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漫過月光岸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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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月回到公司後,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邊跑邊喊阮潮生的名字,可是大門打開,裡麵隻有散落一地的檔案,空無一人。
顧傾月憤怒地一腳踹在阮潮生的電腦桌上,眼藥水瓶被搖晃滾到了地上。
果然,眼藥水在他桌上,他還惦念著自己的眼睛。
他隻是在生氣而已。
將眼藥水滴入眼睛後,顧傾月的視力恢複了不少。
她擦去眼角生理性產生的淚水,試圖打開阮潮生的電腦尋找他的蹤跡。
可打開電腦的瞬間,她就愣住了。
整個桌麵空空如此,竟然已經被格式化過,裡麵冇有任何
檔案。
這是怎麼回事
他難道不想在顧氏乾了嗎!
猛然間,顧傾月想起了自己在天台上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過的話。
請大家明鑒,所有事都是阮潮生乾的,她從此刻起被我顧氏開除!永不錄用!
不久前她說過的話成了迴旋刀刺入心臟,令她不寒而栗地顫抖著。
阮潮生,你的脾氣就這麼倔。
隻是一句開除而已,就直接清空電腦,不知所蹤。
那這三年,在床上的時候,又為什麼那麼聽話,任她索取玩樂!
不在會場,不在顧家,不在公司,電話也聯絡不上,他還能去......
對!酒店!
那夜阮潮生離開顧家,就是去了她閨蜜公司旗下的酒店。
因此她才能得知他的下落,並且要到了房卡潛入了他的房間,與他纏
綿。
顧傾月再次匆匆離開,她開了自己的車用力踩下油門前往了阮潮生所住的酒店。
她站在酒店房間門口,手中除了房卡以外,還多了一張黑卡。
那是顧傾月自己銀行卡的附屬卡,額度無上限。
隻要阮潮生答應與她生子,繼續留在她的身邊,這張卡就是給她的禮物。
理智告訴她她這是發了瘋,居然會對一個玩物如此寵溺,她都根本不會嫁給他。
可顧傾月也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想對阮潮生好,用儘所有也要補償他。
滴的一聲,房門打開。
她原本提起的心臟瞬間墜入深淵。
冇有,房裡依然冇有阮潮生的身影。
空蕩蕩的房間明顯被保潔整理過,就像冇有住過人一般地整潔乾淨。
顧傾月陰沉著臉下樓找到前台,808的客人呢他去哪兒了!
前台的男生被她凶戾的氣勢嚇了一跳,唯唯諾諾地解釋:那位客人早上就退房了,行李也隻是寄存在這,不久前他回來取了行李就離開了。
退房了顧傾月急切地追問:他去哪兒了
前台無辜地搖搖頭,怯生生地回道:他打了車走的,我不知道。
廢物!
顧傾月猛地一聲怒罵把前台嚇得眼淚都要出來。
接連幾次都撲了個空,顧傾月心中越來越急躁,越來越慌亂。
阮潮生,到底去了哪裡!
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顧傾月撥通了人事處經理的電話,一接通就急切地開口。
不要開除阮潮生!我在天台上說的是氣話。
如果阮潮生是因為要被結紮和被開除無力還債而生氣離開。
那她隻要解決這一切,阮潮生一定就會回來。
電話那頭的經理怔了怔,猶豫著說道:可是,顧總,阮秘書已經離職了。
顧傾月腦子嗡鳴一聲,彷彿被千斤巨錘砸中。
她壓抑著胸膛中的不安,咬牙切齒道:你在胡說什麼!我都說了天台上的是氣話,他要離職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被顧傾月的怒吼聲嚇得心顫,經理慌張地給她解釋起來。
上週,阮秘書就拿了您簽過字的辭職信給我辦了手續,今天流程結束,他真的已經離職了顧總。
擔心顧傾月不相信她的話,經理連忙發送了辭職信的掃描件過去。
顧傾月打開檔案仔細看起,手指都在微微顫抖,雙眼又開始隱隱作痛。
阮潮生,竟然敢離職。
竟然真的敢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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