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破鏡重圓] 第38章 折磨人 做你想對我做的事兒。
折磨人
做你想對我做的事兒。
尤繪的嘴唇被梁清嶼含住吮吸,
唇齒交纏,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
寂靜的房間裡,能聽到的隻有對方的心跳聲,
以及接吻時發出的,
曖昧黏膩的水漬聲。
梁清嶼滾燙的鼻息落在尤繪的臉頰,勾得人渾身發癢,
難受得厲害。
他的小臂撐在尤繪身體的兩側,
手掌扶在臉頰靠近耳朵的位置,
手指時不時觸到耳垂,
他邊吻著她,輕輕揉著。
越揉,
尤繪越想縮脖子,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似乎在探索自己身體敏感的部位,試圖找到,
然後直擊。
所以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報複人的?還是說他一直以來都記仇,但又特彆能忍。
尤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的感受,或許這就是喝了酒後產生的微醺感?
讓人頭腦暈乎,腿腳發軟,
好似踩在棉花上。明明被滾燙的身體灼得燥熱難耐,卻又想更近一點。
尤繪是矛盾的,上一秒可能還想著推開,但被粗暴的親吻著,感受實在太美妙,
身體已經不自覺的用力回應。
她的手從他衣擺裡退了出來,環上了他的脖頸,摟住,
兩具身體貼得更緊。
梁清嶼知道需要給尤繪喘氣的機會,聽到她悶哼了幾聲,他的嘴唇一點點的移至下巴的位置,又滑落到脖頸處。
這次尤繪沒有阻止梁清嶼給自己種草莓,反而因為他的吮吸輕咬,雙腿止不住的並攏。
察覺到梁清嶼一條腿跪到了床上,她甚至想要他再靠近一些,被他吻著脖子,尤繪後背都有些發燒。
她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味道如同催\\\\情的藥水,隻需抹上一點,便激發了**,讓全身的血液速流直至亢奮。
此時梁清嶼的嘴唇緩緩來到了耳垂的位置,他輕輕含住,滾燙的鼻息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灌入了耳內,尤繪實在忍不住要縮脖子,被他弄來弄去快要瘋掉。
大腦處於神經遞質紊亂的狀態,係統釋放多巴胺,產生了短暫的愉悅感,控製不住的想要說些胡話,聲音帶著明顯的蠱惑意味:“如果今天不是生理期,你會對我做什麼?”
這句話如同羽毛般,輕飄飄的掃過梁清嶼的臉頰。
他並沒有停止親吻的動作,細細的吻落在尤繪的麵板上,沿著耳廓一點點的滑過,在她耳邊用氣音說:“做你想對我做的事兒。”
酥麻感在這一瞬間蔓延至全身,尤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這還什麼都沒做呢。
這種感覺的產生讓人想逃走的同時又覺得很帶勁,帶勁到想褪去一切礙事的東西,親吻那顆痣,或者再直接一點,想反壓,想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
聽到梁清嶼的這句話,尤繪張嘴咬在了他的耳垂上,緊接著對著他的耳內吹了口氣,很輕,很柔,讓人失神。
她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又笑著:“你也想shui我啊。”
是也。
話音落,尤繪能很明顯的察覺到,梁清嶼整個人似乎都僵住了。隨之變化的還有藏在隱秘處,突然冒出來的,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溫度的壞dick。
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梁清嶼沒再繼續親吻,從旁邊的床頭櫃抽屜裡拿出眼罩,戴到了尤繪的眼睛上,他的聲音很低很啞:“彆摘。”說完他就起身準備走。
尤繪想拉他,卻落了空:“不親了嗎?”
梁清嶼幫忙蓋好被子,看到尤繪被親紅的嘴唇,內心十分掙紮。
他深深歎了口氣,轉身:“彆折磨我了成嗎?”
緊接著,尤繪就聽到梁清嶼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房門被關上,她才將眼罩摘掉。
此時房間裡陷入了一片黑暗,可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尤繪有些泄氣,側躺著,縮成一團。明明很困,但大腦卻過於興奮,導致她完全睡不著。
具體幾點入睡的,尤繪不清楚,隻知道客廳的燈一夜都沒有滅,半夢半醒間她聽到梁清嶼出了趟門,那會兒天才矇矇亮。
尤繪沒有看時間,繼續睡,沒睡太熟,直到被鬨鐘叫醒,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爬起來去洗漱。
也是這會兒,玄關處的門鎖被擰動。
尤繪邊刷著牙,出來就看到梁清嶼拎著早餐回來了。
她嘴裡還含著泡沫,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梁清嶼將鑰匙丟到鞋櫃上,看到尤繪穿著那條讓人想犯罪的睡裙,頭發半紮著,顯得特彆軟。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不看她了,低頭換上拖鞋:“吵醒你了?”
“沒有。”
梁清嶼應了聲,換好拖鞋後將早餐拎到了餐廳,全程都不帶看人的。
隻說:“出門晨跑,順帶買了早餐,什麼都買了點,你湊合吃。”
緊接著梁清嶼就將外套脫掉,隨手丟到了沙發上。
看到他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尤繪跟著進去,站在洗手檯前慢慢悠悠繼續刷牙,全然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梁清嶼就一直抱著胳膊站在旁邊看著,等尤繪吐完嘴裡的泡沫,覺得這人莫名其妙,輕睨了他一眼:“你看著我做什麼?”
梁清嶼輕笑了下,又有些無奈:“等你刷完牙,好脫衣服洗澡啊。”
尤繪這才反應過來,倒沒覺得尷尬,就哦了聲,好似對他的身體沒多大興趣,用清水洗了把臉,離開時還順帶把浴室的門給關上了。
去臥室換掉睡裙,尤繪來到餐廳,正吃著蔥油拌麵,手機上彈出一條訊息。她看了眼,是公司那邊臨時通知有拍攝任務,上午十點就得到,具體結束時間待定,估計會很晚。
尤繪看了眼時間,沒急著走人,不急不慢的吃著早餐。
等梁清嶼洗完澡出來,他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問了一嘴:“今晚在哪吃?”
這會兒尤繪已經吃完早餐在收拾垃圾了,她說得隨意:“今晚沒時間,臨時有工作,這餐飯先欠著。”
聽到這話,梁清嶼的神情肉眼可見的發生了變化。
他皺起眉,看到尤繪拎著包包就準備走人了,他自嘲一笑:“你耍我玩呢。”
尤繪站在玄關處邊換鞋,回頭看了他一眼:“昨晚你玩得不是挺開心的嗎,況且我又不是故意賴賬。”
話音落,她拉下門把手出了門,留梁清嶼一個人杵在原地鬱悶。
剛將門撞上,尤繪正從包包裡掏家門鑰匙,原本困得打了好幾個哈欠的劉許珍,在看到尤繪從隔壁那房子裡出來後,瞬間精神了。
她放緩腳步,沒有跟上去,而是偷偷看著。
這會兒尤繪已經察覺到了躲在暗處的偷窺者,倒沒什麼所謂,開門進去後,她回到臥室從衣櫃裡隨便找了套衣服換上。
聽到玄關處的門鎖被擰動,尤繪去餵了個魚,剛出臥室,迎麵撞上不懷好意的劉許珍。
她上下掃視著,一眼就注意到尤繪脖子上那枚吻痕,冷笑了聲:“你倆睡了?我聽說他挺有錢的,你還是很有手段的嘛,跟你媽一個樣。”
尤繪很明顯懶得搭理她,不管她說的話有多麼惡毒,權當沒聽著,擡腿就往玄關處走,眼神中的冷淡讓劉許珍來火。
她追上去:“搞了還不讓說,裝什麼清純啊。”
尤繪依舊沒有回應她的任何一句話,將門撞上前,她惡毒的咒罵還沒有停歇。
出了弄堂,叫的網約車已經停在路口等待。
這天之後的一個禮拜,尤繪就沒歇下來過,一直處於忙碌的狀態,彆提約飯了,她和梁清嶼連麵都沒怎麼見上。
原本尤繪還想著抽時間去美甲店接幾個客人,但發現壓根兒抽不出任何時間,早上八點開拍,晚上十一點收工。
仔細算算,睡覺的時間估計也就隻有五個多小時。累是累了點,但錢多啊,看到一筆一筆的錢進賬,尤繪完全不覺得辛苦。
日子一天天過。
隨著氣溫越來越低,尤繪最不喜歡的季節來了。
潮濕的空氣讓人感到陰冷而難受,整個人都有些提不起勁,加上這段時間工作過於忙碌,尤繪的身體逐漸有些吃不消,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大概又瘦了幾斤。
坐在計程車上,尤繪眯著眼閉目養神,胃部因長時間處於饑餓狀態,開始隱隱作痛。
她強忍著,待車停在弄堂口,她剛推開車門,一眼就注意到旁邊燒烤攤那坐著的男人。
梁清嶼麵前的桌上擺放著烤串和啤酒,他沒吃多少,酒也隻喝了半瓶,這會兒他正抽著煙。
看到尤繪下了車,他將煙蒂撚滅:“這飯你到底還請不請?你不請客我請你吃得了。”
尤繪輕睨了他一眼:“你大半夜在這裡堵我就為了說這事?路邊攤吃了不怕鬨肚子?”
此時梁清嶼已經結完賬起身,他慢慢悠悠來到尤繪跟前:“彆轉移話題。”
尤繪不看他,徑直往弄堂裡走:“不是賴賬,是真的沒時間。”
梁清嶼就跟在她身後,歎了口氣:“我知道,就是想作一下。”
興許沒料到梁清嶼會說這話,尤繪頓時停住了腳步,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在撒嬌,總覺得梁清嶼說這話時的語氣還挺委屈的。
尤繪怔了一瞬才開口:“回頭找好店我發你地址。”
梁清嶼明顯不好糊弄,語氣從'委屈'變為了威脅:“再不發地址我就去你上班的地方逮你。”
尤繪知道,這是梁清嶼能乾出來的事。
其實這段時間梁清嶼一直沒來找麻煩,尤繪還挺意外的,看來是忍到極限了。
尤繪實在沒精力跟他在這你來我回的對話,她累到一個字都不想多說,敷衍著應好,拖著疲憊的身體,歎著氣:“我知道了。”
看著如此憔悴的尤繪,梁清嶼的眉心止不住的皺起。
他掏出手機給備注為曉戈的人發去了一條訊息:[過兩天的那個活兒,你彆跟她說是我介紹的。]
那邊回複的很快,幾乎秒回的程度。
曉戈:[您放心好了,就是一次性給這麼多錢,您確定她不會懷疑?]
7y:[你想辦法,分幾次打款。]
這條訊息剛傳送過去,走在前麵的尤繪突然轉過身:“梁清嶼。”
梁清嶼趕忙將手機鎖屏塞進兜裡,另一隻手已經自然的握住了尤繪的手腕:“怎麼了?”
尤繪沒有掙脫,眼皮耷拉著,看著站在台階下的梁清嶼:“我好餓啊。”
興許是累昏了頭,尤繪說這話時的語氣跟平常比,要軟了許多。
梁清嶼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莫名覺得,她像是在跟自己撒嬌。
不等他說些什麼,尤繪再次開口:“我能不能去你家吃飯,做為交換,我可以給你親一下。”
梁清嶼眉梢一挑:“不能你親我嗎?”
尤繪不太樂意,但實在餓得不行,隻能妥協:“也行。”
梁清嶼握在尤繪手腕上的手慢慢往下滑,將她整個手攥進掌心:“想怎麼親都可以?”
尤繪知道梁清嶼什麼意思,眉心微微皺起:“你廢話真多,做完我就親你,還不行嗎?”
做完?
梁清嶼承認自己想歪了。
他輕咳了一聲,看到尤繪是真的不太耐煩了,隨時可能都會反悔,他牽著她往樓上走:“行,你說什麼是什麼,你想怎樣都行。”
話音落,尤繪脫口而出:“那我不想親,你彆勉強我。”
合著在這裡扯了這麼半天,鬨著玩呢。
梁清嶼權當沒聽著,牽著尤繪繼續往樓上走。
剛用鑰匙開了門,燈都還沒來得及開啟,尤繪推開梁清嶼,進門後徑直朝著客廳走去,摸黑爬上沙發,癱倒了下來。
梁清嶼把燈一開啟就看到尤繪側躺在沙發上,看樣子已經累得不成樣了。
他開了中央空調,調至時宜的溫度,讓屋子裡暖和點,再去臥室拿了一床毛毯過來,蓋到了她的身上。
尤繪閉著眼睛,自己把毛毯掖好,迷迷糊糊地說:“你做飯做快點,我好睏。”
梁清嶼應了聲,又說:“要不去床上睡?這裡睡著不舒服。”
尤繪皺著眉搖頭:“睡床上就起不來了,我還要回隔壁。”
梁清嶼沒有勉強,將外套脫掉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挽起袖子踱步到廚房。
尤繪其實沒有想著要睡著,隻是閉目養神,時刻注意著廚房的動態。聽到冰箱門被開啟又關上,水龍頭的水聲淅淅瀝瀝,不一會兒洗碗機被開啟,梁清嶼取出一個盤子,放到了灶台上。
尤繪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手臂搭在沙發背上,她腦袋斜靠著手臂,視線落在廚房的位置,看到梁清嶼身上穿著黑色的圍裙,圍裙的綁帶係的是一個特彆正的蝴蝶結。
尤繪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他來,寬肩窄腰,手臂的肌肉線條很漂亮,淨白的麵板下隱約藏著脈絡分明的青色紋路。
真的……好性感。
看到他微微低頭切著菜,動作乾淨利索,倒像那麼回事。
直到這一刻尤繪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她沒想過梁清嶼居然會學做菜,她以為像他這樣的人,大概率一輩子都不會進廚房。
關心人的方式也頂多就是請廚師專門來家裡做飯,哪還需要他親自下廚。
不得不說,會做飯的男人真的特彆有魅力。
尤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就看到梁清嶼將菜倒入鍋中,翻炒時還單手顛了幾下鍋。
也是這個動作,他手臂的肌肉線條更加明顯,透露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感。
而這樣的手臂,做些壞事簡直太合適不過。
其實尤繪不想往彆的方麵想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到他家,聞到屬於他的味道,腦子就變得渾濁,甚至有種被控製的感覺。
尤繪嘗試讓自己清醒一點,她不想被所謂的**乾涉,突然想抽煙,想轉移注意力。
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尤繪腦子裡湧入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不靠著手臂了,背過身不去看他,掃了眼茶幾,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又重新回來,再次靠上了手臂。
半個小時後,梁清嶼做好了三菜一湯,將菜端上桌,飯都盛上了,尤繪還靠著手臂趴在沙發上看著這邊。
他將飯碗放到桌上,反手解圍裙的綁帶:“看什麼呢,過來吃飯了。”
尤繪沒動,還直勾勾盯著,忍不住說了句:“你穿圍裙好性感啊。”
她直白的話術讓梁清嶼的手頓了一瞬,突然又不想摘圍裙了。
他眉梢一挑,語氣玩味又曖昧:“你再多誇幾句,今晚就彆回去了。”
尤繪的心頭一顫,突然意識到,生理期已經結束了。
她不亂誇了,起身來到餐桌前,坐到了梁清嶼的對麵,悶頭開始吃飯。
不知道是太餓,還是這一個禮拜他偷偷練習了烹飪技巧,這幾道菜的味道相當不錯。
尤繪一口接著一口,吃了不少,胃部終於舒服了些。
吃飽後梁清嶼沒讓尤繪收拾,也沒有勉強將她留下,讓她親自己,他知道她很累,急需休息,放她離開前還叮囑了句:“頭發吹乾了再睡,不樂意吹給我發訊息,我過去幫你吹。”
尤繪隨意應了句,回到隔壁洗漱完倒頭就睡了,把找飯店的事完全拋到了腦後,甚至第二天她都沒有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事。
直到梁清嶼真的出現在模特公司,過來逮人了,尤繪心裡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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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劃重點:圍裙(之後要考的[狗頭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