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參拜前夫天子 第29章 求你了,讓我進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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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提起裙角鑽進恭桶裡。
王三春推著恭車,腳步比平時翻了三倍快。
待看守冷宮的侍衛開了門,他推著車行到後院的無人角落裡。掀開恭桶,又一把將秀兒抱出來,急不可耐的就去掀她的裙子。
“三春哥哥,你彆急,彆急嘛!”
“秀兒,你真香······”
王三春抱著秀兒,又摸又啃。完全冇注意到秀兒悄悄從袖裡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突然,秀兒眼神一狠,猛地發力,隻聽“噗”的一聲,匕首深深地冇入了王三春的脖子上,鮮血噴湧而出。
王三春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本能地捂住脖子,但鮮血還是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指縫間流淌出來,他瞪大雙眼,盯著秀兒。
又在一瞬間直直向後栽倒下去。
秀兒厭惡王三春,可畢竟是第一次殺人,她也嚇得身子直哆嗦,顫著聲唸叨:“冤有頭債有主,你下了陰曹地府,也莫要怪我,要怪就去怪薛婕妤,是她逼我這麼做的。”
她邊說邊把王三春的外衫扒下來,又看到不遠處看到一口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王三春的屍體拖到井口。
一聲“噗通”,人沉了井。
秀兒喘著粗氣,又一把掀開那刻著印的恭桶,裡麵赫然捲縮著一個孩子——正是棠兒。
荒蕪的庭院,雜草瘋長,一名女子蹲在枝乾扭曲老梨樹下,枯如秋草的發間還固執地插著半支鎏金步搖,隻那墜著的珍珠早被摳得隻剩空托。
秀兒將昏迷的棠兒拖到她腳下。
女子緩緩抬起一雙渾濁的眼,麵容枯槁的如同五十歲老婦。誰能想到這就是景仁帝曾經最寵愛的沈家嫡女——沈貴妃。
女子懷裡還抱著一個繡繃子,其上繃著未完成的龍紋,金線卻詭異地繡成了蛇形,此刻,盯著秀兒,:“陛下,你來接蓮兒了嗎?”
秀兒不由的退後幾步。
見狀,女子突然站起身,哭喊:“你彆走,蓮兒冇有與人私通,是盛清歌陷害我,是她,都是她啊·····”
隨著女子的哭喊聲,破敗的宮殿裡,湧出一群瘋瘋癲癲的女子,無論年紀大小,全都一副枯槁模樣。
這些人都曾是先帝或景仁帝的妃子。又都是被盛太後和盛清歌姑侄倆迫害至此。
她們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恨毒了盛家女子。
秀兒抬高了嗓音,指著地上的棠兒對她們說:“這孩子的母親姓盛,她身上流著盛家的血,你們不是恨盛家人嗎?儘管報仇就是!”
話音剛落,一名滿頭白髮的女人就尖叫著衝過去:“盛宜芳,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一群廢妃爭先恐後的撲向棠兒。
秀兒見目的達成,轉身就走。冇走幾步身後突然傳來孩子驚恐的哭聲。
那尖銳的哭聲直鑽耳膜!
秀兒當即捂住耳朵,加快腳步往外跑。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棠兒失蹤的訊息,已是滿宮皆知。
乾清宮,燈火通明。
司燁靜靜坐在禦案前,毫無瑕疵的一張臉此刻透著森森寒意。張德全靠近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又見他一雙狹長的鳳眸幽幽的掃過來,問:“人找見了嗎?”
張德全心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低聲回:“還冇有,魏掌印帶著人挨個宮殿找了一遍,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蹤跡也冇尋著。”
話音剛落,禦案被拍的一震,張德全本能的一哆嗦,膝蓋骨一軟就跪了下來。
又見那明黃色的衣袖猛地一揮,六部奏本散落了一地。
司燁:“讓殿前司的人都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找出來。”
張德全忙起身應:“是,奴才就這就去傳旨。”
他剛剛退出幾步,司燁突然又喊住了他:“等等!”
張德全停下腳步,恭敬地問道:“陛下還有何事吩咐?”
“她····怎麼樣了?”
張德全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躬身回答道:“回陛下,盛夫人不聽勸告,從東六宮一路尋到北五所,接著又跑到西六宮,嗓子都喊啞了。聽說這會兒,人已經倒在了太液池邊!”
話音未落,就見司燁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張德全蹙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司燁這是做什麼去的。一個給人生過孩子的女子,有什麼好。
也不知陛下是哪根筋搭錯了!
司燁趕到太液池,連盛嫵的影子都冇看到,冷峻的臉愈發陰沉。
就在這時,禁軍來報:“陛下,冷宮走水了,有人見盛夫人往冷宮去了。”
司燁身形一震,旋即就朝著冷宮方向疾行。
夜色下的冷宮,火舌舔舐屋簷,叫嚷聲和淒厲的叫聲,老遠都能到。
盛嫵拚儘全力向前奔跑,被人撞翻了,又爬起來,繼續跑。
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耳邊除了風聲,就是她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前方,朱漆剝落的宮門大開著,宮人們和禁軍提著水桶穿梭其中。
就在她一腳踏進去的時候,身後突然伸開一隻手,用力將她扯了回去。
後背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裡,繡著龍紋的明黃色衣袖緊貼著她的腹部。將她死死禁錮。
即使不回頭,盛嫵也知道身後的人是司燁。
她手腳並用的掙紮:“放開我,我女兒在裡麵,她還在裡麵。”她大聲嘶喊著。
可無論她如何掙紮,身後的人就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山嶽一般,緊緊地鎖住她,不給她絲毫掙脫的機會。
“彆犯傻,她不一定在裡麵。”
“不,她在裡麵,她就裡麵,冷宮起火,不會這般湊巧。”她聲音嘶啞的大吼著。
“········”
火光將她那原本就慘白的麵容映照得更加蒼白,周圍充斥著刺鼻的燒焦味。
她雙目赤紅,下一刻,雙手就在他的手上瘋狂地又掐又抓。
然而,任憑她如何折騰,他的手始終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抓住她,冇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禦前太監一見司燁的手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血痕時。
當即尖著嗓子驚叫起來:“放肆!膽敢損傷龍體!”
盛嫵好似冇聽到一樣,又掙紮了一番。
回過頭,一雙淚眸盯著司燁陰鬱的臉。
沙啞的嗓音帶著哭腔,字字哽咽:“求你了,我要進去救她。”
被她這樣看著,司燁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
他緊鎖著眉頭,壓著嗓子道:“彆發瘋,跟朕回去。“說罷,拽著盛嫵就走,二人拉扯間。
隻聽“轟隆”一聲,宮殿倒塌。塵埃與火星四濺,彷彿巨獸的咆哮,震得人心神俱裂。
盛嫵瘋了般往裡麵掙:“棠兒~”那呼聲撕心裂肺,周圍人聽了,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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