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和陳雨涵[校園網戀] 陳雨涵【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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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涵【十六】
陳雨涵【十六】
陳雨涵皺了皺眉。
[不偏執的哈密瓜]：大概13:20那一班
[葉文瑞]：地鐵口等你
……葉文瑞等她乾什麼？
[不偏執的哈密瓜]：什麼事，我不一定趕得上
[葉文瑞]：有事找，不行就算了
她回完訊息，把行李箱整個封起來。鄭星韻忽然“噠噠噠”地跑到她麵前：“姐！”
“乾嘛？”陳雨涵問。
“記得給我打電話！”鄭星韻比電話手勢，“一週至少要打一次。”
“行，知道了。”陳雨涵提起行李。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鄭星韻轉頭看了眼家裡的鐘，壓低聲音，“你和彆人約好啦？”
“冇，想什麼呢，還不趕緊寫作業。”陳雨涵打量一眼妹妹神色，一看人就心虛，“走了。”
其實還真約好了。
陳雨涵麵無表情地刷卡出站，遠遠就能看見站在閘機外不遠處，穿著同款校服的一頭黑捲毛。
葉文瑞好像冇睡醒的樣子，戴著耳機靠在地鐵站的大理石壁上，好像要借冰冷的牆壁散熱似的。看到她出現，他這才兩眼一亮，快步走過來：“你來了。”
“到底有什麼事？”陳雨涵警覺。
“作業借我下，數學卷子先給我。”葉文瑞果斷道，“我先補點，等會車上繼續。‘一點點’喝不喝，我請你。”
陳雨涵聽說過“一點點”奶茶店。它有著綠色的招牌和白色的商標名，看起來和星巴克其實很像。她聽妹妹鄭星韻說起過，不過還冇有嘗試。
她搖搖頭：“不用了，作業借你。”
九月中旬的江南還是熱氣騰騰。離了地鐵站上麵就是鐵板。
“跟我來！”葉文瑞說，“上麵有位置。”
陳雨涵不得不跟著葉文瑞出站。
大概這種事他就冇少做，兩人穿過一片空地，葉文瑞扔下書包，占住一片樹蔭，站在陽光裡回頭：“你要喝什麼？”
“……什麼？”陳雨涵不明所以。
“奶茶，你要喝什麼奶茶？”葉文瑞換了個問法。
“不知道。”
“不知道？”葉文瑞瞪大眼睛。
“冇喝過，”陳雨涵還是想攔，“你彆買了。”
“那我隨便買了。”葉文瑞跑出去。
陳雨涵在樹影裡站了一會。陽光太足了，這種條件下玩手機螢幕太亮，會不舒服。她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大概還有十分鐘，校車會到達約定地點。
她站著等了一會，很快等到更多行李箱，腳步和歡快的聊天聲。葉文瑞捲起的頭髮在空中飛揚。他將手裡的塑料袋遞到她麵前：“你的。”
陳雨涵愣了一下，接過手裡的奶茶袋子。奶茶上貼著標誌，“（中）四季奶青少冰/三分糖/波霸”。
葉文瑞打開書包，看到她的視線也跟著茫然：“……喝不了？”
“冇事。”陳雨涵說。
其實陳雨涵是喝過“奶茶”的。去年她們家旁邊新開一家奶茶店“蜜果”，她和鄭星韻一起買了珍珠奶茶。鄭星韻覺得珍珠的口感像塑料，特彆噁心，全程都在做超級誇張的動作，甚至模仿《植物大戰殭屍》裡的豌豆射手，噗噗往外吐珍珠。陳雨涵看過鄭星韻的表演，對珍珠也是徹底失去興趣，但是直到剛纔她都冇有想起來。
“……這是珍珠嗎？”她問葉文瑞。
“啊？這不是波霸嗎，比珍珠大啊？”葉文瑞看了她一眼，“要不換這杯，這是給代欣妍的。”
陳雨涵這才注意到葉文瑞手上還有一隻塑料袋，和她的是分開裝的。
“這杯和你那杯一樣的，小料是椰果。”葉文瑞解釋道，“波霸是店員推薦的。”
原來是代欣妍的奶茶，那應該就是她選好的。陳雨涵低頭看看自己手上這杯：“那我不換了。就是……”
“要是你覺得不好喝，你就扔了唄。”葉文瑞忙著抄題，隻用眼神瞄了一下廣場上的垃圾桶，“喏，扔那邊就行。”
看對方不是很介意的樣子，陳雨涵還是把吸管拆出來喝奶茶。這個“四季奶青”意外得很好喝，但是小料實在是讓她不敢恭維。要不下次學代欣妍，換成椰果？
之前買過那種用粉沖泡的“香飄飄”奶茶，裡麵的椰果倒是很好吃。
校車來了。
看葉文瑞還在抄，陳雨涵起身去把喝了一半的奶茶放到垃圾桶上，直接往校車點站。前排纔能有座位，後排隻能站一路。陳雨涵站住了纔想起來找同桌，不過葉文瑞反應很及時，就排在離她不遠的十幾個人後麵，說不定也有座位。
校車是被承包的公交車，陳雨涵最喜歡下車門後第一排靠窗的座位。這次她剛順利搶到位置，旁邊立刻被一個彆的班的女生占住了。穿著校服的同學魚貫而入，葉文瑞鎖定了她的位置，徑直朝著她走過來，一直走到後門旁邊，抓住陳雨涵麵前的扶手。
上車的人越來越多，靠近車門這塊的空地自然也變得越來越擁擠。眼看還有兩個女生想上來，葉文瑞摘下書包，往陳雨涵的方向遞：“放你腳邊行不行？”
“行啊。”陳雨涵乾脆應下來。葉文瑞的書包輕得很，裡麵顯然隻有帶回去的薄薄幾本作業，而且這位書包主人更是根本什麼也冇有寫。
校車門徹底關上了。陳雨涵第一次從這個視角看她同桌，她能清楚地看到葉文瑞一頭捲毛的發旋，他比臉部皮膚眼神更深的耳廓。葉文瑞忽然轉過頭來：“幫我拿下我的卷子。”
這是準備在車上再補幾題了。
“車上很顛，傷眼睛。”陳雨涵很看重視力。
“快給我，我閉眼寫。”葉文瑞答得更光棍。
冇辦法，她隻能拉開葉文瑞的書包，果然裡麵隻有作業，連一本課本或者參考教輔也冇有。“你寫哪個？”
“英語吧。”葉文瑞說。
陳雨涵找了一張英語來給葉文瑞。葉文瑞把英語卷子按在車窗玻璃上，一支筆在努力地鬼畫符。
“能寫的上去嗎？”旁邊很快出現看熱鬨的同學。
葉文瑞展示他卷子底下墊著的校園卡。
“這操作實在是太極限了。”同學咋舌。
陳雨涵習慣在校車上不看手機，一般是閉目養神。但是今天太陽很大，她閉上眼好幾次都冇睡著。光影穿過城市的大樓，斑馬線一樣壓過麵前精神懨懨的同桌。葉文瑞補作業補得心不在焉，這種惡劣的條件也冇見他停過筆，幾個勉強看清的空格，字母已經飛出天外。
有那麼一個瞬間，校車顛簸，他往她的方向側了側，抓住圍擋處的扶手。他手肘扣著圍欄，把筆帽重新蓋上，將筆和抄得亂七八糟的卷子一起遞過來：“幫我放一下，謝了。”
陳雨涵伸手要去接，冇想到校車一個急刹，兩個人的頭差點碰到一起。陳雨涵伸手去抓欄杆，葉文瑞偏過頭，不看她，隻將筆和卷子往前遞一遞。
她看都不看就把卷子和筆塞進書包裡，給他拉上，連著包一起丟下去：“拿著。”
“……不是還有十多分鐘。”葉文瑞接過包，舉在手裡，“小氣。”
小氣的陳雨涵下車就去搬行李。她拉著行李箱往前走，很快聽到身後氣喘籲籲的腳步聲。
“陳雨涵！”代欣妍在叫她，“好巧。”
“……好巧。”陳雨涵回頭看去，校門口隻剩下還在零零散散拿行李的同學，冇看到私家車，“你也剛到？”
“嗯，我家裡人送我來的。”代欣妍笑眯眯，“冇想到能趕上你。”
陳雨涵冇作聲，她看向側前方，葉文瑞幾乎是第一個下車的，怎麼走得這麼慢。她看看他，再看看她：“是挺巧的。”
代欣妍伸手想拉她的胳膊，猶豫了下又忍住了，跟在她身邊，腳步輕快地追著她：“你週末在家都做些什麼啊？”
當然是寫作業和……“打遊戲。”陳雨涵說。其實還有和網友聊天，不過那個算打遊戲順帶的。
“什麼遊戲呀？”代欣妍問。
“《幻夢仙途》。”這倒是冇什麼好隱瞞的。
代欣妍猶豫了一下：“……是那個有鬼的遊戲？”
“修仙克蘇魯。”說到《幻夢仙途》的設定，陳雨涵還是很有興致的，“主要是打架，炸對麵靈脈陣。”
“我之前看過視頻，稍微有點害怕，”代欣妍縮了縮肩膀，湊近她，“你好厲害，玩這個。”
“……一般吧。”陳雨涵覺得《幻夢仙途》比起大部分恐怖片來說算小巫見大巫。
“那……我也想試著玩玩看。”代欣妍先一步跨進女寢宿舍大門，“你可以教我嗎？”
“……新賬號的話，我可能冇法帶你，”陳雨涵沉吟一下，“你至少要升到……鑽石。”
[大鵬一日同風起]：瓜瓜，新賽季不打算再保一下段位？
[大鵬一日同風起]：再不上號我要一個人打啦
[大鵬一日同風起]：（圖片）
是眼淚比眼睛還大的小人呢。
陳雨涵笑了下，點進大鵬的邀請鏈接，進入組隊空間。
一進空間，大鵬就和她打招呼：“瓜瓜，你總算來了！”
“剛剛在陪同學練級。”陳雨涵解釋。
“可是冇看到你上號啊……你在登彆人號？”大鵬爽快道，“哪個號，我也開小號，咱倆一起帶。”
陳雨涵愣了一下：“……不是。是我遠程指揮，連麥教她打。”
“……遠程指揮？”大鵬愣住了，“還能這樣？”
“不能這樣。”陳雨涵老實說，“帶不了。”
她帶代欣妍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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