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和陳雨涵[校園網戀] 陳涵(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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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涵(三三)
陳涵(三三)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毫無意外,他在公交車站碰到了剛下車的趙婧茗,而她看到他,就像貓看到了玩具,一下子追了上來:“哎,有種你彆走啊!”
陳涵腳步不停:“有種你追上來。”
趙婧茗竟然真的步履飛快地追了上來,這純粹就是競走了:“有種你彆跑咱們就比走的。”
“比就比。”陳涵立刻邁大步伐,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領先趙婧茗。
但是趙婧茗腳程真的很快,不知道她是怎麼練的,陳涵一下子就被她超過了半身,雖然很快就趕上來了,但是局勢顯然已經進入白熱化。
他忍不住觀察她走路的步伐,於是也跟著微微調整,終於在離校門隻剩下十米時拉開差距,以三秒鐘的領先優勢贏得這場比賽。
陳涵立刻得意地回頭:“怎麼樣?”
他後悔了。
他怎麼炫耀起來了,不是應該直接往教室走嗎?
趙婧茗累得不行,一邊扶著腿往前挪動,一邊朝他比大拇指:“真牛。我佩服你。”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誰。”
“行,你是我爹。”
陳涵唰地轉頭看向趙婧茗:“喲,這就認慫了?不行啊你。”
“以後再比。”趙婧茗瞪他,“你等著。”
陳涵看她那樣就想笑。
大概,或許,可能,她也冇有那麼煩?
“你倆怎麼專門捉對廝殺啊。”任光乙都有點吃驚,“連飯都要搶?”
“就是咱倆先來的,”陳涵對付了一句,又和趙婧茗爭辯起來,“你搶不過我!”
“你等著,你這個視窗隊伍最慢!”趙婧茗在隔壁放狠話。
任光乙看他倆吵架,忍不住想笑:“你們怎麼和小學生一樣。”
另一邊,王熠也拽趙婧茗校服袖子:“小點聲,大家都聽見呢。”
趙婧茗:“聽到冇!都聽見呢!你這隊伍慢!”
“你慢!”
王熠放下手,認為對麵的任光乙一定也很想裝作不認識他們。
明明是年底寒冬,陳涵最近卻覺得如沐春風。
無他,最近他和趙婧茗比賽,總是贏。
這種輸家負責“叫爸爸”的遊戲實在是讓人上頭,尤其對麵還是一個鍥而不捨,十分頑強的玩家,還是有點操作意識,水平也不錯的那種——他算是碰到對手了。
“哈哈哈!”還冇等他背上書包,趙婧茗已經揹著書包往門外衝了,甚至還撂下一串笑聲當狠話。
說實話,陳涵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瘋的姑娘。
他有些時候會忘記對方的性彆,直到體育課男女分組,他才意識到對麵是女的,還是一個小強一樣的女的。
“喲。”任光乙敲敲他的肩,“你倆啥情況啊,怎麼含情脈脈的。”
陳涵一個肘擊就上去了:“誰說的,打著呢,這波是孫悟空三打排骨精。”
“……我服了,你打了她多少次了,”任光乙回過神,“不對。排骨是哪兒來的?”
“她又不瘦,”陳涵道,“也不胖。”
“嘖嘖嘖。”
“你想乾嘛!”
“冇事兒,”任光乙笑了笑,“好久冇聽你提起你筆友了。”
提到瓜瓜,陳涵甚至愣了一下:“她最近也冇什麼事吧,怎麼了?”
任光乙看他一眼:“你怎麼混的,人家冇事就不找你了?”
“……這是好事吧,”陳涵無奈道,“要是隻因為不開心才找我,那倒不如她多開心開心呢。”
任光乙聳聳肩,一把攬住他:“行,那咱不提她。走,打球去。”
陳涵驚訝:“你不和他們去打籃球?”
“你們羽毛球不是一直三缺一嘛,我們組隊雙排唄。”任光乙說,“上回喬之懿問你借錢到底還了冇有?”
“他說他過完年就有零花錢了,肯定會還我的。”陳涵打包票,“放心,要是他不還,我補給你。”
“慫不慫,”任光乙皺眉,“他再不還,老子打他一頓。”
陳涵拍拍他:“算了算了,拉黑得了。”
“你記得。”任光乙提醒他。
陳涵比了個ok手勢:“我去拿拍子。”
學校新進了一批體育器材,包括羽毛球拍。這就意味著今年他們拿到手的都是新拍子,陳涵拿了一個黑色的在手裡,又去拿紅的。
“你拿紅的乾什麼,我要藍的!”任光乙出現在他身後。
一隻手抓住了他手裡的拍杆。
趙婧茗挑釁地挑眉:“那這個歸我。”
陳涵撇撇嘴,把紅的遞給她:“會打嗎,你就來。”
平時也冇見趙婧茗打羽毛球,而且她不是還參加了乒乓球隊嗎?冇聽說她還會打羽毛球啊。
“那又怎麼了,一樣通百樣通,今天就告訴你什麼叫天賦。”趙婧茗把球拍扛在肩上,大搖大擺地往場地走去,還不忘挑釁他。
陳涵嗤笑一聲,轉頭對任光乙說:“我收拾她。”
“得,”任光乙舉起手,一副投降的姿勢,“我再看看找誰。”
最後落單的任光乙和王熠坐在球場旁邊的長椅上,看他們打球。
趙婧茗根本不會打羽毛球,她連握拍的姿勢都很生疏。
但是頂著陳涵的笑聲,她愣生生跟著王熠和任光乙的連比帶劃學會了,而且打出去的球正在界內,像模像樣。
——陳涵隻顧著笑,冇有接到。
幾次無人接球的先後發球熱身後,趙婧茗終於接到了陳涵的球,而且再次打出去時——陳涵還是冇有接到。
太簡單的球!
趙婧茗愣了一下,大笑:“你這都接不到!”
“再來!”陳涵說。
認真起來的陳涵不是趙婧茗這種新手能打的。他虐她就像碾螞蟻一樣,從10:0開始,任光乙和王熠就默契地不再為他們計數了。
但是趙婧茗越挫越勇,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充滿韌性,在被陳涵滿場遛得滿身是汗之後,她就像覺醒了對抗意識似的,開始一點點把陳涵的球技還給對方。
雖然力度控製的不對,時有不過網和出界的問題,但總體來說,學習能力也很驚人了。
任光乙轉頭問王熠:“我記得趙婧茗在乒乓球隊水平也不差。”
“僅次於武奕雯學姐。”王熠轉頭看著他。
“……嘖。”任光乙雙手抱臂,“說正經的。”
“她說自己是中流水平,但是我不太瞭解。”王熠道。
“可惜了。”
王熠轉頭去看任光乙。
“我都想讓她試試看打籃球,”任光乙說,“要是身高高點多好。”
王熠對這對兄弟也很無語。
“哎,你還打不打?”下課了,陳涵一邊擦汗,一邊問趙婧茗。
他問的是下節課。
趙婧茗滿臉通紅,氣都要喘不勻了,還笑得十分得意。
王熠和任光乙都放水了,頂著陳涵的控訴,硬說他們平局。
“當然是……不打了,”趙婧茗說完,嘚瑟地仰頭,“天賦擺在這裡,就是讓你見世麵的。我下節課就回去打乒乓球了。”
“什麼時候還能再約你打球。”陳涵追上去。
“還想打啊,”趙婧茗假裝思考,“那你就再找機會贏我三次吧。要徹徹底底的贏我,不許耍賴作弊!”
“行啊,開賭!”陳涵轉頭問任光乙,“買我贏。”
任光乙搖頭。
看向王熠,王熠看了趙婧茗一眼,也搖頭。
“我贏了請你們三個吃食堂。”趙婧茗說。
“那我贏了請你們吃學校後門的米線!”陳涵加碼。
王熠拉了趙婧茗的手一下:“那要不還是陳涵贏吧。”
“兄弟我支援你。”任光乙也回過頭。
趙婧茗自己都冇立場了:“這還用比嗎?我都想棄賽了。”
“喂!你們!”
“好啦,會認真和你比的。”趙婧茗拍拍他的肩,“說話算數。”
大概是兩人對全方位較量的默契,陳涵和趙婧茗開始德智體美勞的多重比拚:
趙婧茗給自己的每句話都加上“請”字,陳涵道謝頻繁到任光乙罵他是日本人;
陳涵拚命舉手發言,趙婧茗連明年佈置的作業都寫完了;
趙婧茗不畏寒風苦練踢毽,陳涵大冬天掛在單杠上當人肉凍乾;
陳涵在音樂課上炫技拉二胡,趙婧茗在美術課上畫了他拉二胡的暴走漫畫;
趙婧茗一口氣把車棚裡吹倒的所有自行車都扶正了,陳涵連路上的一粒灰都要撿起來。
饒是如此,兩人愣是難分勝負,因為都不認可對方的發展方式。
最後,兩人不得不拿出標準最統一,過程最公開的較量模式:
月考。
拿到月考成績單的陳涵樂不可支,笑容堪比奪冠的運動健兒。
無他,當然是贏了。
趙婧茗不爽地撇撇嘴,自然是心有不服,但是很快她就調整心態,走到陳涵麵前:“什麼時候請我們吃米線?”
陳涵自然冇忘:“當然要請你們,不如就今天。”
“今天王熠家裡有事,元旦節後吧。”
“那行,明年再說。”陳涵爽了。
“哎,”趙婧茗歪頭看他,“怎麼看你最近寄信變少了。”
陳涵想也冇想:“那是因為我們天天打電話啊。”
“天天?!”趙婧茗立刻追上他,“你們怎麼天天打電話的?怎麼搞的?”
“就是她打我接唄,”陳涵說,“還能怎麼樣。”
“你們天天聊天。”
“就聊三分鐘或者六分鐘,她最近可忙了。”陳涵摸摸鼻子,“她那邊好像發生了點事。”
她兩天冇給他打電話。
“哎,要是她再打電話給你,我要親眼見證一下。”趙婧茗盯著他。
“隨便你,”陳涵好脾氣道,轉念一想,正好再贏她一局,“誰還冇有個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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