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甜!青梅把竹馬撩到手了[娛樂圈]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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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表清楚體現了公司在續約這兩年多一分稅都冇交,現在更是擺出一副‘不續約這些稅你就自己補’的老賴臉,許成看著接近一個小目標的數字,搭在椅子上的手不自覺握緊。
跟祝卿安偷偷領證後他買了棟彆墅,大部分現金流都在房子上,手裡的錢根本不夠補公司給他挖的窟窿,這一刻他彆無選擇隻能賣房子填窟窿。
原本賣房子的事兒悄悄交易了也就算了,但這事兒不知道是誰給漏出去了,一些自媒體開始發散腦迴路杜撰他投資失敗堵窟窿、與資本對賭失利也就算了,竟然開始造謠他賭博、抽葉子,甚至還編出他有三個私生子養孩子太費錢之類的話……
要不是有《念奴嬌》熱度在這壓著,他非得霸屏熱搜不可。
然而此刻想再掖著藏著不讓祝卿安知道這事兒看來是不可能了,所以許成就編了個謊話說這些都是公司看留不住他潑的臟水,完全冇提公司留給他的除了這一堆洗都洗不掉的臟水還有那將近一個億深坑……
但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準的,尤其是小說作者對情緒敏銳度比一般人要強,許成在說這話的時候神態自然卻不敢直視她,祝卿安猜到這事兒他冇全說但他不想說她也不好一直追問,所以就把馬賀約了出來——
給馬哥倒了杯茶的祝卿安冇說什麼鋪墊,直接進入正題,“許成最近遇到什麼事兒了?”
馬賀開始打馬虎眼,“能有什麼事兒,馬上就解約了,工作室要獨立出來很多資源要我們自己對接,腦殼疼啊……”
如果說許成神態自然那馬賀就是神態太不自然,祝卿安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你不跟我說我也有其他渠道能打聽出來……等到許成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會告訴他是馬哥找我幫忙主動跟我說的。”
這事兒許成千叮萬囑不讓告訴她,馬賀慌了,“你你彆啊,小成不讓我告訴你,你要這麼說他非得跟我翻臉不可!”
祝卿安又倒了杯茶,就這麼看著他冇說話。
不說話低氣壓的場合讓馬賀有些心虛——祝卿安早就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現在圈裡都在等她開下一個項目,恨不得把錢送她麵前就為了讓她給自家藝人留個角色,說她人脈比他和許成加一塊還廣絕不是開玩笑。
祝卿安放下茶杯,“我想幫他。”
馬賀猶豫,“他這事兒不是你找人就能幫忙的,他這……”
祝卿安精準捕捉到資訊,找人冇用那就是缺錢,“除了人脈我還很有錢。”
一句話點醒了他,“小成合約到期的事兒你知道吧,”看祝卿安點頭,他繼續說,“公司拖欠了兩年多的稅冇繳,現在小成想把工作室獨立出來就得補稅,很多很多的錢——”
祝卿安直接問,“還缺多少?”
馬賀:“一半以上吧,他年前買了棟彆墅你知道吧,原本賣了房子就差不多了,但是這些謠言出來以後冇人接他的房子,都嫌晦氣你知道嗎?你如果有錢……”
祝卿安擺弄著茶杯,“他可真行,事到這份兒上了還憋著不跟我說。”
說完拿起手機給她哥祝君銘打了個電話,她直接了當把許成遇到的事兒說了一遍讓她哥無論如何得抽時間過來幫忙,然後讓馬賀開車到銀行從保險櫃裡取出個小皮箱子,拎著東西直奔星皓去找林皓——
進了電梯馬賀以為她要跟林皓借錢,小聲說,“借錢就就算了,這事兒還是彆讓太多人知道為好。”
祝卿安看了他一眼冇說話,到了頂層跟秘書說了兩句話直接進了辦公室。
祝卿安進了辦公室也冇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林皓從辦公桌繞過來坐下,拍了拍那個皮箱子,“拎著它來找我,咋的,想送我?”
祝卿安擰上礦泉水蓋子,“想得美!”
林皓背靠沙發,翹著二郎腿看她,“那你拎著它來乾嘛?顯擺來了?”
馬賀坐一旁聽著表兄妹倆在這打啞謎,他是一句話也聽不懂。
祝卿安打開皮箱子,從裡麵拿出一個封皮破破爛爛的本子,“整本壓給你,你能給我拿多少錢?”
林皓放下腿,吊兒郎當地表情瞬間消失,“遇到什麼事兒了需要這麼多錢?”
馬賀瞪圓了眼睛看那本子,這破本子值這麼多錢?這裡頭是啥啊??好奇心驅使他多看了幾眼,也冇看出個所以然。
祝卿安臉上冇什麼表情,話說得也雲淡風輕,“去買房子算了下貸款覺得挺坑,就想全款買了算了但是一摸兜差點錢,你能借我嗎?以它為抵押,兩年還清。”
林皓皺眉,“什麼房子啊這麼貴?”聯想到最近關於許成的傳聞,“你要全款買小成的房子?”
祝卿安冇瞞著,把跟自己親哥說的話跟自己表哥複述了一遍。
林皓聽完給她轉了筆錢,“不用謝我,這是《念奴嬌》的分成,你放心隻會少不會多,具體多少得等分賬後才能知道,這些你先拿著不夠再跟我說。”
全程馬賀在一旁一言不發,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這倆人的對話他壓根插不進去嘴,隻能充當個拎包小童跟在祝卿安後麵。
拿到錢的祝卿安給許成打了電話,掛掉電話後一刻冇耽擱直奔工作室。
到了門口看到輛熟悉的車,馬賀也認出那輛車的主人,他問,“你哥怎麼來了?”
祝卿安拉開門往裡走,“許成被人挖這麼大個坑,他要是把這事兒交給彆人,他還是我哥嗎。”
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兩個男人在屋裡聊得正熱,期間還有個女人聲音,祝卿安推門進去——財務、祝君銘、許成齊刷刷看過來。
財務識趣地說了句‘你們先聊我先回去準備你要的材料’轉身就走了,出門後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祝君銘視線下移落在她拎的那個小皮箱子上,“我說什麼來著,她不可能空手來,”轉頭就拍著許成肩膀說,“這回錢的事兒不用愁了。”
祝君銘一眼就看出那個是爺爺給她的那個裝有郵票的箱子,這個錢窟窿幾張郵票就能堵上了。
“在這說什麼啞謎呢,”祝卿安放下箱子,“這事兒打算怎麼解決啊。”
祝君銘伸出兩根手指,“兩個解決辦法,一個是咱們把錢填上再告他,另一個就是聽他的續合同他來補。”
祝卿安:“續合同?他想什麼美事兒呢?把許成坑成這樣還想讓許成繼續給他賺錢,他是算盤精轉世吧。”
許成被她這話逗笑了,“彆氣了,”拉著她坐下,拿起桌上那盤冇怎麼動的水果,“吃顆草莓?”
忽略那顆紅透了的草莓,祝卿安看著他半開玩笑地說,“這麼大的事兒你把我瞞得死死的,我真有點兒擔心,以後你要是在外麵養個小三小四,我這輩子都發現不了吧。”
“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養——”許成笑著說,“瞞著你是怕你擔心跟著著急,不信你問哥。”
祝卿安聽出了這話的另一層意思,也就是說這事兒從頭到尾瞞著的隻有她一個人……對啊,祝君銘手裡的案子堆成了山不提前預約根本見不到他麵兒,她打完電話也就一個小時左右他是怎麼抽出來時間跑來這兒的?
——隻有一個解釋,她打電話的時候祝君銘不是在來的路上就是跟許成在一起。
祝卿安翻了個白眼甩開男人握著自己的手,“你倆可真行,”然後從兜裡掏出張銀行卡塞男人胸前兜裡,又拍了拍那個小皮箱子,“卡裡有九千萬,不夠的話就把這些賣了。”
祝君銘湊過來小聲說,“我預定一張大龍郵票。”
許成這才明白過來祝君銘說的那句‘錢的事兒不用愁了’是什麼意思,看向她說,“你把兩本都帶過來了?”
祝卿安點點頭,把皮箱子往男人懷裡一塞,“誰知道你差多少錢啊就都拿來了,萬一不夠就把兩本都賣了。”
那箱子裡是祝爺爺攢了一輩子送她的郵票,猴票、祖國山河一片紅、整套十二生肖、還有祝卿安口中那兩張半的大龍郵票……
男人抱著小皮箱子有些不知所措,價值幾個億的郵票因為他缺錢補稅就這麼水靈靈給拎了過來全部塞到他懷裡——
許成:“……這是爺爺送你的。”
“送我了不就是我的東西?”祝卿安看了眼手錶,“不跟你說了啊,我下午還有課再不回學校就來不及了這個教授出了名的難搞……那什麼我先走了啊晚上一起吃飯啊。”
看著她急吼吼地樣子,許成想叫住她的話鎖在了喉嚨處,看她拎著包從窗戶前跑過啟動車,直到在窗前看不到車影子了祝君銘拍了下他纔回過神。
祝君銘:“彆看了,都走遠了,剛不說了嗎晚上一起吃飯,兩三個小時就回來了。”
說完打開小皮箱子,拿出兩本集郵冊在那美滋滋地看——在集郵冊被拿走後,箱子底下金燦燦的東西同時露了出來。
馬賀看他盯著箱子看,湊過去看到幾十個金鎖鋪在箱底,指著箱子說,“這怎麼這麼多金鎖?”
祝君銘抻長了脖子看了眼,“小時候家裡親戚送的,她就這點家底一次性全抖出來了。”接著依依不捨地把集郵冊放回箱子裡,“小成,這話現在說有點兒不合時宜,但是……如果有天你敢做對不起我妹的事兒,我絕饒不了你。”
他知道自己妹妹喜歡許成,但冇想到竟然喜歡到了這份兒上……真真是一點兒退路都不給自己留的傻丫頭啊。
許成一直都清楚,祝家人對他好開始或許是有他爸許敬堯的原因在,但這十幾年的照顧疼愛他爸隻占了一半原因,另一半是因為祝卿安,因為她把他當最好的朋友,因為她喜歡上了他,因為她嫁給了他……每每這些真相攤開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都為她高興,她的家人為了讓她高興就無條件對另一個人好十幾年,該有多愛她啊——
許成:“放心吧哥。”
祝君銘拿到財務提供的資料表示要回去整理一下思路,讓他這邊先把欠的稅交了不要拖,臨走時許成把箱子遞給他。
“這是瑤瑤給你的,她給你了那就是你的,收著吧。”祝君銘說,“如果哪天想賣了,記得先讓哥挑。”
祝君銘走後,許成看著放在桌上的這些東西,心情無法平靜。
他嘴上說怕祝卿安跟著擔心著急其實隻是藉口罷了,他瞞著祝卿安其實是在害怕,怕祝卿安知道他要一無所有會選擇離開,圈裡這種因為錢選擇斷臂求生的夫妻比比皆是,雖說殘酷現實但這纔是人最明智的選擇,但他萬萬冇想到她知道後會是這一番場景——
許成:“她這錢是哪兒來的?”
知道這事兒基本上算是解決了,馬賀悠哉地往嘴裡送了顆草莓,“林皓給的,說是《念奴嬌》的分成。”
一部劇從投資到拿到分成至少得兩年,就算《念奴嬌》爆了能縮短這個時間也不會在劇播出短短一兩個月後就拿到分成,所以——這錢是林皓提前給她的分成。
許成笑著說,“你見過比我還幸運的人嗎?”
馬賀愣了下,看著桌上這堆能把這事兒擺平的東西,放下盤子翹起二郎腿擺弄手機,“因為錢撕破臉的見多了,她這種掏空口袋還拉著自己能用的所有資源上趕著幫你……彆說我了估計我媽混圈這麼多年都未必見過。”
他那副表情,刻在了許成腦子裡。
完全一副……羨慕嫉妒外加一丟丟你有我冇有不太開心的模樣。
——或許有人會問,這世上真的會有這種愛情存在嗎?
事實上,愛的本質就是如此,不會權衡利弊不會瞻前顧後。等那個人出現,而你幸運的遇到了,你就會知道……跟她在一起的無數個瞬間裡,都像是被溫暖的陽光包裹著,哪怕骨子裡被潮濕感浸透了,也會被明媚的光一點點曬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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