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喊識呈ygHe遠識 040
兩個半小時的路程,
俞則臨本想和池衡換著開。池衡嫌麻煩,一路開過去。
“100米後向左前行,玩家農家樂到了。”
導航響起。池衡拐了彎,
穩穩當當停下。
昨晚雖說一起去,臨了池衡還是打電話讓他們先出發,先出發先點菜,池衡到了剛好能吃上。
馳戍罵他雞賊,
還是提前去了。四人兩輛車,
比他們提前半小時到。
彼時已經下午三點半,
池衡強大的胃生生撐住了幾乎一天沒進食的身體。
看了眼手機,
池衡問前台接客的人:“請問‘胃口開’房在哪?”
話音剛落,談聞從最外側的包廂冒出頭:“喲,來啦。”
池衡邁步過去,“菜點好了嗎?”
談聞說:“有什麼就吃什麼吧,
還挑呢。”
話落,
談聞朝俞則臨點了下頭:“你好啊,大明星。”
“怎麼我是男明星,他就是大明星了?”池衡不滿,拉過俞則臨的衣袖,扯到自己身邊:“這是談聞,我朋友。上回跟你聊天的就是他。”
池衡瞥向談聞:“俞則臨。”
談聞笑得曖昧:“不多介紹一點?”
池衡說:“朋友。”
俞則臨頷首道:“你好,我是俞則臨。”
談聞說:“彆在門口瞎客氣,
進來吧。”
池衡走進去,
掃視一圈。先是看見馳戍摟著小趙,
挺膩歪。包間暖氣充足,
談聞的外套掛在一個空椅子上,位置旁邊坐著一位高大的男人。
池衡望向他,
這人的皮囊是不錯的,抿著唇,看著挺嚴肅。要不是他泰然自若坐在椅子上,池衡差點懷疑這人是走錯包間。池衡下意識比對了下,心裡更偏向俞則臨。還是俞則臨更好看。
“我朋友。”談聞簡短道,“路褚。”
路褚勾了下唇,他笑起來有些失真,像是人設掉了:“你好,我是路褚。談聞男朋友。”
池衡點了點頭:“池衡。”轉而和大家介紹:“這是俞則臨。”
馳戍道:“等你很久了池衡,這頓得你請啊。”
“誰組局誰請。”池衡說。
兩人拉下椅子坐,俞則臨除了介紹外沒怎麼說話,池衡偶爾和馳戍、談聞捧哏幾句。直到小趙說:“魚仔,等會吃完飯,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眾人皆愣。
馳戍不太高興地說:“叫這麼親熱呢。”
小趙放軟聲音:“我們粉絲都這樣叫的,我怕叫本名太生分了嘛。”
池衡笑了聲:“是,粉絲都這麼叫。魚仔,也給我簽個名唄?”
俞則臨緩和道:“都簽。”
談聞嗤一聲:“你也是俞則臨粉絲?”
“我不能是嗎?”池衡反問。
談聞意味深長,尾音上揚:“哦,原來你那叫粉絲行為啊。”
“……”
池衡猜談聞在隱含什麼。
他略微有些底氣不足。
但很快又挺直腰板,他早就把以前做過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俞則臨了,他怕什麼?再者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的影子還沒斜呢。
“趕緊吃吧。城市裡吃不著的土雞土鴨,味正純。”馳戍道,“成天都要吵,好不過三秒。”
馳戍對池衡說:“我們訂了三間大床房,你們能躺一起麼?”
“農家樂這麼沒地方?就三間?”
“我樂意。”馳戍說,“你不樂意自己訂去。”
池衡是想自個睡的,考慮到俞則臨是他帶來的,什麼都放任他一個人,多尷尬。他剛要同意,俞則臨便道:“我自己再訂一間吧。”
談聞訝異地看眼俞則臨。
馳戍道:“行,我等會說一聲就好。”
“訂我旁邊。”池衡提醒道。
馳戍:“知道。”
馳戍打了通電話給老闆,讓他訂一間房。吃過飯後,房間已經整理出來,他們的行李已經放好,先一步去果園逛。池衡和俞則臨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拿出來,經老闆的指引找到房間。
放好行李,二人一同下樓。
“你們要去果園嗎?”老闆說,“果園離這有十多分鐘,我帶你們去吧?”
“我們不去。”池衡說,“我們就四處走走,不用送。”
老闆點了下頭。
小村莊裡,認識他的人並不多。池衡不需要戴口罩,俞則臨也沒有戴。
池衡表示理解,十分鐘遇不到三個人的地方,戴口罩才明顯。
這的空氣清新流暢,不似城市霧霾漫天。
兩人沿著小路一直走到溪邊,池衡拾起一顆小石頭往水裡打水漂,石頭並沒有給他這個麵子,他拋下,石頭墜入小溪裡。
池衡撿起石頭,往俞則臨眼前遞:“來一個打水漂?”
“這的環境挺好。”俞則臨說。
池衡笑了:“俞則臨,裝聾作啞?”
俞則臨垂下頭,誠實道:“我不太會。”
“是不會,還是不太會?”
“不會。”俞則臨說,“沒會過。”
池衡不相信,他都知道,隻是沒打準過。
“沒學過。”俞則臨補充道,“但可以學,怎麼打?”
池衡說:“我也不會,要不你去搜一下?”
俞則臨拿出手機,搜尋教程視訊。約莫學了十分鐘,俞則臨把手機放在口袋裡:“我會了。”
池衡表示懷疑:“真的?”
“應該。”俞則臨含蓄地說,“也可能不會。”
俞則臨握著小石子,控製著力度,輕輕往斜角處拋。
石子在溪上彈了兩下,墜下。
池衡覺得自己受到恥辱。
“...俞則臨,你是天才嗎。”
“應該吧。”
池衡登時笑了:“你還真不謙虛。”
“挺簡單的。”俞則臨淡說。
俞則臨沒拿石子的手伸進口袋,拿出一張紙。先是飛速把自己的手擦了擦。
重新再拿一張紙巾,俞則臨說:“池衡,手。”
“?”
池衡茫然一瞬,俞則臨握住他拿石頭的手腕,慢條斯理地將他的手擦乾淨。
俞則臨垂著頭,仿若在做什麼複雜的工藝,極其認真。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池衡安靜地看著他擦,俞則臨兀自道:“池衡,有考慮過參加戀綜嗎?”
“什麼?”
“戀愛綜藝。”紙巾掠過池衡的手心,“我們的cp炒得火熱,向遠方戀綜找到我。問我和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參加有什麼好處嗎?”
“增加曝光度。”俞則臨說,“或許能獲得更好的資源。”
池衡抿抿嘴,這麼多年,他不是沒認識過圈內人。腦子正常點的跟他隻是萍水之交,有些看不起小明星的,明裡暗裡嘲諷他靠錢上位。
池衡從小眾星捧月,還沒有人能讓他吃虧。他討厭過很多人,隻是不願浪費時間去報複誰。愛說什麼就說去,隻有俞則臨,是他唯一付出實際行動——買了電話卡,diss的人。
現實很荒謬,娛樂圈裡他唯一的好友也是俞則臨。
俞則臨輕輕放下他的手。
池衡低頭,踢了踢石子。
“和你嗎?”池衡放不下曝光度,和更好的資源。
闖蕩第五年,他沒有拿出任何成績。連他自己有時都覺得丟人。
下定決心般,池衡抬起頭:“和你的話,我考慮一下。”
俞則臨眸底黯了黯。他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良久後啞然:“池衡,你總這樣我會誤會的。”
“你說什麼?”
俞則臨的聲音稍弱,池衡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隻看見俞則臨的嘴唇動了動。
“沒事。”俞則臨說,“那我就回人家了?”
“你等我這邊收到訊息再回。要是導演沒邀請我,我們熒幕cp不就被拆了?”
劇雖然沒播,池衡一心想營業。
這熱度可不能讓彆人奪走。
俞則臨點頭說:“好。”
兩人在小溪邊逛了一會兒,不知不覺走到果園。
談聞已經摘了一筐草莓,他招呼著池衡:“池子,過來摘草莓啊!”
池衡應聲:“來了。”
“去摘草莓嗎?”池衡問俞則臨。
俞則臨眨眼,“去吧。”
“那走吧。”池衡興致勃勃。
兩人從果農那拿了兩個筐,池衡摘了幾顆草莓,談聞衝他說:“這草莓能現吃,你嘗嘗,特甜。”
果農已經走了,池衡毫不掩飾:“都是泥,怎麼吃?”
“哪有泥,你天生比我們多一隻眼?”談聞說,“泥在哪,你找給我看看。”
“少抬杠,你怎麼不吃?”
“我吃多了,撐得慌。”
“你怎麼不喊你物件吃?”
談聞噎了兩秒:“少瞎說,我跟路褚還沒你跟俞則臨貼的近,你怎麼不說你倆是一對?”
“我們本來就是啊。”池衡揚唇,小聲對談聞說:“他的熒幕初吻還給我了!”
談聞:“……”
他震驚又無奈地看著池衡,最終歎了聲氣:“你們直男玩的真花。”
“我們這叫工作。”池衡不以為然,“你們男同太膚淺。”
“...摘你的草莓吧。”
談聞受不了,走了。
池衡撇撇嘴,談聞也是去國外進修過的人,怎麼這麼不懂呢。
親過嘴怎麼就不能是純友誼了?那那些電視劇裡演的男女主現實都得在一起唄。
“池衡。”
俞則臨不知從哪走來,手上濕漉漉的。他拿著一顆又大又紅的草莓:“洗乾淨的,吃不吃?”
怎麼會有這麼貼心的朋友!
池衡感動地說:“吃!”
俞則臨喂給他,池衡一口塞進嘴裡。
是挺甜的。
俞則臨眼光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