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破鏡重圓] 第30章 戒酒 我們現在是可以吃醋的關係嗎?…
戒酒
我們現在是可以吃醋的關係嗎?……
休息間的門被尤繪拉開,
貼著門偷聽的幾人險些絆倒在她的跟前,與她對上視線後,她們尷尬地落荒而逃。
一時間美甲店裡的員工們不約而同地收回了目光,
埋頭搓著指甲,
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講。
尤繪看到,坐在前台後麵的店長挑眉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下一秒,
裡裡就氣鼓鼓地衝了出去,
躲進了洗手間。
沒一會兒,
不隔音的洗手間就傳出了哭哭啼啼的說話聲:“媽媽我在單位被人欺負了,她們都欺負我,
一點都不好,我不想乾了,
我想回家……”
興許是覺得有些搞笑,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好像這世上的施暴者都有這個毛病,總能給自己找到不同的理由,他們完全不會低頭認錯,被人懟了罵了沒有還手餘地的時候,
就會輕巧的將過錯方的帽子扣到被害者的頭頂。
尤繪看透了這些人,也就連話都懶得跟他們說,覺得那簡直是浪費口水。
如果不是裡裡急了,舞到麵前來了,尤繪其實是不想搭理她的,
很無趣,她的戰鬥力太弱了,沒說兩句就接不上話了,
那還吵什麼,不會吵架就消停點,躲在手機後頭當惡心的臭老鼠得了唄,非得來這麼一出。
之前就說過了,要不服氣去追啊,連搭訕都不敢,隻知道欺負所謂的弱小,算什麼東西。
趕走了裡裡,尤繪重新回到沙發旁,拆外賣包裝。梁清嶼點的晚餐是上次她幫他點過的一家壽司。尤繪沒吃過他家,之所以點給梁清嶼吃,是看了店鋪評分和曬圖,加上這家店就在大學城附近,送過來也方便。
拆完包裝,尤繪把芥末和醬油擠入小碟子中,揭開壽司盒的蓋子,還沒來得及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筷子掏出手機拍了一張花的照片。
拍完照片,她順手點進了西沃大學的論壇,邊吃著壽司,邊看論壇裡都在議論些什麼,能讓裡裡這麼來火。
頁麵載入了幾秒鐘後,映入眼簾的是匿名使用者發布的7y的s截圖。
梁清嶼難得的發了一張自拍照,配文是粉色蝴蝶結的eoji。
而這張自拍照的背景,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是之前美甲店團建時住的溫泉酒店的大床房內。
那晚尤繪收到禮物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借用他的洗手間洗了個手。
那會兒她的手機就放在床尾的位置,而梁清嶼的這張自拍正正好露出了床尾那隻手機。而那手機殼一看就是姑娘用的,是casetify他們家的蝴蝶結小兔手機殼。
不止這個,往下翻,另一個匿名使用者發了一段視訊,視訊中辛博汶問梁清嶼喜歡的姑娘是不是學校的。
梁清嶼冷眸盯過去,說:我喜歡你女朋友。
也因為這個視訊的曝光,有同學在評論區發了張軍訓第一天,趁著教官沒注意,偷偷拍來的照片。
照片裡,坐在主席台上的兩人沒有任何的交流,一個全程目視著前方,一個手裡端著杯焦糖瑪奇朵,微微側頭看著她。
明明連話都沒說上一句,中間還隔著兩個空位,卻總覺得他們之間有種特彆微妙的感覺。
尤繪隨意掃了眼這條帖子底下的評論,發現西沃大學的學生們對這件事的討論點,與美甲店同事們的討論點截然不同。
1樓:[所以是軍訓那會兒看上的?lqy眼神中的侵略性不要太明顯,應該也隻有他會用這種眼神看人了。]
2樓:[合著lqy不是性\\\\冷淡啊,是喜歡彆人的女朋友。]
3樓:[我靠這也太刺激了吧。]
4樓:[我是說軍訓那天總教官為什麼突然找麻煩,原來是為了給lqy創造機會啊。]
5樓:[不過有一說一,這妹子長得真夠漂亮的。]
6樓:[這女孩看著太乖了,lqy得欺負死她。]
7樓:[搶人家女朋友,把人都從學校給攆走了,也隻有咱太子爺能乾得出這種事了,要不說他壞呢。]
8樓:[也不知道這姑娘知不知道lqy的脾氣性格,總感覺他是一時興起,指不定倆月就膩了。]
9樓:[其實我很想知道lqy會怎麼欺負人小美女啊,有人好奇嗎?好想去蹲他倆。]
……
正翻看著評論區,手機上方彈出一條微信訊息,來自陳昭。
[之前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辦喬遷宴,今晚有時間嗎?]
看到這條訊息,尤繪突然想到生日那天,他打來的那通電話。後來回房間後她給對方回了信,其實也沒什麼特彆重要的事,閒聊了兩句,陳昭說生日禮物讓快遞員放菜鳥了。
這一個禮拜兩人沒有任何的聯係,尤繪猜想他是忙著幫他爸管理公司,畢竟他早就不讀書了。
尤繪將一次性木筷放下,敲字:[晚飯點都過了你約飯局?]
陳昭:[我沒注意時間,那改天再約。]
尤繪不想跟他隔三差五就見麵,回過去一句:[就今晚,之後不一定有時間。你把地址發我,我得先回家一趟,再過去估計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陳昭把地址發來的時候,尤繪剛坐上計程車。
看著後座旁的一大束幻蝶花,司機笑著搭話:“是男朋友送的吧,這花真漂亮啊。”
尤繪低頭看著手機螢幕,陳昭發來的店名是une幻師。
她微微擰了下眉,鎖屏的同時回司機的話:“不是男朋友。”
司機一聽,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總覺得有點小尷尬。
沒一會兒計程車便停在了弄堂口,尤繪下車後抱著花往弄堂裡走,走了幾步正正好撞上劉許珍和她的新麻友,一個老年癡呆不算特彆嚴重的奶奶。
奶奶比劉許珍先看到尤繪,杵著柺杖就走了過來:“小羽你回來啦,這花好漂亮哦。”
尤繪禮貌的回了個微笑:“奶奶晚上好。”
下一秒,劉許珍就抱著胳膊上前撥弄起花束上的裝飾物:“這是哪個男人送你的?能收到花沒少說好聽話吧。”
旁邊的奶奶很明顯沒悟懂劉許珍這話裡的深層含義,還笑著說:“小羽交男朋友啦?”
尤繪都懶得搭理劉許珍,直接將她遮蔽,連正眼都沒給,回奶奶的話:“沒交男朋友。”
被無視,劉許珍很不滿,冷哼一聲:“沾花惹草,和你媽一個樣!”
尤繪繼續裝聽不到,和奶奶告彆後繞道離開,好似劉許珍身上有什麼傳染病毒似的。
回到家後,尤繪將花擺放到床邊,餵了個魚就出門了。
到幻師時已經過了晚八點,店裡的燈光相較於之前要昏暗了許多。
尤繪才剛走到排隊區,服務台前的同事雙眼瞬間亮了一個度:“小羽你怎麼來啦。”
一時間露天用餐區的同事們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尤繪跟他們簡單打了個招呼就進店了,沒好意思讓陳昭他們等太久。
剛推門進到店內,尤繪一眼便鎖定陳昭所在的位置。在看到他身旁座位空無一人後,尤繪的眉心不自覺蹙了起來。
陳昭同一時間發現了尤繪,朝她招了下手。
尤繪沉著張臉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你說的喬遷宴就我倆?”
“我在這邊沒什麼朋友,你是知道的。”陳昭邊說著,給尤繪麵前的空杯添了些水。
尤繪的唇角浮起一抹笑:“陳少爺會缺朋友嗎?我和你認識幾年了,你當我不知道?”
陳昭不說話了,好一陣才開口:“主要是約你吃個飯太費勁了。”
“然後把我騙過來,還選了這麼個地方。”尤繪不留情麵的直接挑破,好似在嘲笑他的演技實在太爛了點。
事已至此,陳昭也不瞞著了,直說:“我打聽過,他今晚會來。”
“所以呢?”尤繪的麵上沒有任何情緒,看著太冷,讓人有些不適。
四目相對。
“其實我可以給你利用。”這句話在陳昭來到申城後,第一次碰到尤繪時就想說了。
他知道她酒量好,也就知道,能和她認識並非巧合。之前他一直搞不懂,為什麼尤繪當初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而當他看到梁清嶼的那一刻,便恍然大悟。
合著一直以來她的目標都沒變啊,合著自己也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啊。那既然都被利用過了,再給她利用又有什麼問題呢。
隻是他想的還是太簡單,又或者說,他有點自以為是了。
尤繪冷眸瞧著他:“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聽到這話,陳昭承認他有些嫉妒:“我難道不比你找的那個演員強?我用著更順手,也更瞭解你,跟你更有默契,不是嗎?”
他們不過也就認識了三年,說什麼青梅竹馬都是忽悠人的。
彆人不知道,尤繪難道不清楚嗎?她和陳昭真沒想象中那麼熟。
尤繪輕嗤了聲:“不是。”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梁清嶼剛邁入幻師的室外用餐區,就聽到角落裡湊在一起的幾個員工正小聲討論著什麼。
“所以那個帥哥是小羽的男朋友?”
“小羽的男朋友不是梁老闆嗎?”
“那看著也不像是哥哥啊,哥哥看妹妹怎麼可能會是那種眼神。”
“如果是我,我絕對兩個都要,成年人纔不做選擇呢。”
不等幾人繼續,頭頂一道低沉嚴肅的男聲響起:“要什麼?”
說兩個都要的女員工嚇得腿都軟了,好在她反應迅速,轉過身就咧嘴笑著說:“要梁老闆和小羽百年好合啊!”
此話一出,一旁的梁純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還百年好合,認識多久了,飯都還沒約上我真的要笑死了。”
幾個員工哪敢跟著笑啊,他們都快哭出來了,卻還在露齒僵硬的笑著,同時不忘說些好聽話。
“梁老闆和小羽簡直就是絕配!”
“小羽最喜歡的就是梁老闆了,不可能有假的!”
“梁老闆在小羽心裡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梁清嶼這人也好糊弄,這幾人說的話的確好聽,他懶得計較,但依舊沉著張臉,踱步進到店內。
剛進來他便和不遠處的男人撞上了視線,就看到男人跟對麵握著水杯輕輕搖晃著玩的尤繪說了句什麼,尤繪沒回頭,仰頭喝了口水。
來到專屬卡座坐下,梁清嶼一雙眼就沒從那倆人身上挪開過。
梁純起初還沒注意,跟梁清嶼說了好幾句話,他都沒有任何反應,她不樂意了,用力拍了下桌子:“我說話你沒聽到啊?”話音落,她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下一秒:“我靠,那個帥哥是誰啊,我好喜歡。”
梁清嶼依舊沒有收回視線的打算,隻是突然特彆想抽煙,於是便從兜裡摸出煙盒:“又喜歡上了?”
也是這會兒,梁純才搞懂室外那幾個員工說的話:“那不會是小羽的男朋友吧。”
也就這麼一句,梁清嶼冷眸盯了過來:“不是。”
梁純癟了癟嘴,十分不屑:“你是不是想說小羽是你的,我知道啊,圈子裡還有誰不知道啊,也就一個禮拜的時間,全傳開了,現在也就老爹不知道了。”
說完這句,她想到了什麼,很認真的說:“我勸你還是彆讓爸爸知道這件事,你懂的。”
“用不著你說。”梁清嶼將煙點燃,吸了一口。
梁純大概猜到了點什麼:“爸爸身邊是不是有你的人啊,小羽出現這麼久了,也不見他找你麻煩。”
不等梁清嶼接話,穿著辣妹裝的女生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起服務員剛端上桌的特調,一飲而儘。
這一幕正正好被尤繪收入眼底。
陳昭冷不丁瞄了眼尤繪,想看看她的反應,觀察了一陣發現她依舊那副冷淡樣,才說:“那個女生是他的……?”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女生就是梁清嶼s上少有的出現過的異性,雖然當時的那張照片,她隻出現在跑車後視鏡的角落,但她長得很有特點,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的那種。
而另一邊的卡座裡。
丁欲傾喝完酒,順了口氣,挑眉跟梁純打了個招呼:“純姐好久不見。”
梁純笑著,伸手跟桌對麵的丁欲傾握了握:“嗨好久不見呀小丁,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來找梁清嶼說點事兒。”說著這話,她纔想起來旁邊還坐了個人,剛剛都自動遮蔽了。
剛扭頭就發現他正盯著不遠處,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丁欲傾一眼便鎖定目標:“她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姑娘?”
聞言,梁清嶼終於捨得給對方個眼神,輕睨著她:“聽誰說的?”
丁欲傾十分不屑:“謝津洲啊,還能有誰,再說了,你們學校論壇都傳成啥樣了,倒像是你的做派。”
此時服務員又端了幾杯特調過來,梁清嶼拿了一杯喝,喝了幾口才問:“找我什麼事兒?”
丁欲傾沒有廢話,直入主題:“我看上了個小弟弟,但他喜歡少爺的人,真夠難辦的。”
聽到這話,梁清嶼再次掀起眼皮:“你喜歡的該不會是報道第二天就當眾跟人表白的那個男生吧。”
“你也知道?”丁欲傾有些意外,她還以為梁清嶼不看論壇的八卦貼呢。
梁清嶼懶得跟她在這裡講些有的沒的,她的事壓根兒不重要,隨意打發對方:“我現在沒空,回頭給你支招。”
丁欲傾也忙,她得趕在軍訓下訓前去接她的黑皮小弟弟呢。
聽到梁清嶼這麼說,她起身:“行行行,還是你靠得住,謝津洲個木頭我都懶得說他。沒彆的事我先撤了,拜拜純姐。”
梁純笑著招手:“拜拜拜拜。”
看到那女生小跑著出店,陳昭吃了幾口意麵,視線落在對麵的尤繪身上,她好像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東西就不吃了。又或者說是心情不佳,導致沒有胃口。
誰知道呢,她太難懂了。
陳昭再次把話題引到某人身上,話語間倒是挺輕描淡寫的:“人走了,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尤繪原本就不樂意跟他在這裡單獨見麵,他還一個勁的拱火,她將叉子重重放到桌上:“你再句句不離他我跟你翻臉了。”
陳昭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拿起手機掃桌上的二維碼:“不想吃東西咱喝一杯?”
尤繪抽了張餐巾紙擦嘴,說得隨意:“不了,這段時間戒酒。”
陳昭有些意外,突然就想到之前被發現抽煙那會兒,她說過的話:“不是不裝乖了嗎?”
尤繪從兜裡摸出打火機,打轉玩著:“是不裝了,就是單純不想和他親嘴。”
也就這麼一句話,陳昭的臉色驟變,原本還在強行壓製如藤蔓般瘋漲的嫉妒心理,這會兒實在裝不下去,擰起眉,不太能理解尤繪這話裡的意思。
所以他倆接過吻了,什麼時候,誰主動的?
陳昭笑了聲,有些勉強:“突然有點懷念高中那會兒,每天放學去學校門口接你的日子。”
“你是不是搞錯了,是你單方麵在學校門口堵我。”尤繪說話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和高中那會兒沒區彆,又或者說,高中那會兒和陳昭認識,尤繪說話更不留情麵,屬於任何人都無法靠近的存在。
陳昭不說了,認輸。將手機揣進兜裡,起身:“去個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我希望你還在。”
人前腳剛走,尤繪餘光瞟到,專屬卡座裡的男人正朝著這邊走來。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梁清嶼握住。
他的氣場凜冽,粗暴地將人從座位上拽了起來。迎著幻師員工們的目光,尤繪被他帶出了店。
穿過門口排隊的人群,來到路邊上的停車位。
梁清嶼將尤繪甩推過去,撞到了車上,一點反應的機會都不給,她整個人被翻了個麵,緊接著肩膀被扣住。
梁清嶼的眼神中透著危險的氣息,因嫉妒,心中燃起一團怒火:“尤繪,我不喜歡你和陳昭見麵,你明知道他喜歡你,還答應跟他吃飯,你不是說單獨吃飯就是約會嗎。”
身後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喇叭聲此起彼伏。
尤繪的耳膜被震麻,她看著快要發瘋的他,很平靜地說:“那你呢,剛剛不也和其他女生在約會?”
話音落,空氣一瞬間停滯。
他定定地注視著她,原本還在氣頭上,這會兒火氣已然消散,唇角隨即輕輕勾起:“你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他說這話時,語氣拽又吊兒郎當,還故意拉長了語調。
尤繪受不了他這樣,扭過頭,不看他:“你想多了。”
梁清嶼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正,強迫她看著自己:“所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到底算什麼呢?是可以吃醋的關係嗎?”
“又或者再過分一點,是想將彼此占為己有的關係。”
尤繪想躲開他的視線,他太滾燙,好似要將人吞噬,連帶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但很顯然,梁清嶼是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的,就連眼神都不能偏移一分一毫。
他微微歪頭追上她躲閃的視線,牽起唇角,笑容中添了幾分邪氣:“可以是嗎尤繪,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
-----------------------
作者有話說:[狗頭叼玫瑰]chi激
-
文中句子:我們現在的關係到底算什麼呢?是可以吃醋的關係嗎?
靈感來源抖音:我們之間到底是不是可以吃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