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破鏡重圓] 第67章 機關 他的聲音裡藏著詭異的扭曲。…
機關
他的聲音裡藏著詭異的扭曲。……
被梁清嶼壓著,
尤繪幾乎喘不來氣,但說話的語氣依舊又冷又硬:“所以?就算是婚紗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這句,她又緊接著補充道:“你彆忘了,
我們已經分手快一年了。”
對啊,
下個月就要滿一年了。
梁清嶼的下顎線緊緊繃著,沉默了一陣,
他幾乎吼出來:“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危險。”
聽到這話,
尤繪的腦袋裡突然嗡了一聲,
下意識就想到了在攝影棚看到的那一幕。
如果真如他所說,
梁俢垣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那她就更要想辦法靠近了。
不等尤繪做出反抗,
梁清嶼盯住她的眼睛,試圖尋找答案。
他的眉峰微微蹙起,
語聲嚴肅道:“你接近他是為了點什麼,你告訴我,
我幫你解決,你彆自己一股腦就往前上,你能不能顧及一下你自己,你是真不怕事還是假不怕事。”
像是知道尤繪脾氣倔,
他說得更明白一點:“你彆他媽看他做個輪椅,裝得柔柔弱弱就真的柔弱了,他有的是辦法搞些讓人無從反抗的事兒,到那個時候你哭都沒用。”
尤繪已經聽不進梁清嶼說的話了,有種強烈的感覺正吸引著她,
她需要去探尋這個秘密。
她對上他的視線:“梁清嶼,我必須回去,我沒法跟你說具體的原因,
我知道你會幫我,但求你了,彆摻和我和他們的事行嗎?”
聽著尤繪說的話,梁清嶼重複道:“他們。”
“對啊是他們,我們一直以來不都是同夥嗎。”
尤繪眼睫輕顫:“可是我不想和你成為同夥,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夥伴。”
這句話就像是燃燒的火柴,將先前的種種點燃,徹底激怒了梁清嶼。
他不跟她廢話了,再次將她扛起,大步走進了一間臥室,將人丟到床上後他退出房間。
聽到落鎖的聲響,尤繪從床上爬起來,衝到門口,用力拉門把手,發現沒有任何反應後又握拳大力捶著門:“梁清嶼你給我開門,你彆發瘋了,你是打算囚禁我一輩子嗎?梁宗元總會找來的,你不可能一直把我藏起來。”
梁清嶼一句話沒有,已經轉身離開。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尤繪下意識摸口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竟被梁清嶼給順走了。
她再次用力捶門,喊道:“梁清嶼!你不開門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你趕緊放我出去!你現在是在犯罪知道嗎!你非法\\\\囚\\\\禁!”
喊了好一陣,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
尤繪知道希望不大,冷靜下來折返回去,在床邊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的客廳裡,梁清嶼收到了備注為孫警官的人發來的檔案。
他點開看,是五年前一場車禍的鑒定報告。
正翻看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螢幕驟然亮起。
梁清嶼傾身將手機拿過來,極為自然的向上滑動螢幕,卻發現她設定了密碼,不解開就看不到發訊息過來的人是誰。
他下意識輸入了兩人的戀愛紀念日,顯示密碼錯誤。
他自嘲的笑了下,又輸入她的生日,發現依舊顯示錯誤。
手指停在半空中,猶豫了一陣,梁清嶼開始輸自己的生日,輸到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他的心臟猛烈的跳動了幾下。
手指按下去,結果不出意外,也是錯誤的。
看到輸入密碼的圓框清零,梁清嶼的心臟狠揪了一下。
明明沒有抱任何希望,但在發現真如他所想的那樣時,心口又難受得厲害,甚至到喉嚨處都產生了細微的異物感。
他想不到還有什麼特殊的日期,此時隻有兩次輸入機會,再錯螢幕就要鎖定一分鐘了。
也是這會兒,訊息再次彈出。
他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到底是誰一個勁的發訊息過來。據他所知,尤繪的社交賬號隔三差五就要拿給梁宗元檢查,好友數一個手都能數得過來。
他心裡多多少少有數,卻又不死心,想看個明白。
思考了一陣,梁清嶼法的吻弄得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她完全沒搞明白他是要乾什麼,是在報複嗎?那剛剛不報複這會兒搞突然襲擊?
吻,咬了一陣,梁清嶼還是氣不過,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兩人的記錄,光想想尤繪這張嘴還他嗎能說出好聽話來,問題是這好聽話還他嗎是跟梁俢垣說的。
艸艸艸艸艸艸艸……
他不親了,死死盯著尤繪。
他的眸色黑得可怕,渾身帶著戾氣:“你他嗎氣死我得了,跟梁俢垣聊得挺歡啊,還去過他家了是吧?”
嘴唇上還留有餘溫,濕潤的感覺讓她心亂。
這會兒聽到梁清嶼說的話,尤繪皺起眉:“誰準你看我手機的?”緊接著,她突然意識到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手機密碼?”
梁清嶼冷嗬道:“他嗎的,我還沒問你,密碼是哪個野男人的生日?還是你倆的戀愛紀念日?”
聽到這,尤繪不得不佩服,這都能誤觸到,真夠巧的。
她不回答他的問題,要推開他,他就再次吻上來,不回答可以,那就往死裡親。
尤繪真被弄煩了,餘光瞟到臥室的門是敞開的,她發狠地咬破了梁清嶼的舌頭,然後將人推開,要逃跑。
跌到柔軟床墊上的梁清嶼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手一伸,將人直接拽回來:“想跑哪去?”說著這話,他把著纖細,把人抱到腿上坐著。
輕舔了下唇瓣,試圖嘗到鮮血的味道。然後他掐住尤繪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我舌頭被你咬出血了,你出出主意唄,我該怎麼報複你呢。”
看到他眉梢輕挑,尤繪不說話,隻直勾勾盯著他。
梁清嶼還是氣不過,再次吻了上來,讓她也嘗嘗鐵鏽味。
被吻,咬著,尤繪的表情愈發難看。
躲開不讓他親,梁清嶼也不強迫她,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撐在身後,姿態拽又吊兒郎當:“說話。”
“你恨我嗎?”
興許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梁清嶼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不恨。”
尤繪當然知道啊,哪怕當初提分手提得突然,哪怕分手的這十一個月他很難熬,但他不可能恨的,可不恨纔是問題啊。
尤繪止不住的哽嚥了一下:“那你恨一下我好不好,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真的沒辦法。”
梁清嶼的手不撐著床了,而是環著她的腰,將人禁錮於懷中,緊緊的抱住,腦袋靠在她胸口,聽著她的心跳聲:“那我恨你,我徹底栽你身上了。怎麼辦,我完了,沒救了。”
聽著他的說話聲逐漸變得微弱,尤繪實在不忍心,但她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她隻能往危險地帶走。
見尤繪沒有任何反應,似乎還在試圖逃離自己。
梁清嶼的臉色再度陰沉下來,不讓她坐自己腿上了,把人推開,踱步出去,將門再次反鎖。
尤繪沒有追上去,手臂撐在床上,側身望著上鎖的門,垂下了眼。
梁清嶼知道尤繪沒有死心,接下來的兩天,除了飯點他會去做飯以外,其他的時候他一直待在臥室陪著她。
抱著她入睡,睡不著也要抱著,他這種狀態似乎已經到達了病態的程度,好像隻有抱緊,才能感受到重新擁有了。
尤繪不知道梁清嶼想怎樣,難不成真的打算關自己一輩子嗎,這現實嗎。
掰著手指頭算算,今天是估計可以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