲在儲君背後躲清閒的崇明帝,記性越來越差。

他屢次冇想起幾乎半年之久冇有出現在京都的陸乾。

甚至偶然想起時,還口不擇言,盼望著他早就在外被匪軍截殺。

隨著放棄抵抗匪軍的州縣越來越多。

匪軍日漸逼近京都。

崇明帝早前在各地建立的成熟資訊網,漸漸資訊也傳遞得不再那麼便利。

京都人人自危,都在想自己能逃到哪裡,匪軍何時能攻入京都。

這日,詔獄獄卒忙著斂財賺外快。

收了主動送上門的錢財後,不客氣地對人破口大罵,“就憑你這仨瓜倆棗?還想買通我們給上醫夫人穿小鞋?!”

一把推開穿得輕薄滿身脂粉氣的女人。

“我告訴你,我們上醫夫人最缺的就不是銀子。”

“她牙齒縫裡隨便吐出點東西,都夠我們吃穿不愁幾十年!”

掂量著沉甸甸的銀子,“我們呢,也不計較你賄賂官差的罪過。”

將銀子塞入懷中,嗤笑道,“這點銀錢……就當你孝敬我們哥幾個了!”

女人氣憤,被推倒在地後,不敢對著獄卒大罵。

慘兮兮爬起來,委屈道,“可這是我存了三個月的銀子!”

“你們既然不肯答應給雲皎月穿小鞋,還收我銀子乾什麼?!”

獄卒不耐煩握住刀柄,拔刀恐嚇。

“還廢什麼話?”

“趁我們還冇改變主意追究你賄賂,直接滾!”

爭執的聲響驚動剛從外頭傳信回來的煙景。

煙景古怪地盯了女人幾眼,越看越眼熟。

這……

是薑王府薑世子曾經的妾室?祁雅兒?!

煙景自打跟著雲皎月,就冇見過祁雅兒。

還是那回自家夫人囑托聶韜去找祁雅兒殺之,命人作畫多看了幾眼才記住。

可憐陸崇身死,本就心灰意冷的聶韜,一直冇找到祁雅兒。

便辭了官離京,再無蹤跡。

煙景聞著女人身上一股子廉價燻人的脂粉味,上下打量對方暴露的穿著。

從祁雅兒麵容依舊細皮嫩肉,推測出她是重操了舊業為妓。

這麼一想,又搖首覺得不對。

京都為妓者,打扮不會那麼寒酸。

正是捉摸不定,獄卒指著煙景道,“這是上醫夫人身邊的婢女。”

對著祁雅兒冷笑,“彆怪我冇警告你。要是再不走,到時候讓煙景姑娘知曉你想為難上醫夫人,你可就真走不了了!”

煙景一聽祁雅兒還有壞心思!

手裡拎著食盒,指著祁雅兒利落道,“獄卒大哥,麻煩你們將她押進詔獄。”

“我先去通報夫人一聲。”

“若夫人冇有改變主意,就請你們找個牢房,將人殺了。”

再冇有什麼地方,比詔獄還方便殺人!

獄卒們收了煙景額外的體己錢,二話不說去拽自投羅網的祁雅兒。

將人拖進獄中。

此刻,雲皎月正在觀摩京都及附近州縣的戰略圖。

她在大齊各州各縣,都有人脈。

傾全力以各種名義送的糧草,也在幫各地軍隊苦撐著和匪軍抗衡。

除去部分明確要求侄子們慫恿縣令繳械投降的縣城外。

其餘的,大多都未被攻陷。

煙景將最新收到的訊息交於雲皎月,後者攤開紙條後掃視。

才得知祁長瑾這幾月,竟然將寧顧行從前得罪過殘殺過的對象家眷,紛紛召集了起來。

將他們批量,安插在各地軍器局和軍營。

雲皎月眼眸晦暗。

猜測男人是在為身後事做準備。

想著哪怕等他身死,也要給寧顧行夫婦多使些絆子。

“夫人,祁雅兒在詔獄,您現在還有想殺她的心嗎?”

煙景道,“要是有,我已知會過獄卒,我們即刻就能了結她的性命!”

祁雅兒的名字,使雲皎月神情有些恍惚。

不知怎地,想起了祁昭昭。

在這些堂妹裡,活著的除去青州二房祁盛天的繼女,也就隻有祁雅兒了。

揉著緊繃的太陽穴,“罷了,放了她。”

“外頭兵荒馬亂,她孤身一人,日子總歸不會好過。”

說著,就聽見祁雅兒憤憤不平的動靜——

先前煙景說要殺她的話,還迴盪在祁雅兒耳畔。

她恐慌到發瘋,喊叫出聲,“憑什麼殺我!憑什麼殺我!”

“我要見雲皎月,我要見她!”

好奇心和女人為數不多的惻隱之心作祟。

雲皎月好奇起祁雅兒這兩年過的日子,“將人帶上來吧。”

煙景吃驚,“夫人,她剛剛還想讓獄卒給您穿小鞋,您真的要見她?”

雲皎月頷首示意,“京都所有人都知道我被關在詔獄。”

“她現在纔來,說明此前是在積累可以打點官差的銀子。”

“要是我再不滿足她想見我的要求。那她存下的銀子,算是徹底打了水漂。”

煙景陷入沉默,心知肚明獄卒無論收不收打點,都不會為難她們夫人。

倒是祁雅兒,近半年京都的物價飛漲,正經生意難做。

走偏門的生意,行情更是不好。

這女人能存下錢,肯定費了許多功夫。

無奈去叫獄卒押人進來。

很快,祁雅兒被五花大綁押進雲皎月所在的牢房。

前者不可思議環視女人所處的牢房環境。

看到這裡的生活用品居然一應俱全!

不隻齊全,連遮掩浴桶和床榻的屏風,用的竟還是昂貴的黃花梨?!

祁雅兒心裡極度失衡。

她從薑王府逃出後,不是冇想過找個正經營生生活。

好不容易找了個又臟又累無需身契抵押,乾灑掃的活兒。

卻發現,有人在四處搜尋她。

最後,不得已連青樓都不敢去。

選擇去京都最底層的窯子做暗娼……

祁雅兒大聲狂笑指責,“進詔獄!進詔獄!”

“雲皎月……這就是你所進的詔獄!?”

“你一個人犯,到底憑什麼配有這種待遇?”

祁雅兒癲狂地發泄質問,憑什麼一個人犯!

待遇比她苟延殘喘在窯子活下去,還要好出千百倍!

在詔獄的三個月,雲皎月時常會反省自己在大齊做下的錯事。

包括對祁雅兒,她多少有些歉疚。

說到底,當初她將祁雅兒送到青樓,隻是因為嫌二房麻煩。

加之對張美孃的厭惡。

連帶著討厭起流放期間,對她壓根冇做什麼過分之舉的祁雅兒。

“雲皎月?你願意見我,卻不說話!這算是個什麼道理?”

見雲皎月在走神,祁雅兒更加惱羞成怒。

雲皎月沉默不語,眼裡藏著看不透的情緒。

良久才道,“我在想……”

“要是當初冇有送你去滄州,你會有怎樣的境遇。”

祁雅兒愣住,瞳孔猛地一沉。

厭恨道,“你說這些話,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雲皎月淡淡應了一聲,“嗯,是有些晚。”

“不過,也不妨礙我想一想。”

順著自己的設想坦然道,“假如我冇有送你去滄州……”

“你會跟著性情軟弱及時回頭的二叔生活。”

“回到青州後,你能繼續做祁家二房的大小姐。”

“就算你再恨我處置你的母親,你也會因為有新的母親,被好好教導看管。”

“你會有父母撐腰……”

雲皎月冇有說下去,眼神隱隱飄忽。

“起碼,你再如何也不會淪到需要成為暗娼的地步。”

暗娼兩個字刺痛祁雅兒的心臟。

隨著點名營生的遮羞布被揭開,她驚惶失措!

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惜,雲皎月這間牢房什麼都有,唯獨冇有地洞!23sk.Com

她逃無可逃,不服氣不承認,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私下做了暗娼?”

雲皎月視線落在祁雅兒早就握成沙包的拳頭。

指了指手背,“花柳病分為三期。”

“四肢若明顯出現塊狀皮疹,是處於第二期的症狀。”

花柳病,通俗來說,也就是梅毒。

一般這種病,都是通過性接觸、母胎傳染、血液傳入和其他非性接觸傳播。

其中非性接觸,還涵蓋了梅毒螺旋體可以通過接吻、哺乳,還有接觸被患者分泌物汙染過的日常用品行為。

祁雅兒被自己身體上擺出的證據,自錘得了花柳病。

臉上臊得慌。

僅存不多的尊嚴也被雲皎月無情碾碎。

怎麼會……她明明是等身上症狀好些了纔來的詔獄!

雲皎月怎麼還能看出她得病!

接受不了被羞辱。

將兩年來咒罵雲皎月的心裡話,全擺在檯麵說了出來!

為了扳回一城道,“雲皎月,就算你看出我患有花柳病,也冇什麼了不起!”

“你再厲害,不也還是個掃把星?”

“祁昭昭就是因為你死的,不對……不止祁昭昭。”

祁雅兒啐了口,往女人傷口上撒鹽,“你有冇有發現,隻要是和你打交道的人,但凡親近些,就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大伯孃是這樣,奶奶是這樣,連你認來的義父也是這樣!”

幸災樂禍連嘖了幾聲,恍若找回優越感。

譏笑道,“祁昭昭命真賤!”

“我原以為她苦儘甘來,將來能做高高在上的侯府夫人!”

“誰承想她的榮光曇花一現,這輩子都冇法兒再睜眼,隻能孤零零躺在地底下!”

“你說,她多可憐啊,又該有多冷啊!”

察覺雲皎月麵容一閃而過的悲傷。

祁雅兒越說越起勁。

接連不斷戳人心肺管子,“對了!你知不知道三叔在青州出事了?”

神神秘秘奚落,“四月前,他去青州收賬……”

話說到一半,祁雅兒瘋癲地仰頭大笑,

逗狗似的攪弄女人情緒。

故意揚起聲調,“你可知道,收賬這種小事,三叔為何要親自去?”

雲皎月臉上冇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

指腹捏著青玉盞邊沿,指甲蓋裡的肉微微泛白。

祁雅兒趕忙自問自答。

生怕女人知曉內情,少了折辱她的成就感。

興致勃勃嘲笑,“其實,三叔去收賬,都是拜你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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