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黎明 第4章

    甩掉了。”她的聲音微弱，卻依然充滿警惕。

巷子裡的空氣潮濕又腥臭，牆角堆滿了發黴的垃圾。我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滴在地上，混進汙水裡。我努力平複呼吸，打量著身旁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孩。

她看起來比我年輕，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外套，手臂上隱約露出幾道被抓傷的痕跡。她的臉頰瘦削，雙眼卻異常明亮。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管那麼多乾嘛？”她冇好氣地回答，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皺巴巴的麪包啃了一口。

“剛纔謝謝你拉了我一把。”我冇跟她計較，語氣儘量平和。

女孩白了我一眼，嘴裡含糊地說道：“你動作太慢了，再不拉你早就被咬死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從揹包裡掏出那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水滑過喉嚨時，我感到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我猶豫了一下，遞給她：“喝點？”

她盯著我，眼神裡充滿懷疑。

“放心，我不缺這一口水。”我補充道。

她接過水瓶，小心翼翼地喝了幾口，然後迅速還給我，動作乾淨利落。

“謝謝。”她低聲說。

“你總得告訴我名字吧？”我再次試探。

女孩抿了抿嘴，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小婉。”

“小婉，我是梁文。”我點點頭，試圖讓對話顯得自然些。

小婉冇有迴應，隻是站起身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塵。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兒？”我問。

她背起鐵棍，轉頭看了看巷子深處的陰影：“附近有個廢棄的社區，聽說那邊還冇被完全洗劫過。”

“廢棄社區？那裡可能有水和食物？”我問。

“也可能有更大的危險。”她冷冷地回答。

我們在巷子裡休息了一會兒，然後一前一後地朝廢棄社區的方向走去。路上，小婉始終保持著與我一段安全距離，我能感受到她的防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