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黎明 第19章

    立在地平線上，灰暗的天空下，那片連綿的山脈顯得冷峻而不可接近。我和阿傑的腳步在泥濘的道路上踉蹌前行，身後是荒廢的避難所，前方是一片未知的希望。

風越來越冷，雨滴混合著泥土的腥氣拍打在臉上。阿傑的體力明顯開始透支，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嘴脣乾裂，偶爾低聲咳嗽。

“還要走多久？”他有氣無力地問。

“直到我們找到地方停下來。”我回答，語氣中儘量掩飾那份不安。

進入山區後，地形變得愈發覆雜，碎石和陡坡讓我們每一步都顯得更加吃力。身上的水和食物早已耗儘，我能感覺到饑餓和疲憊像毒蛇一樣纏繞著我的四肢。

阿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停下腳步，靠在一塊岩石上大口喘息。

“我走不動了。”他說。

我蹲下身，從包裡翻出最後一片壓縮餅乾，掰了一半遞給他。“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阿傑接過餅乾，猶豫了一下，然後遞迴給我。“你吃吧，你比我更需要。”

“彆廢話，吃了。”我把餅乾塞進他的手裡。

他咬了一口，眼睛濕潤了，卻什麼也冇說。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間的冷風刺骨。我和阿傑找到了一處淺淺的山洞，決定在那裡過夜。

“這裡也許是個不錯的地方。”阿傑低聲說，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我在洞口點燃了一小堆火，把僅剩的木柴堆在一起，火光照亮了洞內的每一個角落。看著那跳動的火焰，我心裡一陣苦澀——這些木柴燒完後，我們還能熬過幾天？

“你後悔了嗎？”阿傑突然問，目光定定地看著我。

“後悔什麼？”

“帶上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不，我從冇後悔。”

他笑了一下，笑容裡卻透著一絲難以形容的悲涼。“謝謝你。”

第二天清晨，當陽光透過山洞的縫隙灑進來時，我醒了過來。火堆早已熄滅，洞裡的空氣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