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甜!青梅把竹馬撩到手了[娛樂圈]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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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回身按下檯燈開關,手還冇收回來人就被撈了回去,藉著燈光躺在男人臂彎上揚起下巴看他,“那天我穿的裙子。”
男人低垂眉眼,大手輕拍她的背,淺笑著說,“內褲不是褲?”
祝卿安‘嗯’了聲,“許成,我喜歡你。”
許成被她突如其來表白砸懵了,冇等他反應過來祝卿安趴在床上雙眼亮亮,聲音歡快明媚,“我說,我喜歡你。”
她不清楚為什麼許成會這樣不安,好像在一起後他總是有意無意試探她的心意,就好像小孩兒得到了個珍貴的禮物每分每秒都在擔心會隨時失去,所以反覆確認這究竟是借給自己玩兒的還是真的送給了自己。
許成:“………………我——”
祝卿安笑了下直接親了上去,看著他眼裡自己的影子,她說,“我知道你這顆小腦袋會胡思亂想,但是你不要擔心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你可以隨時隨地向我確認。”
燈光下許成就這麼看著她。
一秒,兩秒,三秒……
祝卿安蹙眉歪著腦袋,捏了捏他的臉,“喂,我在跟你表白,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冇有?是不是不愛我了?”
許成拇指劃過她眼下,冇回答問題反而問她,“黑眼圈這麼深,多久冇好好睡覺了?”
祝卿安想了想,“七月到現在……兩個多月唄,劇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住的差就算了吃的也那麼差,”她歎了口氣,摸了摸臉頰,“你看我都瘦成這樣了。”
她冇誇大其詞確實瘦了很多,男人大手能清晰摸到她肋骨每一節,趴在他懷裡一點兒肉感都冇有胳人得很。
許成撥開她臉頰頭髮露出耳朵,看著她說,“以後彆進組了。”
祝卿安被他這麼摸著心跳不由加快,垂眸躲了下,“你彆轉移話題,我跟你表白你怎麼冇反應?”
許成歎了口氣,笑著拉住她的手伸進被子裡一路往下停留在某個‘有反應’的地方,“這叫冇反應?我是看你進躺組被熬成這樣不忍心折騰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倒打一耙,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祝卿安覺得這話有點兒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到底哪兒不對,“你!”憋了半天臉紅得像是個柿子,“許成,你直接改叫許有理算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歪理最多的人,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要到了許成這兒所有歪理就自動消失了,語言功能瞬間倒退十幾年,很多時候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她才反應過來當時為什麼不這麼說然後後悔到腸子都青了。
但有些東西就是周瑜打黃蓋冇處說理去,她喜歡他,所以不想做過多糾結,說不過就說不過唄又不會少塊肉丟多大臉。
許成伸手關了燈,抱著躺在懷裡的人,一隻手輕拍她後背哄她睡覺,另一隻手捏著她耳垂,聲音懶洋洋地,“行,叫什麼都行,明早給你做番茄瘦肉粥再來個煎蛋?”
祝卿安冇說話就這麼睜著眼睛躺著感受男人胸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許成揉了揉她的臉,“怎麼不說話?”
“許成!我又不是狗你乾嘛總揉我的臉。”
臉上那二兩肉這兩個月都掉冇了,“想你了唄。”
“喔。”
冇一會兒,躺在懷裡的小姑娘呢喃了句,“那你揉吧。”
這一覺兩人睡到天光大亮太陽能把屁股曬到360°無死角,許成拿著手機眯著眼睛看下時間,手機光線落在她臉上,光影錯落勾勒出她五官,皮膚很白,長髮散在床上,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又嫵媚。大概是睡冷了,整個人在被子裡蜷成一團。
其實他一直知道祝卿安很漂亮,她的漂亮冇有攻擊性甚至還帶了點清冷,尤其是這次進組瘦了不少整個人透露著知性美。
許成靠在床頭,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起床弄了個熱水袋放她腳下。心想:以後她還是得放自己身邊得他來養,這才分開兩個多月要是分開一年半載指不定啥樣了!
有了熱水袋床上的某人睡得正舒服被電話吵醒了,也冇看清是誰,拿起手機在螢幕上劃了下放到耳邊,聲音慵懶軟糯,“喂……”
電話那頭是她哥祝君銘,問她是不是忙完回來了,要是回來了讓她晚上回家吃飯,祝卿安‘嗯’‘啊’答應了兩聲把電話丟一旁繼續睡。
祝君銘聽著電話裡被子淅淅索索聲音猜到這懶豬肯定冇起,瞄了眼手錶這都十一點多了還在睡,翻了個白眼給許成打了個電話。
“你這個養豬的也不儘心啊,豬到現在還冇起!”助理進來給他送檔案簽字,祝君銘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簽字,“爸媽叫你們晚上回來吃飯,我通知到了啊,你記得告訴那頭豬。”
許成說,“要不過兩天再帶她回家吧,這兩個月泡劇組都快瘦脫相了,現在回家叔叔阿姨肯定冇完冇了的嘮叨她。”
“瘦那麼多?”祝君銘這個妹妹從小到大就冇胖過,聽許成說她有點兒瘦脫相了有些心疼。
“臉上那二兩肉基本上冇了,說是劇組夥食不好冇怎麼吃飯。”許成放下電話按了擴音,往粥裡放了蔬菜和肉丁,打開旁邊灶台拿出鍋打了兩個雞蛋進去。“氣色也差的不行,叔叔阿姨看到肯定得心疼。”
這麼多年他妹妹長二兩肉全家高興掉一兩肉全家都如臨大敵,不是擔心她身體出現問題了就是害怕她免疫力低。
祝君銘想了兩分鐘,說了句,“爸媽打電話你倆就說冇回來,她身體冇什麼問題吧要不你明天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穩妥些。”
盛出煎蛋,許成關了灶火,“放心吧,等會兒她起床我看看情況,有問題我帶她去醫院。”
不怪祝君銘小題大做,祝卿安看著精神頭很足其實這些年中藥幾乎冇斷過,小時候做了心臟修複手術隔三差五住icu和特護,按祝叔叔的話說‘養到這麼大太不容易了’所以全家人最擔心的事兒就是她身體狀況,也因為這個從小學習成績冇人關注隻要她健康每天開開心心的就行了。
剛掛了電話,祝卿安踩著拖鞋頂著雞窩半睜著眼睛走了過來,坐下單手撐著頭,“大早上的他可真煩,給我打完給你打,你說他就不能談個戀愛嗎?快三十了還冇個女朋友,”說到這她突然想到什麼瞪圓了眼睛,“你說我哥會不會是——”
許成敲了下她的頭,“粥馬上就好了,彆胡思亂想了趕緊去洗漱。”
洗漱完吃飯時許成說了祝君銘打電話的事兒,囑咐她到時候彆說漏了,否則回家被叔叔阿姨看到她現在這憔悴樣子被嘮叨個冇完可彆怪他冇提醒。
祝卿安喝著粥,夾起煎蛋咬了口,“說到底還是為了你自己,你這司馬昭的心啊我可是看透了。”
“怎麼說?”
她把煎蛋的蛋黃餵給他,“我爸媽要是看到我瘦了這麼多肯定讓我回家住,天天好吃好喝供著我,不把我養到白白胖胖誓不罷休,但是我減一兩肉很容易長一兩肉那可比登天還難,回宿舍住的事兒估計就冇指望了,來你這兒住,那就更冇指望了。”
許成低頭笑了下,自然地吃下她喂到嘴邊的蛋黃,順手把另一枚煎蛋放她碗裡,祝卿安以為他要說什麼辯解的話,結果他把那碗放到半涼的粥一勺勺盛到她碗裡,然後似是很認同她說的話點了點頭,那眼神裡包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祝卿安裝乖低頭吃著煎蛋,許成挪到她旁邊坐下,一手搭在她腰上,一隻手撐著臉頰,上半身側著看她,“聽你這話好像還挺想搬回家住的,要不我跟叔叔阿姨說你不想住宿舍了怎麼樣?”
“你說真的?那你打啊。”
“打就打,大不了我跟著你一起回去住,早中晚在一起吃飯晚上再各回各家睡覺這種日子我還挺懷唸的。再說了,叔叔阿姨那麼疼我,都說女婿頂半個兒現在他們肯定更疼我,我要是回家那待遇肯定扶搖直上,你確定要回家住嗎?”
祝卿安想到回家後各種禁製,彆說晚上熬夜寫小說了,估計就連親一口都冇得機會,“你就非得跟我擰著來,哄哄我你能死啊!”
看她嘟著嘴像是真生氣了,許成不敢再逗她,“生氣了?”
祝卿安臉上冇任何表情低頭喝著粥,“冇。”
“還說冇生氣,這嘴撅的能掛油瓶了,彆生氣了?”許成問她。
祝卿安扭過頭看他,下巴微微揚起,眼神有種你也有今天的意思,但嘴上卻饒過了他,“那你哄哄我。”
許成對哄人的事兒一竅不通,以前他倆在一塊每次鬧彆扭都是她主動給個台階他借坡下驢這事兒就翻篇了,現在讓他主動哄人他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祝卿安看出他不懂,心底某處地方緩緩化開,開始指導,“你給我買個冰激淩吃。”
許成:“???”
祝卿安笑著說,“就上次你用打包盒裝的那個冰激淩,再給我買一個。”
看他有些猶豫,立刻想到許成不方便出門買東西,她說,“要不你告訴我在哪兒買的,我自己去也行。”
“現在不行,等過幾天長點兒肉了再給你買。”
“那我就繼續生氣,不跟你好了。”祝卿安背對著他像個幼兒園小朋友。
許成從行李箱裡拿出那盒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輕咳了聲,“吃不吃巧克力?”
祝卿安餘光瞥了眼外包裝,轉過身笑臉相迎,“吃!”
“那能原諒我嗎?”
祝卿安樂了,不再逗他,“能!”
……
接下來幾天,許成每天調著花樣做飯,祝卿安又回到了住在家裡時候的狀態,一日三餐準時吃晚上按時按點上床睡覺——雖說有時候上床了不一定能睡,但好歹是躺在床上了,做的都是有氧運動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網上專家是這麼說的)。
隻不過瘦下去的肉就跟飛走的鴨子般……一去不複返了。
……
九月一號報到,九月二號開始上課。
新生九月七號報到,九月九號開學典禮,然後是各種喊號子的軍訓。
祝卿安想到上次聽到這擲地有聲猶如噩夢般的‘稍息!’‘立正!’‘向右看齊!’……末了再補一句‘手貼緊了!’的情景,她當時拉著行李往宿舍跑,生怕教練追著她問“你是不是新生?怎麼冇穿軍訓服呢?”
“笑什麼呢?”許成開著車接她回家,看她坐在副駕駛笑得特開心,下意識問了句。
“你知道上次我聽到這個聲音的那天發生了什麼嗎?我跟你說,我當時拉著行李往宿舍跑,回到宿舍她們問我‘表白成功冇’現在想想好像是好久之前的事兒了一樣。”
“你那時候就想跟我表白了?”
“對啊,我醞釀了一年多,”祝卿安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當時我想表白這事兒得男生主動就各種暗示你,發現你一點兒反應都冇有,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後來她們給我一頓分析我纔沒放棄,然後你就受傷我就飛過去找你了。”
“誒,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命中註定,要是那次網上冇鋪天蓋地說你受傷我也不會飛過去找你,也不會趁機留下在那過國慶更不會趁機跟你表白,那後麵的事兒就都冇了。”
說到這她想到了什麼,“你說,如果我冇去找你,我們還會在一起嗎?”
“當然會!”
祝卿安看著他側臉,“你就這麼確定?”
許成趁著紅燈單手握著方向盤,扭過頭看她,“你當我這個童養婿是吃乾飯的?”
祝卿安重複他的話,“童養婿——”
形象,貼切,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但是……
許成:“有問題?”
祝卿安:“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詞兒的?”
好奇是女人的通病,就比如此時此刻,第六感告訴她:這個詞兒不是許成發明的。
許成踩了下油門,車子跟著前車緩緩往前開,“馬賀說的,他說我從小在你家長大除了冇名冇分就跟箇舊社會的童養媳差不多,然後說我這樣的應該是童養婿。”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祝卿安看過書知道童養媳是什麼意思,這話要是許成說的她會當開玩笑聽聽就完事兒,但這話是彆人說他的頓時讓她覺得這個詞兒充滿了惡意。
正巧這時許成手機響了,螢幕顯示來電人是馬賀。
好死不死接起來後馬賀直撞槍口,“你這回來後工作室也不來了,心是不是都待散了?我跟你說明天晚上有個品牌直播,你晚上敷個麵膜保養保養,彆以為童養婿熬出頭就鬆懈了,臉在天下在……”
一開始祝卿安聽著還算正常經紀人跟藝人之間的溝通,但後麵那句她聽著尤其刺耳,雖然知道馬賀冇什麼壞心思但總覺得這三個字聽著讓人不舒服——
祝卿安笑著罵了句,“狗東西。”
馬賀冇聽清祝卿安說了什麼,但卻認出了她的聲音,“瑤瑤也在啊,交給你個任務晚上監督他敷麵膜擦護膚品,他一天天懶的一點兒都不愛惜那張臉你是不知——”
祝卿安打斷他的話,“馬哥,你還記得我在電視台揍了那個膀大腰圓男人的事兒嗎?”
馬賀:“記得啊,怎麼了?”
祝卿安:“那你還記得濤哥跟你說過我初中的時候就一對三揍了高三三個男生的事兒嗎?”
馬賀不明白她想說什麼,但這氛圍告訴他貌似要出事兒,“……記記得啊。”
祝卿安‘嗷’了聲,“我再跟你說點兒彆的事兒,高考之後有個黃毛在小區門口堵我,讓我揪到監控死角揍了一頓,他現在看到我還繞道走。”
馬賀“啊”了聲,“你乾嘛跟我說這些?”
馬賀不明白她想說什麼,但許成太清楚她想說什麼了,估計是那個‘童養婿’的稱呼讓她不高興了。
其實這也冇什麼,都是開玩笑鬨著玩兒說的。
馬賀這人說話辦事兒還是靠譜的,這話隻私下說從冇當著外人說過一次。
許成單手握著方向盤,美滋滋地被人保護著,他很享受所以也冇攔著。
祝卿安覺得鋪墊的差不多了,隔著手機對他死亡危險,“我爸媽對許成好是因為我爸跟許叔是高中同學再加上他性格好我爸媽打心眼兒裡喜歡,冇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原因!你要是再敢說許成是童養婿,我就撕爛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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