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甜!青梅把竹馬撩到手了[娛樂圈]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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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周許成去哪兒都帶著祝卿安,見綜藝總導演總製片跟參演嘉賓一起吃飯,隨著‘霸淩’事件被澄清祝卿安的口碑直線上升,冇有人再提那段她被人抹黑的曆史,許成看這堆假情假意地關心她‘傷得怎麼樣了’‘會不會影響以後走路’之類馬後炮般的關心不由得冷笑一下,他懶得分辨誰是真心誰是假意,簡單寒暄幾句便推著祝卿安離開了。
祝卿安的微博冇有對這事兒發表過任何態度,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個事兒就這麼翻篇過去了——
週一上午,在警察安排下,祝君銘和許成陪著她去了趟法院接受調解,其實去之前她就有了心裡準備,老兩口就石磊這麼一個兒子,家裡嘛也就小康類型,父母退休前在國企基層崗位工資也就那麼一點兒,攤上這麼個兒子估計老兩口的心都碎了,所以這次調解大概是抱著必須讓祝卿安妥協簽‘諒解書’的決心,勢要舍臉皮救兒子!
看著前麵堵到看不到頭的車,祝卿安開始打退堂鼓。
“我都說了不諒解為啥還要調解呢,”祝卿安摳開保鮮盒,拿出一個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口,發現味道自己不喜歡,順手塞到坐她旁邊的許成手裡,“起這麼早不說還趕上週一大堵車,我是一個受害者,受害者!為什麼讓我在維權的路上都這麼坎坷,我的命好苦啊。”
“想要什麼?”許成吃著被她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問她。
“中午我們去吃火鍋吧,”祝卿安立刻換了張臉,“我石膏都拆了,穿上助行靴的我現在健步如飛!”
“鬼哭狼嚎鋪墊半天,”祝君銘開著車透過內視鏡看她,“我還以為你想學武鬆上山打虎,弄了半天你就想吃頓火鍋啊……”
祝卿安斜眼看他,“怎麼了,不行啊!”
祝君銘嗤笑,“行,怎麼不行——等調解完你能吃得下就行。”
祝卿安黑人問號臉,“啥意思?”
祝君銘從她挑了下眉,“字麵意思。”
祝卿安:“……”
而事實證明祝君銘的嘴真的應該被縫上,因為他真的是個烏鴉嘴!
到了法院,他們被帶到一間類似會議室的地方,莊嚴肅穆的屋子裡坐著兩位皮膚黝黑麪有溝壑的老人,皮包骨的身材讓兩人看起來特彆滄桑……
祝卿安有些於心不忍,跟自己父母差不多年齡的人看上去卻比他們蒼老很多,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都不用細說全都肉眼可見,尤其是他們眼裡帶著卑微懇求的目光,讓她有種想簽下那份諒解書的衝動。
負責調解的人坐下後雙手放在桌上,拿出幾張檔案分彆放在他們麵前,喝了口水後開始正式調解,內容跟祝君銘提前跟她說得大差不差,無非就是把事兒攤開了說明利害關係,然後再各大巴掌在那攪混水,說什麼每個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也應該得到被原諒的機會吧啦吧啦的。
好像祝卿安被撞這事兒隻是玩具車‘duang’地輕輕碰了她一下,要不是腳上還穿著助行靴她都要被成功洗腦了。
“其實這事兒確實是石磊做的不對,但是他在接受調查的時候說了,不是故意的,刑呢肯定是要判的這是絕對冇跑兒的事兒,”調解員把臉扭到石磊爸媽那邊,笑嘻嘻地說,“但是,是不是可以看在石磊父母年齡比較大,身邊就這麼一個兒子,就當是發發善心做件好事兒……”
石磊爸爸在旁邊迎合,“是啊,求求你們了,我兒子平時很乖的,他這次一定是鬼迷心竅了,以後我肯定好好教育他。”
石磊媽媽接過他的話,開始幫腔,“我們願意承擔所有費用……你看可不可以簽一下諒解書?我聽石磊說你們之前是同事,還一起拍過劇,你們一起相處了幾個月怎麼著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幫助互相諒解嗎,而且你看我和他爸都這歲數了……”
看著麵前越說越起勁兒的老兩口,祝卿安都有些想笑了,本來還覺得他倆這麼大歲數了還得給兒子擦屁股挺不容易的,冇想到石磊這種性格是遺傳啊!什麼叫朋友之間得互相幫助互相諒解,彆說我跟石磊不是朋友了,就算有這麼層關係,咋的就活該被他撞啊?他們是怎麼舔著臉說出這麼不要face的話呢?
當祝卿安還在思考要怎麼回答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邊響起來。
“不簽,不和解。”
祝卿安轉過頭看過去。
“你家兒子很乖,我家小姑娘更乖,如果你們拿他們曾經共事這件事說我們不近人情,”男人的聲音冰冷且平靜,好像在敘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兒一樣,他在桌下握緊祝卿安的手,再次開口,“那就隨你們便好了。”
石磊爸媽大概冇想到他們會如此不留情麵的拒絕,瞪圓了眼睛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許成看——其實這事兒從始至終祝卿安都不想把許成扯進來,她怕這對老夫妻會把怨氣撒在男人身上,握緊了他的手,但他臉上冇有絲毫表情依舊冷冷地那眼神似乎在告訴他們‘彆做白日夢了’——
石磊媽媽起身走到桌子邊緣位置,‘撲通’跪在祝卿安腿邊,握住她的胳膊仰著頭祈求道,“……我、我求求你們了,小夥子,小姑娘,我求求你們,就給我兒子一條生路吧。”
彆看祝卿安可以一腳踹折眼鏡男兩根肋骨,還可以淡定地麵對自己車禍這件事兒,但這種被人跪地祈求的事兒她還是頭一遭遇到,在石磊媽媽死勁兒拽著她的手,祝卿安開始害怕了。
她擡頭看了眼繞過來把她護在懷裡的許成,後者淡定笑了下,掰開石磊媽媽的手,“阿姨,您彆擔心,在您有生之年能看到石磊出獄的,他是撞了人不假但是祝卿安冇死也冇變成植物人遊走在生死邊緣,他頂多判個故意傷害罪關不了幾年就能放出來,我們可以不要賠償,但您兒子必須被重判……”
聽到‘不要賠償’還要‘重判’,石磊爸媽的臉瞬間煞白,嘴裡還喃喃著‘不就是車子失控出了場車禍至於嗎’之類的話,祝君銘給她做瞭解釋,“您兒子可不止這一項刑罰,您可以找律師詳細瞭解下‘選妃’‘引言秀未成年’纔是他的重頭戲,您與其跟我們周旋不如去找另一個小姑娘,也許還能讓您兒子在四十歲之前出獄。”
調解員:“那什麼,無關本案的話彆在這裡討論,現在說的是車禍案!”
祝君銘笑著點點頭,然後閉上了嘴冇再繼續說。這時候許成也懶得再看到這對三觀儘毀的夫妻,扔下一句‘我們是不會和解的死了這條心吧’就扶著祝卿安出去了——留下祝君銘跟這兩個人繼續周旋做最後的收尾,祝卿安往外走的時候聽到石磊爸媽在那追問他兒子到底犯了多少事兒之類的話……
祝卿安扭頭看了眼,趕在他們發現前又轉了回來。
剛走出去,那扇門就被許成順手給關上了,將老兩口苦苦哀求地聲音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兩人出來後坐在走廊靠牆放著的排椅上,祝卿安擡起穿著助行靴的腿,許成以為她腿疼把腿放在自己身上,輕輕地在那捏著,“腿疼了?是不是今天走的路太多了累著了?”
“……”祝卿安擡起頭看向許成,晃了晃腦袋,“她怎麼能把車禍說得那麼輕鬆,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死了。”
許成揉了下她的頭,“傷口冇落在她兒子身上,她當然說得輕鬆。”
祝卿安點點頭,表示認同。
半個多小時過去。
祝卿安聽見裡麵又開始鬼哭狼嚎了,伴隨著石磊媽媽哭喊著‘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哭聲中還有石磊爸爸怒吼地指責,“都怨你!從小就慣著他,他要什麼都給,他想乾什麼都依著,現在好了,他闖下這麼大的禍!你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是能幫他減刑還是能幫他脫罪?我告訴你兒子要是這輩子毀了,我跟你冇完——”
祝卿安覺得石磊變成這樣真的情有可原,母親懦弱父親暴躁這樣病態的家庭又能培養出什麼健康的人呢?大概就是他每次闖禍父母都會想儘辦法給他擦屁股,長此以往在他印象裡闖禍不是什麼大事兒,反正出了事兒有人給他兜底,隻可惜有些事能兜有些事他們也無能為力……
就比如這次。
數罪併罰下,石磊是免不了在監獄裡度過一段漫長的日子了。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規定,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在量刑的基礎上,會根據傷害後果、傷殘等級、手段殘忍程度等其他影響犯罪構成的犯罪事實增加刑罰量,確定基準刑。故意傷害致人輕傷的,傷殘程度可在確定量刑時考慮,或者作為調節基準刑的量刑情節……”祝君銘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我的當事人冇死也冇致殘,所以法官在給您兒子量刑的時候不會太重——哦對了,跟您分享一下,娛樂圈曾經有個人跟您兒子犯的事兒差不多,他被判了十四年,這算是友情贈送就不收您谘詢費了。”
祝君銘說完,收拾好東西拎著公文包就往外走。
祝卿安看到一雙穿著皮鞋的腳出現在她視線裡,順著西裝褲、西裝一路看上去,落在男人那張笑得跟朵花似的臉上,“他故意撞的我,就判那麼輕嗎?”
祝君銘把她扶起來,跟許成一人架著她一隻胳膊往外走,“你放心,東邊不亮西邊亮,你哥我絕對在法律允許範圍內讓他把牢底坐穿。”
祝卿安一臉不信,“……你有這能耐?”
許成:“哥有,之前有人在網上造我的謠,哥不僅讓他道歉了還讓他喜提一年有期徒刑。”
祝卿安:“……”
祝君銘:“咋樣小鬼,你哥我厲害不?”
祝卿安:“………………”
……
在祝卿安腦子裡還都是石磊媽媽哭天喊石磊爸爸怒吼憋回去不許哭兩人互相埋怨的時候,許成和祝君銘帶她到了一家提前訂好的烤肉店。
祝卿安看著肉放在烤盤上發出‘滋啦啦’聲響,蹙眉看向帶著圍裙眼睛緊盯還冇熟的肉的兩個男人,她想不明白都說好了完事兒去吃火鍋怎麼最後來吃烤肉了……
“吃火鍋一般都是吃牛羊肉,你牛羊肉過敏有多嚴重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去了這個吃不了那個不能碰,你就坐桌邊看著我們吃?”
這是在祝卿安滿臉透著‘exce
’又不好開口直接問的表情後,許成往她碗裡夾了塊外焦裡嫩的烤肉給她的回答。
祝卿安冇說話,她每次提議去吃火鍋都是為了讓自己處於可憐兮兮地狀態,這樣回家就能藉此機會套出個冰激淩吃吃,意識到計劃落空乖乖低頭吃肉。
下一秒,她碗邊出現雙筷子,光天化日下把祝卿安麵前許成給她烤的肉一筷子全夾走,“看你那表情吃不了吧,我幫你!”
祝卿安瞪圓了眼睛看他。
然後看到男人把那筷子肉全部放進自己的蘸料碗裡,而後塞進嘴裡衝許成豎了個大拇指,含糊不清道,“烤得不錯。”
祝卿安:“……”
許成:“……”
為了不讓祝君銘再次從她碗裡搶走屬於她的肉,祝卿安端著碗離他遠遠地,在許成把肉放進她碗裡立刻動筷,也不管這肉燙不燙馬上放進嘴裡,生怕屬於她的肉再次飛了。
祝君銘看虎口奪食冇有希望了,開始自己烤肉。
但是祝卿安可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他剛烤好一塊肉,下一秒,祝卿安飛速將肉搶過來,象征性吹幾下直接放進嘴裡。
祝君銘冷著臉看她,“餓死鬼投胎啊!”
祝卿安晃了晃頭,一臉‘你能拿我怎麼樣’表情,等嘴裡的肉嚼爛了嚥下去了,纔開口道,“誰讓你搶我的肉,這叫風水輪流轉!”
祝君銘:“……”
“跟你說,你剛纔至少夾走我十幾塊肉,”祝卿安敲了敲放生肉的盤子,“繼續烤,還冇還完呢。”
祝君銘:“彆太過分啊。”
許成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把那盤生肉全都夾進烤盤,邊翻著生肉邊對祝卿安說,“彆吃太多,不容易消化。”
祝卿安‘哦’了聲也跟著放下筷子。
許成看她這模樣,笑著說,“讓你彆吃太多的意思是你還能再吃點。”
祝卿安擡起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許成。
“……”祝君銘看到自己妹妹那狗腿的樣子,放下筷子給許成倒了杯水,“小成,你跟哥說,你給她到底下了什麼蠱?”
許成:“???”
祝君銘:“冇彆的意思,我就是太想要個聽話的妹妹了。你能幫幫哥嗎?”
祝卿安眼睛眯成一條縫,軟軟地聲音砸向祝君銘,“——滾!”
……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
要不是馬賀打電話問明天幾點過來接他,許成都把已經接了個綜藝的事兒給忘了個乾淨。
許成在衣帽間收拾行李的時候,祝卿安抱著個電腦盤腿坐在地上,說是陪著他其實是換了個地方劈裡啪啦的碼字,偶爾聽不到男人動靜了她就擡起頭看看他,然後湊到他收拾差不多箱子前麵,翻翻他都裝了什麼東西……
看著某人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樣子,許成有點兒不想走了。
感受到男人貼在她腰間的大手,祝卿安頭都冇擡看著箱子問,“我記得你們是個慢綜藝得自己做飯吧,你不帶點吃的?萬一頭幾天為了製造熱度不給你們飯吃咋辦?”
“我是去錄綜藝……你該不會以為慢綜藝會讓我們去野外靠自己生存吧,就算想製造熱度也會在鏡頭關掉後給我們飯吃,不會真餓著我們的。”
祝卿安‘喔’了聲,看著衣服被她用手指戳出個坑,突然想到什麼,一瘸一拐離開然後不到兩分鐘又回來了,往他脖子上戴了個金墜子,擡頭對視上男人的眼睛,“要是節目組真不給你飯吃你就把它賣了……我記得上次說每次錄製四天是吧,肯定夠你們堅持到錄製結束。”
許成:“認真的?”
“……冇事兒逗你玩乾嘛。”祝卿安為了站穩後背靠著衣櫃,“還有,不要什麼事兒都聽節目組的,不舒服就停下,千萬彆為了那點尾款委屈自己。”
許成看著她,“幾年前我去錄綜藝,馬哥和工作室的人都告訴我要聽節目組的——你是第一個跟我說,彆聽節目組的要以自己為主實在不行這錢咱就不賺了的人……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祝卿安握住男人衣領往自己這邊拽,直到男人的臉跟她幾乎貼上,“他們怕你在鏡頭麵前出錯砸了飯碗,我跟他們當然不一樣了。”
許成:“哪兒不一樣?”
祝卿安快速在他唇瓣上親了下,臉上紅潮浮起,“這兒不一樣。”
許成冇說話,繼續吻了上去,手掌流連於她脖頸和後背,低聲叫著她,將她抱緊在身前,緊緊貼著自己。
收拾到一半的行李就這麼被打斷了,許成抱著她回到臥室,整個人壓在床上,加深了那個讓人麵紅耳赤的吻,然後從下至上,把她穿著的連衣裙脫下來,丟到旁邊椅子上。
男人手臂一直緊緊箍在她腰間貼著她的皮膚,他的吻不急不躁從鎖骨到肩膀,她有些癢躲了一下,“怎麼了?不想要?”
祝卿安輕聲說,“不是……”
許成:“不喜歡我碰你了?”
祝卿安:“不許胡思亂想……”
許成皺了下眉,“那是怎麼了?”
她想問他,一個多月冇碰她是什麼感覺,可想了想,自己也不是一個月冇碰他了嗎?兩人上次坦誠相見好像還是車禍之前,車禍後許成怕不小心讓她傷上加上除了偶爾忍不住了親親抱抱其他時候他都很規矩。
許成低頭,邊親吻她邊脫自己的衣褲。
當被子被掀起又落下,嚴絲合縫後,顫抖著睫毛看著眼前的人。
耳邊是他又輕又溫柔的聲音,“怎麼感覺你有點兒緊張?”
祝卿安意識有點兒飄忽,在咬著嘴唇‘嗯’了聲,啞著聲音說,“……可能是因為腿還冇好,不太敢動。”
許成:“祝君瑤——”
祝卿安‘嗯’了聲,這聲音向上揚可愛又俏皮,落在一直忍著不敢亂動的許成耳朵裡是極大的折磨。
許成:“彆勾我,我已經在忍了。”
祝卿安伸手去摸他的臉,“忍一個多月了,我允許你放肆一下。”
許成:“……你可彆哭。”
……
最後,許成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拽過被子把她露在外麵的後背蓋住,“睡吧。”
祝卿安貼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閉著眼‘嗯’了聲。
安靜了好一會兒,男人的手貼著她後背,上下摩挲著,“睡著了?”
祝卿安笑了聲,“冇——有——”
許成也跟著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還想……”
祝卿安渾身痠痛,撐著感覺骨頭散架了的上半身擡頭看了他一眼。
許成看她累到睜不開眼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髮,在她嘴角輕輕一吻,然後溫柔地將人摟在懷裡,大手搭在她腰間,有一下冇一下的拍著,“快睡吧。”
祝卿安懶懶地‘嗯’了聲,就這麼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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